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一个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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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昏昏沉沉的，有时醒有时梦，梦里现实中都是绝尘那双难以捉摸的眼睛。感觉有些事情被隐瞒了，但每当我问起来的时候，他就会念催眠咒，丫老子跟植物人没啥两样了……
这天老子总算又清醒了过来，先画了个结咒在手心里，增加些抵抗力，然后绝尘端粥进来，我瞪着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绝尘坐在床沿，已经很习惯地将勺子伸向我：“先吃东西。”
我偏过头，避开勺子的方向。
“先告诉我。”
绝尘收回手，倒不是很勉强的模样。“只是苏天琪魂飞魄散了，而你身受重伤。有什么好说的？”
我眯起眼，虽然他说谎的功夫有待商榷，但老子怎想都不通顺。
“有事瞒着我？”
绝尘轻笑：“何必？”
靠！我怎知你“何必”瞒我了？！
绝尘突然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挑眼打量着厮，脑子着凉坏了是怎的？“长空啊。”
绝尘摇了摇头，盯着我的眼睛问：“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我愣了。
眼珠子不知该往哪儿放，丫他怎么突然问起这来，害老子都不好和他抬杠。
但最后我还是无奈说道：“司马长西。”
“长西……”他重复念着这两字，我听着有些头皮发麻。
“问这个干嘛？”
绝尘看着我笑了，大有魅惑众生的嫌疑。我瞪着眼，看着他凑近，在距我不到半分处停住，然后轻吐气息：“为了……破你的结咒。”
他话音刚落，撕拉一声，我又变回无咒力抵抗状态了。
……靠！
老子是不是过好骗了些？！
绝尘伺侯我喝完粥，我忙叫了声“等等”。
绝尘端着空碗：“你还是多静养的好。”
我问：“是不是……有人死了？”
总是心神不宁的，加上回顾了颜小姐那一幕，心里就总不是滋味，说是机缘巧合也忒强词了些。
绝尘笑道：“你希望谁死呢？”
我于是白眼，老子希望你这死光头下地府呢……
绝尘没理会我的白眼，只继续说自己的：“如果我死了，恐怕要落入修罗道了吧？世代轮回，缘分恐怕也是会消散了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所谓的第二根红线……彼端，在他的尾指上。
不是断了么？长空和绝尘的红线，不是早被织音破坏了么？
“你说，长空现在会在哪里呢？”
绝尘的话让我惊了惊。
但他似乎也没期待我的答案。
我看着他，褪去了曾经神圣的假面具，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经受着红尘的洗劫。
我说：“长空他……是喜欢……你的。”
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也许是要安慰他？
绝尘点点头：“我知道……”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条红线。
绝尘却问：“你呢？”
我错愕地对上他的眼，看不出任何戏谑的意味，反而，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绝尘却又笑了：“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那狐狸。”
我立马回口：“为什么我非得喜欢他了？！”
绝尘但笑不语。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睡吧。”
当时仍然蠢笨如驴的老子，自然没有觉察到他话里的意思。
然后在昏睡中分别，都是反应无法预计的事。
两个月后。
“买了买了！买好离手了！”络腮胡子扯着嗓子在喧闹的赌场里劈开条儿声道，然后周遭的老幼都挤去下注。
我捏着枚铜板远远站着，懒得挤那肉场。
见人大多压下了，络腮胡子手就扣上了碗：“开——”
“等等！爷我还没买呢！”
络腮胡子于是才发现远处的帅哥老子的存在。大概见老子穿得不咋地，眉头立马压了下来：“快买啊！”
我叹了口气，问身边的人：“买什么？”
那人贴着我的耳说：“豹子。”
我皱起眉：“不是吧？我全部身家可都指望它了。”我翻转着手里的铜板。
那人笑了：“输了我养你。”
这话听着像包小白脸？
络腮胡子等得不耐烦了：“买是不买？！不买开了！”
得！老子还就喜欢吃软饭了！
“买！”我手一弹，铜板直直向络腮胡子飞去。他反应尚佳地接住。
我对他喊道：“一文钱！买豹子！”
丫是不该喊那么大声的。老子话音未落，便引来哄堂大笑。
靠，人还要骨气和底气的不是？！老子于是把背又挺了起来。
“开——”
通吃的感觉丫是爽！
一文钱通吃的感觉，那肯定是爽翻了！
可是！老子很不爽！
“你故意让我买豹子的？！”我越想越不爽，直接把身旁那厮的领子给揪了起来。
那厮一笑倾城模样地看着我：“一一二四点小。”
老子很想把他捏成球来踢！
“也就是承认故意的了是吧？！”
他顺势握住我抓他的手，笑道：“有何不好？反正我养你。”
得！和这妖精说话，思想境界丫根本不是同一水平线的！
我抽回手，心里越想越憋火。
“我们！各走各路！”我扔下这句自以为很有个性的话，大步向百花楼走去。
他却迅速地勾住了我的腰：“一天说三遍这话，不厌么？”
我僵住，忘记自己一炷香前的确已经说过这话。
“乖，玩够了，回去正好吃饭。”
大哥，这大街上的你整个人锅贴一样粘上来算怎样个形象了？！
我一把推开他：“我要上窑子！你自己回去！”
他笑盈盈道：“哦？这次要我去砸哪个窑子？”
我瞪死他了我！
“你前脚去嫖，我后脚去砸。去吧。”
我终于忍不住骂出来：“简疏你个死狐狸！”
简疏眸似星辰地闪耀过来：“乖，你到时候吃药了。”
乖你个头！靠！把老子当你家哈巴狗了？！
“是不是……想回那人身边了？”
回去的路上，他走在前方，这么问道。
我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这么说？”
简疏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会让我带你走，也是因为我有魔界法器能治你。所以我想，你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自嘲一笑，内心是他妈有些失落。
“我自己也不知道。命数如何安排，我也插不了手。顺其自然吧。”
简疏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我喜欢的，是长西。”
我看着他有些孤单的背影，笑了：“我知道。”
“嗯。”
一路上无语。
仅仅是我知道？
也许是我自欺欺人了，不管对谁而言。
虽然那时并没想过，织音不过是为我牺牲的第一人罢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切顺了命数，原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
我抬头望去，蓝天白云。
我于是笑着拉过简疏的手，他一回头，我及时地吻了过去。
（上部完）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一个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