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何才能爱你》译丹

52、第五十一章

　　Lucius觉得他曾经一心一意地追随过Voldemort，像是他的信徒一样地相信过他。在很短的时间里，他相信Voldemort可以扫清这个世界，保证魔法血统的纯正。很短的时间，从James离开他，到James被Voldemort杀掉。那之后，他的生活才真正变得面目全非。
　　他不知道应该感谢Voldemort杀掉他憎恨的那个人，还是应该怨恨他杀掉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但是他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怀疑Voldemort杀人的原因，不再是那么单纯地为了保证纯血了，更多的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
　　但是追随Voldemort是当时唯一的选择，所以他麻痹自己，像机器一样盲目地杀人，一下子从不敢杀人的怯懦贵族变成黑魔王的得力助手。
　　食死徒们惊讶于他的转变，他的父亲则为他的“成长”感到欣慰，他以为他唯一的儿子终于忘掉James成为了一名优秀的黑巫师。
　　自始至终，只有他知道他为了这“成长”付出了什么。时间带走了他以为曾经永远不会忘记的感情，无论爱情还是憎恨，都消失掉了。
　　可是这种“成长”在James回来之后，全部变得可笑。当James的小纸条开始不断出现在他的周围，他又变回了以前的他。
　　现在，他甚至大意到带着一张James的纸条，在Riddle庄园与其他食死徒在一起，等待Voldemort出现，继续告诉他们应该怎样进行下一步行动。
　　“你的脸色不好，像是吞了复方汤剂一样。”Severus在他旁边小声说。
　　“只是有点疲劳过度，我急着想要知道Voldemort想要的是什么。”Lucius按了按太阳穴，“我承认我有点急于求成。”
　　“我怕你的封闭术不行。”
　　大门轻轻地打开，古老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桌前的食死徒们停止他们小声的交谈，用绝对的安静来迎接他们的主人。但是先进来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仰面朝上、漂浮在空中的女人。
　　她穿着宽松的朴素的黑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很普通。由于仰面，她淡金色的头发垂下来，像是布帘一样。她苍白的脸没有任何遮掩，暴露在大厅中。
　　Lucius看见Severus抿了抿嘴，微不可见地低下头。他推测这是Severus认识的人，也许是一名老师，毕竟他的老朋友认识的人，都来自Hogwarts的教师队伍。
　　“她看着很眼熟，对吗？”Voldemort坐在椅子上，让那个痛苦的女人漂浮在长桌上方，每个人都可以看见她颤抖的样子。“告诉我她是谁，Severus。”
　　“Hogwarts的Muggle学老师。”
　　食死徒们发出轻微议论的声音，这女人的身份已经预示了她的下场，他们唯一要猜测的就是他们的主人打算怎么杀掉她。
　　“没错，这个女人在学校里教授你们的孩子Muggle的知识，还妄想让那些魔法世界接纳那些卑贱的Muggle，呼吁我们与他们和平共处。在学校里安排这样的老师，Dumbledore的目的昭然若揭，他期望让我们年轻的巫师了解Muggle，让两个世界融合。甚至他要放弃Merlin的恩赐，让我们的世界失去魔法的保护。”
　　食死徒的队伍里，有些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那个愚蠢的傻瓜以为Muggle会接受我们存在的现实，以为他们会相信魔法并且与我们共存。可是看看那些血腥的历史，那些Muggle是怎样对待巫师们的？那些被烧死、鞭打至死的巫师，就是暴露自己身份的下场。Dumbledore显然已经忘记了这些，可是我们不能忘记，我们的任务就是要让那些Muggle为他们曾经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一个酷刑咒打在了她身上，她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看见了一边的Severus。“救救我，求你了！”她绝望地求救，甚至在Severus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臂。“我们是朋友对吗Severus，求求你，我不相信你是食死徒，你是我的朋友对吗？”
　　Severus没有挣脱。从他手臂上传来的是一个人对生存的渴望，那几乎要捏碎他长久以来的坚持的力量，让他有打碎自己伪装的冲动。
　　Lucius感觉到他的异常，想要击昏那个女人，可是在他之前，Voldemort已经因为不耐烦而施了索命咒。一道怵目惊心的绿光闪过，那女人松开了手，睁着的眼睛保留了她的哀求，死死盯着Severus。她死了。
　　Severus摸了摸手腕，厌恶地施了个清洁咒，但是他细微的颤抖并没有被Lucius忽略掉。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了这么久还没有杀死她。”一个食死徒尖声询问。
　　十一年前，人们在欢庆Voldemort被消灭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要制裁那些食死徒。白巫师们没有留情，所有邪恶的追随者，大部分被投入Azkaban，有的在反抗的时候被杀掉，只有少数人逃过了制裁。其中就有Severus Snape。他在众人的质疑中被Dumbledore请到学校成为老师。那时候他是一名食死徒而不是一个凤凰社的间谍，那时候对他友善的教师只有刚才那个在他眼前被杀掉的女教师。
　　“我不敢保证会让Dumbledore不察觉。”
　　他与Lucius一样，都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感情，他们的良知没有办法帮助他们生存，只有隐藏在长袍和面具之下，不去判断自己做的是不是符合自己的良知。
　　唯一不同的是，Lucius手上沾着无辜的人的鲜血，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杀人，在那段每晚只有噩梦相伴的日子中，他唯一可以慰藉自己的只有曾经的快乐的回忆，而Severus，他并不仅仅是为了回到从前，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可是保留自己的快乐。
　　没有人知道，Severus其实没有杀过人，那些需要他除掉的人都被Lucius杀掉了。因为Sirius还活着，因为James已经死了。他有对Severus的私心，他希望一直以来都被命运抛弃的Severus有朝一日还可以单纯地去接受幸福。而沾染鲜血的人没有权利得到快乐和平静，他不希望Severus那样。
　　Lucius烦躁地闭上眼睛，他现在不可以想太多。
　　“Lucius？”
　　“是的主人，请您吩咐。”
　　“你的父亲，Abraxas，我想在Malfoy庄园里有他的画像对吗？”
　　Lucius的父亲是最早迟支持Voldemort的人之一，但是他同样也是最早死去的，死于一场魔法事故。按照他生前的要求，他的画像被分成两部分，一个展示在庄园中，一个则被放置在密室里。
　　“当然。”
　　“全部带来。”
　　“是的，主人。”Lucius感觉到微微的惊讶，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有两张画像。
　　就像是Voldemort的目的只是想对Lucius说出这句话，那之后很快他就又遣散了他的使徒们。
　　“Sev，他要我父亲的画像干什么？而且为什么他会知道不止一张画像。”
　　“显然你忽略了你父亲对黑魔王的忠诚，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的主人。”Severus思考了一下，“如果我们仔细想一下画像的唯一用途，那么是不是说明……”他靠近Lucius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Lucius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我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这就是全部？”
　　“是的，主人。”Peter恭敬地站在Voldemort面前，“后来我怕被他们发现，就提前离开了。”
　　“主人，Lucius在怀疑您的决定，他的立场已经开始动摇了。”Bella在一旁狠毒地说着，“而且我一直觉得Snape也不可信，他一定也背叛了您。”
　　“别那么早下结论Bella，我们可不能妄下定论。”Voldemort眯起眼睛，“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我早就布下了魔法阵，他究竟站在哪一边，很快您就可以知道。他绝对察觉不到我的魔法阵。”
　　Voldemort点了点头，“希望你不要出什么纰漏，毕竟Malfoy家族长久以来一直是我忠实的拥护者，我不希望失去他们的力量。”他说完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Lucius，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说

　　好吧，我承认这章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