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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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玩笑吧？
季小眉眨巴眨巴眼，半天没回过神来，虽然早就知道龙宿喜欢和好友说些暧昧含糊之语，剧中他不就是和剑子如此，引得一大批人大呼生物兵器的，何况前世她一网友整天就在她耳边神神叨叨这个王道那个天道来着，她虽不是腐女但心灵已经被污染的差不多了……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视线下落，哎哎，龙宿你抓着我的手干嘛，堂堂儒门龙首岂非是登徒子……
神游天外联想到不是何处，季小眉面上却是一窘，绯红染上两颊，人也不觉站起，被疏楼龙宿握住的那只手不由缩回袖中。
哎呀，小眉害羞了，疏楼龙宿华扇半遮唇边愉悦的笑意，平日里小眉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不在自己之下，没想到在这方面却意外的面皮儿薄呢，正考虑是再接再厉还是打趣几句将气氛圆回去，却见小眉退后几步，蹙眉抓着袖袂。
原来刚才她情急抽回手间，宽大的水袖带倒了茶盏，茶水泗流，污了雪白的袖口。这茶渍即使用内力蒸干，还是会留下痕迹，季小眉和疏楼龙宿皆是爱洁之人，自是不能忍受污了的衣饰。疏楼龙宿张口欲唤仙凤来领小眉去更衣，忽又想到疏楼西风除了仙凤没有别的女装，小眉却是不能穿仙凤的服饰。
季小眉有几分苦恼，若是平时她回去换一身便成，但今日却……这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不短，若是错过那人来访，却是因小失大，如此想来，运起神力，缓缓抹过被污的衣袖，只见手中暖光微闪，手拂过之处，洁白如初。
疏楼龙宿平静地轻摇两下华扇，他这次看的很清楚，季小眉手中光晕亮起时，墨玉般的瞳眸闪变为一圈淡金色，正欲开口，穆仙凤恰来报，九幽到访。
来了！季小眉展袖一甩，桌面如新，又似无事发生般坐下，问：“你欲见她？”
疏楼龙宿化出水烟闲闲地吞吐一口，道：“既无事，无妨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九幽抱着忍辱负重的心情救助到疏楼西风一试，没想到抬头便见季小眉和疏楼龙宿坐在一起，心中乍惊。季小眉也好似没看见九幽似的，目不斜视，安然品茗，好似之前一而再再而三阻挠九幽计划的人不是她一般，所以九幽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终是按捺下怒气，向疏楼龙宿请教如何对付剑子仙迹，但态度凌然，毫无求人自觉。
“九幽，汝是今天第二个问这话的愚蠢之人。”疏楼龙宿此时到有些不快了，他与剑子仙迹的争锋，是朋友间的惺惺相惜与意气之争，只是他私人之愿，何时需要借用他人之手？这般手段小瞧了剑子仙迹也小觑他疏楼龙宿。
九幽不信，再三用话相激，终是引得龙宿动隐怒，“九幽啊九幽，真是眼光肤浅的论调，论交情、剑子与吾乃是患难之交，论对手、他是吾屈指可算的顶尖敌手，论地位、论利害，汝只是小小一帮叶口月人的小头目，汝算得了什麼呢，於情於利，汝真是差的毫无条件。”
“你，好一名儒门龙首，原来这就是你们儒门的待客之道，”九幽气极，甩袖怒语，“吾堂堂邪帝传人、玄空岛之主，无需容忍你这般无礼的行为！”
“哈，来求吾的人是汝啊，吾可以明白向汝说，汝想来求吾相助就直说，何必端持姿态，在吾、在剑子，甚至在佛剑分说的眼中，汝九幽不过是一个黄毛ㄚ头——”疏楼龙宿话方说道这儿，耳边便听得“咚”的一声，却原来是季小眉将空茶盏重重磕在桌面上，令他颇觉意外，毕竟小眉再不喜欢九幽，也不会作出打断他人谈话之举。
季小眉也不出言，只是将一封信轻推到疏楼龙宿面前，疏楼龙宿侧过身，选了九幽无法看清的角度展信一观，微一挑眉，将视线移往季小眉，季小眉颔首肯定。
