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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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腔在东流魂街17区的优柏山山谷打开，走出来的时候已是繁星满天。
我异常烦躁地往回赶，脚步竟越来越虚浮，身体也渐渐发冷。
终于，……了吗？
梅塔史塔西亚，是只要感情上倾向于志波夫妇和朽木露琪亚的人，都不可能不在意的虚。
下午在萨尔阿波罗行宫，我匆匆进资料室，打开巨型电脑，按照试管编号飞速搜索出它的资料，眼花缭乱的一大堆。
不过是只小虚，能力却异常麻烦。
就凭我，可以吗，对方是蓝Boss，要是被识破，要是横生枝节……
真的可以吗？
“哦呀，那不是上野桑吗。”一个满身酒气的身影瞬落在我身旁，“这么晚了还独自在外，要小心奇怪的叔叔哦。”
我转头，看着京乐春水似醉非醉的眼，条件反射地摆出微笑，“晚上好，京乐队长。”
目光再装作不经意，扫过30灵米开外的居酒屋，他刚在的地方，为什么……
813，对蓝Boss的事，是知道的吧，看他们在给露女王行刑前后的表现，恐怕知道得不是一点半点，我的事更不可能瞒过他们的法眼。
是这个原因吗？
“晚上好。上野桑不舒服？”
“还好，谢谢关心。”
这才反应过来，我无故旷了一下午的工，还放了顶头上司浮竹十四郎的鸽子。
得尽快编借口才行。
“脸色看起来很差呢。”京乐春水示意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先在那儿等着，我去叫人送你。”
不等回答就瞬回居酒屋，留我一头雾水地呆在原地。
——哪儿跟哪儿呀？
不一会浮竹十四郎快步从居酒屋走出，径直上前，“上野君，听说你不舒服。”
“队长……”怎么是他，我还没心理准备啊，“对不起，今天下午，稍微……”
“没关系。”他安抚笑笑，摸摸我额头，“很烫，又发烧了。走，带你去四番队。”
那个“又”是……
队长，真的好温柔。
只是，他和京乐春水，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和我若无其事相处的？
不只他们，还有志波夫妇，对我的事，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毕竟，蓝染惣右介之所以明目张胆地留我小命，摆明就是树靶子，借以观察周围死神的反应。
我想，我是不是烧糊涂了，不然，为什么突然在自家队长面前想那些有的没的？
泪意越来越翻腾——岂可修，不许再想了！
“上野君？”
我回神，唇角立即牵起爽朗的弧度，“对不起，总是不知不觉地走神。”
“说过的吧，心里不高兴，就不要勉强自己笑出来。”浮竹十四郎有些无奈，“尽快看医生比较好，需要背你吗？”
我忙摆手，“不用，我没事，回家睡一觉就可以了。谢谢关心。”
“上野君，”浮竹十四郎停下脚步，“我理解你不愿麻烦同伴的心情，但凡事总想着独自承担，是坏习惯。”
同伴？！
不，我已经……
一只温润修长的手带着暖意轻轻压在我头上，“不许胡思乱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看医生，再好好休养。”
“嗯，队长。”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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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终于悠悠醒来，看到四番队综合救护诊所的天花板，以及一室的光线——已经中午了？
“上野桑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喝水？”
我转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一脸惊喜的山田花太郎，挂起微笑，“好多了，谢谢山田桑。水，有劳。”
倒水等我喝完，他又道：“饿了吗？我去端午餐，啊，应该先刷牙洗脸……”一时间懵头懵脑手忙脚乱。
我问：“山田桑吃过了吗？”
他一惊，随即干笑着挠后脑勺，“忘了。”
这孩子……
四番队的伙食淡而无味，但服务周到，还有可爱的小男孩作陪。我和山田花太郎安静用着餐，七原绫在镜花水月的掩护下凭空出现。
“Boss要见你。”
郁闷，难得的好心情没了。我的DNA，又要免费给另一位死神品尝，蓝染就不能搞个水雾版的山寨我？
“上野一美，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任意妄为？昨天无故失踪，又莫名其妙地出现，还被京乐和浮竹队长看到，你要害死我是不是？若是因此给Boss添麻烦怎么办？”
也就是说，昨天七原绫已经替我参加了下午的番队活动，晚上还和813他们一起去了居酒屋，然后我凭空出现，并向竹子解释旷工爽约的事？
