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魂（女尊）》BB茶

30、 调换

　　“阿笙，你到底瞒了本王什么？本王总觉得你和他一起有着共同的秘密。”独孤晓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墨生，眼眸带着深深的疑惑。“为什么你要本王把他放了？他就算生了本王的孩子又怎么样？你若不说个理由，说服本王，本王可不能听你的话放了他的。该还的债还是得还！”

　　“王爷……”阿笙有些犹豫，低着头，眼睛却悄悄看了独孤啸一眼，又看了地上正在挣扎的墨生一样，有些不忍，咬咬牙，轻声说道：“王爷，你记得我身上带着的紫符玉吗？”

　　“恩。本王也很好奇这点。本王记得，这块玉是送给了墨生。”独孤晓抬头，瞥了眼那人，单手支着下巴。

　　倒在地上的人却一脸吃惊。声音有些不稳，“你说什么？紫符玉是在你身上？不是放在王爷那里？玉一定要放在王爷身上的……怪不得……”说着说着，他的话有些含糊。

　　独孤晓和阿笙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奇怪地盯着他。“那块玉本就是带在我身上。王爷很久没戴了。”阿笙说道。

　　独孤晓却在想，墨生这话有什么含义。为什么一定要在她身上？

　　独孤晓瞪大了眼，突然俯下身，眼冒寒气。一把揪住墨生的衣襟。“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墨生！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终是功亏一篑。我总以为那玉是在王爷您身上，没想到你却送给了他！你问我是谁？……”墨生的眼眶红肿，却执著地望着独孤晓。嘴角勾起个冷笑。“我确实不是墨生啊，早在十年前的前几个月就顶替了他，成为你身边最宠爱的墨生了。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发现呢？都十年了，你现在才发现，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是吗？”独孤晓的手轻轻按住他的下巴，眼神却带着一股恨意。“那你又是谁？为何要假冒墨生，本王与你又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你现在还不肯罢手！”

　　“王爷……”阿笙见状，想上前阻挡却被用力挥开。只看得“墨生”的嘴角冒出血迹。却看到他还在笑。

　　“你笑什么？”独孤晓不动声色，手却再颤抖。

　　“笑什么？”用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眼眸依旧盯着面前疑惑看着他的独孤晓。“王爷你抢走了我的孩子，毁了我的终生幸福。你问下，谁能不恨？”

　　“我抢走你的孩子。那孩子不是你的……”独孤晓未说完，被他打断话。“我不是说这个孩子。我早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说的是十年前，不，应该是炎武四年的十一年前。你就在那个破旧的小巷中硬生生让人抢走我的孩子，说要给你宠爱的墨生玩玩。那孩子才一岁啊，长得那么惹人怜爱。你抢走他也罢，却到最后竟然让我，那个孩子的父亲亲自去王府领取被包裹在草席里的僵硬的尸体。你让我情何以堪啊！那是我十月怀胎才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啊！你怎么那么狠心啊！”

　　“炎武四年？”独孤晓皱着眉头，仔细想想，却没什么印象。连在一旁的阿笙也想不透。却在这时，在独孤晓和阿笙的凝视下，墨生慢慢撕开脸上的假人皮。阿笙惊讶地往后退。独孤晓慢扶住阿笙吓软的身体。

　　“墨生”的脸微微抬起，那镶嵌在白皙的脸庞上的五官小巧玲珑，颇有着小家碧玉的风姿，乍一看去似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完全看不出已经二十多了还是个生了孩子的爹爹。他的手紧紧扒着地毯，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嘲讽地尖叫。“你看清楚，有没印象？我确实不叫墨生，你问我是谁，我没名字。我只是个没人要的赔钱货，谁还有心为我这个赔钱货取名呢。也是，也只有墨生那么幸福，至少他有个名字。”他苦笑着。

　　虽然是这样，独孤晓看着他的脸还是什么印象都没有。连阿笙也是一脸茫然。

　　“王爷应该没见过你，也不可能让人去夺取别人家的孩子。”

　　“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孩子说谎吗那孩子的尸首还是我亲手埋进土堆的。我没钱，连个小小的棺材也不能为那个孩子买。只能草草地埋入土里。我那可怜的孩子，竟然会苦命地遇上你们这样禽兽不如的人。”他情绪很激动，一下子又跌倒在地上。

　　“不，我认为你说的是真的。但是王爷真的不可能会这样作的。因为……”阿笙扭过头，凝视着独孤晓，笑了。“王爷对不是自己的东西有洁癖，她会认为很脏。如果很宠爱墨生，是绝不会把她认为很脏的孩子送给墨生的。”