“你们，你们竟敢如此藐视我！”九幽见他二人旁若无人视他如无物的态度，气得身发抖声发颤。
季小眉斯条慢理地开口道：“你若有自知，马上离开罢。”
“哼。”
九幽不甘不愿地来，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疏楼龙宿为季小眉的空盏添茶，神态悠然：“汝不愿吾助九幽？”却是肯定的语气。
“若是以往，你欲做甚，吾不会阻你。”季小眉的视线慢慢落在摊平在桌面的信纸上，“但今时不同往日。”
“就因为这个消息？”疏楼龙宿修长的手指轻点信纸，这是一双好看的手，他的主人用它执笔作画拨弦弄乐，令人常常忽略它也是一双握剑的手。食指在信上流连，最终停在四个字，一个名字上，“因为傲笑红尘？”
“不错，因为傲笑红尘。”季小眉这次不打算避讳了，这封飞书传信来的正是时候，她故意打断龙宿之话，就是让他无机会将要求九幽“写来道歉和解书”便为她作保的话道出口，要知道将来傲笑红尘立与龙宿的罪状之一便是包庇九幽，害死中原群侠，而原剧中龙宿所做的不过是将九幽的道歉和解书交给剑子仙迹而已，实际上卧江子和剑君的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无，由此可见，当一个人立场被判定为黑暗之后，人们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的动机和行为。“吾知你持中庸之道，虽不会搭理九幽对付剑子的要求，却非不会出手平衡局势。然而这封飞书说明，九幽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靠，傲笑红尘怒闯玄空岛，力毙洺双与邱霍蛉叶，褎权不过因其女对潇潇的救命之恩才得他手下留命，却也被重创，叶口月人经此实力大退，依九幽之能，几不可能东山再起。你这时候凑上去为她说话，只怕某些耿直之人，会将怒火迁移到你身上。”
吾若想如何行事，何须顾虑他人眼色，疏楼龙宿正欲反驳，但接触到季小眉关心忧虑的眼神，却又将话咽回，低头细看对战况的详尽描述，“红尘轮回……哈，真是好大的威能。”语气略带讽刺，“不知九幽当时若在岛上，与傲笑红尘胜负会如何？”
“恐怕也讨不了好，战死的洺双能为仅略低于九幽，但在红尘轮回下一照面而亡，完全无法抵抗。”季小眉顿了顿，还是说出了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红尘轮回威力是大，可惜盈不可久，其伤敌三分自损七分的特性，短时间内傲笑红尘也仅能使用三次。”
“哈，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这第三次，怕是达不到顶峰时的威力。”疏楼龙宿眼神一凝，不知想到了何处。
“你打算对傲笑红尘出手？”
石破天惊。
季小眉语调平静，面容平静，执着茶壶再添一盏，好似说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
“呵呵，吾以为小眉汝不会揭穿呢。”疏楼龙宿珠扇掩唇，语中带笑，眼神殊不平静。
“再不说，等你把傲笑红尘宰了，吾再在斩无私的古尘和斩业的佛碟前掩护说你当时和吾在一起？弄个不好，吾就与你一体同罪了。”季小眉开玩笑道，“你对傲笑，本有心结，再说吾又不是瞎的——那本你常拿来垫琴脚的剑谱，吾都看到好几次了。”
“哎呀，小眉汝对吾了解颇深啊，”疏楼龙宿摇两下扇，身往后倚在榻上，“那也当知，无人逼吾，自当无事，若是有人不依不饶，却是逼吾走极端啊。”
季小眉摇头，“一动不如一静。若吾所料不错，魔龙祭天拿此事威胁你，定是和当年知晓此事最深的君枫白联合在一起。君枫白既然未死，这么多年来隐忍不发，自是打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主意，你若先动了傲笑红尘，他自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一切过错推在你身上，傲笑红尘生性耿直，善恶分明，却识人不清，由他当年认君枫白为友便可见一斑，到时候君枫白虚情假意的悔过一番，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疏楼龙宿扭头冷哼一声，“吾洗什么，就当是吾做的，他奈吾何？”
