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莫失莫忘》凌霜530

10、第 10 章

　　十

　　大臣们都喜出望外，撒加的疗法果然见效，王上的身体渐渐康复过来了，军心也为之一振，一鼓作气连败海国，逼得海军慢慢撤退．撒加立了大功，史昂不但立即替他的父亲洗去污名，更封了他为朝中第一御医，赐了他大量金银财宝，然而艾俄洛斯知道撒加最需要的并不是这些．

　　王上的身体的确慢慢好了，可是撒加也随之更虚弱，艾俄洛斯替他把脉，他的内伤本还没好，加上这一阵子不断劳累，情况已很严重了，假若再这样下去他定会挨不住的，于是鼓起勇气去找承相童虎商谈，希望他能暂时中止治疗，让撒加先休养好身体．

　　“王上的身体虽已开始康复，但还没完全痊愈，随时可能复发的，又怎能在这重要关头停止治疗？”童虎听罢皱了皱眉．“假若王上再次复病，军心也定会大损，现在我军仍跟海国周旋，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可是撒加他已不能支持下去了．”艾俄洛斯哀求道：“王上的病下官会尽力的，请承相大人信任下官，让撒加好好休息吧！”

　　“王上的病只有撒加才能治好．”童虎态度坚决不移．

　　“可是，撒加他．．．”

　　“王上为万金之躯，他的健康关系举国安危，他的性命重要还是撒加重要？”童虎厉声问道．

　　“难道撒加的命就不重要吗？”艾俄洛斯心中忿忿答道，却不敢直说出来．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身为臣子的，当以王上和圣国为重，只要王上平安无恙，牺牲撒加一人也不算什么．”童虎继续说道：“即使要牺牲的是我，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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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俄洛斯看着床上熟睡着的撒加，心一下一下抽痛．

　　这几天来他都没好好休息过，那张原本已苍白不堪的脸更瘦削憔悴了．

　　今天在替王上诊治过后，他终于支持不住，在自己的怀里昏了过去．

　　是我害了你．．．撒加．．．是我害了你．．．

　　唯今之计，只能冒险带撒加离开了，若他再留在这儿，恐怕王上的病还没好，他便会先挨不住了．

　　他已命人暗中准备安排好，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带撒加和艾欧利亚一起离开这里．

　　撒加睡得很不安稳，在梦里微弱的声音仍不断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撒加，你仍那么挂念他吗？即使他曾抛下你不理，你的心里还只有他．

　　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他．

　　不是我．．．

　　为什么．．．

　　是不是只有他才能令你快乐？才能今你完全康复过来？

　　如果这样的话，撒加，我会亲自送你到他那里的．

　　尽管，我很不舍，我很心痛．

　　哈迪斯，若你不好好待他，即使我死了，也会化成厉鬼决不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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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俄洛斯等待的机会很快来了．

　　海国退兵以后，冥国趁圣国弱势发兵，圣国与海国一战元气大伤，再受冥国重击可谓雪上加霜，多个城池接连失守，王都大乱，艾俄洛斯带同撒加趁乱逃了出去，不久见王都火光熊熊，深知圣国已告失守沦陷．

　　本来国破家亡并不值得高兴，可当艾俄洛斯知道敌方带兵的是撒加日思夜想的哈迪斯后，心里还是不禁兴奋莫明，虽然哈迪斯在撒加受苦时回国是他不对，可撒加始终对他有恩，艾俄洛斯仍相信他会好好待他，但令他万料不到的是，哈迪斯的部下竟把他，撒加和艾欧利亚一同捉去，撒加当时舍身救他，换来的竟是一些生不如死的奴役生活！

　　冥国长年征战，最后把心腹大患圣国除去，哈迪斯终能开始筹备已久的计划，大兴土木，以望冥国更加强大，修道筑城皆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以冥国的强大，吞并圣国后更无可匹敌，物力方面绝不成问题，然而冥国的人口有限，可幸的是圣国的人本就不少，利用其人力助冥国强大最好不过，于是自史昂童虎兵败自刎后，圣国人民也顿成亡国奴，任由冥国鱼肉，不论是达官贵人或是平民百姓都无一幸免，男子都被强行捉去冥国奴役，剩下的就只有孤苦无依的老弱妇孺．

