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异警署》珊缔

2、第一章

　　夜晚的城市灯红酒绿。
　　两人进了一家颇为有名的酒吧，肖玲瞪大眼睛四处张望，但到是很乖巧，紧紧勾着莫比的手臂一步不离。在吧台前点了酒和橙汁，两人边聊边玩，莫比还教了肖玲如何掷筛子。
　　一时间莫比觉得自己要真有这样的调皮又听话的妹妹，该多好。
　　玩了一阵肖玲主动要求回家，她有睡觉时间，过了时间就犯闲。莫比自然没意见，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肖玲回来。奇怪！！
　　酒吧里人山人海，气味混杂，莫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推开人群向厕所跑去。
　　酒吧有二层楼，一楼二楼都有厕所。他赶到一楼的厕所前只见前面挂着修理暂停使用的字样，暗骂一声不妙，冲开反锁的门，里面一片狼籍。
　　太狡猾了，外面音乐吵闹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看到破例的窗口，立即明白了，肖玲虽然身手敏捷但肯定不是对方的敌手。估计破窗逃命，那东西追去了。
　　他立即跳出窗外，外面是街心公园的草坪。顺着气味一路下去，来到片灌木林边。
　　一女子抓住肖玲档在面前，长长的指甲嵌入肖玲的颈项。而肖玲却没昏迷，只是像被吓着般瞪大着圆流流的眼睛望着莫比，右腿不自然地弯曲着。
　　莫比大为着急，面上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调侃道：“咦，原来还有一个，非法出境的可真多啊！！”
　　“闭嘴，把腰间的枪放在地上，退后五步。否则杀了这个女人。”
　　“不行！！”莫比连忙摇头，“枪可不能丢，要是没了它我岂不是不安全。”枪是他们对付吸血鬼唯一最直接的办法。
　　他们太强了，几乎没什么缺陷，以人类的□□无法抗横。
　　“那我就杀了她，再杀你。放下枪，我杀了你放了她。”
　　“我与这女孩不认识啊，干嘛要为了她而牺牲呢。再说你杀得了我还是个问题，嘿嘿。”
　　“哼，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与你一样，还敢说不认识。”
　　莫比暗自叫苦，见那东西两只金色眸子露出凶光，怕是马上要动手，连忙举起双手说：“好吧好吧，你赢了，我把枪放下你可要放了女孩。”
　　莫比依言把枪放在草坪上，退后五步。
　　五步对人来说不远，可面对吸血鬼来说，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了。
　　难道是妮娜发觉他要倒了大霉，哦！！如果是的话，他根本不会被派出任务。
　　唉唉！！这也太不可靠了。
　　那东西一声冷笑，抛开手中的人质就向莫比扑来，莫比一个侧滚，再抬头时手里多了个金属小棒。哔地一声，小棒发出白炽亮眼的光芒，那东西自己扑到莫比身上，却大叫声捂着双眼退开几步。莫比慌忙跑去拾起枪，碰地一声，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好险。差一点就成了大餐啊！！
　　两人同时受伤进了医院。肖玲断了一条腿，脖子划伤，身上也有不少青青紫紫地痕迹，而相比之下，差点成了大餐的莫比伤势几乎可以不计，只是背部被划了道口子。包扎一下没事了。
　　这事当然惊动了肖正宇。当他赶到时，两人已经在做口供了。
　　情况是这样的，肖玲碰上变态大魔头，莫比英雄救美及时赶到，撕杀过后罪犯猖惶逃窜不知所踪。
　　“对方是女的？”肖正宇气不打一处来。
　　“是……是的吧！！！”
　　肖正宇回头，对肖玲道：“小玲，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肖玲咬着唇，偷看了莫比一眼，低头道：“我那女的被打昏了，后面的事不太清楚，醒来莫比哥哥已经带我到医院了。”
