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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   第二十一章颜已改,心不在,徒留空悲切,不如归去。

      夜深人静,怜君阁内繁华正值鼎盛,人来人往,添了几多浮夸,奢靡……
      寂静的院子似乎占错了的方,修错了位置,像是和那喧嚣的大堂格格不入,只留深秋的萧条羞涩……
      “想通了?”邪邪的笑容,斜靠在门边,冉冉挥着镶金的纸扇,就如以前潇洒俊美。
      看了看冉冉身上,没有开口,冉冉笑,“我帮怜易看病,濪皥解得……。”囚索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解不开的,了然的回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你恨我吗?”看着鳅恨的背影,风撩起两人的衣摆,抚过发丝。
      “……”
      “如果我告诉你他无药可救了,你恨不恨我?会不会杀我?”
      猛然回头,四目相对,沉默……
      “哥,如果有一天有人也这样对我,你会不会也如此恨那个人?”冉冉苦笑着靠近,只是四目不曾离开。
      “……”
      “哥,也许我从来没恨过你,只是怨你那个时候不救我,我,我并没要拿那个位置。”冉冉靠近鳅恨,祈求似的说,也许真的如赤衫所说,可怜的人才有可恨的地方。冉冉可恨,可却更可怜,“不要恨我……。”
      “我知道。”微笑地抚摸冉冉的发丝,从小就比冉冉高大的鳅恨似乎已经忘了曾经的习惯,抚摸发丝,然后微笑的说,“我知道……。”
      “……”
      “……”
      “愁衣的毒并非不能解,只是,只是需要你几乎一半的功力……。”
      “怎么说?”沉沉的声音温柔地问。
      冉冉笑,这,似乎才是他想要的,那个生不如死的鳅恨,那个痛不欲生的鳅恨,他看过,却他感觉不到畅快,而此时,他却能够感觉到温暖。
      “你先将这颗宁心丸给愁衣吃了,让他可以抵抗你过于强大的内力也可以控制毒素不会随着扩散的内力蔓延到神经,然后用刀划开他被咬的地方,用内力催动毒素……。”
      接过药丸便转身离开,明月之下,冉冉驻足观望,“哥,我和东方老狐狸我其实没……。”
      “我知道。”停顿,跨步离开。
      悠然一笑,带着点点释然愁绪,“我为你守门……。”
      阴暗处,一人懒懒的靠在另一名男子的身上……
      “呵呵,你说那个表弟表哥的会不会有一腿啊?”怜易努着嘴笑着紧紧的抱着濪皥,完全不看濪皥脸色发青的怒气。
      “你头不痛了是不是?”
      “嘶,你不说还真的不痛了,可你一说……好痛……。”
      “很痛是不是,那回去……。”
      “可是,可是,可是我想看……。”怜易坏坏地笑着,摆明了吃死濪皥,可谁知道濪皥已经发火,一把抱起怜易就往回走。
      “多少天没吃东西还走,当真不要命了。”
      “……”
      “……”
      “奈何桥上,我不会独自去的……。”悠然的怜易,靠近濪皥的胸口,随风如何吹散,吹不走那片温暖,“我可要比鳅恨来的狠心啊,濪皥……。”
      “有时候,狠心,对我来说是一种宽。,怜易,就算你离开,只要你回头,总会看见我的,上穷碧落,下黄泉。”
      “咯咯咯……黄泉之水我们同饮又如何……。”
      月依旧,人还在,举头望月,回头,伊人还笑。

      跨门而入,月影婆娑地洒落一片碎银在那人起伏的身上,乌黑的发丝垂落,惹来凡尘点点……
      以极快的速度点了愁衣的穴道,看着那仅剩下的双眸凝视着自己,鳅恨无奈,却笑了……
      抚上那秋水一般的眸子,感觉他透明的颤抖,“我知道你恨我。”沉沉的声音回荡于寂静的屋内,带着些许的愧疚,些许的无奈,些许的悲伤。
