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计(原稿)》墨清寒

56、第五十五章--合作和不合作

　　餐厅

　　莫浩彦看着孜伶珥，奇怪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会在那的？”

　　“经过……”

　　“……”又不是大路，怎么经过啊……

　　终于，孜伶珥看向莫浩彦，问道：“今天的表现，你觉得怎么样？”

　　第一次，孜伶珥主动关心他！

　　莫浩彦有点受宠若惊地道：“感觉还可以，毕竟是第一次，经理也说不错。”

　　孜伶珥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莫浩彦道：“总体来说，的确不错。但我问得是，你这次洽谈中，究竟有哪些不足。”

　　“……”看着孜伶珥认真的神色，莫浩彦也严肃了起来。思考了良久，莫浩彦才道：“经验不足，在应对时不够沉稳。”

　　听到莫浩彦的答案，孜伶珥叹了口气：“你还是不明白。我就直说了。我只讲一次，以后不会再讲，能领会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莫浩彦看向孜伶珥眼里，多了丝请教。

　　“首先在这次里，前期工作做得很足很认真，面对程展鸿时也有足够的自信，没有怯场。但是你犯了几个很大的错误。”

　　听到这里，莫浩彦不禁正襟危坐。

　　“第一，你暴露了你的身份背景。并不是让你隐瞒，但不应随意暴露出来。或许你以为莫氏集团少爷这个名堂很好用，这个在平时或许还可以，但在商道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在这个洽谈中，对方紧紧抓住了你这个身份对你进行攻击，让你无反驳的余地。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经验，还是可以反击的，但你只是个新手。”

　　“你以为的优势，往往其实是你的劣势。你以为你暴露了你的优势，其实你是把自己的劣势告诉了对方。”

　　“第二，你定位不准。你在莫氏集团里工作，即使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也应该把自己的定位定位在莫氏集团上。这是你的骄傲，也是你的筹码。你要明白，对方不过是一间小公司，残酷点说，他根本没有绝对的筹码来和你谈判，而你有绝对的筹码。正因为你没有定位好，所以在整个洽谈过程中，你把自己定格在了一个和他平行的位置上。你应该要明白，这次的合约，他只有提出自己意见的份，却没有修改合约内容的份。”

　　“如果你定位好了，你就会偶尔摆出强硬的姿态，而不是一味的商量。商量只是表面上的，其实你早已掌握‘生死大权’。”

　　“第三，谦虚的姿态没做好。或许你有骄傲的资本，但在洽谈中，适当的谦虚是必须的。举个例子吧。当程展鸿提到你是莫少爷时，你可以谦虚地道出自己这个少爷现在也不过是个小职员，啥权力都没有。如此一来，后面他就不能再死死抓住这点来对你进行攻击。”

　　“第四，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孜伶珥叹了口气，“你不该让我看那份合约。在我要看那份合约的时候，你应该进行阻止。”

　　“为什么？”前面，莫浩彦都心服口服，都最后这条，他是真的不明白了。

　　孜伶珥郑重地看向莫浩彦：“我不是你们公司的人，也不是这次合约洽谈的项目组成员，更不是负责人。这三不是，就足够你阻止我翻看合约。合约是很重要的文件，有些合约是不能给别人看的，你要养成这个习惯。”

　　莫浩彦沉思，消化着孜伶珥的话语。孜伶珥看着莫浩彦的眼里，充满的复杂的情愫。

　　良久，莫浩彦终于抬眼看向孜伶珥，认真地道：“我明白了，你说得对，这些都是我要注意的。但有一点我不同意，就是最后一点。”

　　“浩彦，你……”

　　“你先听我说完。我同意不能让人随意翻看文件，但对你，我不会阻止。”

　　“……”孜伶珥皱起了眉，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莫浩彦打断了。

　　“我不要瞒你什么，如果你想知道，那就翻吧。我相信你，但也要你相信我。所以我不想也不愿阻止。”

　　“……”

　　孜伶珥看向莫浩彦的眼里充满了震惊，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样子。

　　看着如此秀色可餐的人儿，莫浩彦低笑了一声，倾前吻住了孜伶珥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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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鹰堂总部

　　孜伶珥倚靠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这几年不曾变过的总部，物是人非。几年前，当她站在这里的时候，曾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信誓旦旦效忠。今日，她坐在这里，心里早已没有了希望和期待，有的只是明哲保身和争夺，早已失却了当初单纯的感觉。

　　当初，因为不忍一个生命就此消失，作了千般工作，冒着危险保住了冯妮。当初，因为不忍一个生命因犯错误而变得餐前，作了千般保证，冒犯众人保全了傻威。当初，因为不忍一个生命因另一个生命的离去而消沉，作了千般准备，冒着千夫指的罪名保用了斌佬。

　　而如今，因为与她作对，挥挥手，拿走了前公安局长的生命。如今，因为可能威胁到她，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就对那MCS袭击者下了杀令。

　　物是人非事事休，到底是谁改变了他们？

　　孜伶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她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白老大还没来。

