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依依惜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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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先生显然不觉得他们如何般配，有那么一个瞬间杰克觉得他们的表情实在是精彩绝伦，然而他们很快控制住了自己，铂金贵族挑了挑僵硬的嘴角，明智地装作没听见，转头望向斯内普：
“西弗勒斯，这位就是你的救世主？”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斯内普恋恋不舍地把杀人的目光从杰克身上挪开，瞥了好友一眼同样寓意深刻：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哈利·波特。”
——这是邓布利多花了八年时间培养出的救世主？干掉黑魔王的那个哈利·波特？！波特家的唯一继承人？！
——我早说过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还指望什么？他姓波特！
——我以为你会做的更好些。
——他姓波特！
……
两位已经熟悉到完全不需要语言交流的前任食死徒显然没意识到在大庭广众下这般深情对视、眉来眼去是多么不可取，而作为两个成年人在孩子面前搞二人小世界是多么不负责。等他们达成了微妙共识时，杰克已经带着完全处于言听计从模式的德拉科走到了十几米外，如果不是橱窗里崭新的横扫七星实在太过耀眼让马尔福家小少爷稍稍恢复了点神智，他们很可能已经消失在了翻倒巷里——至少斯内普毫不怀疑波特家的死孩子的目标绝对是翻倒巷。
该死的，他从哪知道翻倒巷的这个入口？！
“看看我们迷路的小羊羔，为什么我一点不惊讶？”
斯内普假笑着，魔杖一下下点在杰克的脖子上，眼神看起来像是在打量着一只即将被剥皮的噗噗鼠，杰克小心翼翼推开那根危险的树枝，扭头冲他眨眨眼：
“也许是因为我保护了德拉科纯洁的心灵？虽然我对于人们的喜好并无偏见，但不可置疑这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未免刺激了点。”
斯内普冲他露出个毛骨悚然的微笑，像拎土豆一样抓着他的领口一把把他从翻倒巷的牌子下甩了出来，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杰克像在冰面上一样踉踉跄跄滑行了个完美的半圆才稳住脚跟，而他竟然还有闲心去接住那杯圣代：
“斯内普先生，你实在太不绅士了……”
杰克努力挽救他岌岌可危的圣代，一手拿着那本大书，一手远远探向空中，鉴于人类只有两只眼睛而且都长在前面，杰克毫不留情地被身后的石阶绊倒在地。由于魔法书、圣代他一个都不想放手，眼看着救世主哈利·波特那著名的伤疤就要多一个伙伴。
关键人物在关键时刻登场了。
“哦，小心一点，孩子。”
卢修斯恰当好处地扶住了杰克，顺便也挽救了他的圣代，然后他拍着这个明显惊魂未定的孩子的肩膀，任凭他脏兮兮的头巾糟蹋他昂贵的长袍，亲切慈祥地俨然邓布利多附体，注意到斯内普意味深长的目光，他露出个迷人的微笑，语气愈发柔和：
“西弗勒斯，你该对孩子宽容点，你差点伤到了他。”
杰克适时地扭头给了斯内普一个“看看这位绅士”的谴责眼神，一把揪住卢修斯的长袍四十五度赞叹地仰望着对方闪闪发光的迷人微笑：
“先生，你真是善良大度。”
卢修斯盯着他黑乎乎的手表情一瞬扭曲，连忙把圣代塞回了杰克手中：
“这没什么，你是德拉科的朋友。”
“你真是个好人。”
……
在斯内普的不耐烦的冷哼中杰克终于依依不舍地挥别了马尔福父子，德拉科对此很有意见，但他的意见在自家教父杀气腾腾的目光下瞬间消失于无形，他只能再三邀请杰克去他家做客，并且保证会给杰克很多猫头鹰，杰克一定要回信。
“我会的。”
杰克保证，然后在马尔福父子消失的下一秒被斯内普幻影移形扔回了女贞路。
“你要走了？我会想你的，今天很愉快。”
杰克扶着卧室门框对斯内普挥手，他爱幻影移形的感觉，就像是架着艘小舢板闯进大风暴，每次都让他有死而复生的感觉。
斯内普扫了眼空空荡荡的房间和残留着焊条的窗户，冷哼一声攥住了杰克的手腕，一支桦木的旧魔杖准确地落入了手中，斯内普冷笑着把魔杖收进了自己的长袍里：
“我告诉过你入学前的小巫师不能拥有魔杖。”
杰克眨眨眼：
“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它很久，而且还有裂纹，我相信它的效力只相当于普通的玩具魔杖，或许比玩具魔杖还不如……小巫师可以有玩具魔杖。”
“在家长监护下使用，”斯内普假笑，“你要请谁来监护你？”
“费格太太？”
斯内普的假笑消失了，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看来你在离家出走之外还做了不少事。”
“我有眼睛，”杰克愉快地弯起嘴角，“她的破绽太多了，那个白胡子老巫师来见我前就是从她家里出来的不是吗？”
“……”
“我不是金丝雀，斯内普。”杰克目光闪烁，深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在暗淡的光线下像只餍足的猫，沉浸在阴影中的脸带上了几分诡异，一瞬间斯内普简直以为看着自己的是另一个人，行走在生死之间，手指上还带着硝烟的味道，“这个笼子对我来说太小了，如果那位可敬的女士能够盯住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想要什么？”
“重点是你们想要什么，”
杰克慢慢勾起嘴角，他紧盯着斯内普的眼睛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柔和地像是情人之间耳语，他微微偏头，像只慵懒的猫：
“重要的是你们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们又能付出什么，如果邓布利多想要个救世主，他就得让我像个救世主，金丝雀杀不了黑魔王。”
“……”
“告诉他，我想要根魔杖，真正的，能杀人的魔杖。”
斯内普离开了，杰克大字状倒在乱糟糟的床上，漫不经心地打开那本魔法书，十几枚金加隆叮叮当当地从书页中落下，他随手捡起一枚，让金币在指尖灵活地翻转，从拇指到小指，再从小指到拇指，房间里没有灯，金币的耀眼光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邓布利多……”
杰克轻声着这个名字，这个传说中击败了两代黑魔王的白巫师领袖统治了他的命运，显然，哈利·波特是个很有价值的棋子，而知道这点的不仅仅是邓布利多，今天那个马尔福还有更多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趁着斯内普大肆采购的时候他和店员顾客聊了聊，显然哈利·波特的名字无人不知，而且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哈利·波特是黑魔王克星，父母双亡，额头上有道闪电伤疤，杰克不知道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荣耀，地位，名声，镶着钻石的黄金脚镣，比沉重的生铁镣铐更致命，至少生铁本身不会带来麻烦，而黄金会。
他讨厌这个。
希望邓布利多——欧洲最强大的白巫师——也能尽快认识到这一点，然后理智地选择一个备用救世主——这种事总有备用人选——他不介意让出“哈利·波特”这个名字的使用权，或者至少不要在发现他干不来这行后太抓狂。
倒不是说他真在乎这个。
“没人能抓住杰克·斯派洛船长……”
他轻声说着，手指一动把金币弹飞到了空中，金币闪耀着亮丽的光泽在空中翻转准确地落回了他手中，朝上的正好是正面，一个戴着尖顶帽的长胡子男巫。
杰克眼中闪过一道愉快的光芒：
“没人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依依惜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