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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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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啊……好热……真想喝水……
玉箫挣扎着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一阵强烈的光晃得她有些眩晕。待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她发现自己正仰面朝天倒在一堆沙子里,身子已经被埋了半截,随身带的那个巨型背包也落在旁边。
“天哪,这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跑来这里?”
玉箫嘀咕着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暗哑得可媲美公鸭嗓,而且全身的骨头像快散架了似的疼痛难忍,别说翻身,就连动动小指头也办不到。
没办法,她只好躺着,在胸口慢慢汇集了一口真气,运遍全身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暗运内功,让真气逐渐汇聚充盈,流转敲击各处闭塞酸痛的穴道。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真气运转一周天完毕,玉箫拍拍身上的沙子爬了起来,这才有精力来四处看看。
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顿时花容失色,这、这个玩笑开得也太惊世骇俗了吧?四周居然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茫茫黄沙,连绵的沙丘在地平线的尽头与灰黄的天穹自然地融在了一起。方圆几十里内,别说是人,连片小草叶也见不着。
玉箫沮丧地用力踢了脚厚厚的沙子,只听“咣”的一声,一个圆圆的发亮的东西从沙子里冒了出来直冲天际,她本能地飞身而起将那东西抄入手中。落地后定睛一看,喔!不就是那个罪魁祸首,那面希奇古怪的铜镜吗?
“你去死吧,就是你,害得我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迟早变成烤肉干!”她一边骂着,一边用力把镜子摔了下去。
说也奇怪,在镜子落地的刹那,突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卷起漫天的黄尘,无数的黄沙往她鼻子嘴巴里猛灌。玉箫哀号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上天保佑,她不会这么倒霉吧?沙尘暴说来就来啊?这下不是变烤肉干,恐怕要是变成一具风干的木乃伊了。
懵懂间,一个硬硬的,凉凉的东西悄悄跳进了她的怀里。
接着,就像来的时候那样不着边际,怪风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箫移开手,仰头看天,天空依旧是那么平静,好象刚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连空气里都见不到一丝的沙尘。再低头看看怀里,可不是那面镜子,正乖乖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呢。
“真是见了鬼了。”玉箫觉得毛骨悚然,这地方连镜子也会发火吓唬人。
她小心地把镜面上的灰尘擦掉,捧在手里细细端详。这镜子只有手掌大小,呈椭圆型,是用普通的青铜铸就,看来很有些历史了。
镜面四周刻着古朴的花纹,像是一条河流围绕着的样子,连浪花都刻得十分逼真,浪花中央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女神,作出祈祷的手势。翻过来看,背面也有不少弯弯曲曲的纹路,比较像是地图,因为上面标出了一些山峦、河流的样式。
她拼命回忆青铜器的历史,但还是想不出这镜子的来历。
“算了,等见到师父问问不就知道了。”玉箫小心地把镜子放回怀里。这才想到一个最最严重的问题——
她到底要怎么回去啊?她甚至连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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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在沙漠里,玉大女侠那一身高超的武功根本派不上用场。但是没有丝毫在沙漠生活过的经验,这才是最致命的!
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走了一阵后,骄阳终于耗尽了玉箫身上仅存的那一点可怜的水分。她终于放弃了,拖着灌了铅的两腿轰然倒地。
翕动着裂皮的双唇,她对着天空喃喃自语。唉,真笨,带那么多药丸除了增加负担之外还有什么用?现在救命的可是水啊。老天爷啊,她好象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偏要设计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天劫”来陷害她,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玉箫带着满腹的牢骚渐渐闭上了眼睛,她要死了吗?应该是吧。这样死了其实也不错啦,起码埋在这里躯体不会腐朽,若干年之后说不定还被后人挖出来作考古研究呢。她不禁为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
大地传来由远至近的轰鸣声,震得沙砾都在微微地颤动,动静大得让玉箫不得不睁开眼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看,她的眼睛就再也闭不上了。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这半天时间里,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都让她给遇上了。
在正北方,有一大团沙雾正向她这个方向迅速地涌来。
这团沙雾绵延数十里,而且移动速度之快十分惊人,就像一条黄色出海鲛龙翻腾着,怒吼着,挟雷霆万钧之势而来,要席卷吞噬这所有的一切!
