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黄药师同人）》然心

4、第 4 章

　　一晃，七年过。

　　一身白衣若仙的女子正从桃花林的另一头的山洞走出，只见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嘴角含笑，迈着轻快的步子往桃花深处走去。仔细她容貌，与冯蘅的容貌到有几分相似，不需多想也知她正是当年小黄蓉，此时黄蓉已是十五岁的花样年纪。

　　虽往前走着，但黄蓉心里却想着从山洞里那个小老儿口中听来的事，丝毫不知黄药师正坐在正厅里下棋。

　　原本正坐在棋盘的另一侧望着药师落子的冯蘅，听见脚步声，与黄药师一同望向厅外路过的黄蓉。

　　“蓉儿。”黄药师见黄蓉提着竹篮，从厅外走过，似未发现他的存在，故出声唤道。

　　黄蓉回过神，慢慢往后退了三步，转身望向黄药师，微微笑道：“爹！”

　　“你去哪了？”黄药师注视着黄蓉手上提着的竹篮，问道。

　　顺着黄药师的视线，落在手中竹篮，黄蓉答道：“爹，我见哑姑不舒服，便替她给那山洞里的人送吃的。”

　　听闻黄蓉所言，黄药师脸色骤变，沉声道：“谁让你去那！”接着望向一旁站在的仆人，命令道：“将哑姑关进柴房，三日不可进食。”

　　黄蓉秀眉一皱，将竹篮一扔。

　　接着跑进正厅，站在黄药师身前道：“爹，你为何生气？这不关哑姑的事，是我见他们常送食物去山洞，一时好奇硬要去那儿。”

　　黄药师又道：“那他们都得罚！”

　　“爹，他们可以去送食物，蓉儿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这桃花岛，还有蓉儿不能去的地方么？”黄蓉不解地问。

　　“他们可以，你却不能去那。”

　　“爹，蓉儿怎就不能去？”

　　“说不能去就不能去，你这丫头怎越大越不听话了？”黄药师冷声道，想到今日蓉儿为了他人撒谎，细想许是周伯通与蓉儿说了什么，故脸色顿时一沉。

　　黄蓉见黄药师第一次对自己这般，话语中竟含怒意。心觉委屈，含泪道：“爹不说原因，反怪蓉儿不听话，蓉儿不理爹啦！”说完转身跑出正厅。

　　黄药师只是凝望着正厅的门，没有去追的意思。冯蘅见之，知黄药师又想起九阴真经的事来，轻叹了口气，身飘出正厅，往黄蓉的寝屋去。

　　当冯蘅来到黄蓉的屋子时，黄蓉正双手撑着下巴，生着闷气，一双乌黑的小眼珠不时往屋外望望，可惜久未见人来，唇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冯蘅摇了摇头，走至屋内，却见黄蓉突然起身，跺着步子走至门边，用力地将门阖上。双手负在身后，黄蓉走至床边，慢慢坐在床沿。瞥了眼打开的窗，仍不见爹来此，轻哼：“蓉儿生气了，今日才不吃爹做的菜！”

　　听此言，冯蘅不禁叹道：“药师一时语重，蓉儿怎因这点小事生气？”缓步走至黄蓉身侧坐下，望向黄蓉，只想这孩子能明白她爹的心思。

　　夜幕降临。

　　门外传来敲门声，黄蓉一喜，快步走至门前道：“这么晚才来！爹今日不说为何蓉儿不能去山洞的原因，蓉儿就不开门。”

　　黄蓉轻靠着门，等着屋外人的解释。然而门外的敲门声依旧响着，来人却不出声，黄蓉发觉不对，转身拉开门，见是一位哑仆。

　　哑仆见黄蓉开门，做着手势道：“小姐，岛主让你去用膳。”

　　黄蓉摇头道：“不吃，你就这么回吧！”

　　关上门，听着仆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黄蓉用力在原地跺了跺脚。停了片刻后，她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走，边自言自语道：“我又没错，不就是送点吃的，能有多大的事！爹为何与我生气？仆人可以进山洞，我却不能去见见那个周伯通。桃花岛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听蓉儿说不吃，冯蘅发愁，心知此时不见药师，便是今夜他也不会来此。转望黄蓉，听着她自语的话，不禁叹气，只盼蓉儿认个错，这事也就了了。却不知，入夜后黄蓉会偷偷离开桃花岛。

　　夜渐深，冯蘅见黄蓉不吃东西，心急。转身离了屋，准备向在厨房做事的仆人施点法，让人送点吃的来。殊不知黄蓉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觉得离家出走。在冯蘅出屋子不过十步的距离，黄蓉拿了点银两，熄烛，偷偷地溜出房间。

　　冯蘅先是一惊，想蓉儿许是饿了，自己出来寻吃的。未料黄蓉的的一句话，使她愕然。

　　“爹这次定生我的气，不理我了。我还是离家出走，不忍惹爹烦心！”

　　黄蓉几个纵跃，进了桃花林，而冯蘅若不附在玉箫上，便不能入林，只能站在桃花林边，看着蓉儿的身影消失在林间。

　　正巧这时，一位仆人路过，冯蘅转身走至他身前，轻声道：“快去禀告岛主，小姐不见了。快去！”

　　仆人似入了魔般，点了点头，转身往黄药师的屋子走去。冯蘅紧跟其后，这才发现黄药师不在屋里，仆人转往他处寻去，冯蘅只能焦急地在桃林边等待，徘徊。

　　待到仆人寻到黄药师时，天色已亮。

　　这夜，黄药师也不曾用膳，在听闻黄蓉生气说不吃，便让仆人将食物撤下，去了冯蘅的坟冢。等到他从墓中出来，仆人禀告已晚，岛边的小舟已不见。

　　本以为黄药师会出岛寻蓉儿，怎想他竟因不研究出《九阴真经》决不出岛的誓言止步。冯蘅心急不已，而黄药师因此日夜留于她的墓中，她却慢了一步，只能在桃花林外等待黄药师出现。

　　直到黄蓉离开的第三日，黄药师决定出岛，冯蘅才见找他。在黄药师吩咐仆人一些事时，冯蘅进入了玉箫，待她出玉箫，已处茫茫大海。

　　立在船头的黄药师停下吹箫，望着翻滚的海浪，道：“蓉儿也该回家了。”

　　站在他身侧的冯蘅，闻言叹道：“为何三日后才想明白？你不担心蓉儿出事么？”回答她的却是一阵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