      似乎不急着为愁衣解毒,温柔地坐在床边,就像久违了的夫妻,丈夫诉说着他的过去,“我一出生便要面对着杀戮,我爱我的母亲,可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因为注定我是会杀亲的人……。”抬头,依然静静的夜,“我敬重我的父亲,因为他拥有无上的权力还有威严,永远站在那高高的地方,所有人都能得到他的关心……”回头,对这那双依然桀骜的眼眸一笑,“可我不曾得到过半点。”
      跨步窗前,伸手,捧得一片月光,握住,却不留半点,“我十二岁那年看着父亲将冉冉的双亲屠杀,看着他废了冉冉的一身武功,因为他的身份威胁到我的继位。虽然恨自己无能,虽然愤怒父亲的残忍,可是,我知道,他爱我,可正因为爱,他为我杀了我所有至亲的人,包括他自己……呵呵,那年,我十四……。”
      星光点点,扰了寂静的夜空,平静的月池,“愧对冉冉。我宠他、纵他、放任他为所欲为,可是,我也是人,我也要爱,我不想永远在那个高高在上的楼台之上,俯瞰众生,回头,却发现自己才是最悲哀的人……。”
      “你要说,说什么?”愁衣淡然开口,虽然身体不能动,可是,口却能说。
      “那年遇到了寒赟,风雨飘摇,朦胧得让人感觉是梦境……”好像听不见愁衣的声音,鳅恨依然自顾自的说话,“寒赟是个烈人儿,我看过太多的人,却唯独他特别,明明害怕,却依然挺身而出;明明可以找其他方法解决,却总是钻牛角尖;明明一笑解千愁,却依旧怒目相向……。”
      那一年,有个少年在朦胧细雨的桥头等待情人的归来,雨水沾湿了乌黑的头发,弄湿了白皙的脸蛋,却抹不去那份执着,当情郎出现,一抹灿烂的笑让暗处的那个人怦然心动……
      “够了,敛鳅恨,如果你现在是来,是来炫耀你的爱的话,请你出去,出去……。”愁衣恨恨地吼叫,“苦债恨”的毒素本就让愁衣的精神处于亢奋甚至折磨的阶段,如今被鳅恨一再的刺激,似乎到了疯狂的的步。
      “愁衣,我爱寒赟,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从前,现在,或许未来,他始终拥有我的爱……。”转身靠近,背对着一片月光,对上那双愤怒的眼睛,鳅恨冷硬的脸上凄凉一片,“只是,从我们再次相遇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让你离开,即使你会嘲笑说那只是作为寒赟的替身。”
      “哼……。”闭眼不看那双似乎受伤的眸子,愁衣恨依然。
      抚摸那张被纱布遮盖的脸,鳅恨没有说的是那曾经有张笑脸要比那寒赟更加灿烂,那个单纯的想要幸福的孩子的容颜,是让鳅恨久久不能割舍的东西。
      温柔地将愁衣扶起来,迅速的解开了愁衣的穴道,愁衣本能的挣扎,想要挣脱那曾经留恋如今依旧眷恋的胸膛,“你干什么,放开我……呜……。”
      鳅恨吻上了那张久违的唇,即使旁边依旧纱布层层……
      “嗯……。”
      愁衣愤然地想要逃离那炙热的双唇,气势恢宏的侵犯,只是,牙关依旧被鳅恨轻而易举的攻陷,徒留喘息徘徊,想要愤然的咬下去,想要让这个男人满口是血,可是,……
      认命的闭眼,听着断断续续的喘息还有风的声音。
      一股清凉苦涩的味道迅速席卷愁衣的唇舌,睁眼,看见的是鳅恨炯炯有神的眼,然后冰冷的身体感觉到一点点加剧的温暖……
      “你……。”
      鳅恨一笑,然后闭眼,不看愁衣想要挣扎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哪怕阎王抓人,我鳅恨也要在那鬼门关抢了你回来……
      温暖,炙热,到剧烈的疼痛,愁衣死死地咬着双唇,他知道鳅恨在为他逼毒,只是,这份痛苦这份煎熬让人生不如死。
