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31 阿特曼的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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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第一天，莉莉就跟着马克和芬妮坐上了离开霍格沃茨的火车。
德拉克倒是有来问她要不要去马尔福庄园，被她拒绝了。
她看着德拉克的背影，想着她头一天所说的话。
如果有一天，德拉克，或者马克、芬妮，甚至是哈利、金妮、纳威他们有了危险，自己会不会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或者别的东西去救他们。
或者，甘愿他们用她的性命，来自救。
傍晚的时候，莉莉就到了阿特曼庄园。
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格尔哈特带着热情的笑容迎了上来，只不过这一次站在他身边的，并不是上一次来这里见到的家养小精灵，而是一只黑狗。
莉莉一下来，就看见格尔哈特上前了一步，那只黑狗后退了一步。
她观察着那只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狗，余光瞟到芬妮小跑着扑向格尔哈特，突然感觉自己和马克就是飞奔的小孩子身后的家长……
阿特曼家的晚餐是很丰盛的，只是莉莉依旧没什么胃口，喝了药剂之后勉强吃了点东西。
寒暄过后，莉莉把话题引向了黑狗。
“它是什么品种的？”她问。
“我对这类生物没什么研究。”格尔哈特微笑着回答，“这是朋友家的，在我这里小住几天。”
“该不会是麻瓜朋友吧？”芬妮嫌厌地皱起眉，“听说麻瓜有把这种东西当小孩子来抚养的恶习。”
莉莉仔细听到正在隔壁房间的黑狗的心跳的变化，但是那变化太过细微了，她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感情。
“你从哪里听说的？”格尔哈特温和地问。
“我听哈利波特跟罗恩韦斯莱说的。”芬妮说，又解释道，“他们就坐我后面，声音很大，我想不听见都不行。”
这回莉莉听清楚了，心跳，吞咽，呼吸，昭示着那个家伙心中的波动。
如无意外，那个家伙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但是他为什么会在阿特曼家？
莉莉无心刺探别人的秘密，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在西弗勒斯或者黑魔王面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暴露了出来。
她躺在客房里，等着夜深人静，听见格尔哈特走进餐厅，才起身，轻轻地摸下楼去。
打开门，果然看见格尔哈特在研究她装药的瓶子。
那个瓶子，是从麻瓜世界带来的粉红色的保温瓶，放在一堆暗色的瓶瓶罐罐中，如此的与众不同。
“诶？！”格尔哈特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进来，但随即就笑开了，“莉莉，晚上想喝水的话，直接叫家养小精灵就可以了。”
“我找你有事情。”莉莉关上门，走进来坐在桌边，宛如她才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一般，“你拿着我的东西，干什么？”
“嗯，”格尔哈特神色如常，把药瓶放回原处，“很新奇的东西，忍不住看看。这个时候找我有事，应该不是批评我工作不够努力吧？”
这个时候还能说笑的，应该说真不愧是格尔哈特。
“嗯，是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莉莉听见格尔哈特的心跳并没有太大的震动，心里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问道，“你知道多少？”
“大概是11年前，”格尔哈特给他自己倒了杯红酒，又给莉莉端了一杯牛奶，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一个女子带着一条蛇，来到我们庄园。她是我父亲的顾客，为了把所有的财产转给她的女儿而来的。”
莉莉抿着牛奶，这里面的腥味让她很是喜欢。
“找到她的女儿很容易，”格尔哈特苦笑，“在她的女儿和蛇接触之前，我们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正的继承人的后裔。这是我们家族历来的规矩。”
“为斯莱特林后裔服务么？”莉莉低声问。
“是的。”格尔哈特大方地承认了，“当然我们家族不止是为斯莱特林一家服务，还有其他古老的家族。”
“比如布莱克？”
“嗯？”格尔哈特顿了下来。
“哎呀，”他笑了，“这可是商业机密呢！”
莉莉没有多说话，因为她听见了有脚步声正在过来。
门开了，一个黑发的瘦高个站在门口，呆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格尔哈特以外的人。
