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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夫君是何人(完) ...
再言这徐六虎揣了春|药,只当作是迷魂散,回了柳府,柳府上下已经忙忙碌碌筹备婚事,柳霸陵这才备好了彩礼,命柳宝抬去后园派人看管,只等那明日囍字成双再将这彩礼给苏老爹送去。
苏栀正在清心居内闲来无事,本就是冒牌小姐,更不愿出去赏花闲聊扯上闲事,便在房内陪着小剑,看她做女红。
见到徐烷大喜,三人在一处商议,当即敲定次日出逃的计划。只等翌日入了洞房,迷倒了柳公子,携财而逃。
柳家命人加急了赶工,从酒器到嫁衣,从洞房到红烛,一丝一毫也不敢怠慢,柳霸陵大喜,满心以为自己的孙子有望了,又得此贤媳,加紧了通知各京中豪贵夫人。虽这苏栀进门为妾,纳妾礼拜不得天地,拜不得父母,可柳霸陵依旧是不愿委屈了苏栀,依旧热闹排场。
翌日清晨,婢子奴仆于清心居围了一大圈,小剑带着两名巧手的丫头进了屋,梳头打扮,不在话下。苏栀本就天生丽质,只可惜被这多年塞外生活淹没了美貌,自打进入这柳府大院,着实让她脱胎换骨一回,也算过了把大家闺秀之瘾。
粉红色嫁衣绣鞋娇艳无双,兰草盘绕的满绣,香花舞蝶,绣线密密,厚重不堪。又簪了一头金银细碎,走路七摇八晃,只觉得头重脚轻,苏栀皱皱眉。
打扮停当已经晌午,柳宝暗自派人将那彩礼送去了苏老爹的院子。柳府正堂已然宾客满园,酒肉飘香,天色正明红烛已燃,孩儿臂粗细的红烛葡萄环绕,金银镶宝的烛台价值不菲。苏老爹和安泉前往。其余兄弟则已然埋伏在侧门以外的茶馆酒肆,饮酒品茶不紧不慢,闲话家常,只等得麻虎齐聚,接应那七小公子,顺便搬空那听着就让人流口水的嫁妆。
安泉一身红衣,媒人打扮,只等那头盖粉帕的苏栀和那红衣在身却一脸愁容的柳子煜被婢子引着从正厅两个偏门而出,苏栀也看不到前路,只觉得眼前红光一片,数百双鞋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在婢子的帮衬下行罢礼节,听那冒牌的安媒人说了一通鬼神之词,这才在热闹声中被牵了出去,送往西苑的偏院,醉心园去了。
说来也是有趣,这婚宴表面热闹,可内里却有趣得很,众人各有心思:
柳霸陵霸道无双,自以为聪明,仗着强势和财大气粗将这苏栀哄骗进了门,彩礼如今也命人送了去,只觉得自己这一手交钱一手得人的买卖做得划算极了。
梅姑娘恨得牙痒。
柳子煜忧心忡忡。
冒牌小姐入了后园,走路小心翼翼,被丫鬟搀扶着入了新房,那丫头一走,房门一闭,盖头一掀,七小公子直奔着卧榻旁那扇菱花大镜前面,也不管镜中一张花容月貌,噼里啪啦拔掉钗簪宫花,卸去金银首饰,用红绸一包裹,四下一看,塞入床下。
看看这屋子,倒是十分干净,比起那清心居的雅致,多了几分富贵,粉红帘帐,金银烛台,彩绘屏风,一副名为《佳期》的美人图高悬。她略略打量了一番,又将那烛台上的红烛取下,将烛台银器全部收入囊中,只是满心寻思着如何出去,寻一下她的嫁妆放在了哪间屋内。
听着四下无声,便蹑手蹑脚跑到门口,去推门,谁料那扇薄弱的雕花木门竟然纹丝未动,再去推窗,窗子锁得严丝合缝。
屋内的空气仿若骤然炎热,她试着向门外唤道:“有人吗?”
当即有人便应:“苏姑娘,有什么吩咐?”
苏栀思忖了片刻便道:“这里太闷,可否将窗子打开?”
