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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谁的秋末谁在伤『已完结』 ...

  •   落幕在秋末的故事。
      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个好的结局,那样无奈和平常。
      [题记]

      一.
      蓝是一个从骨子里叛逆的孩子,只是更多的时候,那种叛逆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04年的初秋,她上了初中,蓝想,她一定要学着虚伪,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孩子,她毕竟想考重点,所有的人都为她寄托了很大的希望。
      那一年蓝过得很安稳,她像一只小羊一样让人看了有一种温顺的感觉。老师只喜欢这样的女生。蓝不爱说话,成绩虽然起伏不定但不管怎么样都立得住脚。
      蓝以为她的初中可以很平静地走过,没有丝毫起落,小学里她的叛逆闯出了很大的祸,那件事情让她至今心有余悸,她想,一定要混过这些年,平静一点吧。
      然而,平静没有蓝的想象那么简单,初二那一年,她很蹊跷又突然地感到,自己似乎走进了自己设计的圈套里,所有的人都欺骗了她。
      那年她第一次挑起她骨子里的叛逆。并且,那是仇恨。
      那年,遇见了一个女生,她叫落,疯狂而充满憎恨的人。
      期中考试,蓝的心情很浮躁,没有一点复习的心思。前两次月考都跌得一塌糊涂。老师要她考进班级前五名,她想说她做不到,但不可能,她说不出口。
      十月一日,她莫名其妙地卷进了一个帮派,由一群男生和很少女生组成的帮派,他们在七天里组织了三次活动,居然一丝不差被老师听见了。她认定了蓝,她以为蓝再也不会是一个乖孩子了。
      蓝有了一种叛逆,她开始有了仇恨。老师也没有理由喜欢她,帮派的人都是那些顽固分子,令老师头痛。蓝想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轩寒。
      轩寒是一个和蓝关系不错的男生,吵过很多架。班级里也有零星的谣言,他很聪明,但是不求上进,初一进来他就在“三年后的目标”一栏的表格上写了他家对面的三流高中,他说为了吃饭方便。老师鄙视他,但毕竟手下留情,因为他父母和老师关系还不错,也有人情撑着。
      轩寒是蓝的同桌。

      期中考试,蓝从年级段31名后退到了142名,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成绩,而大多数人都考得不错,老师很武断地认为,她没有错,蓝错了。交友不善,同桌不好,还有她居然加入了这个帮派,以及开始上网聊天等等一切。她将落调走了,落很难过,也很仇恨。那天是十一月七日,蓝记得,落也记得。
      第二天,轩寒居然也走了,他的离开令蓝感到了恐怖的孤单,好像世界少了最后一丝喧哗,上课再也听不见嬉笑的声音,空空荡荡,一片寂静。
      第四天,蓝的前桌也换了,当她很习惯地想去和他讲话时,终于看见,一切美好只是过去才拥有的。
      那天到家以后,蓝哭了,她好恨自己,更多的,她恨老师。轩寒这次考得很好,至少对他来说如此。蓝没能挽留住他。轩寒算什么,在老师眼里,他唯一的用途还不是在计算机比赛上可以获奖。而蓝,她要升重点,每一个重点的名额,都是学校大震声誉的工具。
      她和新的同桌讲过几句话,但几天以后,她立刻孤僻了。落和她说,轩寒想回去,这让她有点吃惊,蓝一直以为轩寒不会在意这件小事的,他一直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男生。
      她很内疚。

      蓝变得有点神经质。有点麻木了,不会哭,不会笑。落也是如此,桀骜不驯。
      蓝说,她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她的叛逆很重。那个时候,她突然很想挽回这一切,因为那次是她错了,轩寒无辜地被扔到了那个角落。
      直到有一天,蓝对落说,如果她期末能考进年级段20名,轩寒就可以回来了。
      落说好,落说她要进170名,为了座位的问题。

      她又安静了不少。
      班里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个事情,流言是不可能避免的。蓝突然很平静,心如止水,一心一意地读书。两个名次对她们来说都是从未试过的挑战,不是轻易可以获得的,她用尽一切办法要去争取。轩寒想必也知道了,他也表现出难得的认真。
      她跌跌撞撞地到了期末考试。

      成绩出来之后,蓝年级段第16名,应该说是一个好的结局,但落却以外失利,这让她很难过,落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她大概已经想到了。返校那天,轩寒很沉默,这让蓝有点尴尬,落说,轩寒哭了,他说他自己好没用。
      其实那个时候,蓝也好想哭。
      只是她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出来,她向来痛恨哭,眼泪是用来博取同情的,她不会哭给什么人看。