继续冷场着。
莉莉觉得自己就是看见正房推门进来的小三。
“啊，西里斯，”格尔哈特站起来，欢乐地招呼这个“朋友家的”，“进来喝一杯如何？”
“谢谢。”西里斯丝毫不畏惧地跨步进来，把莉莉当做空气一般。
“啊，莉莉，我给你介绍一下，”格尔哈特一边倒酒一边说着，“这是西里斯……”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在很多地方看见过他的悬赏令。”莉莉微笑着看着小天狼星，“一万加隆呢！”
“你想要那些钱吗？”小天狼星伸出双手，冷笑着瞥着莉莉，就像是等着她把他的双手拷起来一样。
“我只想问你，”莉莉见过太多的傲慢的斯莱特林学生，完全不把这个人的倨傲当一回事，“12年前给伏地魔报信，导致我的姑妈Lily Potter和我的姑父James Potter死亡的人，是你吗？”
小天狼星冷笑：“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我只是代我的表弟哈利来问你。”莉莉清楚地看见小天狼星在听到“哈利”的名字时的震惊，“我担心他面对你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冷静去了解过去的事情。”
“这个不是你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的。”小天狼星依然是骄傲的。
“所以你宁愿他听着那些所谓的‘据说’，认为你真背叛了他的父母，直到最后也不愿意听你解释？”莉莉咧嘴，展开恶劣的笑容，“还是说，你准备把我结果掉，让他更加恨你？”
“莉莉！”一直沉默着不开腔的格尔哈特说话了，用责备的语气叫出了她的名字，却也就那么一句，后面的话却柔和下来，“玩笑不要太过了。”
“那么，”莉莉歪着头看着他，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他到底是不是来害我表弟的，你给我个准信？”
“不是。”格尔哈特沉稳地说。
“那我回房间了。”莉莉淡淡地扫了一眼小天狼星，起身离开。
“关于她的问题，”格尔哈特在后面说，“我的父亲或许会知道一些。”
格尔哈特的父亲……
莉莉就是不想跟那个人打交道，所以才寄希望于格尔哈特的。
威廉·阿特曼。
这是个很健气的老大爷，经常看见他在院子里绕着看书的马克一边哟呵呵呵着一边蹦蹦跳跳，或者蹲在地上撅着PP对着花草感叹“该死的虫子竟敢跑进我家马克的菊花里”；时不时看了麻瓜的电视后双手交叉对他们“哔哔哔哔”地叫着“动感X波”，或者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偷放咒语让他们听不见或者说不出，亦或是撞在一起；聚餐时给并腿坐着的女生锁腿咒偷笑着等着她们起来出洋相，还会恶作剧地把酸味或者辣味的调味料倒进莉莉的红茶里。
莉莉一想到那个人就觉得头痛。
稍微不注意就被阴到了，不配合他还会被他指责，指责他他还会装委屈！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爷爷……
威廉这个时候还没睡觉。
虽然说莉莉还没做好见威廉的心理准备，但是一想到白天的威廉蹦蹦跳跳好不正经的样子，她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威廉的房门。
门开了。
莉莉原以为威廉会和往常一样蹦蹦跳跳跑出来，然而威廉却是一副深沉的模样，背对着门。
“布莱克的事情解决了？”威廉突然说话了，声音沉稳，完全不似平时跳脱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该说话的时候。
“别怪我多嘴，”威廉继续说，“早就跟你说，不要招惹那些家族，安安心心把我们自己家族的传统延续下去就可以了。且不说你现在招惹了一个逃犯，还把他放在我们家，帮他去买什么劳什子生日礼物，你当那些摄魂怪是好敷衍的吗？那些家伙说是把古灵阁的财产都托付给你，难道你不知道他们的宝贝都是藏在自己家里地底下的密室里的？”
莉莉真想一个劲地点头，马尔福家客厅的下面，就有一间密室，德拉克告诉过她那里有一些黑魔法的东西，魔法部检查也没查出来过。
“只斯莱特林的那个丫头的东西就够你操心的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能做什么大事？”威廉“哼”了一声，“那丫头总跟马尔福家混在一起，也不是个省事的。她跟那个人一样能说蛇语，他们关系好当然可以，他们如果关系不好，等那个人回来了，你可要想好你效忠的到底是谁。”
莉莉突然觉得自己大晚上的出来真是个错误的决定，打扰了格尔哈特和小天狼星的“私会”，还让威廉误以为自己是格尔哈特，还说了这么多七七八八的。
她确定她不是因为听见了威廉提到自己和黑魔王而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自己是斯莱特林后裔的话，那就跟黑魔王真的多多少少有些渊源了。
她这样想着，听见威廉“哼”了一声。
