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风驰电掣》凌霜530

11、第 11 章

　　十一

　　悠长的拥吻后，两人终于放开了对方．

　　刚才的一切就如梦一场．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吻他？为什么见他这样会那么心痛？

　　哈迪斯相信那并不是一时激情．

　　那份感情，已埋藏心里很久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觉．

　　从欣赏到了解，从了解到爱恋，那种情感，就像细水长流，慢慢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直也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特地的制造出各种相遇机会，原来，自己早已爱上了他．

　　他早已不仅把他视作对手了．

　　想起刚才的鲁莽，哈迪斯开始有点点后悔．

　　他不该这么唐突表白，更不应该对他作出这种越轨行为．

　　虽然他做事一直果断，绝不喜欢拖拉，可是这一次，他却害怕这样反而会伤了自己和撒加．

　　“撒加．．．”看着久不言语的他，哈迪斯的心有点焦急，毕竟在车场上虽然纵横无敌，可真正恋上一个人，这还是第一次．

　　撒加并没有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思绪仍是一片凌乱．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为什么自己竟接受了他的吻？

　　一切也在瞬间发生，连思考的一点点时间也没有．

　　但他却相信，在这毫没准备下的自然反应，才是他心底里最真的想法．

　　即使面对连跟他一起长大的弟弟加隆和好友艾俄洛斯，他也从不把心事相告，除了他．．．

　　有人替自己分担，给自己安慰，心里的重担也顿时轻了．

　　他不能帮助自己什么，很多事情仍需自己解决，可他却感到，是他给了自己支持的力量．

　　他每说一句话总是小心翼翼，害怕会伤了自己．

　　也许是因为两人实在太相似，不用言传，他好象总会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常以为自己已坚强到不在乎被误会，原来，心底深处还是一直渴求被了解和关心．

　　“撒加，请你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可我真的只想你知道，我这样做并不是同情你，这是发自真心的爱．”哈迪斯继续说道：“患有心脏病的车手并不是弱者，相反，面对重重障碍时，他却表现出更令人折服的坚毅和勇气，这并不是每个人也可以做到，所以，我面对的，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如果看轻这个对手的话，我肯定会败得惨不忍睹．”

　　撒加闻言终于看了看他，本以为被他知道了真相会受到同情轻视，没想到这反让他更肯定了自己．

　　从那真切的眼神，诚恳的语气，撒加知道，他并不是在欺骗安慰自己．

　　他不需要同情，他想要的，只是肯定．

　　还有．．．爱．．．

　　“十五岁是我意气风发的一年，赢了多项比赛，得到了观众赏识，被称为最有前途的天才车手，当时，我的确有点飘飘然，甚至起誓他日一定要挤身一级车坛，成为一流的车手．”良久，撒加终于说话了，所说的竟是一段从没跟别人提起的往事．“听起来有点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是吧？”

　　“要成为王者，自然要有这一份雄心壮志的．”哈迪斯笑了笑．“没有这种锐气，又何来逼发自己努力的力量？”

　　“可是一场比赛却把我从天堂丢到地狱里去．”说到这里，那双蓝色眸子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伤感．“在别人眼里，这场比赛没有什么不同，我同样得到了冠军，同样赢尽了掌声与荣耀．在比赛后我去了医院，找了一位相熟的医生作检查，希望他能替我找出我在比赛里突然不适的原因，而他却告诉了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预期到他将要说什么，哈迪斯的心不禁微微抽痛．

　　“他说那一点也不严重，这使我跟常人没什么分别，轻微得不容易被察觉到，他安慰我说不用担心，只要停止过份剧烈的运动，那对我日常生活根本不会有丝毫影响．”他苦涩的笑着．“可是不能继续比赛，和夺去我的生命有什么分别？我不会听他所说，是，我很任性，但我的命是自己的，我的命运也由自己操控，我不会为这种事放弃自己的梦想！”

　　是任性吗？哈迪斯暗暗笑了，是的，但自己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为了梦想即使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拒绝了他的忠告，赌上了生命继续比赛，几年了，除了一两次像那场比赛一样感到胸口有点闷外，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那却是个计时炸弹，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夺走我的一切．．．”

　　“所以你千方百计，务求令自己尽快升上一级车坛？”

