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异警署》珊缔

3、第三章

　　现在是正午12点，出机场打的回到肖正宇家，已经是下午1:30了，打开房门四处查看，屋内没人！！！
　　肖正宇书桌的抽屈一向是锁着的，莫比找了个铁丝撬开！！里面杂七杂八一堆东西，一个信封里有颗银弹……是莫比的。
　　第二次莫比收回了银弹，但第一次在老宅内开的那一枪他曾经找过，却没有找到子弹。没想到肖正宇又回到那里调查过了。
　　还有就是一本工作日记，打开来看，前面都是有关其他案子的锁事，后来写道机场接莫比，发现了种种疑点。然后是详细记录了莫比的性格和可疑之处，看得莫比吓了一身冷汗。
　　原来他还是在调查自己啊。
　　再然后是自己的身体发现的异常。一开始症状轻微只当感冒风寒，渐渐地各种不正常的反应出现。而且日趋严重，笔记里越来越详细的记录自己的情况，到最后，开始大篇幅地描述。然后肖正宇作为警察，本能地认为这事不寻常，并没有去医院检查而是综合各种因素，试图找出身体异常的原因。
　　他写到莫比来中国第一天的晚上，他在巷口被人撞倒，洗澡时发现小臂处被什么尖锐物扎了二个很深的洞，不痛不流血。大概从这个时候起，他觉得事情不正常，联系到受害人身上的伤口，极其吻合。
　　肖正宇怀疑当在晚上，他曾有过一段时间的失记，而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一些事情。
　　食欲不正，看到食物越来越没胃口，可又觉得又饿又渴。
　　听觉变得敏锐，以至于在家里听到一段肖玲和莫比奇怪的对话。
　　再后面是他的一些推测和线索，林林总总一大堆。
　　莫比不用再看下去了，他明白了一切。
　　关上笔记，思索着肖正宇去了哪里。早上他们出门他还在房里睡觉，这是肯定的。因为出门时他们说过话（由于病人变成了肖正宇，所以主卧的床自然成了肖正宇的，莫比悲惨地睡了沙发）。他们走时是十点，太阳已经升起了，所以说他不可能在阳光下出门，楼下有车库，肖正宇没有车，有时工作需要会开局里的车回家，但目前他是病假自然不会用公车。打的的话……也要上小区外面的马路。唯一可能的是叫同事来接。
　　莫比打电话给局里讯问肖正宇的下落，没去上班。
　　倒底去哪能了呢！！！
　　不对，他根本没有出去过，就在这幢大楼了。
　　莫比才想到这，转身发觉肖正宇正站在门边望着他。
　　莫比吓了一跳，因为上机打包，自己的枪还在行李箱里。本来想回来暗查确认，再向上面汇报，可如今拿着人家的日记抓了个现行。肯定……肯定要被！！
　　想到这，莫比一身冷汗。
　　“你偷看我的日记……”肖正宇沙哑地道。莫比注意到他眼睛，不，确切地说是眼珠已经成血红色。
　　“对不起，可这是证据。”
　　肖正宇明显一愣。“证据，是我的吗。”他想了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来中国做什么。以前中国也有很多案子，但国际刑警从来不参与。这个案子虽然死者不少，但说实在的只是个普通的案子，没有涉及恐怖袭击、毒品交易、跨国集团或黑手党。新闻媒介也被我们封杀，社会影响并不大，但你们却坚决要求参与进来。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还有，从昨天起，我的眼睛开始变红，你知道原因吗。”
　　“这个……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就一个个回答。”
　　“你生病了，被一种病毒感染。这种病目前还没办法医治。”
　　“所以要杀人灭口？”
　　“也不能这么说啦。”
　　“你当我是傻子吗！！？？”肖正宇难以克制地大声说，情绪十分不稳定。
　　“我说的是事实，只不过……咳咳。”肖正宇突然闪电般扑上来掐住莫比的脖子，“快说，告诉我事实！！！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喂，你掐着我怎么说啊。
　　眼看自己的生命受到极大的危协，莫比暴发人体潜力，抬腿给了肖正宇一下然后一个过肩，把对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就这么简单。
　　莫比傻眼了。
　　纵使“金发莫比”是个吸血鬼猎人。
　　纵使“金发莫比”曾杀过数目不少的吸血鬼。
　　但从没一次是在体力或□□相搏中取得实效。
　　肖正宇躺在地上喘气，一脸痛苦和绝望，根本不想起身的样子。此时不走何时走！！莫比跑到客厅，从自己遗留的行李箱里摸出手枪，装弹上膛。
　　亲爱的宝贝真让人一刻不容缓都离不开你啊，有你在身边才让人安心。
　　回到房间，肖正宇依旧躺在地上。
　　按手则，莫比该立即开枪射杀。因为这东西会随时要了你或其他人的性命。可能当你发觉异动时连扳机都来不及开。这就是它们的可怕之处。
　　正如莫比对肖玲说的，无论谁被“感染”都会是人类的敌人。
　　但……从来没对任何情况犹豫过的莫比，这次犹豫了。
　　这个人以前可是警察！！
　　与他共事过的同事！！
　　而且他还占着人家的屋子一个多月！！
　　最主要的是，他长着一张令莫比心神动摇的脸。
　　开枪还是不开枪，这是个问题。
　　莫比几乎要扣下扳机时，听到肖正宇长叹一声。这像人类的叹息，不！！他根本就是人类。莫比无法把他当做以前见到的生物看待，如果杀了他，会让他背上杀人的负罪感。
　　至少也要在万不得已、对方行凶的时候出手，才能安慰自己的良心。
　　于是莫比下了决心，指着肖正宇渐渐走近。
　　肖正宇望着窗外的眼珠向莫比这瞟了眼，无动于衷，又望向窗外。
　　薄薄的纱帘外，白日当空。
　　莫比明白了，如肖正宇这般聪明的人，不是全部也至少猜到了一星半点的事实。
