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西周小呆

11、 病危

　　哥哥的刀伤好了，多亏白鲢的医术高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上药，消消毒什么的。相比之下，我的处境就不是很好，一次也没醒过。
　　话转回来说，哥哥好容易消了点气准备原谅我的时候，转过头来，看见我喷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觉得脸上温温的腥时，睁开眼，听见我飘忽的一句话：“哥哥，若是你还生气就不要原谅我了。”心中一紧，什么脾气也没有了，马上就叫拂尘找人。
　　白鲢虽然是很用心的治了，但是由于楼公子所下的毒是独门的心字篆，名字倒是好听得很，一点也听不出什么杀气来，但是哥哥听见这个毒的名字，终于把向来波澜不惊的脸换成了惊慌失措，“白鲢，你可知道解药？”哥哥问，“属下不知道。”白鲢毫无感情地说，“那可有人在楼云逸的门下卧底？”“有。”拂尘说，“传快马，要他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解药拿来。”哥哥说，“是。”拂尘领旨下去了。
　　“这可怎么办。”哥哥愁苦着脸，“依属下之见，不如与楼云逸讲一讲条件，属下所知，楼云逸爱珍奇异宝和美女，我们给他就好了。”拂尘说。“好，就这么办。”哥哥终于笑了。
　　白鲢跟着，哥哥看着楼云逸说：“您可否替在下舍妹解毒？”“不给，本公子受了一次骗，你以为本公子还会上第二次当么？本公子倒还是第一次栽在女人手里，本公子不治，无论你说什么，本公子都不治，来人，关门。”楼公子猛的一收扇子，转身回去了，哥哥碰了一鼻子灰，真的是没办法，只好无可奈何的转身回钱庄。
　　“你倒是会得病，气得我要死要活的，最后还给我添麻烦。”哥哥摸着我逐渐冰凉的手，“小姐病危，恐怕未必能过得去这几天了。”白鲢说，“知道了，楼云逸还是不见么？”哥哥问拂尘，“不见。”拂尘说，“师傅呢？师父在路上了吧，算一算也该快来了。”哥哥忽然高兴起来，“可是小姐，这毒。”拂尘到底什么也没说，其实这几日的责难若是小姐还醒着，凭小姐的玲珑，怎么也不会沦落至此，更不会叫主子来求他。
　　哥哥的眉锁的越来越深，日日除了去楼公子门上求解药，就跟我在一起，一遍一遍的摸着我日渐冰凉的手，手越来越凉，几天前若是暖和着，还能缓过来，还能热乎，现在就拿到炉子里烤着都不行。这个心字篆让你陷入昏迷，若是那头有一个引魂的，就死。哥哥现在也不知道楼公子怎么想的，若是引魂……哥哥赶紧摇头，抛却这个想法。
　　白鲢又给我检查了一次，说：“小姐病好多了，主子请放心吧。”哥哥听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去了。楼公子高姿态让哥哥急的几乎要破门而入，但还是忍住了。
　　夜里，师父前脚刚下马，听白鲢说：“小姐病危，脉很细。”师父骇然的脸色，疾奔进去，见我冰凉如死人一样的手说：“心字篆。”“师父可有药解？”哥哥终于有了一丝希望，目光有神。“没有。”这一句话说完，哥哥瘫倒在地上，抓着我的手失声痛哭：“棉花，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剜我的肉，我剜给你，我剜给你，你看好不好？你倒是说句话，你是要我的命，你还是要我的魂，哥哥都给你，哥哥什么都给你，哥哥求求你了，求求你啊。”师父听了只是叹着气，拂尘在那里站着想这才几天，主子与小姐就换了各个，上次小姐说的，至少主子还应，这次主子说的，小姐可是应不了了。心中无由的感慨，人生就像是戏，你演一场，我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