　　“没错，我要和时间比赛，我绝不可以输给它！”撒加的双目燃烧着无比的坚定和自信．“事实证明，我也做到了！我通过了一切测试，体能和身体状况和其他人没有两样．”

　　“可是，在第一场比赛里，你却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原来承受不了．”哈迪斯不禁忆起当日比赛里他的失常．

　　“是我起初太天真了吧？以为自己可以创造出奇迹，原来并不可能．”撒加的目光黯淡下来．“可是我没法在这时候放弃，放弃了的话一切也会完了，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走到这里，绝不可以还没过终点便停下来！”

　　“可是，医生却说，你的病情已恶化了，继续下去会很危险．”哈迪斯当然明白，作为一个车手，争胜是那么重要，梦想是那么重要，要是换作自己，也肯定像他一样不理病情继续作赛的，可是，他实在害怕，怕他继续下去会出事，怕自己会完全失去他．明知是残忍，明知他不能接受，他也不可不说：“撒加，你知道吗？你这样比赛随时会没命的，我们往后还有很多比赛，为什么要急在一时？”

　　“不，我已不能等下去了．”撒加坚决答道：“谁可保证我将来还能重返车场？若我还能活一年，我便继续比赛一年；若我只得一个月，我也会好好珍惜时间，在一个月内夺得冠军！与其留着遗憾死去，我宁愿痛痛快快的拼下去！我宁可死在车场上，也决不死在医院里！”

　　哈迪斯看着他，无言以对．

　　的确，要他放弃，根本就是没可能的事．

　　他说得没错，停止了比赛是可以保住生命，可是若然这件事曝了光，以他的身体状况，相信已没有车队愿再录用他．

　　“我会用实力，用成绩证明给史昂看，我是能应付比赛的，而且会比他预期的做得更好．”

　　“撒加．．．”

　　“如果你真的爱我，答应我，在比赛里不要留手，我要你像以前一样，出尽全力和我比赛．我要打败的，是实力强劲的哈迪斯，不是为了同情我刻意退让的哈迪斯！”

　　“撒加，我爱你．”哈迪斯点了点头．“所以，我会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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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迪斯果然遵守了诺言．

　　那天的事，他对所有人也绝口不提，比赛时就像从事一样全力以赴，就像那事从没发生一样．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替撒加做到的事．

　　虽然不忍，纵然心痛，尽管明知可能会失去他，他也没有阻止．

　　作为一个车手，他懂得怎样捍卫他的尊严；作为爱他的人，他知道必须尊重他的选择．

　　若然那是他心中所愿，他定会倾尽所能替他完成，不会让他留下半点遗憾．

　　撒加并没有因为病情而退缩，为了争取正选位置，为了在有限时间内取得胜利，他比以前更为拼搏，除了车队规定的练习外，他还替自己安排了一连串的额外练习，务求尽快找到比赛节奏，跟战车合二为一．

　　那种拼搏程度，令全车队上下都为之惊讶，一班机械师甚之被他打动，在工余时间自愿帮忙，而加妙，米罗，穆和沙加等更没理会车队改为较重视童虎和艾俄洛斯的决定，竭尽所能为撒加调校战车．

　　城户集团虽已下令改变方针，可众人都觉得此大大不妥，始终集团资金虽厚，对赛车运动却是一无所知，支持车队也只为了商业利益，还竟干涉比赛策略，把种种浅见强加于车队决定之上，众人早已看不过眼．

　　一场比赛的成败又怎足以定胜负？再说撒加的努力和天份大家都有目共睹，比赛刚开始便彻底否定了他并不公平．

　　史昂对下属的公然违抗起初也有微言，可是比赛的成绩却令他无话可说．

　　在撒加的拼搏，大家的支持下，撒加的成绩渐有起色，连报纸杂志都大幅报导：“天才车手回来了”！

　　的确，艰巨的比赛和各种准备练习，对心脏造成了很大负担，可是他却用顽强的斗志把种种不适压抑下去，不让它丝毫影响比赛表现，种种困难只会更猛烈燃烧他求胜的决心，只会激发他发挥更大的力量，对抗命运的不公．

　　无论身体或心理，他都自信已达到了取得冠军的水平，他坚定的告诉自己，从此刻开始，他要向世人说明，他是个真正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