　　他正待着莫比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刻，莫比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这不是肖正宇的错，这是他的错，是他拉着肖正宇抓捕吸血鬼，是他要求他守在巷口，是他没料到对方有人。
　　肖正宇几乎没做过任何错事。
　　他不该这样被当做罪犯而卑微死去。
　　他……几乎一生都在抓捕犯人啊！！
　　莫比决定把该死的手则丢在一边，在肖正宇身边蹲下查看他的情况。
　　“你还好吧！！”
　　我真的没干什么，只是摔了你一下，这点力量连小孩都不该受伤吧。
　　“你怎么不说话。”
　　“喂！！”
　　肖正宇脸色不正常地苍白，莫比一直以为是他变化而形成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像。
　　“我……没力气。”
　　“哦！！”不会啊，难道还真的生病了，没听说过这东西也会生病。难道是……
　　“你不会一直没吃东西吧。”
　　肖正宇沉默。
　　天啊！！！莫比一算时间，从巷子那出事到今天，竟然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样长的时间内，肖正宇还在正常的上班、下班，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变异的痛苦。他难道是神人吗！！！
　　再看肖正宇的样子，的确瘦了一大圈，连下巴都尖了不少。最近他昼息夜出的，自己都没机会仔细瞅过。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说明肖正宇还是有克制力，更说明他目前没有行凶，是“清白”的。
　　莫比收起手枪。
　　“打起精神，别这样病殃殃地，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啊，你怎么了。”
　　肖正宇突然全身痉孪抽搐，在地上翻滚。
　　“嗨嗨伙计，你怎么了。”
　　“痛……好痛！！”
　　是不是还在同化啊！！！莫比摸着头发，也没了方向。他只杀吸血鬼，可对它们也不了解，根本不知道目前什么状况。
　　啊，照理说都这么久了，也不该啊，曾听翠丝说它们三到五天后就变得力大无穷。现在都一个多月了，估计孩子都可以生下来了。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可能就是饿的吧！！虽然不吃东西饿不死它，可它会难受，会痛。也会虚弱。
　　待莫比再次抬头，肖正宇这边也已结束。
　　“你该吸血，要不要来点。”莫比“慷慨”地送上左手，“拿刀，可别咬伤了我。”
　　肖正宇一副不能理解地样子，愣愣地看着眼前。
　　没办法，只好自己来。
　　唉，他这个猎人怎么成了食物。
　　其实在第一次出任务时，他就有这样的觉悟，但没想到来临时却是这个情景。
　　割……那个轻轻地割一下就行了，我可不是想自杀。
　　肖正宇紧紧地盯着眼前手腕上一滴滴的液体，喉节上下蠕动，却还是没有行动。
　　莫比大奇，不是说吸血鬼闻到食物，就像鲨鱼闻到血一样，会不顾一切地发狂！！怎么这个肖正宇反应不太一样，还是说像人一样，有的人食欲旺盛，有的人却得厌食症？！！
　　“我可是自愿的，你爱吃白不吃，再说滴掉可浪费……”
　　莫比把自己的手塞在肖正宇的嘴上蹭，见到过食物自动烤熟，放好料，然后送到嘴边让别人食用吗？？
　　肖正宇舔了一下，然后抱住手腕开始努力吸吮。
　　哦哦，终于搞定。
　　事实证明，莫比的猜想是对的。肖正宇自从“进了食”后，精神大震，身体也没任何不适。
　　果真是他们的特性啊，恢复能力一流！！
　　然后莫比暂进留下不走，肖正宇继续装病，被丢在机场的肖玲把莫比狠狠批了一通，肖玲的假期结束回校。
　　在莫比的帮助演示下，肖玲始终没发现哥哥的异常。
　　两人长舒口气。
　　接下去怎么办。
　　面面相觑。
　　经过这阵子的接触，莫比能相信肖正宇是个难得的，很有自制力的吸血鬼。
　　但……问题是万一被组织知道了，他还是要被消灭。
　　而且肖正宇的情况也不一定能瞒住周围的人。
　　“打算怎么办。”莫比问
　　“继续以前的生活。”
　　“能行吗？”
　　“尽量吧。”
　　“如果白天必须出警怎么办？”、
　　“带上帽子，长裤，手套。”
　　其实不是太强的阳光不会直接杀死吸血鬼，只会痛，灼烧的痛，破坏自身的细胞，但又在强力的恢复能力下，自行恢复。所以说只要不直接走在阳光下，他们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能放下工作，找个能隐藏身份的活儿？”
　　“当警察是我毕生的梦想。”
　　“你……唉，真是超人，工作狂。”
　　“……”
　　“我不能再留在中国了，再留下来，组织会派人来的，这样的话你就……”
　　“你走吧，我没事。我不会让自己成为罪犯！！”肖正宇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坚定。
　　“我明白、我明白，这事……我也会尽量瞒着。”
　　“谢谢！！”
　　莫比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和一个异类达成协议而欺瞒组织。
　　啊啊啊！！！
　　肖正宇生来简直是gay的杀手，原本英俊的相貌，在变成吸血鬼后更为秀丽，皮肤好得可以拍广告。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添加上了吸血鬼应有的阴柔气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直到上了飞机后，莫比还在担心肖正宇因为长相出众而惹上众花痴，“暴露”真实身份的可能性有多大。
　　希望没人有胆识敢“性骚扰”警察吧。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