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53、第五十三章 圣诞

　　不管邓布利多那天在禁林发现了什么他都没表现出来，看着杰克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慈祥，处理学校事务的风格也一如既往地随意，即使是杰克也几乎要以为烧了小半个禁林的蓝色火焰只是某个新生不小心放的烟花，和黑魔王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魔鬼火烧的太干净了点。
　　没人解释，没人询问，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杰克恰好对此有些心得，于是他任劳任怨地在永无止尽的擦地工作中迎来了圣诞节。霍格沃茨的圣诞宴会让杰克大为震撼，虽然留校的学生不多，但是宴会仍然极为丰盛，鲜艳的装饰，温暖的大厅，数不清的糖果，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好像一切烦恼都在钟声中消失殆尽。
　　这是他度过的最棒的圣诞节。
　　不过他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了，当第二天醒来杰克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头疼欲裂，外套不知道到哪去了，衬衫少了三颗扣子。
　　“该死的朗姆……”
　　杰克按着额头呻吟着，伸出一只手摩挲着本该在床铺某个位置的酒瓶，准备以毒攻毒、以更多的朗姆来对付朗姆，不过他只摸到了一个又一个空酒瓶。就在杰克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沉甸甸的酒瓶被塞进了他的手里，熟悉的分量顿时让杰克精神一振：
　　“朗姆！”
　　“最后一瓶了，省着点喝。”
　　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讽刺语调，杰克睁开眼，黑发少年迷人的微笑映入眼中，杰克瞥了眼空荡荡的宿舍，把冰冷的酒瓶按在了额头上轻声喃喃：
　　“真是个惊喜……”
　　“圣诞快乐，杰克，”汤姆微笑着，双眸暗红如酒，白皙的左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在了杰克的肩膀上，他的手指第一次没有穿过杰克的身体，就像普通人的手一样安安稳稳地停留在杰克的肩头，带着些许温暖，“我一直想这么和你打个招呼。”
　　“深感荣幸，”杰克懒洋洋地躺在枕头堆上，“不过邓布利多正好闲着，要打个招呼吗？”
　　“别这么冷淡，我们得谈谈，杰克，”汤姆眼中闪过一道红光，“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三楼走廊后面的东西，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知道藏着的是什么。”
　　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很有趣。
　　杰克不动声色地挑挑眉：“你知道什么？”
　　“邓布利多藏的是魔法石！”提到邓布利多的瞬间汤姆英俊的脸微微扭曲了，“你想要永生，我也想要，我们可以联手得到那东西。”
　　“听起来不错，”杰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还知道什么？”
　　“通关关卡，除了最后一道我全都知道，”汤姆微微眯起眼，“和我合作不会让你吃亏，想想看我们联手干掉了伏地魔，当代最强大的黑巫师，我们配合默契。”
　　对于那次伏击中的种种“意外”汤姆明智地只字不提，语气亲密地好像他们真的是并肩作战一起得到了最后的胜利，杰克欣赏他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是每个大人物必备的天赋。没得到杰克的回应，汤姆不动声色地开始描述起各个关卡，总而言之一句话，想要独自得到宝藏是危险的，不过当有一个可靠的同伴那就截然不同。
　　不得不承认他的口才确实一流。
　　杰克翻身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汤姆：“这段时候你住在哪里？我没听说哪个学院出现新人……有求必应室？”
　　“我有比那更好的。”汤姆狡黠地回答，显然准备把这个神秘房间当作交易的一个诱饵或者筹码。
　　“显然，”杰克认同地点了点头，打开朗姆酒瓶喝了一口，果然，能够解决朗姆的只有朗姆，“不过你没听说过三楼的走廊密室已经撤销了吗？”
　　“WHAT？！！”

　　比起发疯的粉红色日记本，杰克还是对圣诞礼物的兴趣更大一点。礼物的数目超过他的想象，双胞胎送了他一盒子天知道什么作用的糖果，赫敏送了他一本咒语书，德拉科送了一套看起来就很温暖（当然也很昂贵）的冬季便服。
　　最大的包裹是来自达利的，他的礼物是个大大的布包，打开后里面滚出了十几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大多数是各种食物，汤的圣诞礼物是一小瓶上好的朗姆酒，当然还有一叠厚厚的信件，详细汇报了杰克不在期间发生的是非，看起来他们已经君临附近十个社区了——似乎是个好消息。
