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灼》旧梦，醒不来

15、第十四章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不管最后事情发展到怎样的地步，麻衣必须平安无事。听清楚了，我指的平安无事是指毫发无伤。并且，我要你们的火影大人亲自保证。”奈奈直直地看向不知火玄间，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又坚定地说，“这份实验数据的价值，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木叶虽然明着不允许活体实验，但是在暗地里，火影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关系到一个村子能否持续的强大下去。
　　用记录着五年来自不同村子的忍者的实验数据换取保全一个本就无辜的人，这个条件，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片刻的沉默。
　　“我会尽快答复你的。”不知火玄间看日暮奈奈一眼，心绪复杂。
　　他有些意外，这样一个狡猾而狠毒的女人，最在乎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她的妹妹。
　　也许，每一个狠毒的人的背后，都有着他人所不能理解的温柔。

　　不知火玄间离开后，奈奈将手中已经微凉的茶水一口气饮下，将杯子放回了桌上。
　　一端是可能使一个村子更加强盛的工具，一端是无权势无背景无金钱的三无少女，天平的两端，孰轻孰重，聪明的人，一看即知。但是，在某些人的眼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重不重要。
　　她站起，走到窗边，抬头看向蔚蓝色的天空，回忆着已远的往事。
　　麻衣出生时，她抱着小小的娃娃，兴奋极了。
　　麻衣学会叫姐姐时，她高兴地希望所有人都知道。
　　麻衣学会走路时，她小心翼翼地护着不让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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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麻衣一点点长大，多么开心自己有了一个妹妹，她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好姐姐，保护好妹妹。
　　只可惜，她没有做到。
　　在麻衣五岁的时候，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禁术封印记忆，听着活泼爱笑的妹妹的惨叫，接受着妹妹不再是妹妹的现实。
　　她是一个不合格的姐姐。
　　她懦弱，她胆怯，她是一个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的胆小鬼。

　　在日暮奈奈十岁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在绝对的权势与力量面前，即使是身为被传为被神所眷顾的家族——神谕一族的后人也不过弱小得如同蝼蚁一般。

　　麻衣，我们很快就会再相聚了。
　　从此以后，永远不再分开。
　　——这是神的旨意。
　　而那些伤害你的人，终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入夜，满天的繁星点缀着黑色的天空。
　　在连接青水村与白云村的大路上，满是摊位与人群。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在热闹中拉开帷幕。
　　“虽然我也很想麻衣一起逛夏日祭，但是打扰别人恋爱是会被马踢的吧。”身着橘色浴衣的上野加奈向不远处的一对男女挥挥手，然后转身踏入人群，“啊啊，从此以后，就要迈上寂寞的不归路啦——”
　　听者好友的俏皮话语，麻衣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夏日祭，她今天穿着白底的浴衣，衣上艳丽的紫色大花朵高调地盛开着。
　　而远山空，则是穿着映着白色菊纹的黑底浴衣。他拉着麻衣的手，两个人在人群里悠闲的逛着。
　　突然地，他倾向她，在她的耳边说道：“今天的你，很美。”
　　看着粉色由耳边开始向她的脸庞蔓延，他笑了。
　　对于远山空突如其来的赞美，麻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沉默着，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到赞美，尤其是由自己喜欢的人说出的。
　　小吃，游戏，舞台表演，商品贩卖……
　　他们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十指相扣，在人群里穿梭着。