季小眉好笑的看他别扭性子发作，只得去拉他袖子，赔笑道，“是是是，你自不在乎傲笑红尘，但剑子和佛剑你总要考虑吧？”
“你是说？”
“将红尘剑谱一事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二人，由他们自己判断。”
“哼，”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既然嗜血年纪一事他们瞒着吾，吾自当等着他们是怎样看待吾的。”
季小眉一愣，原来龙宿知道嗜血年纪的记载，还因为剑子佛剑独独瞒过他中原叛龙一事不大愉快。
“吾相信剑子自有打算，你是知道他那个老道满腹花花肠子，说不定打算独自查清此事再与你说。”
疏楼龙宿神色缓了缓，不再愠怒，转移话题道，“这老道跑哪儿去了？也不和汝一起过来。”说这话时完全忘了之前是谁在心里暗暗高兴剑子没跑过来搅局的。
“吾出门的时候没看到他，手术结束时人还在，应当是和茶理王他们去寻千年神树了。”
就在季小眉和疏楼龙宿谈话的此时，剑子仙迹和中原群侠在离菲、女阴阳师、人形师和雪飘染这嗜血族四大高手的阻挠下寻到千年神树枝，独夜人在剑子仙迹的拜托下剪除魔龙祭天的羽翼，第一刀，出手在幽灵间壁，杀死刻意接近驱魔人四分之三的孤影，而魔龙祭天事后赶到，吸收了孤影的异能，在四分之三来到前离去。
黑暗的洞穴之内，魔龙祭天吸纳运化孤影之能，一周天过後，能为更上一层楼了。
凋凛刚欲恭贺主人能为更进，一道人影闪入。
“你说了帮我对付疏楼龙宿。”刻意压低嘶哑的声线，此人带着一狰狞可怖的恶鬼面具，正是化名解龙形的君枫白。
“嗯，不错。”能力再涨的魔龙祭天心情很好，也不在意解龙形不满的语气。
“但你竟然跑去疏楼西风邀疏楼龙宿合作？”
“哈，这只是一时之策，与帮你并不冲突。”
“哼，”解龙形恶狠狠地道，“我不管你什么一时之策长久之计，总之我要疏楼龙宿身、败、名、裂！”
“看来你是真的恨他。”魔龙祭天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人，可惜看不到他面具下真正扭曲的面容啊。
“若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被万众唾弃，只能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解龙形咬牙切齿，“我一定要他尝尝我当年的滋味，让他成为丧家之犬，人人喊打，以消我心头之恨！”
可怜可悲的人啊，只会将自身之错推脱于他人身上。心中不屑，魔龙祭天表面却是笑脸迎人，语气笃定：“放心，我既然答应帮你，必不会食言。这第一步不过是试探，邀疏楼龙宿合作，是投石问路，端看他的态度与行动才好我们下一步动作。”
“哼，最好是这样，大不了我自己出手。”
“若你迫不及待，不如先想办法找到疏楼龙宿手中的红尘剑谱，以便将来取信于傲笑红尘。”
解龙形听得下一步行动内容，拂袖冷哼，离开。
魔龙祭天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君枫白，解龙形……哈哈，一切尽在吾之掌握。”
他广布眼线，在三教顶峰出世之际，意外在疏楼西风外发现神秘鬼祟的身影，接触调查之下，得知当年红尘剑谱事件，深觉这是可用之机，遂与君枫白联手合作。
“主人，”凋凛进言，“这解龙形如此无礼，不把您放在眼里，毫无尊敬之意。”
“无妨，”魔龙祭天一挥手，“我们不过相互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疏楼龙宿真的愿意和吾合作，便是将君枫白打包送给他也不无不可，可若是疏楼龙宿态度暧昧或者亲近中原，哈哈，这可是对付他的利器。”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