那婢子又应:“少夫人吩咐了,这门窗都要锁紧,不然,怕是邪气相侵,是不吉的。”
苏栀恨得牙痒,又道:“若是我要喝水,还不许人送来了不成?”
那婢子道:“桌上自有。”
苏栀道:“我要去茅厕,难不成你们少夫人也不许?”
那婢子道:“床下有恭桶,您请自便,只是,莫要坏了规矩。”
苏栀转身回去,坐在卧榻上生闷气,不一会觉得口渴,便起来去倒水,白瓷的茶壶莹润光滑,她提起来晃了晃,竟然发觉内里是空的。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去那床下看,哪有恭桶,只有一只玲珑剔透的小茶杯。不禁窝火,又去拍那门,叫道:“有人吗?”可门外无声,门,却依旧锁得严谨。
却说那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玉枝和巧儿,两人掩着嘴窃笑,散回去寻梅二姑娘了。
正堂酒席未散,燕歌赵舞,热闹非凡,苏老爹和安泉早早告辞,同徐烷使了眼色,从侧门出去,与众虎会和,将新送来的彩礼装车,购置了马匹,还空着辆马车,预备晚上接应苏栀。
徐烷便和小剑一起回清心居,暗自收整行装,将遗留在清心居内的金银首饰也仔细包了,准备往醉心园去和苏栀会和。
正在这收拾的当间儿,清心居屋后的竹林内传出“沙沙”的响动,竹影轻柔地摆了两摆,内里蹿出个人影来,在屋外喊了一句:“婉儿姑娘。”
小剑“扑哧”一乐:“你这姑娘做的,还挺有人缘。”
徐烷白她一眼,道:“在这等我,我出去瞧瞧。”说罢提了裙子出了门。
竹间男子浓眉大眼,看上去是个英俊的粗犷汉子,却正是那生性怯懦的李小章。如今一身打扮倒是不同,规规矩矩的护院的衣衫,竟然还配了柄连刀鞘都丢了的破烂刀,站在徐烷面前笑得害羞,竟然红了面颊,只道:“婉儿姑娘。”
徐烷见了他到也是欣喜,只觉得自己连累了他,便问道:“那肖白可曾难为你?”
李小章嘿嘿一笑,道:“那肖护院也是个明理的人,这便是请婉儿姑娘前往后园,准备了点果点,要给姑娘赔不是。”
徐烷皱皱眉,这肖白若是个明理之人,便是太阳打东边出了来。
李小章又道:“婉儿姑娘,正所谓千金难买一回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姑娘赏个光,给这肖护院一个补过的机会,可好?”
徐烷只道这李小章又笨又傻不明所以,可俗话说的好,酒吃人情肉吃味,有人摆下酒请他过去,他就算不想去,可看在李小章的面子上,也要好歹去一趟。自己马上便要走了,省这个软弱护院在此,若是连这件事都办不好,让这肖白越发看不惯他,便是不好。
心想只吃杯酒而已,不会费许多事,便向小剑知会一声,随着李小章去了。
二人走入后园,郁葱花木之间,娇艳欲滴的新枝,翠绿成茵的芳草,花香鸟语,曲径通幽,园内当中,离着追月楼不远,一座小小亭台,四周遍植竹木,甚是清幽。
却见那肖白离得老远迎过来,猥琐地笑道:“苏小姐,苏小姐。”
徐烷扬起下巴,抱臂道:“干什么?”
