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罗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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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你相信么？”
一句话问出，带来的是两人的沉默。
白的沉默，让小无本来鼓起的勇气渐渐消失。
如果，如果，白问一句，她都可以继续把一直以来想说的都告诉他。可是，她讨厌沉默，更不习惯在沉默中开口。应该怎么办呢？
她也知道，现在她没有了任性的资格，没有了可以随她任性的人，可是……
“不继续说吗？”白等待了半天，也没听见小无有任何继续的声音，不由提醒道。
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要突然想去抓住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会听她在耳边唠叨？为什么……会毫不怀疑的去相信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她说她很久以前就认识他，可是，以他的记忆来说，怎么可能会忘记一个或许和他很熟悉的人？就连和那个人曾经的过往一切，他都牢牢的记住着。第一个表情，每一句话……
“白……”小无站在白的面前，抬头看着他，却见他紧皱着眉，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
或许真的很苦吧，这三年。
不止是她，也不能算她……至少，这三年她都是浑浑噩噩，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苦呢？可是白呢？斑呢？他们在那个人的身边，以那个人对她的恨意，可能好过吗？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她么？
“奇怪的人。”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后续的任何一个字，白总结了四个字后又不再理睬小无。
看了看方向后，白略一犹豫之后，夹带这小无向着他原本的目的地驶去。
为什么会带她一起？白也说不上来原因，或许，只是因为那一抹莫名的熟悉感？或许，只是因为心里突然升起的那股不想将她扔下的冲动……
而他现在所要去的地方，是他们的绝密之地。
两人离开没多久，之前所站的位置上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他静静的看着小无和白离开的方向，许久。
半晌之后，他垂下眼睑，微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只能护你到这里了。跟着他们，因他而失去的一切，你都会拿回来的。而现在，他又如何能淡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最重要的小浔和，唯一的……哥哥。
泉奈记得，他一直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看不见任何色彩，听不到任何声音的黑暗之中。
可是有一天，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让他醒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可是，偏偏那个声音，他却忘不了。
他可以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不记得要做些什么，可是，那个声音却记得清清楚楚。似乎是自己最宝贵的存在，然后听之任之。
那人和他说，他叫泉奈，于是，他就叫泉奈。那人说，她叫浔梦。他有疑惑，可是，依旧点头沉默。她说，要他帮忙，于是，他帮助她换了个身体。
或许没有人相信，可是，他亲眼看着那个说自己叫浔梦的人与另外一个浔梦互换灵魂。
他仍记得那天很热闹，但为什么热闹他并不知，只是默默的躲藏在暗处，等到被需要的时候再现身。
白发浔梦与另一个黑发浔梦说打赌的事情，他听到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他被唤了出去，而黑发的浔梦的慌乱让他有一点明白了什么，但是自己却不清楚。
白发的浔梦说，只是打败了他，她就会离开，永远不会再出现。可是，她嘴角的冷笑泉奈并未错过。或许，是笃定自己赢定了吧。
然而，她真的赢了。
无论黑发的浔梦被他怎么样攻击，丝毫不还手，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最后一击，她吐血倒地，最后的一句话让他一直忘不了。
泉奈，还好你还活着。
她说完这句话就已经晕过去了。
而泉奈被白发的浔梦挥手退下，微皱着眉，有些不明白心口那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
后面的事情，泉奈只能做为一个旁观者了。
他看见，明明应该晕了的浔梦在白发浔梦的操纵下站了起来，身体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就连衣服上的尘土都消失无踪。再然后……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泉奈也不太清楚，可是，脑子里有个想法，就是，灵魂不同了。
黑发的浔梦丝毫没事，可是，脸上的那抹笑，又是那么熟悉，和白发的浔梦一模一样！而白发的浔梦却突然变得满身伤痕昏迷不醒。
“从今天起，我是独一无二的浔梦！而你，一无所有，叫小无好了。”黑发的浔梦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发浔梦……或许要叫小无了。眼里的情绪泉奈读不懂。似痛快？抑或难过？
也就从那天起，他和墨夜，负责看守这个名叫小无的一无所知的孩子。看着她一次次的想起了点什么，却又被清空了记忆。看着浔梦用着现在的身体做着一件件事。
不言不语。
他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在什么时候恢复的。只是慢慢的，慢慢的，觉得一切都不对了。慢慢的记起了最初的浔梦和自己的哥哥，记起了自己的名字，记起，自己已死很久的事实！
