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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帝尊记】(七) ...

  •   东方朦胧亮了,天际已泛白。房中,油灯仅剩了零星。
      李恪,这一夜并未睡着,暖香软躯在怀,总想着就这样地老天荒,生死缠绵。明知道她醒来之后,或许恨着他吧……毕竟他曾答应过她。
      只是——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个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
      罢了,罢了,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着她吗?

      怜惜地看着旁边的睡颜,昨晚应是累着她了。不尤拥紧,低首轻轻吻了她的唇,青烟似也下意识地回应着他。李恪急忙抽离,抬首,嘴角却见满满的笑意,就这样看着……。耳边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偶尔模模糊糊的喃喃。
      现在拥有她的,是他,那就好了,不能在意别的。

      不知不觉,阳光斜射进来,暖纱帐也抵不了日光的穿透,窗外依稀清婉悦耳的鸟声,叫得响亮。

      青烟下意识地靠近暖和的源头,手摸了摸,很柔滑,真舒服——
      耳边突然传来嘶哑而低沉的笑声,以及细微的喘息——
      笑声?喘息?不对——
      青烟,猛得睁开眼,对上一张俊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人果然是什么都是装的!青烟的眼睛里盛满了怒火,直勾勾地看着李恪。却不知道自己在李恪眼中,又是何等魅惑的风情。
      “醒了?眼睛瞪这么大。怎么,不认得我了?”李恪调侃而笑,伸手揽过青烟的肩膀,打算亲下去。
      不料,青烟反应极快,一个翻滚,卷了锦被,也不管光着脚丫子就站了地上,只是落地的刹那,双腿却是无力地软了一下,好在,庆幸这古时的床有床壁,赶紧扶了住,只是,脚底一丝丝凉意直冒了心,这下人,可是真清醒了。
      防卫地看着李恪,眼底依旧倔强,而脸面更不见得娇羞,只是看着床上李恪一身光皙,头发披散而下,一脸的野性,昨夜依稀的缠绵回忆拢上脑海,自己似乎更是浪荡乞求,一想到这些倒是尴尬起来,不自在地润了润喉,兀自镇定地质问。
      “这是谁的主意?”其实脑海里想过的人,却也没几个,只怕只有金桃那家伙,难怪昨晚一直在劝酒。
      李恪皱了皱眉头,看着青烟全身被一袭红缎锦被给裹住了,这样的密裹,如此,艳色轻轻掩映,从她那站立的玲珑姿态当中,不觉发挥无穷的想像,里头是怎么一幅风光。
      只是,心疼地看着她的纤足……
      轻叹了声——
      毕竟晨景微凉,起了身,伸手一揽,不顾青烟的反抗。
      抱了她上来,才觉心口松了口气。
      “快放开我。”青烟挣扎着,气恼地叫道。
      谁料,李恪的手指,转过她的脸,凝视着她,认真地道:“你已是我的妻,这是迟早的事。”
      这么靠近的俊脸,让青烟心口一紧,急忙转过脸去,掩饰心底突来的心跳,“别忘了当初你答应过我。”
      “当时,我只是答应三年后放你自由,而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妃子,这些自是理所当然。”
      未了,似笑非笑:“而且,我觉得这样未必是坏事,至少,省了很多事。”余味,意义深远。

      “你——”青烟转过脸,瞪着他,这个卑鄙的家伙,敢对她青烟耍阴,忽地狠狠地挥手,想打上一巴掌。
      却被李恪快速挡了下来,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搂着她的腰。
      他坏坏地得意一笑,“这么急?不过……时候不早了,该起床了。或者——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碰——”
      “你这女人——”李恪忍着痛,笑得无奈。真狠!竟然用头顶他的下巴。
      青烟,冷冷的笑,下了床,拿起满地散落的衣服,快速地穿上,回首,居高临下,不屑地说道:“哼,女人的武器,可不是只有手。”
      还不忘,把李恪的衣服,一件不剩地都带走。
      关了门,却听见李恪笑得轻狂。
      青烟,更是咬牙切齿,可恶!回身,锁了门。哼!看你怎么出来。
      转身,直觉光线碍人,泛着眼,顿觉头痛欲裂。
      而那些新来的精怪,一脸的古怪,也不见得她们做什么事。
      面色一沉,“一大早的闲干什么,昨晚拍卖的东西,该整理得整理,该记的记,疏忽了事,一个个有得你们瞧。”
      说完,随意指着一个穿了粉衫,看起来柔柔弱弱,只记得是叫瓷泪,也不知道是什么精怪,只说了声,“你,去弄碗醒酒的药。”
      又回头,指了指门,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开门放人。”虽说,钥匙在自己手中,精怪怎么说也有点法术。

      当然,至于后来李恪的衣服是怎么来得呢?又怎么出来,都是后话了。
      但却少不了被嘲笑一翻。

      “啧啧。看不出来,青主子也会这么做。所以说,世间最不能得罪的是女人。”南沫摇头叹息。
      “不过,殿下也是活该。连句甜言蜜语也没有,女人怎么能不火呢?”
      阎莳凌,牵牵嘴角,斜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殿下没说?”
      “哈哈——如果说了的话,可就不会这么惨了,瞧瞧,下巴都青了。想来,青主子也是疼着呢。”

      “昨日,辩机托了送了信予我,说是这几日会昌寺来了个远游各地的高人,你们谁要跟我一起去?”陆季茗突然出声道。
      “辩机?”南沫突然跳到陆季茗身边,惊喜地拉着他问,“你说得可是那个长安城西北金城坊会昌寺的辩机?”
      陆季茗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真是的,没见他在倒茶,无奈南沫摇晃不止,只得点了点头。
      南沫眼一亮,“嘿嘿,想不到你还认识他啊,坊间都道,这辩机风韵高朗,文采斐然,尤为俊异。
      陆季茗横眼瞧了一下南沫,才说道,“我自是不同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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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也该静下心来了吧。现在殿下,有心思博取王位,我们这些人自是肝脑涂地也得帮他。且不说,现在什么事都在风头上,这些事,不可去掺和。”裴行风冷冷地说着,这些话自打他嘴里出来,气氛莫名地冷萧。
      “你们可知,现在三殿下最缺得就是背后的势力,现在朝中,属谁最中立?却又得皇上信任?”
      “房玄龄,魏征。”南沫抢声答道。
      裴行风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们两个,清廉且忍耐,魏征此人软硬兼不可取,但房玄龄却不同,他最懂得人情世故。我们只能从他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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