　　被捉来已多少个月，艾俄洛斯已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每天也是渡日如年如同炼狱一般的生活．那天碰上冥国士兵，还来不及向他们讲述关于哈迪斯和撒加的事，已被他们强行带走，本以为会被捉去修道筑城，谁知却被带来王宫建造宫殿，想起哈迪斯竟像历史上其它昏君一样，消灭敌国大肆掠夺后只顾贪图享乐，艾俄洛斯便气忿不已，然而转念一想，留在宫中说不定能碰到哈迪斯，不管他会怎样对自己，撒加对他总算有救命之恩，他该不会以怨报德吧！一直以来撒加努力支持着亦只为再跟他见面，为了达成撒加的心愿，即使奴役的生活苦不堪言，亦咬紧牙关忍了下来．

　　那些冥国士兵根本没把他们当作人看待，每天日出而作，入夜也不得休息，往往才睡了不够两个时辰便被呼喝起来，士兵们挥动着手中的皮鞭，催促他们搬石运砖，不论烈日当空或是倾忿大雨都不能停下，动作稍一缓慢便会遭到恶毒谩骂和无情鞭打，一整天的辛劳，换来的往往只是连馊水都不如的所谓饭菜．

　　艾俄洛斯不怕挨苦，虽然也替弟弟担心，可艾欧利亚天生健壮，生活虽苦仍能坚持下来，然而最令他心痛的却是撒加，虽然恨不得替他把所有工作都承担下来，可身为阶下之囚也身不由己．

　　稍一失神背上又吃了痛，可艾俄洛斯却毫不在意，目光仍无法离开那个比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的人．

　　只能在远方默默看着他，看着他拖着沉重的脚镣，光着已被割破不断冒血的双足，瘦弱的身体背着不胜负荷的砖头石块，抵着猛烈的阳光，忍受疲累与饥渴，踉跄艰难的走着，每走一步也像踏着刀锋刺痛难耐，在地上留下点点鲜血，士兵们在喝骂着，如抽打畜牲一样毒打着他已伤痕累累的身体，他走的每一步，他挨的每一鞭也把他的心撕成碎片．

　　双眼已被汗水模糊了，身上的伤口都裂开剧痛，前面的景物已看不到，周围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四肢已软弱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可他还是顽强地支持着，他喘着气，逼迫自己向前走，努力告诉自己，他不能死，他要见他，他要亲口问他！

　　然而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他终于支持不住倒下了，砖石都压了在身上，士兵在他身上踢了几下，见他毫无感觉，都以为他已死了走开了．

　　“撒加！！！”艾俄洛斯只觉天旋地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士兵，像疯了似的扑到撒加身上大声喊道：“他还没死！大家来帮帮忙啊！求求你们！！！”

　　其余的奴隶虽也想伸出援手，但为怕惹祸上身都不敢走近，只有艾欧利亚立即走来，跟艾俄洛斯一起拼命搬开石块．

　　“撒加！撒加！”泪水夺眶而出，艾俄洛斯嘶哑的喊着，颤抖的手轻抚撒加满是血污的脸庞．“不要死．．．支持下去．．．撒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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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俄洛斯褪去了撒加的衣衫，忍着泪水在遍布全身的鞭痕上药，喂他服下随身带来的药草，守了足足一夜，撒加方悠悠醒转过来．

　　他也曾告诉士兵撒加和哈迪斯的事，哀求他们放过撒加，可他们不但没有理会，更把他和撒加毒打了一顿，自此以后他已不敢再提起，唯有都耐心忍着，等待哈迪斯经过告诉他一切，可哈迪斯虽也身处王宫，却从没在此出现过，慢慢地，他绝望了，已不敢奢想能遇到哈迪斯，只望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撒加，等待机会带他离开，可是撒加却从没放弃希望，即使受尽了折磨，他还是坚持着要活下去，等待那个或许永远不会再出现的人．

　　他的身体急促虚弱下去，士兵们却没有因此放过他，他还是继续每天忍受着残酷的奴役和鞭打，艾俄洛斯每次替他把脉后都不禁心寒，怕他会随时离自己而去．

　　在艾俄洛斯完全绝望之际，传来了令他喜出望外的消息，哈迪斯将会亲自到来视察！

　　这已是唯一可救撒加的方法，他已决定豁出去了，不管自己将会受到什么处罚，他也定要设法接近哈迪斯．

　　撒加，请你一定要支持下去，我一定会把你最爱的人带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