玉箫早就没力气跑了,就算有力气也不一定能跑得出去。她只好在原地躺着,眼睁睁地看着那团沙雾逐渐逼近。
离得越近她的眼睛就睁得越大,因为她好象看出了什么端倪来。没错,这原来是一支军队,前面是骑兵,后面紧跟着更多的步兵。他们所到之处扬起漫天的沙尘,怪不得远远看来像极了一大团沙雾。
原来那震耳欲聋的轰鸣正是百万将士的呐喊声!
玉箫一直在寻找沙漠里的人,但现在这么多活生生的人出现在眼前,她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骑兵已经近得可以让她数清楚马蹄,她甚至感觉到了马鼻子喷出的热气。她只能闭上眼睛祈祷,千万不要被马蹄踩成肉酱,否则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再也不可能有人会认得面目全非的她。
奔到的骑兵队就像一股巨流淹没了玉箫。此时的她只不过是汪洋里的一枚小石子。她只觉腰间一紧,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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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什么地方?难道是在地狱?为什么我会这么热,这么痛,身体好象被千千万万的锁链捆缚动弹不得。
谁来救救我啊?
“师父,大师兄——”玉箫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在背后牵制住了她,她呻吟一声又重重地摔了下去,顿时眼前金星乱舞。
“我的天呀,这是什么鬼东西?”她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身上横七竖八将她像木乃伊一样缠起来的锁链,这就算捆不住她,压也将她压死了。
她用了吃奶的劲才将双手举到眼前,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给她带了一副手铐,并且锁得死死的,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斜斜眼睛,双脚也是如此。再瞄瞄周围,她她她,她居然是躺在一辆在古装片里才能看到的囚车中!
制作囚笼的每根木头都有她的胳膊粗细,对付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周折吗?
“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绑架本姑娘,我一定要他好看!我一定用满清十大酷刑挨个折磨你们,直到你们跪在我脚下求饶为止!”玉箫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个骑马的人听到她的叫声过来了。
玉箫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缩,好、好可怕的一张脸,比她看过的任何恐怖电影里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且不说他满脸的横肉,扭曲狰狞的五官,连着鬓角如猪鬃般杂乱伸张的胡须,光是那数十条纵横交错几乎覆盖了整张脸的疤痕就够她做好几天的噩梦了!他的身上更加吓人,跟脸一样布满了疤痕,而且全是纠结暴突的肌肉,上面长满了粗长的黑毛。
他根本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那人发出桀桀的邪魔般的怪笑,张开的血盆大口好象要把她吞下去。他靠近了囚车,将指节粗大的手探进来朝玉箫伸了过去。
“你、你不要碰我,滚开、快滚开……”玉箫色厉内荏,浑身不可遏止地发着抖,恐惧地死盯着那只恶魔之手一寸寸靠近,空有一身绝世武功的她苦于完全动弹不得,此时也只能像个婴儿那样无助绝望地哭了出来。
那人粗暴地捏了捏玉箫沾满泪水的白如凝脂的脸颊,似乎很满意看到上面多出了几条红痕,又往她柔软的胸口摸了几把,浑浊的眼中透出了野兽般的□□,这才缩回手,怪笑着,口中说着含混不清的她听不懂的奇怪语言走了。
玉箫侧着头在肩膀上擦了擦眼泪鼻涕,一边对自己说不要哭不要哭,自己可是一代女侠怎么能这么没出息,一边愤恨地屈辱万分地瞪着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看他的长相不是中国人,穿的铠甲也不像是这个时代的,而且他说的语言很奇怪,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呢?”她不禁苦笑,自己真是走运,来到了什么怪异的鬼地方。
好象顺着她的思路,一个苍老平静的声音回答了她的疑问:“他刚刚说,要先玩够了你,再将你在阵前杀头祭旗。”
玉箫根本没发觉这囚车里除了她还有别的人,这一下被吓得不轻,完全没注意到他说的话。她努力坐直身子,戒备地看着他。
这人年纪不小了,头发胡子白了大半,身上都是被皮鞭抽过的痕迹,裹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沾满了已经发黑的血迹的白袍。虽然老了,但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天生的英气,深陷的眼睛还是闪闪发亮,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尽管如此,他看起来还是挺温和慈祥的,如果再加上一副眼镜,倒像极了肯德基的山德士上校。想到这里,玉箫的戒心就放下了大半。
“老爷爷,请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看老人迷惑地摇了摇头,玉箫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你知道他们,”她将下巴朝周围的骑兵扬了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老人露出一点恍然大悟的表情,用别的语言回答她:“那些是亚述的军队,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是他们的将军,杀人不眨眼的,号称亚述第一猛将。小丫头,你不是这里的人吧,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他的声音很和气。
这下轮到玉箫迷惑不解了。亚述?这不是那个几千年前就已经灭亡的民族吗?这老人是不是老糊涂了?而且他说的既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难道是法语德语拉丁语西班牙语?可是她对这些语言一窍不通呀,为什么会听得懂这老人说的话呢?
