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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生意 ...

  •   才歇了几日,事端便陆续出来,让依兰想歇也歇不下,没顾着荣韵说,依兰便传了康福备下马车,康福随了她四年,人老实憨厚,最重要的是他懂理,除了小烟便只有康福知道依兰是个女子,但从不向外吐露半句,依兰待他也很好,康福备下马车,便入了院子请依兰:“公子,车备下了。”依兰道“知道了,你等一下。”随即便又嘱咐了荣韵几句,无非是些不让她担心的话。便上了马车,车才走,依兰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康福这马车?”康福回禀道“是烟姑娘派人来什到的,姑娘不让先告诉您。”又道“连我也是才知道,公子,去那?”
      依兰道“去哀鸿楼看看吧,有几个月没去了。”便闭上了双目。才合上便又想到了什么的道“告诉小烟,我过会儿去凤康钱庄。事情让他们先议着,不必理会我。”康福应了一声,依兰才缓缓的睡下,待到了哀鸿楼的时候,她才醒了,掌柜的不知道她来,没出门迎着,见她入了内,吓了好一大跳,忙前后照应着请上二楼。依兰见李掌柜有些拘束,笑道“我不过是来看看飘飘,你不必这么紧张的,这哀鸿楼业绩一项不错,那日里脱了凤康,便也能自成一家了。”李掌柜忙陪笑道“公子来怎么不说一声,老夫什么都没准备,快,快去请少夫人过来。”当下又吩咐下了几到酒菜,连李梦江也传了回来。
      “念惜。。。”见公公在身边,飘飘又忙唤了一声康公子,依兰一听随之一笑,当年泼辣的叶飘飘靠着挑花容颜和这烈酒般的性子,名动京城,何时变得如此乖巧,乍看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李掌柜,你去忙吧,我坐会就走。”见依兰说了话,李掌柜随有些不放心,还是出了门。才一出门便嘱咐添茶的老妇眼放厉一些,他可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什么乱子。飘飘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便肆无忌惮的坐在了椅子上。“怎么有空来看我了。”依兰饮茶笑道“前日里听说你有了孕,才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一听这话,飘飘失望的道“不过是有了个孩子,也值得你们如此的看。”依兰道“这话你怎么不与李梦江去说。”又道“自你有了这孩子,他便见人就说,可见欢喜的不得了。”话还没说几句,楼下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听着声音,依兰便知道是谁来了,门被推开,一看那气喘吁吁的模样她便笑。“这一路累死了多少匹马?”李梦江忙走到飘飘面前,见她与依兰坐的近,忙搬了椅子坐到中间,飘飘见他这样不觉白了一眼。
      “相公,你挡到我了。”飘飘贤惠的道。李梦江没有理会,自顾自的与依兰说起了话。“李梦江,你到底听没听到。”这次李梦江才回过头,撤出了椅子。依兰见他们如此不觉得大笑了起来,当年飘飘和李梦江是对欢喜冤家,那时她初与小烟相识,飘飘竟然一眼看上了男装的她,自那以后,李梦江见了她就不觉提高了警惕。“梦江,你才从云南回来,那边可有什么事端?”依兰此次来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听他们要谈起了正事,飘飘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送走飘飘李梦江道“事端倒是没有,但却静的奇,按当下的局面平西王不该按兵不动的,可云南大小街巷还是如往常一样。”又道“听说月前还派了世子吴应雄入京,京畿直隶内又买了一座宅子。不知打得什么注意。”
      依兰不觉沉思了起来,吴三桂没理由到了如此时机还按兵不动,又把亲生儿子送到了京里,这是在向朝廷表示把儿子放在了朝里,他本没有反心,还是本有着另一番心思。。。。。这个老狐狸,她虽没见过,从这十几年来的行径上看,也不是个善类。
      “你多年在云南,云南的兵可都是吴三桂的?”依兰饮了口茶问道。
      李梦江道“那倒也不是,还有孔家的兵马。” “孔家??”
      “嗯。主帅表面上是将军孙延龄,可云南人心中都知道,这孔家军,真正的执事还是汉家的格格孔四贞。”
      听到那名字,端着茶杯的手不觉松了一下,还好恢复了神志,杯子没落到地上。孔四贞,整整十年未见了。十年呀,有谁会想到十年会变这么多,他死了。皇上登基,她流落宫外。。。。“念惜。。。念惜。”回了神,依兰一笑“刚刚讲到那了?”