肖白“嘿嘿”笑道:“前日里那场误会,望婉儿姑娘见谅啊,小的自知行为甚是不妥,特在此像姑娘赔罪。”
说罢竟然真的拜了两拜。
肖白又道:“只想请姑娘吃杯酒,算是接受的小的的歉意。”
徐烷瞥见李小章憨笑的模样,只得没好气道:“喝酒是吧,拿来,我这就喝。”
肖白欢天喜地跑进亭中,捧了个碟子,托了两盏水酒回来,恭恭敬敬道:“婉儿姑娘,请用。”
徐烷瞟他一眼,也不多想,自取了一杯,一饮而尽,肖白大喜,瞟了李小章一眼,道:“你回去好生练我教你的刀法,不许回来,我有些道歉的话要亲自对婉儿姑娘讲。”
李小章忙道:“是。”这便听话地走了,果然是个傻小子。
肖白嘿嘿一笑,将剩下的一杯一饮而尽。
却说这肖白并未仔细挑选,放心大胆拿来便喝,这是为何?原来这肖白日日与那月姑姑纠缠不休,体内亏空,见此美人,想着用春|药来助兴,两杯酒都是下了料的。
徐烷饮罢,抛了杯子想走,谁料未走几步,只觉得头昏脑胀,迈不动步子,回过身刚想找那肖白理论,谁知肖白根基尚浅,酒药下肚,立即不能自禁,已然倒地。
徐烷忍着这天旋地转之感扶着树走了两步,终也是难耐药力,倒地昏迷。
可这后园本就清净,众人如今又都忙着喜事,谁人来理会他们?
却说那正堂,红烛高烧,灯笼高挑,已然入夜,舞罢歌罢,酒意阑珊,宾客自散,柳子煜不胜酒力,已然有七八分醉意了,被婢子搀扶着,在梅二姑娘的怒目之下,开了新房门上的锁,送这柳子煜进去。
苏栀伏在卧榻上睡得正香,盖头扔在一边,不知是否听得了响动,翻了个身,睡得四仰八叉。婢子们“扑哧”一下都笑了。
连推带拽好容易才将她弄醒了,将迷迷糊糊的苏栀扶到桌前坐下,谁料苏栀困意难消,竟又伏在桌子上打起盹来。
婢子们整理床铺,褥子下撒了花生,红枣,莲子,桂圆,又铺展了元帕,有的则换下了蜡烛,有的捧着银碟,托着酒壶酒盏,放于桌上,道:“少爷,酒备好了。”
柳子煜看着苏栀困倦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们下去吧。”
婢子们应着退出去。
苏栀原本是困倦的,谁料听得这“酒”字,一下子便清醒了,暗自摸摸怀中的揣着的小纸包,下药的事她还是记得的,却故做慵懒,翻了个身,她本就伸手敏捷,这一翻身,纸包已经入了袖子里,捏在手心。
柳子煜只怕她会摔在地上,上前去扶,她便软软地躺倒在他怀里。
苏栀这才睁开眼,装作恍然惊醒的样子,看着他。
这柳子煜在上,苏栀在下,温柔的一双眸子含着笑意,她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臂,想站起身,额头恰好撞到他的胸膛,嗅到一股硬净的香气。柳子煜虽然姓柳,却绝不是柳下惠,竟然顺势拥紧了她,苏栀柔软的身子贴住了他如玉的身体,不禁面颊发烫,心头顿时一阵柔软,这是怎么了。
她面红耳赤推开他,柳子煜却温文地一笑,道:“苏姑娘。”
苏栀扭过脸去,心里暗骂自己的无用,一个帮着梅二姑娘和柳夫人欺骗过自己的无赖,自己怎么能够容他这般轻薄。
只想着不消半个时辰,便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了。于是一咬牙,一转身,微笑道:“相公,我们先把交杯酒喝了吧。”
柳子煜便道:“好。”
苏栀忙转身去倒酒,第一次当着人下药,心下不知怎的,万分紧张,回头一瞟,只见柳子煜正专心瞧着那壁上那幅佳期图,便定了定神,悄悄打开纸包。
谁知正在这时,柳子煜却突然开口道了一声:“栀儿。”
这是何等恶心的称呼?苏栀只觉得心头一惊,双手一抖,整整一包药啊,竟然都倒入了小小的酒杯里,她顿时慌了神色,忙道:“你别这么叫我,别过来,等我倒酒拿给你。”
柳子煜像是一贯听话惯了的,也不多言语,站在原处,只是好奇地瞧着苏栀,苏栀忙扭过身子挡着桌上的一滩粉末,胡乱抹了抹,便打开酒壶,拼命像杯中倒酒。
这么多的药,如何融得开?
