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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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气...”少容按了按吴遗直的枪弹伤口处，愈合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衣服的破损和大片的血迹的存在，不然只会以为是轻微的擦伤。
可是情况还是很不乐观，少容掀开裹住吴遗直脑袋的衣服，底下那张皱巴巴的野兽面孔让她不禁皱了皱眉毛，利索地撕开吴遗直的衣服，这才发现兽化已经扩展遍了整个上身。
“到这里...”少容白玉似的指甲在吴遗直尚维持人类特征的肚脐眼处轻划出一道白痕，“他就再也回不来了，和表哥那时候一个样子。”
“你还是愣站比较好，总比把感染管制协会的人招来的好。”少容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开顾默存心脏深处已经被血管粘连起来的疮疤，刺痛经由血液流至身体各处。
“那时候那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你一直这么相信着就好。我用金针现在封住他的主要穴位，不过兽性和毒不一样绕过封堵只是时间问题，在此期间，再用裹了盐水的银针不避要害地穿刺全身，以激起他作为人的生存本能。至于能不能活回来就是他的问题了。”
“封住了，暂时死不掉了。”少容把最后一根金针刺入吴遗直的穴位，“不过,他有些奇怪。”少容望向顾默存。
少容见顾默存沉默也不急着给出答案，而是拿出一根银针刺入吴遗直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枪弹伤口处，慢慢捻了捻，才拔出来，“你看...”,她晃了晃银针，上面残留的荧绿色液体异常醒目。
“奇...异兽...”
顾默存不能确定讲出这个词的人是自己，那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被存进了记忆里，顾默存深吸了一口气，循着烟雾似的不适感一点一点向十年前的记忆爬去。片刻，或许只有几秒，顾默存笑了出来，吐出来句“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少容早己猜出了一二。在把第十二根金针扎进吴遗直身体里的时候，她的心颤了一下带动着手抖了一下，针尖带出一滴鲜红血液瞬间变成了莹绿色，她微皱了下眉头，之后的每一针都扎得精准入骨。她瞥了瞥摊放在绸布上的十一根银针，目光在最后一根上停了停，那是一根水银针。
“你想到了什么？”针已经用到第九根了，少容纤长的手指滑过第十根银针，直接伸向了第十一根，捻了起来。
“留着他比杀了他好，你觉得？”
少容手里一顿，扔开了手里的针，摸起那根普通银针，稳稳地扎进吴遗直的血肉里，“怎么是我觉得，得看老天爷怎么觉得。”
“通通通...通通通通”头顶的木板震颤着，灰尘簌簌地落下来。
“出事了？！”少容一脸惊愕得看着顾默存，倒不是少容沾染上了女人自乱阵脚的毛病，只是这间地下密室的入口藏在二楼，很是隐蔽，若只是普通的有客入住是不会有这种繁杂沉重的脚步声的，照此情形来看一定是有一定数量的人正在搜寻密室的入口。
落脚声重起脚声重，说明鞋尖加入了铁块，顾默存屏息一听，有了路数。
“砰.”一束暗光从头顶照下来，灰尘缓缓向上升腾，“啪..啪.啪.啪...”打头的脚步声不急不促，但每一声里都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逼得对方非做出点狗急跳墙的动作来不可，而这种时候只要动一下就再也不会有多动一下的机会了。
“好久不见了，顾君。”
“呵呵呵呵...”顾默存朗声笑了起来，于此同时他的思路飞转着，冈存能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有人告的密，至于是谁不是此时要考虑的东西，冈村想要干什么，这才是顾默存需要思索的。
“少佐是有多中意在下，屈身到这犄角旮旯只为和在下打个照面，在下实感惶恐。”
“那倒也不是。”冈村老实地否认了，他不喜欢□□人这套狗嘴里生花的把戏，他讲求的是在最短的时间达到最多的目的。
冈存脱下白手套，轻轻拍打在掌心上，他在观察，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地下密室的昏暗，他没有在顾默存身上耗费眼神，倒是借着昏暗的天光多看了少容几眼，这个女人他多少有点印象，弱弱的模样身姿惹得人心里发痒，痒到牙根。他来不及多想他们俩个怎么勾搭在了一起，直觉告诉他摊在桌上的姿态奇怪的东西应该就是此行最大的收获。
“统统带走。”冈村甩了甩手套，重新戴上。
“少佐，我随你走一趟，她不能去。”
少容望了眼儿顾默存，她心里有不情愿但自然不是那种傻到把“我要和他一起”之类的话儿挂在嘴边的女人。
“唔？”冈村看看了少容，发出一个长长的怪声，少容不自然地地下了头，缄默是女人最好的防身术。
“不然，默延那里交代不过来。”顾默存补充道，言语里没有一点躲闪。在旁人看来这话一说就等于坦白了他和少容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这小子还真是皮厚嘴滑，冈村皱了皱眉头。
“顾君没脸面交代，我可以替你交代。”
“冈村少佐，您恐怕没听明白在下的话，不是我在默延那里交代不过来，而是您交代不过来。”
“直接劈了你！”冈存提起武士刀作拔刀势。
顾默存向后一退，顺势挨着凳子坐了下来，“默延最顾忌面子，您若是揭了他戴绿帽子的底儿，江城商会理事的职务您恐怕只能另寻他人了，您觉得这是个合算的决定么。”
“让他戴绿帽子的不是你么！”冈村放开刀子，争辩了起来，显然是入了顾默存的套儿。
“和面子扫地比起来戴绿帽子是小事，您对默延恐怕还不是很了解。”
“...女人放了，别的留着口气的统统带走。”
“多谢少佐体恤家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