      “说道孔四贞了,说起着女子,可真是不一般,自她到了云南,十年了那孙延龄没有进过将军府的门,说来也怪,这孙延龄掌这十万兵马,竟忍了十年。”
      依兰缓声道“她本就不是个平凡的女子,吴三桂要谋反,她是最大的障碍,这些年了她在吴三桂眼边,吴三桂却不敢动,不仅因朝廷,更重要的是因为孔四贞的实力。”
      见依兰说的认真,李梦江道“这云南怕是不会安生几天了。”
      依兰笑道“你便撤了云南的生意,回了京畿。”李梦江点了点头。。。依兰又道“你撤早了,这战事一起,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你本就是粮商,如若再等上几月,积压在江浙一带的屯粮何愁没有去处。”
      李梦江道“这点我知道,可吴三桂向来狡猾,这场生意做起来危险太过大了。为了十几万两丢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李梦江话才说完,小烟便推门而入,“你不要的生意,我家公子要了。”随即便冲着依兰笑了笑。又道“这天降的横财,你不要,就把你在江浙一带的屯粮卖给我们,应当的市价。如何?”李梦江见是小烟笑道“烟姑娘,一项爱才如命,这样的钱也拼了命的挣。”小烟笑道“本姑娘爱财又如何,没有我你那有着如花似玉的老婆。”
      依兰轻咳了一声道“梦江,这生意如你要做,我便退出去,如你不做,我便插手了。运天源这几日招买粮食,怕也是因为如此。”
      李梦江笑道“我既已退出,便不会再回去,江浙的屯粮,还有近三万担,怕是还不止这些,如若你全要了,我便收你三万担的银子,不过每担要比市价高出一文。。。。”
      小烟不解问道“一文,李梦江,你为何多要一文。”三万担多出一文,也不过三十两而已。
      依兰却笑了,道“我答应。。”随即便让小烟退了众位掌柜,“就说我身子弱,今个见不了人,把个粮铺的掌柜独请来这里,切末惊动他人。”
      小烟应了声“是”便离开了,这次依兰要与吴三桂作生意,这可是赌上命的买卖。
      小烟离开,依兰笑道“当年不过是多你一文的价钱收了囹圄楼,你便记到现在。”李梦江笑道“这么多年和你做生意。我每每都是输,唯一一次便要赢了,你凭一文便又赢了过去。”依兰笑道:“这可不怪我。”
      李梦江饮茶笑道“是不怪你,堂堂明四大家黄庭坚的题款留扇,你当了一文。真是一文钱憋倒英雄汉,纵使我想当了我手中的又怎么能低的过你的一文。”随即便大笑了起来,这商场中很少有像康念惜这样做生意的人,先赔后赚,就拿囹圄楼来说,当年本不值五万,他却用了八万两收了下来,这些年来囹圄楼不知道为他赚了多少个八万两,这也是爹始终跟在凤康的原因。康念惜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传来掌柜,议事议到很晚,终归是分为两派,一派不建议冒大风险,毕竟平西王造反还是未知的事情,另一派愿意做着生意,毕竟这是汉人的天下,总让满人做主,不如让吴三桂坐。这足见大清江山根基还是不稳,满汉终归还是有着不小的差别。
      夜深了,众人都累得不行,依兰传了些茶点,端近来的小厮,一进门便向依兰走来,越走越近,烛光下,依兰看清了那张脸,是在凤康钱庄时与她说话的那个少年。“你怎么会在着?”见依兰问,凤康钱庄的掌柜忙站起,“他是跟老夫来的,可能是显得无事,便听了传,”依兰笑道“倒是个聪慧的孩子。”随即便没多加在意,少年给依兰和各位掌柜添了茶,便告退出去了。
      一夜事情也没理出个头绪,早上,才吃了些糕点,便见小烟匆忙的跑来。见她如此,细问之下,依兰也不觉紧张了起来。“当真有此事?”小烟点了点头“从昨夜就开始了,不知不觉已经有十几家暗中倒了。”
      “是何人主使的也不知道么?”
      小烟摇了摇头“不知道,有这么大财力的定不是个普通人,这些人,不仅强硬,更是杀人不眨眼。昨夜朴玉斋死了六人。”
      依兰不觉头疼,倒的这些都是她欲收购的铺子,到底是谁在暗中捣乱呢?运天源?。。。。这么多年了都没动过她的铺子,为何要在这时候动,况且运天源也没有理由。。会是什么人呢???
      小烟道“京畿尚且如此不安稳,你还要去云南么?”
      依兰点了点头“不管京内是什么样子,云南我是一定要去的。”手缓缓的敲打着桌子,又道“怕是这些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去找龙穆杰。问问这些事情曹帮可否有什么线索。”
      小烟叹道“一早就找过他了,他去查了,说是不是我说,他都是知道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又试探的问道“不觉得是运天源么?”
