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七章 烙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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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伏地魔确实死了？
斯内普露出个讽刺的冷笑：
“我们身处魔法界，任何一个巫师都能找到二十种方法确认一个人的死亡。”
“不是对伏地魔，”无视斯内普听到这个名字时针刺一般的表情，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若有所思，“十一年前包括你们的魔法部都认为伏地魔已经死了，除了邓布利多，所以他用的方法肯定不是那二十种以内，当我告诉他我干掉了伏地魔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表示……他肯定有特别的方法可以掌握伏地魔的状况。”
斯内普冷哼并不回答，杰克理解地点点头：
“我知道邓布利多可能会对你下一些禁令，机密，我理解，大人物都这样。”
“真是感谢你的理解。”
斯内普语调讽刺，然而他显然讽刺得早了，绿眼睛少年在他杀人的目光下抽泣两声、一脸委屈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
“所以就让我这么一无所知地去死吧，反正没人在乎我的死活。”
“……”
“没人在乎黑魔王要杀的是我，没人在乎我已经‘偶遇’了他一次，没人在乎我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那个该死的预言但除了黑魔王似乎没有一个人准备把那个预言当真，这些我真不在乎。但我以为这个讨厌的地方或许会有个‘干掉黑魔王’组织什么的，然后把我当做炮弹放上准备好的轨道，‘彭’一声，一切结束，我自由了，你们解脱了。然而你们这些尊贵的先生整天关心的只是我是否夜游而不是那片该死的森林里是否又有个黑魔王像蘑菇一样长出来，从窗户往外看，先生，昨天才下的雨，也许一个排的黑魔王正钻出地面呢，谁知道？这城堡里没人在乎这些。”
“……”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不是抱怨。”
“……”
“我只是不知道邓布利多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他连黑魔王是否活着都不打算让我知道的话，他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杰克勾起嘴角愉快地笑了起来，碧绿的眼睛在月光下奇异地闪动着，带着一分异样的魅惑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他越过斯内普的肩头看向城堡外黑漆漆的森林，牛皮靴踩在满地的玻璃渣上嘎嘎做响，而他轻轻摇晃着身体，像是踩在被海浪拍打的甲板上：
“亲爱的西弗勒斯，你，邓布利多，霍格沃茨……你们开始让我不耐烦了。”
轻佻的语调中带着一点遗憾：
“如果你们真想结束这一切，你们得做点什么，如果你们不做，我就得做，而当我试着做什么的时候，西弗勒斯，你必须站在我这边。”
杰克说的理所当然，也许太理所当然了一点。斯内普嘴角微微抽搐：
“我必须？”
“我或者邓布利多，”杰克一脸无辜，“你得做出选择。”
斯内普低声咒骂了一句，很难分辨对象是杰克还是邓布利多，他盯着男孩半晌微微眯起了眼。显然这个绿眼睛的格兰芬多炸尾螺正试图越过那条安全线，而斯内普有一千万个理由阻止他、在他惹出问题前把他拎到校长室。以教授的名义，以邓布利多无薪小精灵的名义，或者以他自己的名义，他不能让莉莉的孩子冒险，梅林在上，这男孩显然是在找死。
梅林在上，杰克，或者邓布利多，这本来根本不该是个选择题！
……
本该不是。
斯内普的目光在遮掩密道入口的壁画上稍稍停顿，缺乏血色的嘴唇突然勾起个讽刺的弧度，他真恨这些格兰芬多。斯内普无声笑了起来，低沉的语调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你想知道邓布利多怎么确定黑魔王的生死？”
下一刻，杰克有点惊讶地看到魔药教授冷笑着卷起了一年到头扣得严严实实的袖子，长袍，衬衫，然后是一截苍白没有血色的手臂，呃，手臂。
杰克凑近了，那确实只是一截普普通通的手臂，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斯内普讽刺地瞥了他一眼，从袍子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属瓶子，几滴无色的液体滴在了手臂上，像滴在雪地上的沸水一样瞬间融入了皮肤，而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图案无声浮现了出来，杰克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看出来那是个团，吞吐着毒蛇的骷髅头骨……
哦……
黑魔标记。
“这就是答案，”斯内普语调中带着一丝轻嘲，“他现在一定很虚弱，虚弱地让这东西能被药水掩盖，但只要这东西还在一天，他就不是彻底消失。”
烙印。
