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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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你亲点，好疼啊！”躺在床上的麻衣，眼泪汪汪地承受着淤血被推散的疼痛。
“疼点才好，下次你才不会那么冲动！”上野加奈翻了翻白眼，自找的一身伤怪谁啊？
“真是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静下心来一想，加奈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从来都认为自己很成熟，其实我才是最幼稚的那个吧。
如果远山空今天——
我想，我会后悔一生的。
完全放弃了努力，自怨自艾的自己，真的是太难看了。
未来是什么样的，没有人知道。然而，仅仅只是因为未知，就放弃戳手可得的幸福，这样活着也未免太可悲了。
我不想成为这样可悲的人。
“知道就好。”
“那你可不可以再轻一点。” 真的好疼啊！加奈，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在故意报复吗？
“本小姐亲自帮你按摩，已经是你的荣幸了。不过，看来你不是很珍惜这份荣幸呢——”
上野加奈停止了按摩，从床上站起，双手环臂，居高临下地看着麻衣。
吞了吞口水，被如炬的目光吓到的麻衣，小声的说：“加奈，你怎么了？”
“我在想也许用布团把你地嘴堵上，你就不会再喊疼了。”点点头，上野加奈煞有其事地宣布，“在这呆着，我先出去一下。”
“加奈——”你不会真的要找布团吧，原本就眼泪汪汪的眼睛更加泛滥了。
“喂，接着。”
“什么？”
“活血化瘀的药，归根究底，麻衣的一身伤都是因为找你，负责去吧。”
远山空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穿着白色单衣的女孩半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弥漫着氤氲雾气的双眼看起来格外地委屈，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白兔。
他有些想笑，太可爱了。
但是在，看到单衣下摆卷起，露出的双腿满是细小的伤痕，膝盖更是青紫地触目后，他笑不出来了。
听到开门声时，以为是加奈真的找到了一团布的麻衣受惊地望向门边，在看到远山空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愕然发现对方一直正盯着自己的小腿，慌乱地想扯过一旁的被单遮掩，却不慎碰到了膝盖，顿时疼得皱起脸来。
“不要动！”远山空走到床边，按住了麻衣拉着被单的手。
更近的距离，让他更清晰地看到原本白皙的腿遭遇了什么，那些小的伤痕都已经涂过药了，仅剩下青紫让人心惊的膝盖。
他打开了刚才上野加奈丢给他的小盒子，将盒中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到麻衣的膝盖上，不意外地听到了她的抽气声。
原本有些害羞想说自己来的麻衣，在下一刻被疼痛抓住了全部心神。
“痛痛痛——”
原来如此。难怪上野加奈——
是不忍心吧。听到了如此惨烈的叫声，真的很难弃之不理，继续下去。
“麻衣。”他抬头看向她。
“嗯？”泪眼蒙蒙的女孩闻声看向他。
“为什么之前不肯接受我呢？”他决定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在想，怎样才能将这件一般人不会相信的事说清楚。
在麻衣沉默的同时，另一个却开始不动声色地开始动手。
“其实，这件事要从我小时候后开始说起——”沉默了一会，麻衣将整件事娓娓道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它的确发生了——”
房间里，女孩沉浸于过去的回忆，男人则在听的同时一心两用地按揉着女孩的膝盖。
“所以——”
“你害怕自己会消失，在接受我之后。”
远山空用陈述般的语气点出了困扰了麻衣许久的心病。
这样有些荒诞的事，如果不是讲述者是麻衣的话，他可能半信半疑或者就根本不相信吧。但是，因为是麻衣，所以他相信。再联系到她之前面对雷鸣异常的恐惧，他几乎可以肯定，麻衣的记忆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有接受了呢？”他也许知道答案，但他希望她亲口告诉他。
“因为害怕由于自己的筹措不前而后悔一生吧。”女孩看着他，目光澄澈而认真，“比起消失，我更加害怕你离开。”无论是死亡，抑或是其他的方式，只要一想到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就会难过地想哭。