　　皱紧了眉，怎么回事？

　　终于，门推开了，“哟，丫头久等了，老大刚刚吃药，晚了来。”白老大脸色依然的无血色。

　　孜伶珥笑着站了起来：“老大见外了，等老大，是丫头的本分。”

　　“哈哈，丫头还是那么会讲话啊！”

　　孜伶珥笑着没说话，知道白老大坐下后，她才礼貌地坐下。面对孜伶珥的礼貌，白老大是赞赏又感慨，名门出身之人果然与众不同。

　　孜伶珥顿了顿，问道：“不知老大的病，怎么样？”

　　白老大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还是那个老样子。”

　　“没打算去外国就医？”

　　白老大摇了摇头，道：“以后再说吧。”

　　孜伶珥点了点头，她知道白老大的顾虑。事实上，龙鹰堂现在这种情况，也实在走不开。

　　“不知老大找丫头，有什么事呢？”孜伶珥选择了单刀直入地询问。

　　听到问话，白老大认真地看向孜伶珥：“丫头记得上次老大说的话吗？”

　　孜伶珥闭了闭眼，道：“记得，老大想发展费狼。”

　　“你好像并不支持。”

　　孜伶珥笑了：“我为什么要支持？我只是不反对而已。我是敬重老大，才不反对。如果老大希望丫头帮助费狼，那老大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白老大看着孜伶珥，眼睛不曾离开，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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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孜伶珥来到自己的车前，回头，略有深意地看着总部。

　　老大，别怪我，我也只是在自保而已。

　　孜伶珥跳上了车，飞快地离开了。

　　车变得越来越少，在一个阴暗的地方，露出了一人……

　　孜伶珥喜欢飙车，因为喜欢那刺激的感觉。她一向飙两种车，一种是摩托车，另外一种就是跑车，也就是现在这辆。

　　“哧……”一声奇怪的巨响。

　　孜伶珥皱起了眉，是车胎！

　　“哧哧哧……”声音越来越刺耳，车也越来越不平衡。

　　“哧！”孜伶珥险险地拐过一个弯，也终于停了下来。

　　开玩笑！到底怎么回事？

　　孜伶珥暗骂了一声，就call人过来了：“陈sir？”

　　“孜姐？怎么了？”

　　“我车在路上停了。”

　　“什么？”

　　“过来……”

　　“这种事找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交警！”

　　“我没够18岁，不找你找谁……”

　　“……”

　　电话很快就挂上了，陈亦呈也正赶过来。趁这时间，孜伶珥走下车，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仰头看天，这是怎么回事？

　　陈亦呈的车很快就来了，走下来的人可不止陈亦呈一个，还有一个人——潘智安。

　　孜伶珥吐了吐舌：“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陈亦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找他来顶罪找谁啊？”

　　孜伶珥不服气：“我那么多兄弟……”

　　“别提你那些兄弟！我现在是公安局长，能和他们在一起吗？！被别人看到，去厅里告发，我就完了！”

　　孜伶珥不服气地鼓起脸颊，看得潘智安笑了起来：“没关系。”

　　这时，交警也来了。

　　“她怎么样了？”孜伶珥挨着陈亦呈的车，问潘智安。

　　“还是那个样子，你不去看看她？”知道她是在问自己的妈妈，潘智安笑着答道。

　　孜伶珥摇了摇头：“不去了，免得她看到我生气。”

　　潘智安笑了笑，没说话。

　　“病呢？医生怎么说？”孜伶珥又问道。

　　“还是那个样子，能拖一天是一天。”

　　“……”

　　“……”

　　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孜伶珥的声音又响起：“辛苦你了。”

　　潘智安拍了拍孜伶珥的小脑袋：“你也辛苦了。”

　　“……”孜伶珥眼睛瞄了一下陈亦呈那边，继续问道：“你认识秋婧？”

　　潘智安愣住了：“秋婧？”

　　看到潘智安一脸不解的样子，孜伶珥也奇怪起来了：“我那天还听她叫你爸……”潘智安不认识秋婧？不可能！可潘智安不可能欺瞒她的啊！

　　“啊！你指蕊芳？”

　　孜伶珥呆住了：“蕊芳？你那在前妻那的女儿？”

　　“嗯，她一直跟她妈妈一起。”

　　“何蕊芳……”孜伶珥像发现了什么般，眼神锐利地看着前方。

　　那边的情况终于出来了。

　　“是意外。”这是交警勘测，得出的结果。

　　孜伶珥皱着眉，听完了交警报告的情况。

　　这个状况怎么这么熟悉？

　　想起来了！

　　那前公安局长也是这个状况！

　　孜伶珥危险地眯起眼，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白老大就是其中一个！这么说，要么就是白老大亲自动手了，要么就是白老大告诉了费狼这件事，费狼对她动手了。

　　不管是哪一种，肯定和她的不合作有关。

　　难道刚刚的会面只是试探？

　　如果合作，则无事。不合作，则索命。

　　不对！

　　应该只是警告……

　　不合作者，如前局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