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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骨折×云古×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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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斗一个人走在选手专用的通道上,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刚才他轻松的打了场胜仗,又多了重要的一分。他的实力在天空斗技场并不算高,说实话可能处于倒数。可是实力比他高的人一个个失败了,有的甚至陪上性命。他却凭借小心和谨慎获得了一次又一次胜利。“专门打击新手有什么不好。”疾斗喃喃自语。他清楚凭自己的本事,挑战楼主这类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他喜欢这里,所以想尽办法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对。这里有高档的免费房间,还有天空斗技场200层斗士的称号让他尽享楼下人的尊重和敬仰。只要足够小心,就能活的安全而滋润。没什么比安全更重要了,如果踏出这里和那些疯狂的职业猎人抢饭吃,他恐怕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奇怪他们人呢?”疾斗站在出口张望,该在这里等他的同伴不见踪影。同样生活拮据的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大敲一顿的良机?他心下纳闷。拐角处一片黑色的裙角映入眼帘,疾斗的瞳孔急剧收缩。是她——原来如此,斗篷下的脸泛出苦笑,怪不得他那群酒肉朋友会放弃敲竹杠。黑色的裙渐渐增多,黑衣黑发的女子露出侧脸。优雅的仪态温和的笑脸,像是等待朋友的千金小姐。可是疾斗却在她的笑容面前无法动弹。
“我们又见面了。”我微笑着走近他,“我以为你足够聪明,现在看来终究还差了点。我来之前就决定只在这里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若不见你就不再找你。你来了,看来我运气很好。”
疾斗觉得浑身血液仿佛都随着她的话凝固了,他僵硬的开口:“我已经照你说的话没杀杰选手,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杰的是我的确要谢谢你,你给他上了重要的一课,所以我也没想怪你把他打得浑身是伤。可是之前你对我的侮辱怎么算呢?我不动你只因为你是杰的对手,但现在你已经不是了。”
疾斗恨恨地说:“早知如此我就该杀掉杰。”
“即使没有我的警告你也不会杀他。”我笃定的说,“疾斗,我查过你的战斗纪录。你在天空斗技场战斗那么多场没杀过一个人,所以我曾以为你很聪明。你不杀人别人杀你的概率也会小很多,安全的活着多好。”
疾斗瞪大了眼睛,她竟知道他的想法!可怕的女人!他,他竟然惹上了这种女人!
我拍拍手,像要拍掉上面的灰尘,加快靠近的速度:“叙旧就到此为止。我没太多时间,等会儿还要去看杰的伤势呢。”
疾斗看着唐凛一步步靠近,看似不快,却在他有所反应前来到他面前。他只觉得喉咙一紧,看似纤细的手臂居然握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永别了。”轻柔的话语传入他耳朵,接着他就听到颈骨断裂的喀喀声。在意识沉入永恒的黑暗之前,疾斗最后想到的是:惹到不该惹的人,安全的生活也就这么到头了。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他终究还是不够小心。
“世界上除了我要保护的家人和必须杀死的敌人,只有可利用的棋子和工具。”轻喃声中,我放下失去生命的人体,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我不会放过任何对我及我的家人有敌意的人,所以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他都必须死。
“杰,伤得怎么样?”我踏进房间却发现这里意外的热闹,除了奇牙外还多了两个陌生人呢。我仔细揣度了下,综合他们告诉我的资料左边比两小鬼还年幼的应该是智喜,至于那个把衬衫一角耷拉在裤子外的秀气青年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师傅云古了。长得不错,不过我讨厌不修边幅的人。冷淡的向他点头后,我把他忽略过去。
奇牙掰着手指一一细数:“右手尺骨、桡骨完全折断,肱骨龟裂……肋骨有三处完全折断,龟裂骨折共十二处……完全康复需四个月。很精彩吧,女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杰扭头过来抢着道歉:“凛姐姐对不起,我输了。”
“没关系,你在这场战斗中收获不少。伤口是成长的证明,男子汉的勋章。”我一边回答杰,一边靠近奇牙贴着他耳朵小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到吗?我向疾斗讨债去了。他折断杰那么多骨头,我只折断他一根骨头——颈骨,你说我是不是便宜他了?”
奇牙憋着的闷气消了一大半,同样小声地回答:“女人你手太快了,应该把他留给我。”
我笑得眯起眼:“凭什么要我让给你!像杀就杀,难道杀人还要排队?这件事别告诉杰,知道吗?”
奇牙轻哼一声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还没白痴到那地步。”
杰看着我们咬耳朵,不平的说道:“凛姐姐和奇牙说了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我也要知道。”
奇牙摆出的得意的表情说:“她想教我一些小技巧,你和云古师傅约定养伤期间不能修炼念,以后我们之间的差距就会更大了。”
“凛姐姐偏心!”杰急得想跳起来,却扯动身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奇—牙—你—不—能—偷—跑——我—也—要—学。”
“不行啦,”奇牙一幅小人得志的态度,连连挥手,“你都被包成粽子了怎么学?”
“我可以的。”热血少年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左手用力撕扯右手的绷带,“我不包绷带也可以。”
“胡闹!”我和云古一齐厉声喝斥。
“住手住手,”奇牙按住他的左手把他塞回床上,“别扯了,你养伤的时候我保证不偷学念总行了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学!”
“你保证!”