　　“是这样吗？”他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理由。皱着好看的眉头，却是扭过头，看了眼前这对天作之合的两人。“那是有人在陷害了，对不？那十年前的事，我到底还是做错了吗？”虽是这样问，但是他不需要别人的回答，只是喃喃自语。

　　“阿笙，你是他吗？”独孤的手轻轻抚上滑嫩的肌肤，手滑过那熟悉带着水汽的眼眸，阿笙点了点头，靠在独孤晓的怀中。“阿笙，能否告诉本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换了个脸皮？他又为什么变成你？”

　　阿笙声音哽咽着，想开口，却是一脸惊恐。“王爷，我也不知道。十年前的几个月之前，你受了皇上的诏令离府一个月后，我想本想去郊外的开元寺求福，不料路上遭上拦路贼，我被人蒙晕了，醒来，却看见那个人，她拿着刀……”阿笙突然紧张地揪住独孤晓的衣角，浑身颤抖，独孤晓抓住阿笙的手却发现他的十分冰冷。

　　“莫怕，本王在这。墨生别怕。”

　　“我……她拿着刀就往我的脸上划来，我只觉得脸很疼，那种痛就像有一千把刀子一齐在我的脸上狠狠地刮着。我疼晕过去。醒来，却发现那人的手上正放着一张脸皮。我只觉得那脸皮很熟悉，手刚碰上自己的脸却发现被绑上了白带。那个人告诉我……她说，我的脸皮被她剥下来了，她替我又换上别的脸皮……”阿笙的手不由自主地颤颤巍巍地摸着自己的脸，又指着被丢在地上的脸皮。

　　“于是，就有人谋划用他来代替你潜伏在本王的身边，伺机杀了本王，对不？”

　　“恩，我偷偷听到他们说的。所以我害怕，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来，悄悄跟在您身边。我想告诉您我才是墨生，谁料，您还是遭难了。原来我还是很没用，是我连累王爷您。如果不是您相信墨生，您也不会……”阿笙抗拒地推开独孤晓，很是愧疚地低着头，悄悄伸手抹去自己脸上难看的眼泪。

　　“墨生，你没错，应该是本王的大意。还是本王连累你受苦了。对不起。”独孤晓的手紧紧握住手中的人皮，心里恨不得将那个暗中操纵的人千刀万剐。一张脸，犹如十指连心，一旦被活生生地剥下，那种痛就算是练武之人也很难活下来，死了到好，最惨的还是死不了硬生生承受着这连心的痛楚。她不仅搂紧了怀中小巧的人儿。她知道，就算她说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代替墨生曾经受到的非人的剥皮之痛。她一想到这个柔弱娇小的人睁大着湿漉漉的双眼，看着那刀迎面而来，眼睁睁看着那刀在自己万分真爱的脸上划着，独自忍受着刀割的痛楚，心里的怜惜和痛苦更深。对不起，墨生。

　　“那个人是谁？乖，不怕。墨生，你还记得吗？”待阿笙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独孤晓拍着他的背，用哄小孩的声音，慢慢开导阿笙。眼角末处悄悄扫了眼跪坐在地上失神的人。她有些不忍地垂下眼眸。

　　阿笙楞了一会，皱着柳叶眉，歪着头，想了会儿，又摇了摇头。“那个人带着面具，我不知道她长得怎么样，看她的身形才会猜测她是女人，不过……”阿笙似乎想到了，抓住独孤晓的手，“我看到她身边还有个女人，以前有些日子在何府中见过。好像叫慕什么。

　　“在何府？”独孤晓眼睛直盯着那个失神的人。“你的魂还在吗？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呢会认为是我害了你的孩子的，但是你应该告诉我一些你知道的事情吧。本王可是吃了大大的暗亏。”说到最后，独孤晓故意用本王的语气，提醒他她曾经受的亏多大。

　　那个人楞了会，叹了口气，摆弄着自己的衣摆，闷闷地开口道：“他们让我戴上属于墨生的人皮，说可以给我个机会报仇，我答应了，他们就教我墨生的行为举止。那个幕什么的应该是慕容苏。我经常看到她和假的何大田还有和大田的夫郎萧氏一起在书房讨论。他们还让我故意抱着孩子上门来找你好去解救被你关起来的人。”

　　“慕容苏？她也参与了？怎么什么好事都有她的份？”独孤晓手一挥，桌上的杯子全碎在地上。该死的。原来你也有份啊。那么幕后的人也有轩辕宣了？轩辕宣，你倒是计算了我多年了？还真是辛苦你了。我竟然还不知道。还被你蒙在鼓里！独孤晓的嘴里隐约有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