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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没有人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模样
      或许他们并不会指责我有些荒唐
      如果我需要有人来陪伴
      谁会安慰我并让我更加坚强
      想从不断变迁的人心中挣脱
      又一轮阴晴圆缺的月亮牵引着我向前

      每一次我看见你的脸庞
      海洋奋力托起我的心脏
      你令我在荡桨时感到紧张
      转眼间我已看到岸的彼岸
      我希望你能知道我真正的模样
      我从未想过我将要追寻着你远去的方向

      阿尔拉岛临海一座简单的三间平顶房,有些刺眼的阳光洒落在庭院搭起的树阴下,阵阵海风撩起身边紫红的花串,我眯起眼望向院外尽入眼中的湛蓝海水,浅色沙滩,这里果然和我在网上订购时看到的照片一样美丽。
      我知道一个道理,狡兔三窟。虽然我还没有三个,但至少我为自己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居住,可惜,我认为成功隐瞒了组织跟踪选到的地方,竟不知何时被米查到,并自作主带我到这里养伤,所以在五天前我醒来时我便听到海浪追逐的声响,闻到窗外盛开的不知名的花香,还有床前米温柔的笑脸。
      “愿,在想什么?”
      迎着温和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到围着碎花围裙,挽着衣袖的米,他手里拿着薄毯盖在我腿上,俯下身,捋顺我额前的发,很认真,又很自然。
      没等到我的回答,米继续说,“腿伤出来晒晒太阳会有帮助恢复,不过不要吹到海风。”
      腿本就受伤,尤其左腿骨折,在德森堡阴暗潮湿的地牢连冻了三天,没有及时治疗又重上加重,米请的医生说需要慢慢恢复,本来医生建议坐轮椅,米却不同意,他说我不需要,如果我想去哪他会抱着我去,他暂时代替我受伤的腿。
      我没有反对,谁叫他是自愿。
      “愿?”米轻声唤我,“腿会好的,医生说的,你也听见了。”米担心我会因为腿伤而心情低落,总是提醒我腿伤没有大碍,“身体弱我们还可以补,不用几天你就会和以前一样健康。”
      米还在认真的安慰,我想表现的伤心,可还是笑出声,“米大叔,你很啰唆哎!”
      “大叔?”米横眉,却先介意的是这声称呼,“我看起来那么老吗?”
      米难得哀怨的表情,惹人发笑,别怪我,这样真实的米我还要慢慢适应。
      “愿----”米拉下脸,有些委屈似的。
      “我饿了!”我笑够了,转移话题。
      一招见效,米马上笑容满面,“对,开饭了,我们吃饭去!”
      米爱上做饭,这些天总在不断琢磨着做法,到也让他做出了像样的饭菜,比上一次熬的粥强多了。
      “我想在这里吃。”米要抱起我,我却赖着不动,贪恋这里的风景,不愿进屋。
      “这里有风啊。”米皱着眉,看了看四周。
      “没关系,我喜欢在这里。”我压严了毯子,期盼的看着米,米看向我,宠溺的扬起笑,拍了拍我脸,“好,只要一会你多吃一点。”
      我高兴的点点头,米开始准备,看着他忙碌的端出好多盘碟,我想对米撒娇果然管用,撒娇?呵呵,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米喜欢饭后搂着我在院里晒太阳,他会摊开一本书读些句子给我听。
      米喜欢晚上的时候把我抱到沙滩,他会用长棍在细沙上画我和他。
      米喜欢吃过早饭后开车带我去超级市场买东西,他让我坐进购物车里,把大包干东西垛在我身上,小心的避开我受伤的腿。
      米喜欢在做饭的时候把我放在厨房的高台上,他会和我一起拿着材料疯闹,然后再把我切的菜的下锅。
      。。。。。。
      我们从不在意路人的眼光,住在附近的那些不同肤色,发色,说着不同话的外国人有时会向我们友好的笑笑,米偶尔会和他们聊上两句,用的语言有时是法语,不过我都不精通,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像是真正的生活了。
      这里陌生而又亲近,这里不是我出生的家,却有我生活过的记忆,属于我和米。
      我和米在阿尔拉岛住了几天了?好似一辈子,又好似一瞬间。
      晚上米抱这着我坐在沙滩,我说,我可以自己走了,米执意要抱着我,他说,愿,我有很多话要说,你让我这样抱着,我会多份勇气。
      天很黑,所以看起来星星很亮,很多,我也许猜到了米要说的话,也许我什么都不知道。
      “愿,我喜欢和你这样生活,我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愿仰头看着天,“我曾渴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平凡的生活,也许我会厌倦,会咒骂生活的平庸,也许我会在试图改变生活环境的拼搏中精疲力竭,但是我能感到自己真正存在。”
      米是一个孤独的人,但他决不是个无助和懦弱的人,今夜的米让我不安。
      奇怪的气氛,米突然笑了,他伸手将我被风扰乱的头发拨的更乱,却自言自语的说,“愿还是不要知道更多烦恼的好。”
      米放下我,冲进海里踢起海浪,笑声容在海声中,顽皮的米,我又见到他纯真的一面。不想让我烦心吗?不想让我背负重担,可你为什么带我进入这样一个扭曲的世界,为什么让我去选择又只留下一条路,为什么此时你笑里有那么多无奈和悲伤,你终就是个迷,也要给我一个解迷的机会吧。
      “米!”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让我为自己建立一个有利的保护,一个高的地位,又为什么不让我承担负担,不让我知道更多?”
