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60、第五十九章 罗恩·韦斯莱

　　室内魁地奇的结果让杰克有点意外，他原本以为这些尊贵的小少爷们会受不了这种疯狂的游戏——这游戏确实很危险——然而这些小巫师们对魁地奇的热爱超乎想象，对危险的标准也超过杰克估计，确实，当断手断脚只需要喝一瓶药水或者一句咒语时谁会在乎？
　　没人在乎。
　　这些小土豆们确实爱这游戏，虽然这游戏危险到即使在巫师世界里也只有疯子才会沉迷，他们仍然用实际行动向杰克证明了他们已经以魁地奇的名义疯了很久，一星期内组织了五次活动谁能想得到？他们甚至还没弄到俱乐部成立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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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就是霍格沃茨，永远不缺那点疯狂。
　　“杰克，这简直是天才的点子！”
　　罗恩一脸鼻青脸肿的崇拜，完全不在乎这个天才的点子是由一个让格兰芬多扣了上百分的人想出来的，而且他在一个星期前还觉得这个天才是疯子加白痴。罗恩在宿舍里飘来飘去像走在梦中，似乎还沉醉在下午那场激烈的室内魁地奇比赛中。
　　他的队伍没赢，但仍然是场有趣的比赛，不管是抽签式的分队还是混乱的战况都让这种比赛很难计较最后输赢。至少对于罗恩这样手忙脚乱的初学者而言，他们还更多的沉醉在某个精彩的表现中而不是最后的结果——当你无法控制自己的队友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的时候你很难在乎输赢。
　　纳威穿着睡袍一脸羡慕，他已经听罗恩描述他那个“精彩绝伦的扑救”至少二十遍了，但他看起来一点不介意再听第二十一遍。
　　迪斯同样满脸向往，但麻瓜出身的他显然还对室内魁地奇的激烈程度存在疑惑。
　　杰克悠闲得躺在床上，不时点头应付罗恩的喋喋不休，柔软的床铺让他昏昏欲睡，如果不是有个太过吵闹的室友他早就睡了——在来一点朗姆以后。
　　朗姆，朗姆，朗姆。
　　他需要点朗姆。
　　“……杰克，你在听我说吗？”
　　罗恩提高的声调终于引起了杰克的注意，在他恼火的瞪视下杰克一脸无辜：
　　“没有。”
　　“……那你为什么点头？”
　　“答案一，我不在乎你说什么，答案二，我假装在乎你在说什么。”
　　“……”
　　“你想说什么？”
　　面对杰克难得的体贴，罗恩深吸了一口气，红潮随着愤怒涌上了脸颊，和那些在怒火下变得格外鲜明的雀斑一起形成了难看的红晕，搭配上熊熊燃烧的红发看起来像个即将爆炸的番茄——如果是半年前他会爆炸的，但经过一学期的观察，罗恩和其他格兰芬多一样已经多少认识了这个所谓救世主的本质：
　　他做他想做的，其他的一切无关紧要。
　　这让发火变得毫无意义，更没意义的是他竟然认为这家伙会听自己的感想，看着杰克漫不经心的表情罗恩瞬间感到无力了起来，没错，这家伙当然不会在听。
　　“我是说斯莱特林的事。”罗恩自暴自弃地重复，为什么他偏偏和这家伙一个寝室，“为什么要让斯莱特林加入室内魁地奇？他们尽使用些阴谋诡计！”
　　杰克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因为阴谋诡计是魁地奇的灵魂？”
　　“……”
　　“下个问题。”
　　“……为什么马尔福是副会长？”
　　“我高兴~”
　　“……”
　　于是没有问题了。

　　教授们并不乐于批准这个正在席卷四个学院七个年级的新游戏俱乐部，他们有太多的理由反对了，首先这游戏很危险，其次这点子是杰克·斯派洛的，最后，他们没人愿意当俱乐部顾问……
　　原本是没有的。
　　“……”
　　斯内普盯着面前显而易见极其珍贵的手抄卷冷哼一声，脸色难看得好像放在面前的不是他想要了很久的黑魔法典籍而是大号炸尾螺，死死盯着扉页上华丽的斜体字像是看着杀父仇人。
　　对面的人早已习惯了他的不合作，对斯内普的冷漠丝毫不放在心上，优雅地一笑，一丝不乱的铂金长发在炉火映照下闪闪发光：
　　“洛奇法师秘本的手抄本，我在丹麦发现的，费了我很多功夫。不过如你所知，这个流派的黑魔法消失了很久，和现在的魔法完全不同，而我们又在个悲哀的时代，了解这本手抄本价值的巫师少之又少，能够鉴定它真伪的巫师更是寥寥无几。”
　　斯内普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从手抄本上移开了目光：
　　“所以，你是来找我鉴定的？”
　　“西弗勒斯，你知道你正是那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之一。”
　　“哦，”斯内普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投向卢修斯的的目光简直能让葡萄酒变酸，“你确定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也许，也许不，这取决于你。”
　　卢修斯狡猾地回答，用一个优雅的微笑抵抗住了斯内普的死亡视线，他靠在扶手椅上悠闲地把玩着手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斯内普想给他个阿瓦达索命——如果这还是黑魔王的时代，斯内普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动手，该死的，他早该动手的！
　　“行行好，西弗勒斯，你知道小龙多爱飞行。”
　　“爱到愿意在墙上撞得头破血流，”斯内普冷哼一声，强忍住对这个老朋友翻白眼的冲动，无论如何，这个白痴带来了洛奇秘本，“你想要个撞成白痴的继承人吗？”
　　“如果有人在一旁体贴地看护他们……呃，或者为那些墙壁施加柔软咒那就不会有大碍，这只是举手之劳。”
　　接受到斯内普的杀人眼神卢修斯及时改变了说辞，铂金贵族轻咳一声，一脸诚恳——诚恳得让斯内普毛骨悚然：
　　“西弗勒斯，只是挂个名，就当做提前送给你教子的圣诞礼物？你知道，我们是斯莱特林，我们相互帮助。”
　　卢修斯保养良好的修长手指在手抄本上看似不经意地划过，斯内普脸色愈发难看：
　　“……听起来我没法拒绝？”
　　“你当然可以，”卢修斯的微笑意味深长，“那么就只是鉴定。”
　　“……”
　　于是，顾问老师也不再是问题了。