难怪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那般反应，原来是担心我和山寨版撞车啊。
不过，那个“总是”是怎么说的？七原绫，自从被我修理过一次，就有点忌惮我，但更憎恶我。
偏偏被安排做我的御用替身，渐渐发现我没有任何表示，气焰变得越来越嚣张。
她和我本没有深仇大恨，奈何中间插了个蓝Boss。
还有萨尔阿波罗，傲慢归傲慢，却不是主动惹事的类型，只要没有某人的命令，没有利害关系，没惹到他，他也只是用鼻孔看人而已。如今却对我积怨甚深……
“我已经洗掉了他们的记忆。”七原绫满脸嫌弃和幸灾乐祸，“接下来，你自己去向Boss解释吧。”
我还要感谢她把具体情况都告诉我，提醒我早做准备呢。
鬼宿很是不满，[妈妈，那家伙算什么东西，为什么每次都任她爬到头上？]
[因为她属于越得意就说得越多的类型。]不过这一点，我不告诉她。
虚夜宫中央大殿高耸的门缓缓打开，抱病的我低眉顺眼地走进去。
蓝染惣右介，就坐在那个必须要高高仰起头才看得到的地方。
即使在护廷十三队，也只有五番队队长室，他的位置高一台阶，代表更高人一等的地位。
以前还三五不时地在尸魂界不起眼的房子里接见我们，现在，却尽可能地安排在这儿。
他真喜欢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单用看的就觉得孤独清冷的位置？
疑惑归疑惑，我可不敢和他探讨这方面的问题，也没兴趣让自己的脖子受罪，只小媳妇般看他一眼，垂头，“蓝染大人。”
他开门见山，“上野君昨天，可是让绫手忙脚乱啊。”
我深鞠躬，“对不起，蓝染大人。是我的错，请责罚。”
蓝染惣右介托起一侧下颌，似笑非笑，“没关系，这点小事。何况，绫已经很好地扮演了你的角色，即使最后发生意外，也及时做了补救。”
要真信他的鬼话才奇怪。
“不，蓝染大人，”东仙要振振有词，“她不是守规矩的类型，很容易做出对集体不利的举动，不能姑息。”
话虽这么说，但昨天非常规投放虚，害我措不及防差点没失态的不正是蓝染様？再说我昨天下午一直在萨尔阿波罗行宫的资料室，不信他们不知道。
先是许裴文、七原绫，再到萨尔阿波罗，然后东仙要……当然东仙要对我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发作。
很多时候我甚至忍不住怀疑，某人平时是不是饭吃得太撑了？
腹诽归腹诽，我可没胆说出心里所想。腰弯得更低，同时态度更恭顺，“东仙队长批评的是，是我不好。无论蓝染大人和东仙队长决定如何惩治，我都没有怨言。”
东仙要仍不甘心，“说得好听，但你真的在反省？能保证同样的事不会再犯？”
“要，咄咄相逼没有意义。”蓝染惣右介幽幽插嘴。
“啊……嗨！对不起，蓝染大人！”东仙要忙诚惶诚恐地转向王座方向，直挺挺跪下半条腿。
东仙小蜜，其实很有脾气呢，却被某个姓蓝染名惣右介的家伙硬掰成那副德行。
嘛，摊上蓝染，怎么可能有好事。
蓝染惣右介惬意笑了笑，“上野君都这么说了，我要没半点表示也不合适。最近，穿越者的数量猛增，悦子一个人顾不过来，你去帮忙吧。至于改造虚……人的精力始终有限，同时做两份工作，会不会太勉强？”
我一震——改造虚的投放工作由谁负责？
我知道那不是我该过问的事，事后也一探便知，可……
“别担心，你以前的工作，由绫接替。过后要会把需要清理的名单交给你，还有其他疑问吗？”
“没有。谢谢蓝染大人，也麻烦东仙队长了。”
先安排我决定别人的生死，等我渐渐习惯后，再让我亲自动手？蓝染，谢谢你如此费心地为我着想。
再说七原绫，不仅仇视我，也仇视志波夫妇。蓝染，也谢谢你的好心告知！
比起一味胁迫，一边怀柔一边缓慢割肉更为高杆吧，再反复几次，我真的害怕自己渐渐变得和东仙要一样，迷失自我，对某人只剩盲信和盲从。
在石田夏子的婚礼上，浦原喜助对我说的那番话很有针对性。往好处想是提醒我不要做命运的傀儡，往不客气处想，却是暗讽我任由蓝染惣右介摆布。
前方是一团迷雾，而我，直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克服恐惧。
梅塔史塔西亚目前还在研究阶段，参照完成度和萨尔阿波罗的一贯进度，应该还有两个月左右才完工，也就是说，我们这些关心并知道志波夫妇命运的人，还要在冰火两重天中反复煎熬两个月；然后，我仅存无几的优势被剥夺了。
事实上，蓝染惣右介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我占据有利条件吧。
——不管怎样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办法！
总之我上野一美绝不让浦原喜助类似于预言的话成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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