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再见盖勒特（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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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没教过你对待女士的礼节吗？”阿莉安娜试着起身，可那柄东西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她想转身看看到底是什么抵着她，说话的男人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别乱动。”他压低了声线威胁她。
“我不是非法闯入。”少女辩解道：“尤里斯送我来的，我要求见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的名字？”男子不因尤里斯的名字而放松丝毫警惕，只是稍稍放松了一点抵在少女脑后的东西。
“阿莉安娜.邓布利多。”少女轻声回答。
“请你等候。”一道魔咒把少女钉在地上，男子走到她的正面。这一次阿莉安娜总算看到威胁她的人的样子了。深色头发严厉的男子，典型的日耳曼人五官，少女发觉自己居然有空欣赏别人的外貌，男人手里拿着一柄镶绿松石的权杖，他的魔杖估计就在那个里面。男人走到一边，旋转了一下手上和尤里斯款式相同的戒指，开始讲起阿莉安娜听不懂的语言。
过了一会儿男子走回来，还没看清他的动作阿莉安娜就又能站起来了，她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膝盖。
“邓布利多小姐，多有冒犯，我是修。”自称为修的男子态度礼貌了许多，但他的神态好像依然在说“请你注意你的行为，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你能带我去见盖勒特了吗？”少女急切地问。
“我很抱歉，但是his majesty现在并不想见你。”
“什么？！”阿莉安娜顿时感到心里冒出的怒火中透着一片凉意，她偷偷地环顾四周思索强行突破的几率有多大：“我必须要见他！”
“请不要轻举妄动，女士。”修礼貌地开口，他的那柄绿松石手杖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有威胁性：“如果你遵守这里的规矩的话相信有很多机会可以见到his majesty，毕竟这里是他的内宅，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入的，现在请跟我来。”
少女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自己能逃过眼前这个男子的概率等于零，于是乖乖地听从了修的话，她被带着穿过高雅气派的大厅、长长的走廊一直到一间卧室前。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务必告诉盖勒特，我马上要见他。”
“我会的。”男子冷淡地说，目送少女走进客房：“有任何要求呼唤这里的家养小精灵就可以了，名字是‘卡兰’。”说完这句话后，男子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少女反复查看确认修走远了，才打量起这间房间。奇怪的是全部以法国乡村风格装饰的卧室和阿莉安娜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极为迥异，如果这是在她到来之后才收拾出来的话那这里家养小精灵的动作也太快了，不是的，直觉告诉少女，这个房间只是被保存的很好，就像有人居住一般。
盖勒特不肯见她，阿莉安娜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指甲，但是我必须要见到他。见到他以后怎么办呢？阿莉安娜其实也没有主意，盖勒特对阿不思和他自己的情况无疑比阿莉安娜清楚的多了，而他依然不准备回去见阿不思，难道凭着少女短短几句话就能有所改观吗？阿莉安娜不觉得自己有这种本事。可是见盖勒特一面的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阿莉安娜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或许根本不能说服盖勒特，但她不能什么也不做。想到这里，少女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