“我想和你在一起。”出于我内心真正的意志。
不再恐惧，不再犹豫。
剩下的仅仅只是
——我想和你在一起。
远山空笑了，不是他以往悠淡的笑，而是充满一抹温情的，发自内心的笑。
他起身，坐到床边，抱住麻衣。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永远。
“由于远山君的救助及时，大家基本上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只有两个人骨折而已，所以夏日祭仅延迟一日。”发生暴雨的第二天，奈奈为伤者复诊后，回到家中，宣布了这个消息。
“加奈，这次来你有带浴衣吗？”麻衣偏头问道，“需不需要我借你一件。”
“当然带了。”上野加奈立刻回答，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之情。忽而，神情又变得八卦无比，“你有没有问过远山君，他应该没有准备吧？”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麻衣早就准备好了。”奈奈笑得一脸得意，对于自家妹妹的事她可是每分每秒都在关注着。
“你怎么知道。”×2
麻衣和加奈同时问道。前者是惊讶，后者是好奇。
“成衣店的老板前段时间风湿犯了，我出诊时他告诉我的。”
不，麻衣闻言，单手捂住脸哀叹，怪不得那几天村里的人看着的眼神格外暧昧，原来是老板的‘免费宣传’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要布置夏日祭的场地，你们两个我已经‘免费卖给’村长当‘劳工’了，记得下午去帮忙啊。”
“不要啊——”
“我的伤还没好啊——”
不顾她们哀怨的叫声，奈奈笑得一脸灿烂，“就这么决定了！不许不去哦，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威胁之意甚明。
惹天惹地，不惹腹黑之人，麻衣与加奈高举白旗，妥协了。
“你故意支开了她们。”男人走进客厅，步伐不疾不徐。
“有些事，她们不适合知道，你也同意吧。远山君，不，也许，该称呼你为不知火君吧。还有，五大国之忍村之首木叶的上忍？”端坐在客厅里，奈奈拿起茶壶，缓缓地往两个杯子中倒水，“对于‘忍者失踪事件’调查地如何？”
茶水似乎是刚煮好的，一圈圈热腾腾的蒸汽慢慢地从杯口溢出。
远山空，不，此时该称为不知火玄间，没有回答，但眸中的光芒却锐利地让人心寒。在奈奈说出‘不知火’三字时，杀气便在瞬间爆发，温和的表象在顷刻之间转变。
“不知火君何必这么杀气腾腾，会吓到我的。”面对汹涌而来地杀气，奈奈语调轻松，完全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样子，“不介意的话，陪我喝杯茶吧。也许我们能好好聊聊，不是吗？”
感知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不知火玄间坐在了奈奈对面的一个椅子上。虽然一身的杀气已被敛起，但肌肉却出于防备的紧绷状态。
只要面前的人一有异动，便是身首异处。
“请放心，这附近并没有我们的人，我真的只想和不知火君好好谈一谈而已。”奈奈用着像是正在和一个普通朋友拉家常一般随意的语调，“相信你们应该已经查到了吧，五年前开始的‘忍者失踪事件’，那些失踪的忍者们最后都成为了人体试验的试验品。”
她拿起杯子，感受着手心里炙烫的温度。
温柔的声音吐出的却是异常残忍的内容。她本人的表现让人觉得不过是在市场选中了一颗白菜般简单，而不是涉及到几十条人命。
他看着眼前城府深地可怕的女人，不动声色地拿起另一个杯子。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无论是幕后主使还是他的目的，实验数据也可以提供，甚至可以帮助你们剿灭参与试验的人。”
不知火玄间的黑眸依然沉静，然而放在身侧的手指却是根根紧板。没有为奈奈的坦率而疑惑，也没有为她主动提供帮助而高兴。
这个世界上，没有共同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窝里反这种事在忍者的世界里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反复无常更是可见一般。
那么，如今唯一需要注意的事，便是她想从中得到什么。
“你的条件。”他开口，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悠然。
有所求，不可怕。
怕的就是，无欲无求。
“我喜欢聪明的人。”奈奈微笑着，温柔而贤良，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和那样残忍的人体试验有关。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