      蓝的寒假过得有些恍惚,上网,聊天,写小说,然后就是睡觉。昏天黑地。轩寒打出一行字:我真的可以回去吗?
      蓝回答:我不知道。

      二月开学,阳光很漂亮,轩寒坐了回来,费了很大周折,蓝为这的付出很荒谬,他们依旧是同桌。轩寒收敛了不少,而蓝仍改不掉捉弄轩寒的习惯,轩寒就笑着打她,每次笑过,蓝都有一种深深的担忧,班主任一定很看不惯蓝,她要蓝期中考试进年级段的30名,不然她还是留不下轩寒。蓝开始困惑。
      落也换回了她原来的座位,只是和一个名叫糖的女生同桌,她也满足了不再奢求什么。

      还是怀念过去的一切,2006年让她有点接受不了,她依然视现在为过去的2005,只是十五月,罢了罢了。
      蓝低落了她的嚣张的气焰,叛逆还是被埋在了骨头里,她有点顺从了,毕竟她没有别的什么目标,那些时间里,她很快乐。
      又想到了那个秋天,十一月。

      二.
      她以为她可以一直快乐下去,但她还是错了,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
      她后悔过当初的一切努力,居然就是为了这样不值得的小事。

      那个女孩子让蓝看得很辛酸。
      她每天过来缠着他,和他一起走,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逛街,互相请客。
      蓝在想是不是任何东西都不可能长远?她如此信任的轩寒,让她感到了失望和无奈。
      所有的人都要蓝放弃,他们百般地说:如果他要和那人好,就让他们好去好了。
      落说,我对他失望到了极点。
      但蓝还是有点不舍,她是一个很会珍惜的女生,毕竟,她曾经花了那样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考进20名,就为这个,而突然放弃?她做不到。

      蓝依旧努力,努力得很辛酸。轩寒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看见蓝很认真地做作业,他问:什么时候这么严格要求自己了?
      蓝沉默,那句话让她有一点莫名其妙的难过。他又说:你要拿我怎么办啊?
      蓝问:你说呢。
      轩寒说:我随便啊,反正到哪里都有人跟我讲话。
      她很绝望,很生气,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是不是那个轩寒?那个曾经一心一意想要回去的男孩子?曾经很用功,曾经说要考进200名。现在呢?他居然是这个样子。
      她又看见了她来缠他,嘻嘻哈哈。
      蓝好恨他,她说她再也不会和轩寒开玩笑了,他只会把蓝当作捉弄和抄作业的工具。
      她会努力考好,但绝对不是为了这个。

      三.
      四月的一天,她还记得做氧气制取的实验,以同桌为小组的合作。蓝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又嫌麻烦,就没有作气密性检验,直接在试管里放好高锰酸钾拿去制取,他们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没有气泡会从水里冒出来。别的小组都纷纷完成了实验,已经开始了接下去的工作。那点高锰酸钾在试管里烧了一节课都没有一丝氧气出来。轩寒说,算了,不制取了,便把装置一个一个全部卸下,浑水摸鱼地想过关。
      这时,蓝伸手去拿那个试管,却发现它已经裂开了,底部甚至碎成了一片一片。
      她很害怕很吃惊,老师走过来看了看说过会你们两个去旁边的办公室登记一下,三块钱,你们一个人出一块五毛好了。
      蓝有一些害怕地站在位子上,轩寒仍然很开心地开玩笑,蓝笑得有些心虚。

      他把她推进了隔壁的办公室,“你打碎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很简短的一句话,他推卸了所有的责任,那个她依然来找他,很光明正大地在办公室门口挽着手说笑,竟然没有一点愧疚和不安。
      蓝是那样生气,又不好把他拽回来。
      他们很轻松地离开,练了轻功一样潇洒。

      这居然就是轩寒!
      还是他吗?

      曾经有一天,他发了烧,趴在桌子上一个下午。他说他要死了,你要陪我死掉。
      蓝说,为什么。他说一个人死没有意思。她说乐乐陪你死,他说不要。
      他努力的时候,很认真的神情,说,要好好学习,考进200名。

      蓝想起了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她终于决定了放弃。

      四.
      期中考试结束了。
      考得不怎么样。换位子已经是定局了。蓝也懒得管这些。
      一切都随它去吧。
      新的同桌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聪明又认真的漂亮姑娘。她很满足很高兴,终于可以忘记那段在常人眼里看起来荒唐的经历了,已经快要升初三了,蓝终于开始用功,为了可以尽早摆脱初中里的痛苦,尽早摆脱那些人,那些事。
      可以和以前说再见了吗?蓝。
      那个秋末的伤,终于可以在这些日子中忘记了。也不再计较什么。
      2006年的夏天,蓝依然是那样快乐,补课,旅游,游泳,上网,做作业,听音乐,和所有的往常一样。
      偶尔也看见轩寒,在补课的地方,淡漠了,也不打招呼,就这样默默地走过。
      都走了吧,那个秋末,那些时光。没有别的。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谁的秋末谁在伤『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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