“我保证。”
“拉钩。”杰伸出左手小指。
“好,拉钩。”奇牙满眼无奈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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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赖这一招。”我看着杰和奇牙,笑得正欢。
“唐凛小姐冒昧打扰,能和我单独出去一下吗?我想和你谈一些事。”出乎意料的云古开口找我。
的确是够冒昧的,我和他素昧平生,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有什么机密大事需要单独说。“不能在这里说吗?”云古摇头。我疑惑的盯着这个外表秀气的青年,眼镜后的双眼正仔细观察着我,一副认真的样子。难道是关于杰和奇牙的事?我揣测,他们两个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交集。看来我是不能不去了。眨眼间心思转了圈,我爽快地点头。云古立刻转身出门。跟着他走出门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奇牙不安的眼神,他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我很快就回来。”
云古找了个僻静的阳台后,对我说:“唐凛小姐,据我所知,你是调香师,而且是香水之都塞沙希亚最好的调香师。”
完全出乎意料的话题,以我的能力也无法完全掩饰心中的意外,脸上晃过吃惊的神色。下一秒我再度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这一霎那的变化应该已经被面前仔细观察我的人捕获。为什么他会对我提这件事,我的警戒心提到s级。虽然不是故意隐瞒,但我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向杰和奇牙提过我是调香师的事,所以云古不可能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件事,那么他一定调查过我而且挖得不浅。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起一点,抓住五香龙后我曾暗中返回塞沙西亚取妮依的性命,但是她在我离开的第二天就失踪了。他是妮依雇用的杀手,还是与那个被屠杀的已经记不清名字的家族有关?希望云古教杰他们念不是接近我的一种手段,否则——我似乎听到青红嗜血的鸣叫声。我摆出认真的表情摇头:“先生过赞了,我的确是调香师,但绝不敢自认是塞沙西亚最优秀的。谁也不知道有多少调香师隐居在香水之都的大街小巷中,在天香问世之前谁也不敢以最优秀的调香师自居。云古先生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你是杰他们的老师,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一定帮忙。”
云古很满意我的表态,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过他并没如我所愿的因此忽略我刚才的神色。“我的确有件事请你帮忙,一件只有你能做到的事。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说明一点,我成为杰他们的老师纯属偶然,决非是为了可以接近你。”
云古可疑的等级立刻上升一级。我素来相信“解释就是掩饰”这句话,不知云古先生会给我一个什么“完美”的解释呢?我洗耳恭听。
“其实我是猎人协会的秘密考官。猎人是一个高收入受人尊敬的职业,同时也是个高危险的职业。你经历过猎人考试,想必也发觉猎人考试的难度和猎人工作的难度并不相称。其实成为真正猎人的条件只有一个,掌握念能力。但是念是一种超级危险的能力,念的存在历来只在知情者的范围内秘密流传。如果把这个条件公诸于世让全世界知道念,对社会安定将产生难以估量的巨大威胁。所以有了猎人考试,猎人协会通过考试选拔心性合格的人,然后由我们这些秘密考官传授他们念的知识,只有学会了念,他们才算是真正的猎人,才会被其他猎人接受。”
果然是一个很好的解释!我笑着反问:“这么说你因为受命于猎人协会才教他们念,这看起来不像是偶然吧。”
“我们不会可以寻找学生。”云古反驳,“秘密考官散布在大陆各地,若碰到有猎人执照但不会念的猎人就传授他们念能力,但决不会可以寻找学生。我担任秘密考官已经十五年,这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他看我点头相信,继续说了下去:“其实这次请你帮忙的不是我,而是猎人协会。尼特罗会长知道我成为杰和奇牙的秘密考官后告诉我关于你的事,要我请你帮忙。我只是中间的一个传达者。”
那个老头子掌握猎人协会的整个情报网,能彻查我的事并不稀奇!我沉吟,问道:“什么事以整个猎人协会的力量都无法摆平,需要借助我的力量?”
“其实这件事你已经牵涉进去了。你在塞沙希亚杀了斯图亚特家主,但是泄露的惯性香氛表在那之前已经流出了斯图亚特家族。家主死后,斯图亚特家族立刻被不知名势力连根拔起,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所有成员一夜之间全部死亡,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清洗的速度之快,手段之狠辣震惊了整个□□,却没有人知道是谁动的手。有人猜测是十老头,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把斯图亚特作为一颗简单的用过就丢的棋子。猎人协会也曾试图寻找真相,耗费了巨大财力人力,只找到那名泄露惯性香氛表的调香师的尸体。”
云古脸上露出悲愤的表情,沉重地说:“就在我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市面上出现了一种新的毒品。”
“奇怪,不应该这样。”我皱起了眉说,“那个不知名势力的决策者既然能天衣无缝的清洗斯图亚特家族,谋略能力一定很强,不会不知道这时推出新毒品等于告诉别人他是清洗者,他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云古点头道:“当时大家都抱着怀疑态度去调查,很快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事。新毒品通过以往毒品的渠道传播,其实却根本不能被称为毒品。它只是一种高危险的致幻药剂,虽然也有成瘾作用,但对人体和神经有剧烈伤害,使用后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余下的百分之七十人都变成疯子或白痴,至今没有一人使用后还能清醒地保持意识。这种东西是杀人的剧毒而不是毒品!据猎人协会统计,一个月内受害者就达到十万。以毒品的渠道传播神经性剧毒,做出这种事的组织简直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他一拳狠狠敲在墙上,轰鸣声中墙中心多了一个大洞。
被当作毒品的高致幻性神经性剧毒!这个词拨动记忆中不愿回忆的一根弦,我强压下翻涌的心事,努力保持平静的问:“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云古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说:“这是利用惯性香氛表做出的东西,单纯的药剂师根本无法配出中和剂。我们求助过调香师协会,他们却回答无能为力,因为涉及的几个关键香氛是由一个调香师在最近添加入表他们无法理解。唐凛小姐,那个添加的调香师就是你,也只有你能配出中和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