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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幼儿园 ...

  •   得到萧进的二十万支助,顾华森便安心地日夜守在顾自远身边,给他伺候着吃的穿的。
      经过顾华森精心调养照顾的顾自远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生气。见状,顾华森也是十分欢喜。等着医生确定完全没问题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把顾自远带出了医院。
      他们在云蓝市西城区找到了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住了下来。顾华森并不急着去找工作,而是安安心心地继续担当起全职奶爸的角色。
      父子两每天的生活都很有规律。早上起床,两人一起出去散步顺便买菜,做午饭时,顾华森会叫孩子帮忙拿碗筷。中午的午觉顾自远会睡到很晚,顾华森就趁着这个时候去洗衣服。等孩子起床了,他的家务事也正好干完,于是开始他的亲子教育。
      两个人的生活十分简单,跟以前在L市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但只除了一样,那就是——萧进。
      自从那天与萧进会面之后,两人的联系就渐渐变多起来。不过,一般都是萧进主动给顾华森发短信、打电话。顾华森则是被动地有应必回。
      萧进发的短信内容都是很随意的,有时候只是简单的问候,有时候则会说说他的近况,有时候还聊聊其他孤儿院的朋友。只是,当他每次问起顾华森的情况时,他便会发觉,华森总是一笔含糊带过。华森似乎并不愿提及他的生活,这令萧进不免有些担心。
      “华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对付的人?”
      “没有没有!我很好!”顾华森心里一暖,“萧进,你别担心。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随时跟我打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反正我都能接到。哪能有什么事情呢!”
      “你现在住在哪?”
      “在云蓝市西城区。萧进,我现在还有点事,下次再聊啊!”
      萧进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不由蹙起眉,“我只是想去看看你,你都不愿意把住址告诉我吗?”
      不过,他萧进从来都不会是对困难轻易妥协的人。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他默默喜欢了多年的华森。
      如果不是这次的巧遇,也许他会悄悄把这份感情深埋进心里,并等着时间的长流把它一点点冲淡而去。可既然上天在他还没忘得了他时安排了他们再次相遇,这就说明,他们还是有缘分的。何况,现在华森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萧进握紧了手机,下定了决心。如果华森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次冒险投资,那么他可以等,他很有耐心,他会不着痕迹地在他身边撒开大网,用这张网一点一滴慢慢把他包裹住,直到他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周一的清晨,朝阳暖暖地照在大地之上。顾华森拉着顾自远的小手去买菜。
      半路上,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顾华森根本不用去看来电显示,他很肯定能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就只有萧进了。
      “早啊!”
      “早!”萧进那沉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吃过早餐了吧?”
      “早吃完了。”听到手机里还有其他人的声音,顾华森不由问,“你现在在哪?”
      “我在洛衫,刚才看到你的偶像了。”
      “谁?”
      “VK,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听他的歌吗?我拿到了他最新一张专辑,还有他的签名。”
      “啊!太好了!”
      “华森,你把地址给我,我今天就可以把这张专辑寄给你了。”
      顾华森一顿,“嗯,我住在这里不太方便收邮件。”
      萧进几不可闻地叹了叹,这个家伙,还真是守口如瓶,“那这样吧,专辑还是先放在我这里,我哪天去云蓝市给你捎带上。”
      “好!谢谢你。”提起洛衫,顾华森不由想到了读大学时的日子,感慨道:“记得两年前,我还跟教授去过一次洛衫市,那里的影视城令我影响深刻。”
      萧进趁机说,“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带你再玩一次。”
      “嗯,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你给我发点那边的照片就可以了。”
      “好!你把电子邮箱给我,我晚上就给你发。”

      挂断电话,顾华森转过身,却懵然发觉,手上带着的顾自远已经没了踪影。
      “小远?”顾华森心里有点慌,小远什么时候走开的,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刚才打电话太入神,也许小远就不会离开。他真是太不注意了!
      顾华森不断自责着,心焦地四处查看。他一边大声叫着小远的名字,一边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
      幸亏这里人不多不杂乱,也没有太多岔路,附近还有几所学校,使得他寻找起来比较方便。在小跑着找了十几米远之后,他终于在一所幼儿园围栏下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此时,顾自远正站在比他高一米的围栏之外,双手紧握着栏杆,透过栏杆的间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围栏里的小朋友。
      顾华森一步步走近他,也一点点看清了他此时的表情,也看清了那双大大的眼睛下饱含的情绪。那是一双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期盼还有几分羡慕的眼神。随着幼儿园里小朋友的笑闹不断传来,他的眼神不时展现出许多动人的光泽,他的小脚也不时垫着,或者垫高一点,或者再垫近一点,似乎在告诉里边的人,他很想进去,很想跟着他们一样,自由自在的玩耍跑跳。
      看着这样的顾自远,顾华森只觉心间的某一块在那一瞬间变得柔软了下来。从小远出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九个月。跟一般的人类小孩不一样,无论是身体还是智力发育,此时的顾自远已经长得跟三岁的小孩子差不多了。可是在这九个月里,他并没有机会能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相处。
      顾华森带着他从一地搬到另一地,并随时把他困在身边,时时关注着他。可是却忽略了,作为一个小孩子心里的愿望。他渴望跟同龄人在一起,渴望结识不同的小朋友。
      看到这样的小远,顾华森扪心自问,他可以给他完满的父爱,却没办法给他同龄间纯纯的友情。
      想到这,顾华森悄悄走近,来到顾自远身边。他轻轻拍了拍他紧拽围栏杆的小手,温柔地叫了一声:“小远。”
      蹲在小远身边,他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小远那注视着小朋友们的眼神是那么专注,似乎连他叫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半响,顾自远才恋恋不舍地转了回来,看向顾华森,“爸爸。”
      小远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渴望,虽然他的眼神是那么明显。也许,他自己也知道着什么,爸爸从没有带他进到这种地方。
      顾华森温柔地笑着,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小远,爸爸带你进去,跟小朋友一起玩,好吗?”
      顾自远微微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随后,他又转过脸看了看围栏里的小朋友。过了小半会,他才转回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趁热打铁,顾华森拉起顾自远的手,马上就把他领进了幼儿园里。
      他直接找到幼儿园负责人交涉了一下,起初幼儿园负责人还不太愿意,因为顾自远是半路进来的孩子。但在顾华森多塞了点钱进去之后,这事情便很快得到了解决。
      就这样,顾华森顺利地领着顾自远进了幼儿园的小班。
      “你的孩子几岁了?”
      “三岁。”
      “嗯。看起来很乖呢!也很可爱!”幼儿园老师笑着摸摸顾自远的头。
      顾华森蹲下身对顾自远说,“小远,今天你就在这里跟小朋友们一起玩,爸爸下午再来接你,好不好?”
      顾自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身后不时有小朋友的玩闹声传来,他不时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又再次转过来。
      “小远,爸爸走了啊。你乖一点,爸爸下午再过来。”
      顾自远看着顾华森放开他的手,然后把他的手递给了身边人。顾自远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爸爸!”又伸手一把将顾华森拉住。
      “小远,你不是很想跟小朋友玩吗?”
      顾自远点点头,“想!”
      顾华森拍了拍他的手心,“放心,爸爸下午一定会来接你的!不来爸爸就是小狗!”
      “好!”得到老爸的保证,顾自远放心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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