　　“嗯？”为什么不走了？麻衣歪着头看着远山空。
　　“我们去玩这个。”远山空拉着她走向右边的游戏小摊。
　　射飞镖的情侣游戏，特等奖是一枚由淡紫色晶石为原料打磨为珠粒串成的流苏发饰，很精致。
　　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喜欢精致的小饰品很正常。何况，紫色是麻衣最喜欢的颜色。
　　但当她看到传单上的获奖条件就立刻失去了兴趣，要两人同时正中红心谈何容易？喜欢的东西并不代表一定要得到，况且它也并非重要的东西。
　　她不过有些遗憾地多看了传单两眼，没想到却被远山空注意到了。
　　有些感动，第一次，除了姐姐和加奈之外，有这样一个人，在乎着她，关注着她。
　　付了钱后，远山空拉着麻衣走到队伍的末位。
　　“你对自己有信心，我可没有啊。”
　　“我对你有信心。”
　　“这样啊，我会加油的，希望不辜负你的信任啰。”
　　“辜负了也没有关系。”
　　“耶？你的信任这么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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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一往间，他们打趣着对方。
　　很快，轮到了他们。
　　远山空是忍者，更是暗器的专家，将五枚飞镖正中红心，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几秒钟，五枚飞镖便交叠着嵌入靶子的正中心。
　　没有在意众人发出的赞叹声，他转过身，看向旁边的麻衣。
　　麻衣闭上眼，回想着刚才观察到的几个女孩的动作。风速，腕力，重力加速度……一连串地物理量排列在她的脑海里，紧接着是一个个公式，30秒后，她睁开眼。
　　抬起手腕，比正中心高3.294厘米，倾斜角35.271度，她掷出了第一个飞镖，虽然没有掷中正中心，但也在红心的范围内。
　　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
　　虽然不想远山空那么整齐，但全部都掷在了红心的范围内。
　　“好厉害——”
　　“全部中了耶！”
　　“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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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叹声伴随着啪啪地拍掌声在周围响起。
　　“耶！”麻衣握了一下圈，转头看向远山空，笑得格外灿烂。
　　“没有辜负你的信任哦~”
　　“很厉害。”他称赞道。

　　“我帮你戴吧！”接过摊主递来的发饰，他示意她偏头。
　　轻轻地，他将发饰插入了她盘起的黑发间。
　　“好了。”
　　细长的流苏随着她头的摆动在发间轻扬。
　　“漂亮吗？”她兴奋地问道。
　　“很漂亮。”他温柔地注视着她，“人比发饰更加漂亮。”
　　没有第一次被称赞时的僵硬。
　　她笑了。
　　像夏季里盛开的向日葵。
　　——绚烂而夺目。
　　“没想到你蛮会说甜言蜜语的嘛~”
　　“那要我面前是谁了。”
　　他扬起一抹悠淡的笑容。
　　因为是你，所以，本来觉得有些肉麻的话语，可以轻易地、出自真心地说出口。
　　“走吧。”他再一次拉起她的手。
　　“嗯，接下来去看表演吧。”

　　唱歌，乐器，舞蹈，魔术……
　　精彩的节目一个又一个连续地在舞台上上演，当然，如果能够忽略两位村长的争锋相对话语以及村长夫人越来越温柔的笑意就更完美了。
　　麻衣瞥了日吉夫人一眼，在注意到对方越握越紧的手后，果断拉着远山空撤退。
　　村长完了，她想。
　　曾经听闻过那一段恩怨情仇的远山空了然。
　　逆着人群，他们一路向前，直至许愿树前。
　　大约是由于大多数人都去看表演的缘故，本应人满为患的许愿树前只有寥寥数人。
　　但从树枝上挂得满满的红丝带来看，来过的人不少。
　　“相传，这是山神庇佑的树，只要在红丝带上写上自己的心愿，然后挂在许愿树上，山神就会实现愿望。”
　　麻衣问摊主拿了红丝带和笔，递给了远山空一根后，便开始写自己的愿望。
　　不一会儿，丝带上便留下了她娟秀的字迹。找了一根并不高的树枝，她踮起脚尖，仰着头，将红丝带系在了树枝上。
　　在她之后，远山空也将他的那根丝带系在了同一根树枝上。
　　“写了什么愿望？”他不经意地问道。
　　“这个嘛，秘密。”麻衣回头，竖起食指横在嘴前，“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晚风轻起。
　　——和远山空永远在一起。
　　——和日暮麻衣永远在一起。
　　相邻的丝带扬在在风中，承载着美好的心愿。
　　在它们的不远处，系着一根丝带，黑色的字迹向神传递着
　　——请让他们幸福。
　　山神，你听到了吗？

　　“麻衣。”
　　身后传来的男声让麻衣回头。
　　路口处，一位褐发的少年伫立着。
　　“阿武？”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少年的声音有些紧张，似乎怕女孩不愿意，他又补充道：“就两分钟。”
　　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出现在本文的第九章，燃烧着熊熊嫉妒火焰的暗恋少年戊。
　　——一个作者姓氏都懒得想，名字随便编的龙套。
　　在远山空示意自己没有关系后，麻衣和少年向另一边走去。
　　“有什么事吗？”停下后，麻衣问道。
　　“麻衣。我想说——”虽然是夜里，但在装饰灯地照明下，依然可以看到少年通红的脸。
　　仿佛鼓足了勇气一般，他大声地说，“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便吐出了一口气，他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最近想写一篇 《好想告诉你》 的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