她努力回想,这门语言即陌生又熟悉,和自己知道的却又有着差别。她在大学和大师兄同在历史系,但她主修的是世界史,而大师兄主修的是埃及史。
对了,就是埃及!
玉箫兴奋地一拍脑门,她大学经常混到大师兄班上去听课,有一门课就是关于古埃及的语言的,和这老人说的,倒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呢。
不过马上,她的兴高采烈就变成了垂头丧气,她这下不仅穿越了空间,还穿越了时间,回家的指望看来是没戏了。师父啊,你知道我沦落何方了吗?大师兄,老爸老妈,难道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们了吗?
她给自己增加着悲伤的情绪,终于像山洪爆发似的大哭起来。
那个埃及老人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沮丧,又笑又哭,而且哭得伤心欲绝、没完没了的,连忙安慰她:“你先喝点水,省省力气待会再哭吧。”
他费力地别着手拿起只装了少半碗水的铜碗递给她,“刚刚你昏迷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挣扎,我好不容易才给你灌了几口水。”
玉箫吸吸鼻子,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个老人,他的嘴唇也干得裂皮了,却把这宝贵的水都分给了她,要不是有这点水,她早就因为失水过多驾鹤西归了。
玉箫满怀感激地接过碗抿了一小口,水很脏而且发臭了,她有些反胃,但硬是忍住,把碗送回到老人的手里,“老爷爷,多谢你,我叫玉箫,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她用生硬的古埃及话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后?”老人脸上突然浮出了一丝怜悯,“你没听到刚刚那个人说什么吗?”
“什么?”玉箫歪着头想了想,嘴唇慢慢失去了最后一抹血色,“你说,他要先,那个什么我,再把我杀了!?”她的声音又开始不听话地打颤。
“是的。”老人沉痛地点头,“亚述人认为在战前用少女祭旗,会得到更大的胜利。而且那个杀人魔,还是个大色魔,最喜欢□□少女,丫头,你……”
“亚述,古代西亚北非地区最残忍好战的民族,每攻下一城,必屠城以庆胜利……”一页页历史书在她眼前飞快地翻过。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要逃!只是砍头也就算了,她反正已经万念俱灰,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但是,死前还要受那种凌辱,比死还要可怕千万倍!事关她的清誉,一定要想个办法。
她举起手,仔细观察上面的手铐。果然是古代人,锁作得十分拙劣,机关也很简单,师父曾教过她开各种锁的方法,开这种最原始最低级的当然不在话下。现在要是有合适的工具就好了,就算是一小段铜丝也行,她左顾右盼,突然发现自己的那个大书包也被扔进囚车来了,不禁又惊又喜。她手脚并用地像条毛毛虫般蠕动着爬了过去,用嘴扯开拉链,在里面翻找了一阵,眼睛一亮,大师兄送她的那条细细的发卡!没想到能派上这种用场。
用手开锁容易,用嘴可就难了。玉箫死死咬着发卡,小心翼翼地晃动着脑袋,嘴唇都被硌得流出血来,顺着发卡流进嘴角,她神情专注,完全没受到影响。
经过数十分钟的搏斗,锁还是安然无恙,玉箫几乎要放弃了。
突然,锁发出了“喀”的一声轻响,她的耳朵没有放过这一声,低头一看锁果然已经开了。她欣喜若狂地几下把锁扯掉,活动了一下被锁了太久的僵硬的双手,有了手果然什么都好办,脚上的锁也很顺利地被打开了,接着她又把身上捆的链条去掉。
玉箫伸展了一下身躯,第一次觉得自由的感觉真是比什么都好。她没忘记那个埃及老人,又挪过去帮他开锁,这才发现老人手脚上的锁比她的要结实得多,捆绑他的链条也要粗得多。
她一边开锁一边问道:“老爷爷,你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亚述军要抓你?”
