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爱情（猎人同人）》Pass

49、放弃×手机×悲伤

　　西索利索的直拳正中雷欧力腹部，打得他爬不起来。尝试无用后雷欧力干脆四肢大张地躺在地上喘气。
　　又是一天的练习结束了，我笑着递给雷欧力毛巾。一只手心向上的手突然进入视线，我抬头，小丑一脸邪气的微笑，似乎在说“我的份拿来”。我耸肩双手一摊：“你又没出汗！”他的脸立刻变得哀怨。
　　雷欧力一边抹脸一边问：“这么出来走动，你的伤口没事吗？”四只眼睛奇怪的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一顿，他懊恼得拍脑袋，“啊！我忘了，昨天还是我帮大姐拆线的。”
　　我被他的傻瓜样逗笑了：“这都能忘，你以后怎么做医生，做你的病人太辛苦了。”
　　西索学者他的样子拍脑袋说：“啊，我忘了，我把手术刀忘在病人的肚子里了~~呵呵呵呵——”雷欧力的脸立刻憋得通红，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惹得我们又一阵大笑。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汗水从赤裸的胸膛滑下，经过一片淤青滚落尘埃。安静的时候，黑色的眼睛总会蒙上层落寞的灰色。不想看见灰色，最近我总是想着法儿逗他，愤怒的神光熠熠的眼睛可以上自己少几分内疚。是的，内疚，如果没请索尔教他念，他也不会伤得那么深。想到那个今天必须提起的话题，我沉下笑脸，为难的盯他看了很久，直到他察觉到纳闷的回看我，还是，还是没有问出口。
　　“怎么了，一脸沉重的表情，出什么事了？”
　　我为难，西索可不会为难，他代替我说了出来，轻松的口吻就像问今天的晚饭是什么。“嗬嗬，小事！小苹果告诉我你现在是医学院的学生，打算什么时候回学院呢？”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指导他修行，既没实力成为令人垂涎的果实，有老当三千瓦电灯泡杵在我和他中间，他巴不得雷欧力早点消失。
　　雷欧力的脸一瞬间僵住：“我……我……为什么这么问，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西索一脸你才知道的表情连连点头。“当然不是，”我给西索一个白眼，“我的伤已经痊愈，我们这两天就要离开这个镇。”
　　他的脸上写满了失落：“你们去哪里，我不能一起去吗？我想跟着你们修行……”
　　当然不能……今天8月21日，我们要去友克鑫见幻影旅团。“你，放弃做医生了？”
　　又见落寞的灰色，他扭头，不愿与我对视，喃喃地说：“我还有什么资格回去——”
　　“哼，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梦想，你，开始腐烂了哟~~”
　　雷欧力满脸不甘的表情，盯住西索大吼：“没有，我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我一定会成为医生！！只是现在我必须变强，必须变强，至少不会累赘的拖累伙伴，至少有能力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仿佛听到极品笑话，西索讽刺味十足的尖笑飘荡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久久不散。成熟的外表终究无法掩饰青涩的天真，只有还没踏上追求力量道路的人才会用“至少”这个词。我的语气少有的郑重：“雷欧力，这是两个梦想，每个都必须耗费一生的精力去追求，变强或成为医生只能选择一个。”
　　为什么？他用眼神强烈的质询，满脸不解的神色。“医生的情况你心里有数，可是力量和你心里想得不一样。你能想象出来吗，什么程度的力量才能做到你说的两个‘至少’？杰和酷拉皮卡的程度？奇牙的程度？我和西索的程度？即使是我，如果不是西索帮忙，恐怕早和你一起埋尸基地。力量就像无止境的楼梯，以为爬上一层就是顶楼，爬上去了才知道上面还有一层。当你是普通人的时候，希望有抵抗地痞流氓的力量；做到之后，发觉猎人成了你新的敌人，于是又希望变强；成为猎人后又发觉了念能力者，当成为顶尖的念能力者的时候，谁知道上面又有什么。力量不存在至少，你只能发觉自己永远处在威胁之中，永远无力守护重要的人。比起我你当然是个弱者，但是向下看，在普通人眼里你已经是超出他们想象的强者。还是那句话，变强或成为医生你只能选择一个，无论选择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雷欧力平躺在地上，天上的浮云一片片慢悠悠晃过。“一想到与医生有关的事，撒切尔老师的尸体总会在脑海里浮现，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只有修行的时候，才会暂时忘记。”