      汗水滴落,染湿了两个人的黑发,也染湿了两个人的衣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活活的接受本不属于自己的内力来逼迫毒素逆流;也不是所有人能够承受原本属于自己的内力不断快速的外流,一个犹如生生的在身上插了一把剑,一个,却是把那剑拔出……
      痛,却睁眼,看着鳅恨苍白的脸。很想问,既然不爱,又何必如此苦苦相救,为何不能让他如浮萍一片,悄然消失……
      恨他的有爱有情,恨他的欺骗残忍,更恨他的温柔关怀,可是,即使恨,愁衣却知道,因爱生恨,无爱有哪来恨。
      闭眼,不看那让人心痛的苍白,也许,当真能将这人千刀万剐的时候,宁愿杀了自己也不愿伤他吧,即使一切不能挽回,即使依旧恨……
      筋疲力尽,却依旧睁眼,看着那被咬伤的红唇,很想说,痛,便叫出来。
      转头,那初升的阳光洒落一片金黄,柔柔地笑,笑看那乌黑发丝上的黄金,愁衣,你是否相信我从不欺你。
      迅速地将最后的需要的内力冲过身体,愁衣身体明显的僵硬,然后软软地倒进鳅恨的胸口,唇角,是淡淡的红色。鳅恨知道,愁衣的痛,只是,这痛,鳅恨无力承受。
      勉强下床,为愁衣整理好杂乱的的床铺,起身,从没有过的晕眩席卷鳅恨,只是鳅恨笑,笑看着短暂的黑暗,他的武功从来只是杀人,如今却救了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儿。
      亲亲的一吻,点点温柔流尽,“愁衣,我爱的是寒赟,而想要厮守一生的人,从来便是你。”
      爱是否真的是两个人寻求的最高境界,难道能够和你白头一生,那便不是情了吗?
      愁衣,我想和你在垂垂老矣的时候可以一起放我没有兑现的风筝,哪怕你我已经不能穿梭于林间草的,哪怕你我只能坐在地上看天上的浮云点点,哪怕……
      起身离开,关上房门,隔绝了两颗不同跳动的心脏,也隔绝了那悄然落下的泪水的光芒……
      回头,冉冉依旧站立,灰白的长袍随风飞扬,一脸的憔悴却笑容满面,“哥,带他回去吧,你需要他。”
      疲惫地看着阳光里的男子,温柔地笑了,世人都说鳅恨血腥,可又有谁人知道他是个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可怜之人,曾经的父母兄弟,如今的……
      “……,如果他愿意的话……”渐渐地离开,留下冉冉一人的无奈,回头,看着紧紧关闭的门,嫉妒还是苦涩,被伤害市同情……
      “哥,如果可以,我想要他永远不离开你的身边,可是……”推开门,床上一人静静的沉睡,“可是,你爱的是寒赟,渴望厮守的,却是愁衣。”
      愁衣,我爱的是寒赟,而想要厮守一生的人,从来便是你……。
      “当时为何傻傻地让我骗……?”
      “……”
      “为什么宁愿毁了自己也不曾想过伤害鳅恨,你烈,可你始终伤害的是自己……。”冉冉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慢慢睁眼的人,解毒以后,原本暗黑的胸口变得白皙……
      对望,愁衣愤然,“我恨不得杀了他。”
      “呵呵……”冉冉笑,“如若想杀,想伤,你便不会拿我那把蜡刀了不是?”
      “……”
      “愁衣,等伤好了就和鳅恨回去吧……。”
      “……”
      “愁衣……。”
      “走吧……。”愁衣开口,淡然,扫却了刚刚的愤怒。
      冉冉无奈地出门,“愁衣,也许放下所有,会更好不是吗?你,也听到了鳅恨说的……。”
      “……”回头不看开门溜进房屋的阳光。
      “愁衣,你知道吗,你最像寒赟的不是那张老舍子的脸,也不是那烈……。”关门,“是那股子执着还有认死理……。”
      起风,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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