　　然后还有一份另类的礼物，邓布利多把他召唤到了校长室，须发苍白的老巫师慈祥地看着杰克把糖果盒里的圣诞巧克力一扫而空，叹了口气干脆地拿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古灵阁的钥匙，一个是一件水银般的奇妙斗篷。
　　杰克试了试手感，就连抓起来也像是水银：“传家宝？”
　　邓布利多目光慈祥：“你的父母很爱你，哈利。”
　　“叫我杰克，”杰克用小指勾起古旧的钥匙，玩味地打量了下老巫师的表情，“你要把波特家的财产给我？所有的？”
　　“这是属于你的。”
　　“很高兴听到这个，”杰克煞有其事得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抚摸着隐身衣，目光闪烁了一下试探着开口，“这么说伏地魔真的死了？我自由了？……我是说，除此之外你没别的事需要我做，他死了，你不需要我了，我自由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蓝色的双眼平静地看着杰克，其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你知道禁林里的是伏地魔。”
　　“你知道，这所学校里没有秘密。”
　　“你确信他死了。”
　　“每个英雄都有秘密，”杰克轻佻地眨眨眼，身体微微前倾，“邓布利多，伏地魔死了，救世主的保质期结束了，我乐于做个无名英雄。”
　　“哈利……”
　　“叫我杰克，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讨厌那个名字。”
　　邓布利多神情复杂的看着一脸期盼的救世主——如果这真能算是救世主的话——再次叹了口气，好像再次见到这个男孩以来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叹气，即使伏地魔真的死了，而且很可能就是死在这个一脸满不在乎的孩子手里。
　　哈利·波特。
　　被预言、被遗忘的救世主，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邓布利多凝视了杰克片刻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藏起复杂的眼神，有时候他看着杰克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一年级新生。不管他们看上去展露多少，他们心中都藏了更多。如果只是看着他们灿烂的笑容，永远猜不到这些本该天真无邪的孩子会有多冷酷疯狂，什么都不信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看起来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拥有一切，结果却是毁掉了身边每一样值得珍惜的东西。
　　为什么汤姆·里德尔会变成伏地魔？
　　邓布利多知道自己永远找不到答案，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不想看到第二个伏地魔，无关于魔法界：
　　“我也告诉过你，人们关心你不仅仅因为你是救世主。你只有十一岁，你还是个孩子，我希望你能快乐健康地长大，开朗乐观，像你的同伴一样无忧无虑地度过童年，哈利，我希望你快乐。”
　　“我很快乐，”杰克眼神飘忽了一下，往嘴里扔了颗糖果，“足够快乐了。”
　　邓布利多沉默地注视了他片刻，直到杰克感到心底发毛才突然挥动了下魔杖，几乎被杰克吃光的糖果盒再次充满了花花绿绿的太妃糖然后飘到了杰克的口袋里，杰克意外地吹了个口哨，老巫师微笑了起来，眼神带着一丝怀念：
　　“这才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圣诞快乐，哈利。你为什么不去大厅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分享呢，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小节目，你会喜欢的。”
　　邓布利多慈祥地微笑着，杰克知道这意味着谈话结束，当邓布利多不想谈的时候，没人能从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老巫师嘴里掏出一个字来。于是杰克干脆地站起身来向邓布利多夸张地一鞠躬转身向门口走去，当他握住了门把手时老巫师的声音再次响起了，依然温和慈祥：
　　“哈利，你听说过魂器吗？”
　　“……”
　　“大多数涉及到灵魂的魔法都是邪恶的，当一个人可以抛弃自己灵魂时，已经没有什么是他不会背叛的了。”
　　“……”
　　“圣诞快乐，哈利。”
　　杰克感到手心一阵潮湿，也许他该回答一声圣诞快乐，不过他一秒钟都不想再留在老巫师视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