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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竞选花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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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原本并不是他们四人的名字。
我最初在为暗皇服务的组织里见到他们时,他们分别叫做无情、寡情、薄情、恨情。
我暗笑于心:
慕容青居然会给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取这些个名字,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我不是不清楚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在我看来人活一世不易,加之真爱又难寻,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又有何用?
谁规定感情一定得轰轰烈烈?
就这么在平淡的生活中享受小小的快乐,足矣!
因此,那四人被我称为了风、花、雪、月。
慕容青当暗皇的时候是怎样,我不管;既然我接任了暗皇一职,那么这个组织就得听我的。
二十一世纪的人,都知道信息的重要性,所以绝对要打破历来固守南唐的思路——我要将组织渗入到其他三国!
于是,将组织的所有势力分配成四份,分别交由他们四人打理。
风,掌管与东秦有关的所有事务;花,掌管与西楚有关的所有事务;雪,掌管与北魏有关的所有事务;月,因为常在我身边自由度要比其他三人底,所以我让她打理暗皇的大本营南唐。
当这四人统统在我身边时,往往风负责暗中保护,花负责前方打探和预先帮我订房订餐,雪负责断后消灭一切会显示我经过此处的痕迹,月负责我的日常作息与安全。
是以,当那日我从舞台上直跌下来的时候,出面救我的是月!
自从那日表演了彩带舞之后,每日里慕名来长齐斋的客人是越来越多,身携巨款来此的人也越来越多。
于是同风商议着去青楼务色些个能歌善舞的清倌儿,由我教她们一年半载的,尔后在四国的首都皆开一家长齐斋,分别由她们坐镇。
这个时空的乐器不多。
大型的乐器有编钟,多用于宫廷内部。
乐坊里流行的乐器多是古琴和古筝,文人骚客则比较爱好吹笛或吹箫。
长齐斋原东家的祖上是做木匠出生,而且手艺不凡,被东秦国君称为天下第一巧匠。
故而四国之内唯有长齐斋是栋三层楼的建筑。
在长齐斋修建的那一个月内,将自己所了解的乐器央着原东家帮我都做了一个。
我幻想着等那些清倌儿学会了那些乐器之后,也组建个女子十二乐坊到各国巡回演出,会是何等景象。
“主子,玉人阁的东家求见。”
秦洵?
他来找我做什么?
咬了咬唇,“不见!”
秦洵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我知道的是他太像我二十一世纪认识的一个人,一个不愿意去回想的人,尤其是他对着我笑的时候——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故而,初见他时我才会失态。
月儿捂嘴轻笑,“我就猜到主子不想见此人,所以月儿已经将他打发走了——只是他走之前要我将这个交给主子。”
她递给我一张粉红色的信笺。
我睇了她一眼:这个鬼灵精!
接过来无意中嗅到一丝淡淡的幽香,还挺好闻的,“这是什么味道?”
“玉人阁头牌身上的香味,”月儿撇撇嘴,“这种味道花儿闻过,是西楚一种食人花散发的气味,据说闻久了会使人产生幻觉。”
我皱眉,“可有抵御之法?”
“花儿说当地有一种树的树叶可解此毒。主子要的话我让花儿弄点来给您?”
我眼珠子转了转,“你和花儿去过玉人阁了?”
月儿一愣,旋又抿嘴轻笑,“是!主子要风大哥去青楼挑人,我们自然要和风大哥一起去的——怕风大哥会吃暗亏!”
“暗亏?我看啊,是你和花儿想去见识见识青楼吧!”我摇摇头,思忖这月儿的脾性竟比我更像二十一世纪的人。
她吐吐舌头,不说话。
我翻开信笺看了半晌,“月儿,秦洵还有没有什么话要你转达的?”
“是啦,他说请红袖姑娘务必参加——主子,是什么事?”
我将信笺递回,“选东秦花魁。”
月儿怒目,“姓秦的他把主子你当什么了!”
“当什么?”我微笑,“自然是红袖呗——虽不在青楼卖笑,但在茶楼里唱曲,比之她们未必好多少;虽洁身自好,但青楼也有清倌儿,她们也未必不如我;再怎么自命清高,对于那些一砸万金的客人而言,你以为他们会将我当什么?”
人人平等,永远是建立在双方钱势相当的基础上,无论古今中外皆如是。
“可是主子……”月儿不可思议地望着我,“难道你不气吗?”