可是记起又如何？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守着小无，只是默默的透出些消息给自己那蠢笨的哥哥。可是，哥哥真的蠢笨么？他确定不是的。所以，就算哥哥知道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浔梦不是真正的，依旧没有露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或许，是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那个浔梦，所以不敢打草惊蛇么？或许吧……
正如自己一般，找了许多方法，依旧没弄明白灵魂转换要怎么样才能换回来。能做的，唯有等待与守候。
制造离开的条件，引导斑的出现……
看似简单，却又那么不易。一步步的策划与实施，终于到了现在。
那个时候看着哥哥把小无带着离开，心里有些莫名滋味。似解脱，又似不舍。可是无论如何，离开会比在那冰冷的牢笼要好许多。尽管，他不讨厌那朝夕相处的感觉。
如今，看着白将她带走，他知道或许一切回归正位的时间不会太长了，而自己这不应该存在的存在……会消失吧。
“白，我们到底要去哪？”急行了大半天，星星都布满了天空，小无第无数次发问了。
白速度未减，瞟了她一眼，继续安静前行。
好吧，还是没得到答案，小无耸肩。从出发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了，可是每次白都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就能让她安静很大一会。
呜呜，到底是谁把一个好好的暖男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冰山，太人神共愤了有木有！！！！而且，能不能不要把她一起夹着跑啊啊，太痛苦了有木有！！
“到了。”不等小无内心碎碎念完，白淡漠的声音响起。
小无抬头，瞬间黑线。
到……到哪了？
谁能和她说一下为什么闹了半天，他们又回到了木叶？！而且还是在第一代火影千手柱间的石头像上……为什么明明是到木叶的路她会不认识！！！
白不管小无内心如何抽搐，将她放了下来，弯下腰在地上某个位置敲了三下，换另一个位置又敲了四下，然后……
谁来告诉她一下，这突然出现的大洞是什么鬼？你们把柱间的石像掏空了他知道么？！而且这三下四下的，又是什么？！小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她的木叶弄出一个地下通道真的好么……
好吧，现在已经不算是她的木叶了。
“你要继续发呆的话就换个位置发呆去。”白率走下去，却看见小无还在一脸纠结的站在原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地道旁。
“哦哦，就来就来。”小无连忙回神，小跑跟上。
跟着白走入地道，才发现……似乎也就是个普通的山洞！
好吧，说普通也不算是很普通。光是这个山洞是开在初代火影的石像上来说，这点就不简单。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结果下去之后，小无才发现，这个山洞，居然连接着石像后面整座山！
这座山既然有火影雕像，那么重要性自是不必说了，能把木叶里雕刻了几代火影石像的山给整个掏空，这个工程不是一般的巨大！而且还是在木叶的人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如果建造此处的人对木叶有不诡意图的话，那木叶的危机不是一点两点，不得不防！
呵，又想这些。小无啊小无，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别人真的对木叶怎样的话，你又能如何？自己都还顾不好，还想拯救其他？太天真的吧……
远远的，听到了谈话声。一男一女，声音都有些耳熟。可是距离远加上山洞的回声，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似乎那两人也听到了小无和白到来的脚步声，声音停止了，似乎在等待着他们出现。白的背影恰好挡住了小无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前方的人事物。
“哟，白，你居然会带人过来？让我看看是……咦？小无丫头？”直至站定，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一张陌生却无比熟悉的脸……或者说是面具出现在了小无面前。
“好久不见。”见到此人，小无不由轻笑出声。
是了，除了他，还有谁有此本事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木叶内部动手挖洞呢？思及此，小无不由得对刚对说话的女声有了大概的轮廓。
“火影大人，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呢。”越过白和装傻充愣的阿飞，小无笑看着前方那个想趁三人溜走的纲手开口道。
“这个……”偷跑不成功被抓现形的现任火影想说些什么，看着某人一脸“我等着你解释”的表情倍感无奈。喂喂喂，好歹她也是火影好吧，为什么要被一个来历不留的小屁孩审问？虽然……这个小屁孩是她姑姑……
“白，怎么带她过来了？”阿飞上上下下看了小无无数次之后问道。不怪他会问，这里毕竟是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而且，白此次出去的目的是肛人，可是，为什么会带回小无？难道……
阿飞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那一直被他忽视的可能性。
“……”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无，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直冰冷的脸终于有了些表情，虽然那个表情名为纠结。