“马克那小子也不乖，居然跟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威廉继续说着，“还问我该怎么办！”
莉莉心中一喜，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八卦，但是好友的事情她还是稍微知道的比较好，免得以后不明不白做了灯泡！
“怎么办？！”威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不高兴，“喜欢上一个吸血鬼怎么办？哼！吸血鬼的话，直接放太阳下面，就灰飞烟灭了！”
莉莉觉得自己似乎是中了石化咒了。
浑身僵硬。
倒不全是因为平时看起来很健气很活泼的威廉会有这么阴暗的一面。
吸血鬼。
马克所接触的吸血鬼，就自己一个吧？
虽然不想这么自恋自以为是，但是……
“呃……”她打定主意不再听下去，却听见“嘭”的一声，威廉的身体消失了。
诶——？！
怎么回事？！
她正要进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格尔哈特的脚步从餐厅过来。
“莉莉！”格尔哈特很惊讶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威廉，但是……”莉莉惊疑不定，眼睁睁看着格尔哈特先她一步进去。
格尔哈特在里面四处张望，然后回来，温和地看着她。
“父亲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了。”他说，“他留了话，你听见了吗？”
“嗯，”莉莉虽然一瞬间想到“杀人灭口”这个词，但是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告诉格尔哈特，“威廉说你应该量力而行，不要贪多。小心摄魂怪，还有……”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看着格尔哈特的眼睛，镇定地说，“在黑魔王复出时，决定你效忠谁。”
格尔哈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随即松了口气。
“就这些吗？”他问。
“嗯。”莉莉点头，“那么，我回房去休息了。”
马克的事，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保持和之前一样，就好了。
或者，稍微跟他拉远一点距离。
莉莉这么想着，浅眠一晚，就跟着格尔哈特两个人，带了一条黑狗去了对角巷。
对角巷里和开学前的境况差不多，到处都是人，不同的是，这次的几乎都是给自家小孩子挑礼物的大人，学生根本就看不到几个。
其实礼物是可以拜托格尔哈特买回去，或者和芬妮马克一样等待邮购的，但是莉莉已经决定了和马克保持距离，自然就不会呆在家里。
对角巷的东西依然是琳琅满目，莉莉选好了给长辈们的礼物，顺手打包给寄出去了，然后想了想，又给金妮和芬妮两个人各选了一个看起来很小却很能装的魔法手袋，想想她的女性朋友差不多就这么两个，至于男生们的礼物，她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看见哈利在金戈布石和星座模型玻璃球前溜达了很久。
不过，她记得哈利最为迷恋的，是新出来的扫帚。
“想要？”格尔哈特问。
“不是。”莉莉轻轻摇头。
魔法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灵性的。
最典型的是魔杖，一把好的魔杖会自己挑选主人，也会欺负它不喜欢的使用者。
至于扫帚——
莉莉丝毫不怀疑是哈利对新出来的火箭弩的迷恋，让他原本那把光轮2000误认为这是他的喜新厌旧而心甘情愿去打人柳下赴死。
“哈利的扫帚不能修复了，所以我考虑给他买一把新的。”莉莉这么说着，却是看着从阿特曼家出来就一直跟着她转悠的黑狗。
“这个不用着急，”格尔哈特温和地说，“有一位先生，想送给波特先生的圣诞礼物，一把扫帚，型号是最新的火箭弩。我想你知道那是哪位先生。”
“我当然知道，”莉莉勾起嘴唇，看着盯着她的黑狗，“但是，阿特曼先生，您认为那位先生送的礼物，可以通过哈利的老师和朋友们的怀疑吗？”
“这倒也是呢！”格尔哈特笑了，“波特先生的表姐也是一位非常谨慎的人呢！”
“那么，不如我凑点钱，让那位先生买下来，以我的名义送给哈利，等我见到了哈利再当面告诉他那位先生的事情，怎么样？”莉莉打起了小算盘，反正小天狼星本来就打算全额付款的，她也不想出那么多的钱买圣诞礼物，“不知道我们的老师们会把来历不明的礼物拆解到什么程度呢！”
“要不我们出去商量？”格尔哈特看着不摇头也不点头的黑狗，提议道。
莉莉觉得这事差不多能成，跟着格尔哈特和小天狼星走出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嗨，莉莉！”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31 阿特曼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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