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10、第十章 卢修斯

　　不管斯内普对自家教子的品味作何感想，他显然都不会有另一个人受到的刺激更大，马尔福当代家主悄无声息地飘到了他背后，勉强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仍然颇有些咬牙切齿：
　　“西弗勒斯，这孩子是你带来的？我不知道你对麻瓜如此有好感。”
　　“我也不知道你儿子对可笑的麻瓜冒险故事这么沉迷，”斯内普反唇相讥，“谢天谢地，在他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你发现了这一点，你还有机会挽救他的前途，当然，鉴于他们俩恰好是同年，我很怀疑进入霍格沃茨之后你对这个小白痴的影响力能维持多久。”
　　卢修斯不快地眯起了眼：“你是在质疑我吗？德拉科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也是你的教子，他知道他该做什么。”
　　“被一个才见面、甚至根本不能称得上认识的男孩三言两语煽动得忘乎所以？”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你要告诉我这是马尔福家独特的拉拢手段吗？”
　　卢修斯目光闪动：“考虑到这个男孩是他的孤僻教父亲自带来的，也许我们该对一个孩子的好奇心宽容一些，西弗勒斯，你知道小龙很重视你。”
　　“我深感荣幸，”斯内普干巴巴地说，脸上看不出一点荣幸，“比起德拉科，我更想知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铂金贵族圆滑地回避问题。斯内普看着两个旁若无人的倒霉孩子，嘴角微微抿紧，他转头望向卢修斯，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寒光：
　　“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独自一个人被扔在对角巷的冷饮店，然后和路过的麻瓜男孩一见如故？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别把我当白痴，卢修斯·马尔福，你欠我个解释。”
　　卢修斯露出一丝微笑，他轻轻摩挲着蛇杖光滑的杖头，像在玩味着什么：“我很久没看到你如此认真……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
　　“救世主哈利·波特……”卢修斯微微眯起了眼，凝视着轻而易举把他的小龙拐骗了的麻瓜男孩，“他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他和任何人想象的都不一样，”斯内普干巴巴地说，神情渐渐阴沉，“如果你还有点脑子的话，就不要让德拉科靠近他，当然你也一样，别忘了，邓布利多在注视着他。”
　　听到好友直白的警告，卢修斯装模作样地露出了个伤心的表情，谴责地挥了挥手：
　　“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西弗勒斯？我需要算计一个孩子？”
　　“如果必要，你连只耗子都会算计。”
　　斯内普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卢修斯只装没听见，一脸无辜忧伤的表情惟妙惟肖：
　　“西弗勒斯，你知道德拉科是个多么天真无邪的孩子。作为家里的肚独子德拉科总是孤独一人，他只是渴望朋友。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孩子们的友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我们为什么不能对他们宽容点？”
　　天真无邪？
　　斯内普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形容词恶心地哆嗦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能只好目送着卢修斯带着迷人的亲切笑容向两个倒霉孩子走去，一头标志性的铂金长发神气活现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他很有一把火烧掉的冲动。
　　“该死的马尔福……”
　　斯内普低声骂了一句，跟了上去，正好听到那个白痴马尔福惊讶地叫道：“德拉科，你交到了一个小朋友？”
　　该死的的马尔福！

　　杰克早就注意到了街对面两个窃窃私语的巫师，毕竟不是总能看到两个男巫站在街边眉来眼去，作为一个常年漂泊在海上的海盗，他很难不对此做出些评价。唯一问题就是那个留着一头铂金长发的男巫和坐在对面的小少爷相像得简直让人无法对他们的亲缘关系作出任何质疑。
　　当然，那套华丽的行头也和德拉科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说把德拉科卖了勉强够黑珍珠的船帆，杰克毫不怀疑光对面那个男巫的手杖和戒指就足够铺好黑珍珠的二分之一前甲板。
　　这群巫师一定比他想象的还有钱，天知道斯内普怎么混得那么落魄。
　　杰克意识到自己需要对巫师的经济状况重新评估了。
　　“你说斯内普是你教父？”
　　杰克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两个并肩而立的男巫身上转回到面前的四分之一披萨上。德拉科还沉浸在关于黄金、诅咒和海盗的幻想中，完全忽略了外在的一切。他俨然代入了那个悲情的海盗角色，经过漫长的航行和艰险好不容易找到了消失的财宝，然而立刻承受了古代黄金的诅咒，千辛万苦寻找着破除诅咒的方法还要被自己贪恋财宝的同伴误会出卖，在亲情和爱情中左右为难，在地位名誉的引诱和对大海的向往中不断挣扎……
　　哦，海盗，你为什么是海盗~~
　　德拉科就差没双手捧心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他的灵魂俨然已经飞向了他从未见过的大海，还有他从未见过的海盗船，他已经设计好自己的海盗旗了，缠绕着银蛇的苍白头骨，空洞的眼眶中吞吐着死亡的火焰……
　　不过这是不是和食死徒的标志太像了？
　　德拉科在梦想和对黑魔王的敬畏中左右为难，于是当杰克问起的时候他表情很迷蒙，声音很飘忽，完全没注意到杰克微妙的表情：
　　“嗯，嗯，他是我教父。”
　　“你的父亲和斯内普关系很好？”
　　“他们是莫逆之交，在霍格沃茨就认识了，他们都是斯莱特林。”
　　哦哦。
　　杰克目光闪烁，拿起最后一小片披萨：“所以我想他们经常留宿在对方家里？”
　　“有时候是的，大多数时间他们只是在书房喝一杯，然后离开。”
　　“书房？为什么在书房？”
　　“我不知道，父亲不让任何人进他的书房，他们大概有重要的事要谈。”
　　真是老借口。
　　杰克怜悯地瞥了眼德拉科，不动声色地从玻璃杯的倒影中打量着渐渐走近的两人，特别是卢修斯，那微笑的弧度和走路的架势实在是眼熟，让他没法不想起上辈子那些矜持自傲的贵族老爷，笑容等于算计，亲切意味着阴谋，放下架子的时候就是对方——特别是像他这样的肮脏海盗——真正需要担心的时候。
　　不得不说，他讨厌和这些斤斤计较的上等人打交道。
　　除了他缺钱的时候。
　　“我喜欢你的珠宝……”
　　杰克轻声喃喃，看着玻璃杯上倒映的两个男巫渐渐走近，卢修斯迷人的微笑和他长袍上的绿宝石胸针一样让人自拔不能，看那古朴的造型明显是样古董，硕大的绿宝石简直美得让人心碎。
　　一个有钱的、古老的、只有一个继承人的贵族世家？
　　杰克耸耸肩，瞥了眼仍然沉浸在幻想中的德拉科，转头冲着两位男巫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以最大的真诚迎上斯内普警告的目光：
　　“两位先生，你们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