      米怔在海中,苦笑的摊摊手,被海水打湿的裤角衣襟,或是被海风吹乱的削发,都没有降低此时他的优雅,反而是添了份洒脱。
      “愿,有些事做了----”
      “做了就是做了!原因结果没有区别是吗?”
      我截断了米的话,我记得他在德森堡因为可乐被扣留那次说的话。米走上岸看着我温和的笑。
      “是的,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怎样弥补都有缺撼。”米低着头,凝视我,眼中似痛,“就像我把你带到加里岛,就像我不能阻止每件带给你伤害的事。”
      “可是,那不是答案!”我激动的冲着米喊,他为什么能将一切看得开,看得淡,又毫不怕背负罪孽,“我要的是这一切结果的答案,为什么带我到加里岛,为什么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你会为了蓝做一切罪恶的事,又为什么为了我与蓝闹翻,为什么在我每次危难的时候都有你,为什----”
      我激动迷湿了眼,不休的话被米吻在唇间,我忘记了还想问什么,眼睛含着泪在深入的吻中闭上,陶醉的心同身一起被米唤起,我想这个时候我什么也不要想了----
      “愿-----对不起----”
      我仰着身,头靠在沙滩,我不知道米的对不起是为了在海边疯狂的侵占我,还是刚刚没有结果的争问,我说了这时什么都不想,我就一定不去想,不管如何现在我愿意把自己与米融合,我愿意----

      第二天醒来米不在,我抱着他睡过的枕头蜷起身,没有泪,没有笑,我喜欢这样阳光明媚的早晨,喜欢这淡淡的海风。
      米留下了一张纸条压在早餐的牛奶杯底:愿,早餐要吃啊。我给你的手机要开机,我们再见。
      很简单的留言,就像他早晨去上班,晚上就会回来,我撕碎了纸条在海风中吹散,米,你的中文写的好丑啊
      中午的时候,我迎来了思宜,告诉过他地址所以没有惊讶。
      “许愿,看起来伤好了。”思宜端起茶杯笑,语气轻松,可是眼中掩饰不住疲惫。
      我点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思宜瞅了我一眼,“许愿,你和米?”
      我愣了下,却笑问,“怎么了?”
      “他一直陪你在这边所以我今天才来。”思宜了然的笑笑,“米被蓝停职,因为在处罚时间内没被允许便回到德森堡。”
      我知道米回德森堡是为了带我出来,可是之前的处罚又是什么,“米为何被罚?”
      “组织内有人害他,蓝没有办法调他出去。”
      “是奉?”我想到的人只有奉了。
      思宜像是想到什么,又说“奉想背叛是吧?”
      思宜果然看得明白,我点点头,把那天在老秃城堡外的事和思宜说了。
      “太好了!”思宜展眉笑。
      我疑惑的看着思宜,“好?”
      思宜拉着我,“许愿,奉要反就让他反好了,我正期望着他们窝里反呐!”
      我皱眉,思宜的打算是什么,“思宜,你该不会----”当真都为了权力互相残杀。
      思宜止住我的问话,叹了口气,说出了个消息,“普死了。被组织查出透露消息,背叛组织。”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被关的那三天。”
      普撞到上级秘谈我没说出去,那还有谁会定他的罪,或者,一开始他就被利用传播消息,普说谈话中听出组织内部不稳,他当时听到的是什么内容,为何不直说----
      可乐?这事可乐一定知道,“思宜,你有可乐的消息?”