　　莫比一声，心中叫好。肖玲真是机灵。没有对任何口供的前提下，立即应对莫比说辞。其实她可是从头到尾地清醒啊。
　　肖正宇把口供看了又看，问了几个问题都被莫比糊弄过去，实在找不出漏洞。只好无耐办了手续，交了钱，把两人领回家。
　　到了家已经半夜二三点钟，莫比是客人加病人，睡主卧。肖玲当然是自己的房间，肖正宇只好在沙发上将就。莫比认为两人可以挤一张床，被拒绝了。肖正宇几乎整晚没睡，躺在沙发上翻看材料，早上又匆匆上班。
　　莫比认为要是自已有肖正宇一半的工作热情，里奥肯定乐翻了天。
　　他可是组里令里奥最头痛的家伙。
　　好好地睡了一觉，肖玲中午才醒来，见哥哥不在重得自由，立刻抓住电视机前打游戏的莫比不放，非要他在“最贵”的餐厅里赔罪还加坦白。
　　“小姐，昨天我可是拼了性命救你。”
　　“那也是你引出的罪犯连累到我，救我是应该的。所以说你还是欠了我。”
　　“好吧好吧！！”在嘴角功夫上，莫比一向比不过肖玲，只好推出昨晚病院借来的轮椅，带肖玲出去“赔罪”。
　　两人选了一家环境不错，干净明亮又邻街，可以看到街上来往人群的西餐厅坐下，边喝下午茶晒太阳，边对昨晚的事做着沟通。
　　莫比这次没有隐瞒，原原本本的道出自己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反正肖玲也已经见识过那东西。
　　“哇！！这世上真有吸血鬼？！！”肖玲脸上贴着OK绷，脖子带着围巾（遮丑）手上脚上包着白布，还坐标轮椅上，形象要多惨有多惨，可偏偏配上副活泼好动的表情，让人忍俊不止。
　　“是的，但不多。”
　　“但他们不是可以……嗯，那个什么化？”
　　“哈哈！！是初拥。就是改造别人当吸血鬼。”
　　“是的是的，那不是繁殖很快。”
　　“嗯！！”莫比思索了一下如何解释道：“理论上是这样，但他们寿命很长，没有理由制造很多同类与自己分抢食物。如果所有的食物都成了同类，那他们不就没有食物了。而且他们也不是不可战胜。人数过多会暴露自己。”
　　“对的，就像上次那个女人，中了一枪后也会死去，消失不见！！好神奇哦，像神话故事。”
　　“其实只是一种病毒而已。”
　　“什么？！！病毒？！”
　　“嗯，据我们那最新的科学报告，他们牙齿内有和蛇一样毒液，如果食物没被杀死，就会感染同样的病毒，而这种病毒会感染人身细胞，”
　　“啊！！！”肖玲眨着大眼，消化才得来的巨大信息。
　　“吓着了吧。”莫比摸摸肖玲的头，“记得保密，别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哥，否则会引来无意义的恐慌。他们的数量毕竟很少，而且在所有犯罪死亡数里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肖玲皱起鼻子道：“那不是对公众隐瞒事实，剥夺他们的知情权。”
　　“知道了也没用，不是专业的吸血鬼猎人是无法对付他们的，即使被发现，那些东西为了自保而杀人灭口，反而图增伤亡人数。再说每年交通事故死的人都是他们的好几十倍。”
　　“明白了！！”肖玲点头。调着手中的杯子，吸了口，又想到个问题。
　　“中国以前好像没有吸血鬼。”
　　“是啊，所以他们是偷渡过来的。”
　　“偷渡！！怎么样个偷渡。”
　　“嗯，我想是可能坐红眼航班吧。也有可能是其他方法。不能见光也是他们致命的弱点之一，否则这样强大的生物，人类就要倒霉了。”
　　肖玲又想了想道：“我注意到你一直用生物、东西之类的词汇代替他们，难道他们不是人改变而来的吗。”
　　“肖玲！！”莫比严肃的摸摸她的头道：“记住，一旦他们成了吸血鬼，就再也不是人了。这是我们组织最基本准则。他们是我们的敌人，非常狡猾，不能享受任何人类的特权，可以任意捕杀而不用上审判厅。”
　　“这样啊。”肖玲点头，“那什么时候能把……嗯，这个病毒攻克或者彻底消灭他们？”
　　“我们正在努力。希望会有那么一天。”
　　“莫比大哥好帅哦！！”两眼小星星，连称呼都改了，“以后我也要像莫比大哥一样立志，除恶扬善，维护正义。”