白此次外出，是因为得到了一些消息，说是小浔可能会出现在大蛇丸以前的某处基地。虽然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也不知道消息可不可信，但是，他还是去了，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要说除了最先发现现在的小浔不太对劲的斑之外，就属他较早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就算那个身体的确是小浔，他仍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协调。而有这怀疑他便开始着手调查。
他没有斑那么好的耐心能够和那人虚以为蛇，让那人在不怀疑他的情况下调查他……可想而知，对怀疑她的人，她采取了激烈的手段。背叛之名，一路追杀。这些的确证明了现在的小浔并非从前的小浔。可是，证明了又如何，没人信他，他亦不知道真正的小浔在哪里。虽然有斑的掩护，但是他也躲躲藏藏的过了快三年。小浔的踪迹依旧无处可寻。
而此前不久，却不断的有小浔的消息传来，虽然不知道传消息那人是谁，但是跟着那人给的消息，却还是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而这次，他去了那人所说的位置，看到的，却是小无。
他虽然不知道小浔和银有什么联系，但是，小浔的不对劲，是从和银对战那时开始的。或许，打个比喻，小浔和银互换灵魂？虽然不切实际，但是，从小浔那么几十年不老的情况来说，也不一定不可能，不是么？那……这个和小浔有几分相似的人……会不会有些联系呢？
“……看顺眼而已。”脑中百转千回，可是白的表情在纠结之后又回归了面瘫。想那么多，都只是现在才想的吧？或许，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不带走她，他会遗憾罢了。
阿飞也不指望能从白那里得到什么答案，自从白单独行动之后，白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随性了。腹黑变冰山，其实并不困难。
其实他也挺想学他一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去寻找真正的小梦，可是不行。他想得太多，要顾忌的太多。最先发现小梦与以前不同的是他，可是，到现在，他还得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却应付那人，想去寻找，却只能在暗中进行，只能帮白铺路。他知道，若他揭穿那人并非小梦，那么，很多事情会困难很多！
银……那个几十年前把自己从小梦身边逼走的人，那个在暗中针对小梦的人……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弄到了小梦身上，但是，在暗中做手脚的一定是她无疑！而她的想法，他大概还是了解一些。小梦有什么，她就破坏什么。这种想法很简单很纯粹，却最狠。
很早就从那个神秘人那里得到过消息，但是，一直无功而返，一方面是要防备现在的浔梦察觉，一方面或许是对那个的消息依旧抱着怀疑。而最开始有进展的那次……他仔细的想了想，是在那人提供的地下宫殿附近！而那次的意外，在于碰见了小无！
那个时候，在那个地方，碰见与银相似的女子……他没有往深入去想，只是觉得该防备一些。
现在仔细想想……或许，那个人所指的，就是小无？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刚才想到了些什么，但是，你们三个都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瞬间千变这个词，从来都不只是指的女人。明明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变成了现在两男一女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看的转变，就算是小无也不得不抗议。
“咳咳，我觉得吧，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比较好点。”纲手假咳两声，把话题挑开，“你说对吧，姑姑。”
“………”姑姑……姑姑个毛线啊姑姑！你都叫姑姑了还问对不对是什么个意思？！欺负她现在没气场没靠山么喂！要不要话题一下转那么快啊亲！她之前还在为怎么让人相信大伤脑筋，现在怎么变成了她有意隐瞒的感觉了？！
再看看另外两只听了纲手这别有深意的话之后从若有所思到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如此个毛线啊喂！阿飞……不是，是斑，都遇见那么多次了，也没见你起疑过啊，你现在这样一副“果然如此等你解释”的表情是想闹哪样？别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你了！她可还记得浔梦和她说自己怀孕时的心情！！
还有白……ORZ……你赢了……她不喜欢面瘫脸啊喂，谁把以前那个腹黑温柔的白还给她？小无泪流满面的想着。
或许事情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糟糕，或许他们都还是没有变过……
“我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也会在这里变坚强
所以我再次握紧那坚定的拳头
真正重要的事
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现在正慢慢地，仔细地注视你的背影
我懂得了人生的决定权在自己手中
而真正的勇气
一定就是温柔
明明决定不再哭泣
却泪流不止啊
不是因为寂寞
不是因为悲伤
是因为你给了我勇气
你出发的那个清晨
我没能留住你
以后即使各走各的路
我也依然相信你
所谓胜负
并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为心爱的人战斗就好
感受着人与人之间的摩擦
把强行抑制住的陈旧伤痕
变作梦想变成爱
然后揽入怀中
我有想要珍惜的东西
那时的约定
离别后也将一直铭记心底
谁都有被孤独缠绕困苦的时候
我一次次地呐喊着
不要忘记包容生命的爱与羁绊
谢谢你
谢谢你
我不是一个人
我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会在这里保护到底
若不向前努力
就不能到达目的地
不要服输，不要服输
直到我们再回的那天
无论如何不要放弃
让我们向前走
啦啦啦啦啦啦.......”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