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西周小呆

8、 心思

　　我看着哥哥的眼睛，哥哥说：“拂尘，你看着她，若是实在不行，你管不得，你就把她打晕。”这一句相当于给了拂尘很大的权力，拂尘点了一下头，哥哥毫无顾虑的走了。
　　拂尘见我焦躁不安道：“主子有令，不许你去。”“主子，主子，你就知道主子，他还是我的哥哥呢，我着急怎么着。”我蛮横的很，“属下那就只好把小姐迷晕，直到主子出来为止。”拂尘一点情面也不讲，充分显示了只以命令为天职的良好素养，我急得都快哭了。
　　拂尘想不出我去能干些什么，只好说：“小姐就去看一看罢，只要不惹事，属下还是可以办到的。”一帮的侍卫只是死鱼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好好好，我绝对不惹事，拂尘，你最好了。”我笑的很开心。
　　拂尘暗暗吐了口气，虽说自己是做暗卫，但是自己也是一个明卫。一旦要有什么事情，自己就要出来挡那最先的一刀。可能是因为自己出来的次数多，所以多少有一点感情，上次那个手下因为过于呆板，主子就叫自己跟着小姐，小姐的脾气倒是很好，但是若是不称心时，也是吵人。
　　我笑着进去看，拂尘紧紧跟着，牵着我的手，生怕一松手我就去惹事，到时让主子发现了。
　　我看着一个女子倒在哥哥怀里的一瞬，哥哥躲开，女子的暗器落了空，自己也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我说：“哥哥净是瞎说，哪有什么光着身子比赛的，我就不信。”说着就要挤进去，“不许进去。”拂尘说，“哦。”我闷闷不乐，只能蹲在外头看，尽管位置很好，但是心情不好。
　　我很是自负得想：若是哥哥出来了，我就狠狠地打哥哥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再骗我。心中得意了许多，一时间花明柳媚。
　　“拂尘，哥哥有骗你的时候么？”我问，“属下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主子干什么，我都知道。除非主子有一些私事。”拂尘说，“私事？什么私事？”我好奇心起，“就是私事。”拂尘说，“举个例子。”我说，“比如说，嗯，见你的时候，主子从来不叫我们在旁边。”拂尘说，“怪不得他那么敢欺负我，敢情是没人看着他了。”我愤愤地说，“主子其实对小姐很好的。”拂尘淡淡一句，“好么？”我笑着，“很好。”拂尘说。
　　“其实你不知道，哥哥对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自小的时候，我就从来没有挨过欺负，哥哥不许别人欺负我，到后来，我学的一身武艺，哥哥比不过我了，才放手，不在管我了。哥哥对我总是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你跟他生气都生不起来，他总是不跟我生气，从来没有过，倒是有一次，哥哥中毒了，那次我生气了，哥哥内疚了好久。我其实只是不想让哥哥受伤，他受伤了，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万一死了呢，我怎么办呢，他肯定是不会放心的。倒不如我替他，死了，也有人惦记我，在阴间，孤独也是好的。”我说，絮絮的，仰着头看着天空闲散的云，一条一条的飞过去。
　　拂尘很惊诧与我的心，细腻多虑，笑着说：“你若是先死了，主子一定也跟着去了，主子肯定不会放心你在阴间自己一个人，万一受了欺负没人帮着，总是不好的。”“哥哥会把一切都打理好才会死，我才不要他死，我要他好好活着，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我就再也不认识他了，他到时跟我死，我也不记得，有什么好感动的呢。没什么好感动的，倒是好好活着挺令人感动的，活着本身就不容易，若是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着就更不容易，若是他好好的活着，兴许还挺令人感动的吧。”我说，玩着手中的石子。“嗯。”拂尘实在没有话说了。
　　“哥哥赢了么？”我问，“还没有打完，似乎主子累了。”拂尘说，“你看你看，哥哥还是个人，又不是梭子，穿来穿去的不会累，梭子还有不好用的时候呢，更何况哥哥。”我说，“主子说了你不能去，要去也是属下去。”“你看你，愚钝了吧，哥哥的话听得么？”我得意的扔了石子，“属下只听主子的话。”拂尘说，我抛却刚才的追忆，欢雀的说：“你去找一个弹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