      依兰摇了摇头,眼前依旧是黑白,道:“不可能是运天源的。要是,这些年了,运天源一定不会等到现在。”
      双眸望着窗外,外面阴沉沉的,虽她每天看到的都是如此,可今天却格外的冷,窗外那嫩枝随着风飘动着,淡淡的挂着一抹伤。
      “你何时动身去?”小蝶端上茶问道。
      “六月,京畿是凤康的根基,这两月,先查实这事情的来源,六月我动身去云南,这事情先不要告诉荣韵,等我订下来再彻底告诉她。”
      小烟微微叹气道“才轻省了几日,便又出现这么大的祸端,真是要把人累死。”话说完便拿起了桌上的茶饮了一口,随即又问道“你可曾的罪过什么人?”
      依兰笑道“这我哪里知道,做生意得罪人是在所难免的,况且我知道了,还会在这发愁。”
      小烟不觉又叹了口气。。。。。。

      康熙十二年,五月。
      京城突如其来的一场躁动,早已成了街头巷尾的议论焦点。曾经在京城内有头有脸的铺子,不是关门大吉,就是换了门面,易了主人,就连户部衙门也有了不小的震动,派了人来查,查了几日查不出头尾,过了几天便不了了之了,最让人奇怪的是,京城之中除了凤康和运天源的生意没有受到阻碍,就连背后有着官家撑腰的那几家铺面几乎倒的差不多,让京城的商家人心惶惶。物价一夜间暴涨。众人都不知道这暗中捣鬼的人是谁,就连□□也不能查处线索,一时间成了谜团。这人仿佛黑白两道通吃。胆小的商家靠着关系把事情捅到顺天府。可顺天府的人却说这不过是商场上的竞争,他们管不着的。□□龙门的也派了不少人来查,但是没过几日便静了下来。
      五月日子热的烈,可京城中人心却凉的犹如寒九大风天。这几日晚晚都有铺子倒,有的给了不少的银子,有的不买受了重伤。可见这买铺子的人不是个善类。想着的定是霸了这京城市场的运作。
      正午,日头正烈,黑色的小轿格外的扎眼,看上去便觉得热。小较走得不急,慢得让性急的人想要去揣上两脚,四人抬轿清一色的灰衣,步伐一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连汗珠都没有。轿子旁跟着一个老者,老者一身青衣,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走的不紧不慢,却始终根在轿帘边,这一行人极为怪异的在京城的路上慢行,众人见了只是怕,无人敢去阻止。轿子转过小道,入了南华街。那是京城的穷人街,整个街都是哪些富人所不齿的小店,可却独有一家店,让人惧怕的不敢进。
      安平斋前抬轿的人停住,可轿子却没有放下来,一直搭在肩上,随即从斋中出来六个黑衣男子跪在了轿前,随男子们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位清秀的姑娘,轿夫们见了人,把轿子安稳的落到了地上。
      黑衣男子们见了,丝毫不敢动,还是安静的跪在那里。女子眼中却满是期待,望着那漆黑的轿帘。轿子停住,跟在身边的青衣老者忙闲掀起轿帘,轿中人闭目坐在那里,白盏的脸上挂这种不知名的满足,帘子掀开,他便醒了,睁开眼睛,好一双柔媚的丹凤眼。透着灵透,仿佛夜幕的星星一般亮的灼人。只是那身袍子,虽是上好的绣缎却已洗得发白,与这人的样貌极不相符。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依兰碰到的男子。男子微微一笑,看这众人,笑得灿烂,随即便下了轿子,跪着的人忙站起让路,见他进去,才跟在身后随着进去,是有那女子还痴痴站在那,眼波朦胧,却带着笑,像是一辈子都没这个幸福过,她等了两年,如今嫁为人妻,才真正见了他一抹笑,晚了,晚了。。
      青衣老者看着女子道“凌小姐,进去吧。”
      凌紫夜笑了笑道“墨先生叫我叶夫人吧,他虽死了,但也做了我的夫君。”话说完便带着笑入了斋。
      进了斋里,过了后院,闻到那抹淡香,男子笑道“难为你们还记得。”随即便坐在了那圆椅之上,闭目细细闻起来那清香的味道。“这龙涎一燃整个京畿怕是无一处不带着香。”
      “主上的喜好属下断不能忘。”一黑衣男子道,随即便又俸上了茶。另一黑衣男子恭敬的道“主上多年不管铺面之事,这京畿事务一向是墨先生代管,不知道何事主上把属下召回京畿。”
      “京畿这几个月极为不太平,运天源虽没受到影响,但我不想看到黑。”蓝衣男子眼睛依旧慵懒的看着那属下,又道“林安,你素来掌管河道事务,这京内变动可知出自谁手?”林安忙从怀里掏出一面牌子,恭敬的递给了墨先生,墨先生见了,不觉脸色一变,把牌子摆在了蓝衣男子面前。“主上这便是来人的牌子。”是块玉牌,水般的玉质,算是上好,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只刻着一个规整的吴字,牌子悬着的紫金流花穗,足见牌子的主人非富即贵。