实在无法隐瞒,眼看就要穿帮,苏栀一咬牙一跺脚,索性将这杯酒倒掉,寻个棒子打晕他便好。也不知那徐烷是否已和麻匪商议妥当,何时赶来接应。
苏栀一不做二不休,故作失手,将这盛满了酒的杯子向下一掷。
她只等待那杯子破碎之声,可是没有,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苏栀惊得目瞪口呆,竟然是那柔柔弱弱的柳子煜。
子煜微微皱着眉,清秀的面庞一脸虔诚:“栀儿,小心。”
苏栀却许久未反应过来,如此反应,非习武之人怎能轻易做到?可再看柳子煜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想起他对那梅二姑娘言听计从的模样,却又安慰自己道:不过是这柳公子运气好罢了,这天下只有给自己壮胆的,哪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定了定神,见着那酒中的粉末一点一点消融,虽然心中渐渐平和,却不知道这加了这么多迷药的酒,是否有怪味道,自己如今也管不了许多,反正不是自己喝,将这柳子煜灌死了,也是那梅二姑娘收拾这烂摊子,想罢自己也倒了杯酒。
二人手臂相交,酒欲下肚,却见那柳子煜朝着杯中嗅了嗅,皱眉道:“这酒,岂非有股酸味?”
苏栀心中一惊,知道是药下多了,也不管,只是要哄道:“不如柳公子先尝尝?”
柳子煜自己端起杯子,轻啜一口,皱眉道:“果真有些酸味。”
苏栀心头暗喜,道:“不若公子再尝尝,这么小一口,怎能尝出滋味?”
柳子煜点头道:“栀儿言之有理。”语罢仰头便灌。
苏栀巧笑,随口胡乱道:“夫君,喝吧喝吧,听说那些酒庄在这为了防老鼠溺在里面,都下了些砒霜在里面,难免会有味。”
柳子煜听闻此言,“噗”地一口喷出来,正喷了苏栀一脸。
哪知这一包春|药是半年的量,二人你一口我一脸,瓜分得干干净净,果然是酸味冲天。
苏栀傻了眼,只怕自己未跑遍晕过去,怒道:“柳子煜。”
柳子煜忍俊不禁,看这苏栀的模样,却也不敢多言语,用袖子替她擦脸,只擦得手忙脚乱。苏栀怒从中来,飞起一脚直踹子煜两腿之间。苏栀腿功了得,这一脚来得又极迅猛,无论如何也是躲避不开,若是中了,多半也要废掉。
谁料柳子煜竟然一跃飞上桌子,一手反扣住她的玉腿,皱眉道:“苏姑娘,莫非子煜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苏栀惊呆了,这文弱公子到底藏着什么本事,不禁道:“你,你到底是谁?”
柳子煜松开手,从桌子上下来,竟然也微笑道:“那么,姑娘你是谁?”
苏栀再次惊住。
柳子煜微笑道:“早就看出,你我都是有秘密的人,可否坦诚相见?”
苏栀万万也想不到,事情落得如此地步,这个表面优柔文弱的单薄书生,对柳夫人和梅姑娘言听计从的夫君,竟然暗藏玄机,她对宅中之事并不了解,也无甚兴趣,索性冷道:“可以,只是我就要走了,你没机会知道。”
意思简单,你若不放我,我便收服你。
苏栀没有多想,见那柳子煜靠近了,扶着桌子凌空而起,又是一腿,直袭胸口。
可是柳子煜更快,身子微微一侧,抬手便扣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另一只手轻轻一接,硬是将苏栀拽回自己怀里。
苏栀心中还在纳罕,自己今日怎么伸手如此迟缓,还想挣扎,谁料胸口一酥,身子一软,竟然瘫软在柳子煜怀中不能自拔,顿时面红耳赤,只觉得一股热浪从体内直涌上头顶,口中,竟然不自觉轻哼了一声。
柳子煜微笑着,却皱了眉。他的衣衫依旧清香扑鼻,可那清俊的面容却渐渐纠结了,仿佛在克制着什么。半晌,他只挤出一句话:“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收藏有木有,花花有木有,温暖有木有,想看后文的有木有~嘿嘿)
端木可不可以在这里求收藏,可不可以,悲催娃~~~5555
不晓得这张算不算衣冠不整~~
求指点,求认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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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夫君是何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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