　　这下继自家大哥后肖玲又有了新的崇拜偶像。
　　而莫比尴尬是摸摸鼻子，感觉自己像拐骗小红帽的大灰狼。他哪有什么伟大的志向，只是一份适合工作而已，既然有特殊专长，又能利用这个赚大钱，何乐不为。
　　要知道他的工资和福利在普通人眼可是个天文数字啦。

　　晚上肖正宇回家，肖玲坐在餐桌笑道：“大哥你回来得好晚，我肚子都饿了，但还好坚持到你回来啦，今天是高档西餐，很好吃哦，你吃吃看。”
　　肖正宇冷静地扫了眼饭菜，摇头道：“不了，你们吃吧我刚刚吃过东西了。”
　　“不要嘛！！”肖玲紧紧抓住走过去的肖正宇手臂，“这么多不吃浪费啊，而且大哥又不会参加饭局，肯定是食堂里的盒饭解决的，哪有什么营养，快快尝尝味道，这可是小妹好不容易搞来了。”
　　说着得意地向莫比瞅了眼。莫比好笑，小妮子想把他吃穷道行还远远不够呢。
　　肖正宇无奈，只得坐下一起吃。他明显没有胃口，食不知味，最后只吃了很少几口就匆匆推开桌子，说吃不下了。
　　肖玲也看出大哥没食欲，只好作罢。
　　待肖正宇进了房关上门后，肖玲忧心匆匆：“最近大哥脸色不好，又没胃口，怕是身体不舒服。”
　　莫比心道那是当然的，像他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一天只睡几小时，不病倒才怪。
　　“唉，他这么劳累，我还给他添麻烦。”
　　“别自责了，想想因为你，抓住了那东西，有多少人得救。”
　　“也是。”肖玲心情底潮来得快，去得快，马上又笑道：“要不是我身手敏捷，与它周旋哪还能耗到你来救我这一幕。”
　　“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抓。”
　　“这个……那我也是有功劳的。”
　　“……”
　　时间在两人嘻笑和肖正宇工作中流失。正如莫比料想的，城市里没再发生连环杀人案，肖玲的案子也不了了知。
　　他背上的伤口早就结了疤，肖玲身上也好了七七八八，开始柱着拐杖四处跑。到底是学武术的，只剩一条腿也能健步如飞！！
　　这日莫比接到里奥的电话，招他归队接受新任务。想想自己也玩了一个多月，肖玲假期也快结束，到时白天没人陪他玩的确有些闷。至于肖正宇，几乎冷淡得没什么话可说。唉，始终没有缘份的两人！！！
　　于是尽快买好了机票回国。
　　机场里，肖玲始终苦着脸、依依不舍。
　　“莫比大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们！！”
　　“会不会把我给忘了。”
　　“千万要记得写明信片哦。”
　　“等我毕业了就去找你，说好了哦。”
　　“……”
　　“……”
　　“好啦好啦，我也舍不得你这小妮子，等我一有空就和恋人来中国度假，到时还要请你当向导。“
　　“真的啊！！啊，你相爱的恋人啦。下次带来让我看，对了有照片吗，邮箱里寄过来看看哦。”
　　“好的好的！！”莫比满口答应，看到杰的样子就怕你被吓着。“回家好好照顾你哥。”
　　“知道了，要不是我哥病倒肯定也会来送行。大哥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也没生过什么病。没想到最近却累倒了。饭也吃不下，叫他去医院看病又不肯。昨天他还吐了，吃什么吐什么。”
　　“哦，我怎么不知道啊！！”
　　“昨天你出去订机票了呀。我扶他上床，手腿冰凉。真让人怕心，这下可好，我们两伤员恢复了，家里又倒下一个。”
　　“手腿冰凉！！”莫比重复。
　　“是啊！！？莫比大哥，莫比你怎么了，喂，叫你呢！！”
　　脸色苍白、手腿冰凉、吃什么吐什么，还有早出晚归，性格变得冷淡，自己要回国便请了假在家休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明明白白摆在眼前。
　　“小玲你在这等着，我忘了拿东西赶回去一下。”
　　“喂喂！！……”肖玲莫名奇妙，跺着脚看着莫比匆忙的身形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