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23、狐狸一样的小鬼，开学典礼上的致辞

　　距离开学还有两天……
　　总司百般无聊地撑着下巴靠在窗子旁边，办公桌那边传来写字时的沙沙声。总司抬眼懒懒地看了一眼正伏案工作的蓝染，注意力又回到了窗外瑰丽的晚霞上。
　　好漂亮啊，好久没有见到原野了，不知道休假期间他做了些什么呢？
　　“总司。”蓝染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倦，从高高的文件山后面传来，“你今晚打算在五番队吃饭吗？”
　　“我不知道呐。”总司撇了撇嘴，“如果平子队长不回来的话，我就在这里吃好了。”
　　“嗯？”蓝染抬起头，温和地问道，“为什么要取决于队长是否回来呢？”
　　“因为如果平子队长不回来，惣右介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岂不是很孤单吗？”总司理所当然地说道，“至于海燕，他不是还有浮竹队长陪着嘛，毕竟是两个人吃饭，和惣右介你不一样哦。”
　　“可是……”
　　“可是什么呢？”
　　“我这里的文件很多啊。”蓝染说，“本来是不打算吃晚饭的，总司总不能陪着我一起不吃晚饭吧？”
　　总司睁大了眼睛：“怎么能不吃晚饭呢？你以前也是这样吗？明知道对身体没有好处，还要不吃晚饭，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呐呐，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好了。”
　　说话间总司已经靠了过来，两手撑在蓝染的办公桌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蓝染。蓝染似乎有些不舒服似的向后靠在了椅子上，推了推眼镜：“那么，只要是豆腐做的东西就好了。”
　　“哎哎，惣右介喜欢吃那个啊？”总司合掌，“很简单啊，等我回来哦。”
　　衣角一飘，总司以潇洒的姿势瞬步消失在门外。蓝染勾起唇角，望着总司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
　　真是单纯的孩子啊。
　　那种纯净的眼神，现在看来仍然吸引着黑暗去破坏它。明明体内住着修罗，却仍然能在不拿刀的时候如此温柔。冲田总司，似乎是个总能带来惊喜的人。
　　不知道在悲痛的力量完全释放之后，会带来怎样的效果呢？

　　总司迟了一些才回来，彼时蓝染已经批完了当天的文件，五番队不负公文番队之名，屋子里的文件山已经堆得到处都是，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总司轻快地在文件中跳来跳去，然后一扬手把手里的东西准确扔在了蓝染的办公桌上。料理在桌子上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恰好停在蓝染的面前，期间冲散文件堆若干。
　　“豆腐料理，我去的时候只有这个了。”总司抱歉地说道，“中途被更木拦住啦，他又迷路了，如果今天找不到十一番队的队舍，他恐怕就要在大街上过夜了。”
　　“那么，总司带他回去了吗？”蓝染微微一笑，“更木队长真是让人担心啊。”
　　“没有啊。”总司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为什么要为他带路？他自己找一找不是很好吗？”
　　蓝染微微一愣，总司已经在另一张桌子后面坐了下来，一声“我开动了”，开始吃各种在蓝染看来很奇怪的糕点。
　　“唔……还是朽木家的樱花糕比较好吃。”总司一脸遗憾，“在流魂街上买不到那种味道嘛。呐，惣右介怎么不吃啊？”
　　蓝染似乎刚刚回过神来：“总司经常去朽木家吗？”
　　“不是的。”总司想了想，眼神黯了一下，“从前是经常去的。”
　　他明显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蓝染也就放弃了追问。两个人吃了一顿很安静的饭，总司收拾了东西，向蓝染告别，然后一个人返回了十三番队。