      男子扫了那令牌一眼,像是早已知道一般的笑了一下,林安见了不知为何道“这牌子是三日前属下入京那夜得来的,寻了十三批人,都说是,三日来属下打听了一番,除了凤康和我们的铺面没有受到影响,其他的不管是官家民家,全都受到了波及。”
      男子拿起令牌,顺手便扔到了窗外“紫夜,凌波庄和叶家的生意都是你的,现下毁了有十家,三家掌柜逃了。你的损失最为的大,你说怎样,是循规还是晓理。”那双眸子望着站在角落里的女子,本应幸福的脸上带着忧愁,当年的凌紫夜,不在了,凌波庄的大小姐,一夜间成了寡妇,是他对不起她,等了五年,他还是放不下玉儿,他这辈子也放不下了。
      “我。。。。”凌紫夜没想到他还会记挂着她。“叶家的生意素来就是运天源的,紫夜无话可说,凌家自己的生意,也不劳烦主上,紫夜自己便能摆平。”
      “既然你还承认叶家的生意是运天源的。”蓝衣男子轻摆了一下手,墨先生在一张印票上落上印放在了男子眼前“那你便收了它。运天源的生意永远不能让脏手来插,何况还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狗。”“叶家的生意我能赚回来,我不收。”这话一出口,众人无不看向紫夜,除了夫人,还从未有人敢对主上如此说话。
      蓝衣男子无奈的一笑。“不收也罢,既召你们回京,便在京内待上半月,半月后事了了,再回去。”话说完,便闭上了双目,静闻其了那龙涎燃尽的余香。
      众位见主上不语,均静静告退,出了门口便让侍者备下了纸笔,在纸上写下几句不通的言语,便用哨音引来鸽子,六鸽子几乎在同一时间飞上天空,朝不同的方向飞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富甲天下的商贾,他们从事不同的领域,每一个领域都是佼佼者,他们并不认识,却为同一个人买命,纵使跺一跺脚,便能让大清水路立刻瓦解的林安,在主上面前永远也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属下。没有人敢背叛主上,不。。。没人愿意背叛主上。
      待鼻子闻不到一丝的香气,那双眼睛才缓缓睁开。墨先生本想为蓝衣男子换一杯清茶,却见主上睁开了眼睛,看着墨先生道:“本以为乱世已过,太平之日不远。可他又想冒出头来。”
      墨先生斟上茶,无奈一笑道“主上十三年未碰着些事,想必是他把您忘了。做一番大的又怕您现了身。只好派那个无用的儿子出来。”
      “他怕是想不到,他那儿子,愚蠢到此,京城被搅成这样,也不知道。不然他如何会如此大胆。”说到这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啄了口茶问道“凤康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暗门回报说,康念惜收购了,李梦江囤积在江浙三万担的粮食,虽已过去一个多月,可却丝毫未动,看形势,应是要赚这乱世一笔。”听了话,蓝衣男子唇不觉得向上翘,笑得极为诡异,康念惜,五年来,让他唯一一个真正记住名字的陌生人。。。从未见过一面,他却对这个商场上的对手充满了好奇,“仔细留意,这几日吴家的儿子还会做得更大。”
      墨先生应了声是,随即笑了笑,吴家的儿子远不能让主子放在心上,能让主子放在心上的人,是那个康念惜康老板。能把生意做的和主子争的人,康念惜是这天下第一人了。墨先生也不觉好奇了起来,他执事运天源十年除了清烟,便也没有见过那个名叫康念惜的老板,前日里暗门的人说见到了康念惜,是个俊秀的江南男子,江南男子做生意惯是有赚无赔,小赚也为赚,可康念惜作生意的手段,远远没有哪有小家子气,那是一种气魄,紧而不漏,的气魄。
      “对了,那人可曾找到了?”明亮的双眸再次睁开。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淡绿的茶水。
      墨先生道:“没有,已经九年了,这京城的大小街巷,几乎每日都有我们的人在找,可却丝毫没有音信。。。”这还是墨先生第一次找不到公子想见的人,说来也怪,那姑娘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晃了晃手,墨先生见了,告安退下。屋子里就剩下蓝衣男子一人,男子才从怀里掏出木雕,依旧是一个人偶,雕刻得极为飘逸的衣裳,脸上却始终空空荡荡,十年了,他何时能在那千百个人的脸上下那一刀。。。何时。。。。
      “备轿,小渊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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