那个老人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玉箫的行动,看到她轻而易举就把锁打开的时候,嘴巴张得快可以塞进去个鸡蛋了!
直到玉箫也帮他打开了锁,除去了链条,他还是呆呆地没反应过来。玉箫把手在他脸前晃了晃,又大叫了几声,他才回神。
“丫头,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他由衷地说道。
玉箫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老爷爷,你说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老人苦笑着拍了拍囚笼:“没了锁链,还有这个呀,这么粗的木头没有刀什么的光凭人手是弄不断的。”
“这个好办。”玉箫利索地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情地摸了摸套子上面刻的一个“岳”字,这是师父送她的十岁生日礼物,也是天医派的震派之宝,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她一直带在身边,却一直没机会用。
刚把匕首抽出来,便觉阴森森的一股寒气逼人,连那老人也叫了一声“好刀!”
“那当然。”玉箫得意地说,便要去砍囚笼的木头。
“等一下。”那老人低声叫了一声,原本内敛的目光变得像鹰一样锐利,“丫头,把那刀给我看看行吗?”
“噢。”玉箫疑惑地把刀递了过去,发现老人的手指虽然干枯却灵活有力。
老人抚摩着刀锋,喃喃自语:“这是用上好的纯铁打造的啊,价值连城,全埃及恐怕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刀了。丫头,你是从赫梯来的吗?”
“不是啊,我是从东方一个叫中国的国家来的。”玉箫有些惊讶,这老人居然知道铁是什么,她直觉感到这老人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中国?没听说过,比巴比伦还要远吗?”
“远得多呢,那是东边临着大海的地方,太阳就从那里升起。”玉箫有些伤感地解释。
“丫头,你的国家居然有如此高明的炼铁术!我一直以为只有赫梯人才有这样的技术。”老人惊讶地说。
玉箫只好笑了笑作答。国家再好也没用啊,反正她都已经回不去了。
老人开始仔细小心地切割木头,每段都只留下一小段和囚笼连着,只要轻轻一掰就会断掉,但表面上却看不出来。玉箫觉得很奇怪,这老人想干什么?直接砍断不就好了嘛。她满腹狐疑地看了下去。
等把最后一段木头割好,老人终于满脸严肃地转过身来,郑重地对玉箫说:“丫头,事到如今,我就什么都不瞒着你了。我叫卡瓦雷诺﹒埃塔,是埃及帝国的将军,奉命驻守埃及边陲重镇阿卡德。十天前,亚述大举来犯,我们兵力不够,只得派人回国内求援,同时死守。我坚持了七天七夜,终于城破被俘,我的手下全部战死。现在亚述继续前进,可是我算着援兵差不多该到了,可能就在今天,两军就会正面相遇。我要想个办法混进亚述军内部打乱他们的阵脚,你就赶快远远逃离这里,千万别停留在战场上。你明白了吗?”
玉箫听得直发愣,这还真像是在看小说,这个看起来瘦巴巴的老人居然会是埃及的将军?而且,这里很快就会有一场真正的战争了?听起来真是诱人啊。
她大为兴奋地搓着手:“那个,埃塔老将军,你打仗能不能带上我啊,我的功夫很好的,可以帮你的忙的!”
埃塔也愣了,这可不是一般女孩子会有的反应啊。他看看玉箫充满期待的脸,想了想,这丫头的确好象很有本事,说不定真帮得上忙,现在他一个人势单力孤,多个人总是好的。
于是他点点头:“丫头,你自己要小心,刀剑不长眼,千万别受伤了,我会保护你的。”
玉箫激动得两眼放光,连忙把书包紧紧系在身上,问道:“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现在,”埃塔的脸上充满了威严,像在指挥着千军万马,“我们两个先把链条披在身上假装还不能动,你想办法引个亚述兵过来。”
“啊?为什么?”玉箫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像个傻瓜。
“现在别问,你呆会就知道了。”
埃塔重重地哼了一声:“亚述兵把我们的囚车放在队伍的最后,又不派专人看守,这是摆明了认为我们插翅也难飞,我们就让他们吃个大亏。”
“那我们接着要怎么做呢?”
埃塔没说话,只是神秘地一笑,苍老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充满了自信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