　　以后的两天总司都没有再去找蓝染，因为依照海燕的话说，他需要做好跳级以后的准备，提前到真央灵术学院报到。
　　总司无奈，只得带了斩魄刀，前往真央去找校长。等到分宿舍，拜访老师等等一系列事情结束之后，真央已经到了开学的日期。
　　尽管不怎么喜欢早起，总司仍然起早，拿着书本和斩魄刀，穿好校服，站在了真央灵术学院的大门口。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招手，他立刻跑上前去。
　　“原野？”
　　“总司！”
　　原野给了总司一个大大的拥抱，满脸笑容：“总司假期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没有找到你。”
　　“你现在不能叫‘总司’。”总司一本正经地说，“你应该叫‘冲田前辈’。”
　　“总司！”原野扑上去拉扯总司的脸颊，“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怎么不认真啊？我一直都在努力啊，去年的期末我可是第一名啊。”
　　总司笑着躲开原野的魔爪，歉意地说道：“抱歉呐，我一直都在训练。呐呐，原野怎么突然想要努力了？我还记得原野那时候是打架最多的一个人啊。”
　　原野撇了撇嘴：“我才不想永远在你的后面看着你的背影。”
　　总司微微一怔，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原野也沉默不语，只是眼睛躲闪着不去看总司的眼睛，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房屋。
　　“走吧。”总司重新露出微笑，拽了原野的袖子，“开学典礼，再不快点要迟到了呐。”
　　气氛似乎微微有些松动，但已经没有当初见面时的轻松愉快了。总司和原野都沉默着坐在大礼堂里，看着今年的一年级新生代表上台发言。似乎今年的代表，是入学考试成绩第一名的人。总司微微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去年自己就没有被要求上台致辞。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今年入学第一名是一个看起来很小的男孩。男孩有着一头银紫色的头发，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在走到台上之后，只是一直沉默着微笑，似乎是在看着总司他们的方向。
　　总司凝视着他，暗想为什么这个表情这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原野则是奇怪地看了看那个男孩和总司，心想为什么那个男孩不说话只是看着这个方向，是总司认识的人吗？
　　隔了半晌，大礼堂里已经开始有点骚动。奇怪的一年级新生专注地看着一个方向，一句话也不说，几位出席开学典礼的队长已经准备跳过致辞这一段了。突然，男孩张开了嘴，全场顿时寂静了下来。
　　“我就是今年的入学第一名，市丸银。”
　　虽然这句话是对着整个大礼堂说的，不过由于他一直看着总司的方向，倒更像是对着总司做自我介绍。说完这句话，他就微微一鞠躬，转身走下台去了，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喂，总司。”原野拉了拉总司的袖子，“好有个性的一年级啊。”
　　“嗯……”总司回答得有点心不在焉，浅紫色的眼眸沉淀成了暗紫。他也感受到了，市丸银似乎是在向他做自我介绍，为什么呢？他明明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对着他呢？
　　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就像被狐狸盯上了一样。总司微微低下头，没有注意到从队长席上射来的一道目光。
　　开学典礼结束了之后，总司一个人向图书馆走去。刚刚穿过一片小树林，就被一个带着关西腔的声音叫住了。
　　“冲田前辈。”
　　总司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市丸银靠在树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总司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仍然转过了身，面对着市丸银。
　　“市丸君？”
　　“啊拉啊拉，冲田前辈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男孩依然笑眯眯的，“那么，我也叫冲田前辈的名字，前辈不会介意吧？”
　　总司摇摇头：“完全不。那么银，你找我有事吗？”
　　浅紫色的眸光微微敛起，在眼中流转出层层叠叠的光华。总司的眼眸瞬间显得幽深，唇角虽然带了浅笑，却没有感受到半分笑意。
　　“不，没有事。”男孩出乎意料地回答道，“我只是想看看总司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而已。那么，总司毕业之后真的不考虑加入五番队吗？”
　　总司微微蹙眉，算上蓝染，这已经是第二个这么问他的人了。为什么他们都认为他应该加入五番队呢？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隐约的关联，总司虽然感觉到了，但一时间也感受不清楚，只是直觉地感觉不对劲而已。
　　“对不起，卯之花队长说我的身体不能进工作量大的番队。”总司慢慢地说道，“虽然我也觉得五番队很不错，但现在我也只能表示遗憾。”
　　“啊呀，那还真是可惜呢。”市丸银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表示出“可惜”的意思，“总司要加油哦，如果是被蓝染副队长选中的人的话……”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低，总司没有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见市丸银挥了挥手，转身就离开了。总司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在袖子里紧紧握着，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个男孩，怎么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是了，这个男孩和蓝染的感觉不同。蓝染微笑的时候感觉如沐春风，确实是个很温和的人。而这个男孩虽然一直在笑，但总司却丝毫没有觉得他是在笑，反而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仿佛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背后都有其特定的含义。
　　这个人，很危险。
　　松开握紧的拳头，总司沿着原定的路线向图书馆走去。心底有隐隐约约的不安浮现上来，他觉得自己迫切需要安静，以应对接下来的六回生测试。

作者有话说

　　这里总司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虽然后来知道了银是个好人，但他一出场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寒毛直竖，总是觉得他的笑容别有深意。
（摇头）银大人真是个看不透的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