我笑,“这有什么好气愤的,早在我选择以红袖这个身份出现在东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况且,月儿不想去看看花魁是怎么选出来的吗?”
选花魁,是东秦每四年进行的一次大型活动。唯有清倌儿才有资格参加。
评的是容才功德。
容,是指身材样貌。唯有通过了这一关才能进入到比拼才艺的环节。至于功和德,分别类似于中国古代所说的女红和品德操守。
至于评审,都是东秦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比赛进行时都会隐在雅间中评分,让参赛者无法预知评审是谁,也无法打听到评审的品味,如此便会努力将自身各方面发挥到最佳,从而让比赛更为精采。
最后夺魁的人将代表东秦参加四国花魁的竞选。
我一身红衣,静静地站在台上听秦洵讲解比赛规则。
秦洵,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他之前也有几个茶楼的或者青楼的东家跑到长齐斋来预备闹事,但从没有一人真的敢坐下来品茶。
打从他们一进长齐斋,一举一动便都在我的算计范围之内。换成谁谁都会心惊。加之他们本就心怀鬼胎,被我这么一吓,自然就吓跑了。
但是,秦洵不单喝了茶,竟还出了万两黄金听我唱曲?!
我叹息:这人既然能成为东秦第一富商,必不是个蠢人——大概唯有用大智大勇才能形容他吧!
一阵锣鼓声突然响起,第一关正式开始了!
在开场之前,分别从士农工商四个阶层中随意选一百人出来,让他们每人领取了一朵花。花,是皇宫内的绣苑从各地进贡的布匹中精选出的料子,以特别的制作方式加工而成的。故而外界模仿不来,参赛者也无法从这上头投机。
我们这些侯选人被吩咐站成一排。那一百个人觉得谁漂亮就将花抛到谁的面前即可。
我——不,正确的该说慕容烟,她显然继承了慕容青的优秀基因,不然“红袖姑娘”也未必出名到可以参加花魁竞选的地步。所以毫无疑问地,这第一关轻轻松松地就过了。
除我之外,过关的还有三人。
一身白衣的,是玉人阁的头牌玉娇姑娘。她见我看她,立时给了我一眼白。
这让我有种熟悉感,以前也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老爱对我翻白眼。可是,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却不得而知。
穿湖蓝色衣裳的姑娘,叫施络,她见我看她便朝我笑了笑。
可惜,施络与失落谐音,我不大看好她。
最后一个穿粉红衣裙的姑娘,名字我没有记住,只觉得她笑的时候那两个酒窝,很漂亮。
休息了一下后,第二场,也就是今天的重头戏,开始了。
按照抽签的顺序,粉衣姑娘是第一个,接下来是施络,我第三,玉娇最后出场。
粉衣姑娘虽不是南唐女子,但那种婉约柔美却似极了南唐的女子。她一袭及地长裙,轻笼薄纱,紧束腰,莲步轻移之间身段显得极其的婀娜多姿。她选择的是古琴,也将古琴的“恬”字发挥到了极限。
“恬”乃琴之冷然静美淡而有味者。
白居易诗《清夜琴兴》中写道“是时心境闲,可以弹素琴。清冷由木性,恬随人心。心积和平气,木应正始音”。可知“恬”乃近淡,随闲适之心而生,应之于琴而发正始之音,人在闲境,心通太古,此诗之尾说“响徐群动息,”是有人在听琴,为人所听之琴,在白居易的《好听琴》中写道:“清畅堪销疾,恬和好养蒙”。常建的《听琴秋夜赠寇尊师》中的“一指指应法,一声声爽神。”和卢仝的诗《听萧君姬人弹琴》中的“风梅花落轻扬扬,十指干净声涓涓,”皆甚清冷爽畅而属“"恬”。
粉衣姑娘的“恬”,包括了这些,却又不止这些。
那或向虚岁 ,或邻积水,影历历而分形、声冷冷而过耳的琴声,不但让人感受到了清畅甘美之“恬”,还让人感觉到了怡然自得之“恬”!
一曲终了,我拼命地鼓起掌来,就差冲她喊安可了。
施络吃吃地笑,也微微鼓了鼓掌。玉娇又白了我一眼。粉衣姑娘冲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真真是笑靥如花。
施络表演的是画,水墨画。
虽然画得也很是不错,但与粉衣姑娘的演奏一比较,高下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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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这几天还好吗?我回来了~
白糖的:我茶道表演~所以不定期总会跟人去各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