“卡兰？”
“噗”的一声，一只耳朵上绑着蓝色蝴蝶结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少女面前：“欢迎来到格林德沃庄园，邓布利多小姐，卡兰为您服务。”
“我想要一整份文火炖日本小牛肉，七分熟、一小篮葱香烤面包配上温好的立陶宛蜂蜜酒、圣阿非力克蓝纹奶酪烤芹菜和红酒鹅肝。甜品就上一份中国梅子红豆卷、一份热巧克力浇约克郡布丁还有柠檬雪宝，所有原料必须现在从产地运来，用本地货冒充的话我可是会知道的。”
家养小精灵愣住了，阿莉安娜相信格林德沃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做菜的水平绝对不一般，但是准备这些菜肴还是有相当难度的。
“卡兰居然不知道柠檬雪宝是什么，坏卡兰！坏卡兰！卡兰不配做格林德沃家的小精灵！”卡兰大的像乒乓球一样的眼珠子水汪汪地注视着故意刁难她的客人，用力在地上撞自己的头。
“停下——”阿莉安娜赶紧冲上去揪住小精灵的领子，尽管她有了心理准备，但家养小精灵的自残冲动还是震撼了少女，她有点理解赫敏的想法了：“柠檬雪宝是一种麻瓜甜品。”虽然现在大概还没有发明出来，不过——“不会做可以去问嘛。卡兰，今天晚上睡前我一定要吃到这顿晚餐，现在你就去做，听懂没？派所有的小精灵去买我要的食材。”
“是的。”卡兰抓着她的耳朵可怜巴巴地说。
“等什么等？还不快去！”阿莉安娜凶巴巴地瞪大眼睛，好几声轻微的“噗”过去后，少女觉得自己可能暂时摆脱了家养小精灵们无形的监视。她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却不小心碰落一个木头做的东西。
阿莉安娜把它从地上捡起来，是个镜框，里面镶着泛黄的老照片，两个女子站在一所英国乡间风格的宅子前对她愉悦地微笑，其中一人有一头亚麻色的漂亮卷发，美貌绝伦，正是少女梦境中的法国女孩，而另一名女子阿莉安娜也见过，是安斯塔蒂。
少女犹豫了一秒钟，把镜框塞进自己的袍子里。
盖勒特的内宅守卫并不是特别严格，或许是认为没人能凭空潜伏进来而盖勒特平常又喜欢绝对的安静，夜晚静悄悄的。阿莉安娜沿着走廊走了许久，没有碰上任何一个人，大约十五分钟后她发觉自己迷了路。
“谁把这里造的那么大。”阿莉安娜咕咕哝哝地抱怨着，泄愤般踢了一脚地上摆放的精美烛台，墙突然超她压过来，少女措手不及的去挡，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条低矮的密道当中了。
“这倒是个意外。”她拍拍袍子上的尘土站起来，密道建造的很好，大约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上方全是一排排照明用的烛台。
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感到紧张。抽出魔杖之后，阿莉安娜沿着雕刻有龙和狮鹫花纹的模糊壁画向前走，走了好一会儿，在少女认为自己几乎失去找到出口的机会的时候，她听到有人的声响。
声音远远的就足够让阿莉安娜面红耳赤，等走近了才清楚一些。
“Your majesty……”一个男人的声音喘息着说，声线颤巍巍的，像小提琴上的弦，极尽魅惑。
“安静。”盖勒特的声音是阿莉安娜从未听到过的，沙哑、不耐，充满情欲：“我告诉过你不要说话。”
阿莉安娜呆住了，在她意识到之前手就自动摸到旁边的烛台上寻找机关，墙面动了，把少女再次翻出去。现在她站在一间深红色和黑色的卧室里，刚才暗门所在的地方是一幅风景画。但这全都不足以吸引她的注意力，因为床上纠缠着的两具躯体占据了她所有的试听，金发和褐发纠缠在一起，满室旖旎。
盖勒特首先注意到有人进来，魔杖指向少女的时候两人目光相对，在湿漉漉的金发环绕下，盖勒特蓝绿色的眸子因为惊讶而睁大，显出讽刺的无辜。
但是阿莉安娜更快，在无法控制的怒火支配下少女大喊一声：“清泉如水！”巨大的水柱从天而降，把整个床包括阿莉安娜自己都淋得湿透。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少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揪住金发魔王敞开的领子：“给我清醒点！傻子都知道和除了自己的灵魂伴侣以外的人发生关系是怎么回事？你想害死阿不思吗？！盖勒特，你简直是疯了！我哥哥像傻子一样的等你就是为了这个！混蛋，我非杀了你——”
“钻心剜骨。”
“谁让你动手的？”少女被金发魔王猛地一拉躲开身后的魔咒，她跌跌撞撞地摔在一边。最初的惊讶过去后盖勒特马上恢复了平静，他的嗓音冷酷低沉：“阿德里安，我命令你出去。”
“可是Your majesty——”盖勒特妖娆的床伴和下属辩解，他的魔杖依然指着闯入者，随意披上的袍子遮不住布满淤青的胸膛，眼里全是快要满溢出来的愤怒。
