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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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我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留下来。”
“Sev，我……”
“别让我失去耐心，我不会再提示你第二次。”
“……只是一小瓶，最多不超过3克，求您了……”
Harry不知道Malfoy是否哭了，魔药教室里没有了声音。他猜Malfoy多半快哭了，因为Snape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通常他严肃时不会有好心情去温柔地对什么人说话。
“我不明白，它既然不会产生依赖性，为什您仍然不让我服用它。”Draco的声音变得结巴且有些焦急。
“你会对它有依赖！就算是它自身不具有依赖性，你自己也可能会依赖它。”Snape听起来有些疲惫和伤感。
“我能控制我自己，我是个Malfoy，我永远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不能！别对着我咆哮，你这个愚蠢的傻瓜，”Snape大喊，“连你父亲都不能，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控制自己！？”
“我……我不明白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Snape突然看着门外，快速地念了什么咒语。
门开了，Harry猝不及防摔了进去，然后他看到了眼圈通红的Malfoy和明显脾气已经坏到几点的Snape。
“你在偷听吗Potter？”Snape用听起来十分恐怖的平静声音对他发问，那种低沉的声音和缓慢的语速让Harry想到了准备进攻的毒蛇。他不可抑制地感到后背发凉，但同时他却又觉得这种声音十分优雅，典型的Slytherin说话方式，和Malfoy一模一样。
“我，呃……羽毛笔落在了这儿，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进来，所以站在门口。”他说完就为自己感到一阵悲哀，这两天他几乎在一刻不停歇地撒谎。
“那么，”Snape开口，“找到了吗？”
“呃……”Harry迅速走到座位上，假装找他并不存在的羽毛笔，“我想它不在这儿，那么再见Sanpe教授。”
谢天谢地，Snape现在没有心情找他的麻烦，他顺利的从魔药教室里逃了出来。
“还有你，把它给我然后回去休息室，不要再动任何歪脑筋。”
“我不明白，我以为您是在暗示我，因为今天的课不是制作无梦魔药。”
“睁大你的眼睛，你拿的是上学期的书！”
Draco挫败地交出了魔药，沉默地走向门口。
“还有，别再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
Snape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的眼泪迅速掉了下来。Draco使劲抹掉它，开门走了出去。
当Harry听到响声并回过头时，看到的是一个无助的Malfoy，他正狠狠地抹掉眼泪，猛力地摩擦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那些淡红色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让他变得意外地可爱而笨拙。
Malfoy深吸了一口气后抬起了头，然后他脸上出现了Harry预期的惊讶。Harry看着他睫毛上的泪珠，忘记了说话。
但Malfoy的表情很快变成了蔑视，即使他的蓝眼睛还泛着水光，Harry也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它隐含的意思，毕竟这个眼神他已经看了四年了。
Draco现在只想会到休息室，他谁也不相见，尤其是Potter，这个让他动摇的、愚蠢的Gryffindor。
“Malfoy，关于我们的交易……”
“Potter，别再来烦我，不会有交易的，永远！我希望你听明白了。”
Harry在说出这句话时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搞砸了，他不出意外地听到了Malfoy拒绝了他，然后快速地离去了。
他站在原地苦恼了一会儿，才惊醒般地向占卜教室跑去。
“Harry，关于Malfoy……噢！你掐我干什么？”
“交给我来问，Ron！你从来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Hermione朝他翻了个白眼，走到了Harry身边。
对于Hermione和Ron的小动作，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正在思考这两天以来自己得到的所有线索。
照目前来看，也许Snape有机会将Malfoy家族说服，加入凤凰社。而这种结果也正是Harry想看到的。现在他们的一切有关Voldemort的消息都是Snape带来的，但是仅仅有Snape是不够的。
最基本的，他可能随时都会暴露，那时候，凤凰社就是去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来源。其次，也许有些消息是Snape也得不到但是却对凤凰社很重要的。因此，他们需要多一层的保障。
Harry能想到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同意Malfoy家族转换阵营，可问题是他觉得他对Draco Malfoy的怜悯占了大部分。Harry实在无法抗拒不断向他“展示”另一面的Malfoy，而且，如果Malfoy家族真的加入了他们，也许Malfoy就不会每晚都作恶梦了。
但是，自己内心的Slytherin告诉自己，他是自作自受。而Gryffindor却告诉自己Malfoy已经受到了惩罚，自己应该宽容，应该接纳他而不是像个真正的Slytherin一样排斥他。
“哦，都闭嘴。”他烦躁地把所有声音都赶出脑海。现在他得调整情绪，下一节课是Hagrid的神奇生物保护课，他不想在课上走神。
“Harry，我们能谈谈吗？”Hermione挡在了Harry前面，趁着下课她想弄清楚Harry天天魂不守舍的原因。
“Mione……”Harry一脸痛苦，他现在最怕听到的词就是“谈谈”，尤其是从Mione的嘴里说出来，因为那意味着，知道你将你知道的全盘托出，斗则你自由的地方将只有厕所和卧室。呃，如果把表情同样严肃的Ron也算进去，那么自由的地方就只有厕所了。
也许是Harry脸上的表情激怒了Hermione，她的口气开始变得不满。“别那么痛苦，只是朋友之间必要的谈心而已。”
“其实……我现在不是很想谈心。”
“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在烦心，我想要知道，现在！”Hermione变得严肃强硬。
“Hermione，我想上课，好吗？”Harry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他不想和任何人吵架，保持现状也行，即使现在的气氛很僵硬。但是显然Hermione不像他这么想。
“告诉我。”
Harry开始变得愤怒，“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你决定我才可以去做，我也应该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不想让你们知道。我想这次谈话结束了，我要上课了。”
“Mione，你刚才有点强硬，也许你不该那么说。”
“Ron！你为什么永远不知道你该什么时候说话！”
“我……”
Ron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两个人，决定找个时间和Harry谈谈，一场真正的男孩们的谈话，Hermione有时候也有办不到的事情。
Snape看着Draco哭着离开后，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头。最近Draco的状态不太好，从开学前他就听Lucius说过，Draco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他劝说过Lucius，加入到凤凰社，但是没有任何效果。看来当年的事情对他的影响还没有消除，也许他应该再给Lucius一点时间，让他忘记。
他走出教室向自己的地窖走去，那个干燥、封闭的地窖是唯一能令他放松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的休息室明显有一位或者几位不知名的访客。因为地窖的门是虚掩的。
Snape拿出魔杖，悄悄走进地窖，这是门内传出了声音。
“Sev，是你吗？”
这声音让他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地走进了书房。
“你是怎么进来的？！”
坐在他的书桌前的，是个黑色头发的英俊男人，他此刻正在高兴地看着Snape。
“亲爱的Sev，好久不见。我等了你很久了。”
Snape恍惚地听见他用熟悉的声音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