杰克看着斯内普手臂上狰狞的图案表情难以捉摸，他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手臂。当然，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但确实曾经有过一个类似的东西，看着斯内普手臂上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黑魔标记，杰克的皮肤也突然刺痛了起来，就好像那块火红的烙铁再次压在了皮肤上。
烙印……
他不知道伏地魔会把这种东西烙在追随者的身上，他讨厌这个，没什么比烙印更糟糕，它让一切糟糕的过去不容遗忘……
不容遗忘……
杰克突然想要喝点朗姆。
斯内普没有注意到杰克罕见的沉默，因为这个印记而异样的人显然不只杰克一个，斯内普盯着几乎看不见的黑魔标记，一切情绪都从他漆黑的眼中隐去：
“这本该是个誓约，誓约忠诚和荣耀，真理和超凡……这曾经是个赏赐，很多人，包括我，求之不得的赏赐。”
“……”
“我发誓效忠于那个人，我曾经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为他去死。”
“……”
“然而现在我可以为了杀死他做任何事，”斯内普看着模糊的黑魔标记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轻笑，随即松开手指让袖子落下遮住手臂，漆黑的双眼一片漠然，“你看，这就是忠诚，这就是信仰，永远比你能想象到的更快改变，不要轻信，当筹码是你的生命时，没什么人是值得你信任的。”
特别是叫做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背信者。
对于他的言外之意，杰克看似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从斯内普的手臂上移开目光，试图甩掉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来的那些讨厌的回忆，但该死的，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个。”
杰克也不知道自己是确定还是不确定，斯内普似乎轻笑了一声，轻柔的声音混杂在夜风中平静得近乎冷酷：
“狂妄任性的小子……总有些人认为自己竭尽全力追求的就是真正渴望的，然后对其他的一切视而不见，你知道这些人的下场吗？”
杰克舔舔嘴唇：“失败？”
“更糟。”斯内普顿了顿，这次他真正笑了，目光冰冷，微微上扬的语调中带着残酷的愉悦，“当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他们发现不顾一切追求的东西根本一钱不值。”
“杰克？”
“杰克？”
……
“杰克·斯派洛！”
掀桌声和铂金斯莱特林愤怒的呐喊同时响起，杰克及时举起双手表示他听到了以防被德拉科抓在手里的巨大参考书砸到自己头上，日记本私奔了，赫敏拒绝了，现在德拉科是他最后的依靠了，不容有失。
“杰克·斯派洛！”德拉科咬牙切齿，冲着偷懒的同伴威胁地眯起双眼杀气腾腾，“我以为你是找我一起温习功课？”
“以及完成作业。”杰克及时补充，这可是关键。
“以及完成作业。”
德拉科认同地重复了一遍，轻轻点头，下一刻巨大的参考书狠狠砸到了杰克的位置上，一声巨响，纸页飞散，显然不管是贵族风度还是图书馆条例都无法阻止他了。杰克看着草地上被砸出来的浅坑吹了个口哨，一秒前他就坐在那里，显然有人试图谋杀船长。
“冷静点，德拉科……”
杰克想要安抚他的大副，然而德拉科杀气腾腾地瞪着他毫不领情，手里仍然抓着羽毛笔不时抽动着看上去随时可能当做匕首给某人脑门上来上一下，在怒火之下他甚至已经不在乎飞溅的墨水弄脏了他的袍子了，看着杰克仍然一脸无辜的样子德拉科的表情不由狰狞了起来：
“那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找资料、写作业！？”
这是个深奥的问题，杰克决定坦率一点：“因为我在等你写完。”
“然后？”德拉科咬牙切齿。
杰克眨眨眼，露出个甜蜜的笑容：“然后我相信你不介意给你的朋友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一本砖头样的大书砸了过去，准确命中树干引起路过群众一片惊恐的眼神。
“杰克·斯派洛！”
“放松些，男孩，”杰克一脸真诚，“不过就是些作业，我相信你能搞的定，两个人做同样的工作这是浪费时间，我们该聪明些。”
德拉科努力了几次，终于克制住了用手里的巨大参考书拍死对方的冲动，不是因为他不忍心，而只是因为他拍不死这个混账：
“你知道这是小组作业？二十英尺长的学期论文？”
事实上杰克不知道，他也没理由知道，毕竟对于某本日记本而言区区二十英尺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时，但是德拉科看上去很想找堵墙撞死。
“过来帮忙，”德拉科绝望呻吟，“要么就杀了我，这是二十英尺！二十英尺！现在再去找人已经来不及了！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我不现在杀了你再自杀？！”
杰克眨眨眼：“因为那看上去太像殉情？”
德拉科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魔杖，杰克及时低头闪过他发射出的绿色火花，然而过长的发梢仍然应声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逼船长走跳板似乎成了黑珍珠大副的必备技能。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烙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