　　室内魁地奇俱乐部就这么建立了起来。
　　各学院的魁地奇队只能容纳十个人左右，而热爱魁地奇的学生是这个数字的几十倍，他们有的不愿意风吹日晒、有的只想偶尔消遣、有的不喜欢被发疯的鬼飞球追杀……室内魁地奇很好的满足了这些人的需求：如果他们不喜欢其中一些规则，他们可以随意改变。
　　从正式运动后退到游戏的位置，可能更温和，也可能更疯狂。
　　一些女生发明了她们称为冰激凌魁地奇的项目，这个休闲性质的游戏里只使用一个球，一队人的目标是抓住那个球，而另一队的目标则是阻止她们，而每周的综合胜利者将赢得一份蜂蜜公爵特色冰激凌。
　　充满吸引力的彩头让这个游戏大受欢迎。
　　杰克有点意外罗恩竟然是更疯狂的那一批。当大多数学生选择单纯享受彼此追逐的飞行乐趣时，这个看起来总是小心翼翼的韦斯莱一直参加着最激烈的比赛，彼此撞击，彼此陷害，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也会在极高的飞行速度下撞得头破血流……
　　话说回来，当他被激烈的比赛逼得不得不彻底投入追逐而不是在意别人的评价后，罗恩飞得意外的好，和平时的样子不同，这个老是一脸不情愿的男孩在扫帚上大声呼喊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看起来是真的在享受这些刺激而不仅仅是渴望胜利。
　　“现在我相信他和你们有血缘关系了。”
　　杰克如此评价，韦斯莱双胞胎齐齐点头一脸遗憾：
　　“事实上我们一直认为妈妈抱错了孩子，但看来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是我们的小弟弟了。”
　　他们向地窖内望去，十个不畏生死的少年骑着扫帚飞快穿梭，罗恩正用个高难度引诱对手撞上墙壁，急转弯的结果就是他的扫帚尾部撞上墙壁一阵颠簸。
　　双胞胎无所谓地耸耸肩，乔治摇摇头：
　　“你知道他有四个哥哥，他总是和我们比较，比成绩，比飞行，比所有东西，说实在的……”
　　“很无趣，”费雷德叹了口气，“一个满脑子都是比较的小弟弟很无聊，我们一直尝试着让他有趣起来，但这非常难。”
　　“因为妈妈。”
　　“还有珀西。”
　　“他们从来不支持我们。”
　　“即使我们在拯救罗恩的人生。”
　　双胞胎表情沉重地互望了一眼，乔治郑重地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和弗雷迪异口同声：
　　“杰克，我们小弟弟的人生就交给你了！”
　　“是交给魁地奇~”
　　杰克随口应付着，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罗恩身上一扫而过。

　　什么是好的海盗？
　　走投无路的白痴。
　　以及渴望着什么的笨蛋。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杰克，这绝对不是因为绿眼睛救世主天还没黑就在喝朗姆酒，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口气像是在说“明天吃土豆泥”，而不是在说一件至少会破坏二十条以上校规的疯狂行为：
　　“我们会被退学的！”
　　“只是些草药，”杰克轻松地回答，“没人会在乎。”
　　“重点是那些草药长在禁林！”德拉科在失控地大喊一声后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殴打对面那个白痴的冲动，“记得上次我们去禁林发生了什么吗？我们差点被独角兽踩死！还有那个吸血的怪物，天知道那是什么！”
　　是伏地魔。
　　杰克不准备让这个明显已经紧张过度的小少爷知道真相，他只是转向另外一个目瞪口呆的男孩：
　　“你怎么样？”
　　罗恩一脸茫然，或者说，他宁愿没听懂杰克在说什么：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没有，”杰克鼓励道，“说点别的。”
　　你疯了……
　　罗恩的表情明明白白地表明了这一点，到禁林摘采药材然后私下炼制“草莓口味的伤药”这点子在室内魁地奇的爱好者间确实行得通，想想看斯内普提供的鼻涕口味的伤药也许还能赚上点钱，但这不代表他支持杰克疯狂的想法，一个人望风，一个人动手，一个人警戒？有两个热衷恶作剧的双胞胎哥哥，罗恩知道看起来似乎很不错的事情永远不会这么顺利。
　　永远，不会。
　　这和室内魁地奇不同，室内魁地奇再危险你也总能知道那危险是什么并且总有人站在你背后，而禁林就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了，狼人吸血鬼巨怪，天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而这一次背后再也没有人了，指望马尔福？还是指望杰克？
　　梅林在上，他宁愿指望马尔福，即使这家伙是个斯莱特林！
　　当然，他当然要拒绝！
　　他可没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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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躲开了德拉科惊诧的目光：“为什么你认为我们会陪你发疯……”
　　杰克承认这是个好问题，如果要说理由，那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样会让他很高兴。
　　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