“滚！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恐惧和不甘浮现在男子美貌的脸上，他卑微地俯身然后离去，阿莉安娜几乎要可怜他了，尽管余留的怒火依然在她胸口翻滚。
盖勒特.格林德沃把少女拉起来，一边随意披上一件深灰缎子长袍，他的头发和脸颊都在滴水，但这男人依然从容的可怕并且迷人。
“你不该来这儿的，阿莉安娜。”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金发魔王略微思索了一下：“尤里斯带你来的。”
“我假设你知道了自己在发疯，和我回去，盖勒特。阿不思他现在需要你，你不能像个懦夫一样逃开。”阿莉安娜急切地拉住盖勒特的袖子：“你曾经回去过不是么？那就像之前一样——”
“我看不出他哪里需要我，介于他正忙着联络波特和其他家族对抗我。”盖勒特抖抖魔杖，他的卷发再度干爽蓬松，闪着冷酷的金色光芒：“你该劝的人是他不是么？三分之一的圣徒都曾接受他的指挥，他手上的指环依然可以调动他们。你哥哥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呢，我希望他能别再玩了。”
“你以为阿不思只是和你闹脾气？”少女难以置信地说：“你在做可怕的事，盖勒特，如果你不停止，阿不思迟早会和你站在对立面的，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杀了他？杀了我们？如果必要的话。”
“别傻了小公主。”盖勒特止住她的话：“你的魔力就像个孩子，别试图去想反抗我这种事情。至于我和阿不思的理想你懂不懂无所谓。阿不思迟早会明白的，只要我向他证明我是对的。”
他说的是对的，阿莉安娜的确不懂，她知道的不过是杀戮应该被阻止，但她不想费力去和盖勒特说明知不会有用的话。“如何证明？”
“别着急，小公主。”金发魔王眼里闪着残忍的光芒，可怕的是那得到上帝祝福的面容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粗野，反而更加俊美了。多么恐怖啊，盖勒特.格林德沃。阿莉安娜不安地后退了一小步。“这个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我不管，盖勒特。”抱着最后的希望，少女坚持：“阿不思他撑不了这么久的，你感觉不到吗？从我见到你开始你的魔力就没有停止过躁动！你指望瞒过谁？还是说你以为通过这种程度的发泄就能纾解链接产生的问题？我从不知道你居然也会自欺欺人！”
盖勒特身形微微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随着魔压的增强，阿莉安娜汗如雨下，克制住双腿不要颤抖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的确可以看见，淡金色的魔力环绕着盖勒特，像暴风雨前躁动的海波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不过一小会，少女的冷汗就浸湿了后背的衣服，尽管她感觉冷到心底。
“看样子你没有撒谎，亲爱的。”压制着少女的魔压尽数收回，阿莉安娜又能呼吸了，她的眼眶红了一圈，金发魔王温柔地把少女扶起来：“我想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么？小公主。”
“如果你要求的话。”阿莉安娜毫不怀疑只要她拒绝盖勒特就会杀了她，她现在充分意识到眼前的人意味着什么：“放弃这一切，盖勒特，有人值得你这么做。”
“今晚我不希望再从善解人意的你口里听到这种话。”金发魔王威胁地眯起宝石般的瞳孔：“修。”
“Your majesty。”阿莉安娜先前遇到的男子几乎立刻就出现了。
“把邓布利多小姐带下去休息。”
“放开我。”少女死命挣扎试图摆脱修有力的携带，但是对方的权杖再度抵住她的头。盖勒特转身背对她。“你会后悔的！盖勒特，你会后悔的！那时候就太晚了！你当你的灵魂是什么？放开我！想想阿不思……即使一秒钟也好。”
“你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小公主。”被击昏的前一秒，阿莉安娜听到盖勒特最后的话：“然后阿不思不理解的，我会帮助你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再见盖勒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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