      “可乐仍在德森堡,因为你的事他竭力保你,大概与奉的关系不太好。”思宜淡淡的说。
      “许愿。”
      我抬头看思宜,他笑笑,“你在加里岛处罚覆重跑圈时救过我,你第一次对我笑,在我认为我们都将死掉的时候。”
      我微鄂,思宜为什么说这些。
      “那时我怔住了,真的,我想我看到的是希望,你笑容就是希望,那次之后,我想变强,我要你在加里岛那样污秽肮脏的地方保持住这纯美的笑,我每天都会在休息时间加强锻炼,我要你需要的时候我有站在你身边的资格。最后测试那天,我以为我会用死让你记住我,但是我们都活了下来,我们从一个死亡的恶谷,跳到了另一个更残烈的魔窟。”
      思宜始终是个聪明的人,他看得清这一个接一个的陷落。
      “在德森堡你依然有笑容,可是我知道,它不再发自你真心,你会笑,你懂得笑,你用笑脸代替一切复杂的表情,你笑看这荒谬的世界,扭曲的人群,如今,你仍是用笑脸遮掩真实的内心。”
      我没有否认思宜的话,我知道一直来看我最清的是他,而这也注定我会与他距离最远。
      “你怕别人看清你,你怕自己最后的保留被肮脏吞噬,我们也都曾渴望能远离利用与被利用的怪圈,逃出棋盘的束缚,可惜,没有无尘的世界,没有不湿鞋的海岸,任谁都无法全身而退,因为这是条没有选择的万劫不复之路。”
      思宜始终说的很淡,没有激动,轻轻浅浅和着海风没有波澜,却又暗含喷涌的力量。
      他说了这些话,平时只是默默地看,了然的笑,今天却对着我全说出来,“思宜,不管你有了何打算,我只希望,也乞求你能平平安安。”
      思宜看着我,手颤了颤,淡淡的笑。
      我握住他的手,笑,“帮我像陈非问好!”
      思宜愣了下,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我确定是幸福的。
      陈非和思宜即使打打闹闹,拌嘴吵架,但是他始终跟着思宜,这点就足够能说明一切了。
      思宜离开后,我又在阿尔拉岛待了五天,伤势痊愈,时间空闲,我习惯的坐在电脑前翻看着系统数据的变化,也许我早该主动的做些什么,为了那些关心我的人,为了那些我一直不明的事情。
      第六天,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加里岛被袭击,全岛毁于一旦,几乎没有生存。
      这无疑是组织多年来最大事件,在蓝这一代统治内面临太多危机,本就腐朽的组织内部这回怕是摇摇欲坠了。就我搜集的资料来看,腐败贪污,谋权夺利这些显著的危机在组织内明显没有控制,蓝表面的辉煌其实只是空壳。
      奉那边,他狡诈阴险的个性一定不会错过这次事件对蓝统治的影响,叛变这将是最好的时候,所有数据信息都在向奉那边靠拢,蓝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再次更改了系统密码。
      可乐我没联系他,但是他的行程我开始跟踪,因为普的死,我还是怀疑是他的原因,我和可乐之间的问题太多,但是我仍然记得我答应过要信任他。
      米给我的手机一直保持开机,米给我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是晚上,他只是要和我说晚安,一次是今天早上,他叮嘱我要吃早餐。这次电话有些怪,可我又说不出什么不对。
      在加里岛出事后一个星期,我收到了组织的新任务,我靠在椅背,无能为力,要悲哀的哭泣吗,我还是笑了笑,该来的终是要结束----
      我给米发了条短信,关上手机我觉得有些幼稚,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我在米面前从来都很幼稚,撒娇都敢做,还有什么肉麻的事不能做,我突然感到很幸福,选择相信的幸福。
      米没回短信,我不介意,也许他还不会发呐。
      最后,在离开这座海边平房前我给陈非打了电话,他接到电话很惊讶我知道这个号码,但很快他就笑了,很开心的约了我,我说地点就在北罗纳街的街角公园见,我知道你住在那附近。
      陈非笑声没断,反而肆意的大笑出声,“许愿,你厉害啊!”
      我说,“纽约见!”
      挂了电话,我将组织任务的邮件删除,屏幕上最后显示的内容是,陈非,加里岛事件参与者,判罪成立,立即执行格杀命令。
      出了门,我将钥匙塞在门口紫红花串簇拥的矮石下,蹲在石旁我轻轻抚过早已干了的彩色油漆,那上面画的是两个小人手牵手,稚嫩简洁的勾画是米的杰作。

      啦啦啦~~我的H不及格啊,嘿嘿,我努力~~
      喜欢可乐和米的呼声不够多啊,都快结文哩,有没有看后意见呐~~
      还有怎样提高人气-_-叹~~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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