　　“只要你全力努力过，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不需内疚。比起学院里的那些人，至少你努力过。”话是这么说，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至少我做不到，西索也许可以。
　　思索了一夜，第二天雷欧力带着深深的黑眼圈出现。除了睡眠不足的疲惫，举止间恢复了以前的神采。我松了口气，他终于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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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再便宜点……”“不行都亏本了……”…………我后悔了，无比的后悔。站在兴致勃勃的雷欧力身后，努力抓住西索颤抖的手臂制止他发飙，其实我的火气指数也差不多了。围观的人群用钦佩的眼光看着雷欧力砍价，老板早涨红了脸满头大汗。
　　雷欧力最终放弃跟着我们修行，打算把撒切尔夫人的骨灰带会学院。他借口存款花在使徒情报上，坚持要我这个情报提供者帮他的新手机报销。我正好也砸坏了手机打算买新的，于是出发前一起来手机卖场，然后无比后悔的见识到某人砍价的本事。历时一小时三十七分，他终于以八万零二十九元买下新手机，气的老板大叫“滚出去”。
　　我看中一款黑色镶金的手机，在雷欧力打算帮忙之前先一步递上金卡。他连忙从老板手中抽回金卡，继续开始砍价。丢下一句“晚上回住处给我”，气呼呼的拉着西索就走。
　　“呵呵呵呵，从某个角度看，雷欧力和小伊很相配呢~~”
　　“恩，告诉小伊的话，他一定很乐意买东西时带上雷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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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窗外的夕阳映得晚霞鲜红如血，莞尔十指交握放在胸前，充满活力和自信的歌声在空寂的过道上传荡。
　　清脆的掌声在背后响起，一个青年推开过道尽头的门走过来，白大褂包裹着略显瘦弱的身躯，如正午阳光般耀眼的金发刚刚及肩，还有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你真得很喜欢唱歌呢，特别是这支《隐形的翅膀》，我都后悔教你了。”
　　莞尔挑眉道：“怎么，珀西大少爷怕我唱坏了嗓子，哥哥又找你麻烦？”
　　“又不是没有先例，不知是谁手术成功后兴奋得唠叨一天，第二天嗓子哑了，被张皇失措的哥哥抱到我这来。”珀西撇嘴，“不过暂时不用担心这一点，虽然拆了线，他还要几天才能下床。”
　　莞尔吐出舌头一个鬼脸：“不曾失去过的人怎么知道拥有的幸福。你没当过哑巴，怎么知道哑巴重新找回声音后对唱歌的喜爱。这首《隐形的翅膀》唱出了我的心声，简直像在写我一样。不过这么好听的歌为什么除了你教我外没听过别人唱呢？”
　　“秘密。”
　　夕阳下的金发就像流动的黄金，配上天使般的笑容，莞尔突然觉得喉咙哽咽：“为什么，你还能笑得这么灿烂，这么圣洁呢？乔死了……我每天都在想，如果不是我拖着他去找哥哥他不会死；然后又庆幸我去了，不然死的就是哥哥而不是他。哥哥更严肃了，看到我都很少笑。我知道他难过，乔的死，还有因为敌人的怜悯我们才能活下来。为什么只有你……不只乔，因为你策划的海拉，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泪水在眼眶中徘徊，很艰难的才没让它落下。在书房偶然看到“海拉”计划的震惊，不顾一切的跑去找哥哥，一地尸体，乔死了，她和哥哥也差点回不来……
　　耀眼的笑容收敛一下，随即又变得灿烂，还多了种无辜。珀西叹了口气，递上手帕：“抱歉，你来自流星街，我不知道这计划会让你反感，早知道就换个温柔的方式。擦擦……”
　　没有接手帕，莞尔努力控制泪水。过道尽头的门打开又合上，她瘫软在门后抱着双手蜷成一团，透过水光看到哥哥熟悉的脸，终于忍不住落泪：“哥哥……好冷……突然觉得珀西很可怕……”一个计划轻易杀了十多万人，居然还无辜的告诉她不喜欢可以改……
　　索尔抱住了她：“他是暗中架空十老头之一接手道格拉斯这个姓氏的人，当然不简单。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计划才瞒着你，引导道格拉斯系不服的野心家和道格拉斯老头死忠派内斗，极大削弱了反对力量，我们才能在友克鑫前站得更稳，不怕老头借外力翻盘。放心，他不会伤害自己人。”
　　“可是，乔死了，也没见他有丝毫伤心。”
　　“傻瓜，男儿有泪不轻弹，上位者更忌讳让人看出喜怒哀乐。你有没有发觉珀西身上的咖啡味特别浓？我刚数落过他，这一个星期他喝光了书房所有的咖啡豆，几天没睡觉。”
　　“死撑的珀西大少爷，看不出他也是爱面子一族。”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