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计(原稿)》墨清寒

54、第五十三章--这就是社会

　　Black Bar

　　斌佬和傻威面面相觑地看着沉思中的孜伶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孜伶珥说话了：“再给我弄一份方正和秋婧的详细资料。”

　　“又弄？上次不是已经弄了吗？”

　　“要更详细的，然后找侦探跟踪他们，每天报一次上来。”

　　“……”傻威愣了下，道，“是的，孜姐。”

　　“斌佬，”孜伶珥看向斌佬，道，“公司那边，凡是和周氏集团有关的生意都多加留意一下，别出什么事故。”

　　“啊？发生什么事了？”斌佬惊讶地道。

　　孜伶珥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才道：“我貌似惹上麻烦了。”

　　“嗯？”

　　“方正和秋婧，可能就是周综强派来对付我的。”

　　“他为什么对付你？”

　　“因为我不听话吧……”

　　“啊？”

　　“记得那个传言吗？焚帮李爷是周综强表弟那个传言。”

　　斌佬和傻威同时惊呼了一声：“不会是真的吧？”

　　孜伶珥耸了耸肩，道：“谁知道。”

　　斌佬脸色沉了下来，想了一会，才道：“孜姐的意思是，周综强要对付你，可能是因为帮派上的事？”

　　“当然不止，不过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们。如果那个传言是真的，周综强就能从三方面来对付我了。一是帮派上，二是公司上，三是名利上。”名利上，娱乐圈！

　　“那，方正和秋婧是属于哪方面的打击？”

　　“这说不准，可能是名利上吧……”

　　沉默了一会，孜伶珥才道：“瓶姐那边怎么样？”

　　傻威摇了摇头，答道：“不太顺利，那边的人有心刁难。”

　　“怎么会这样？”

　　“唉，还不是利益的问题，总谈不好。”

　　孜伶珥看向了窗外：“这么说，瓶姐回来的日子又要往后推了。”

　　“那人怎么样？”

　　傻威搔了搔头，似乎非常棘手：“死不开口。”

　　孜伶珥顿了下，叹了口气：“杀了他，尸体别人让发现。”

　　斌佬闭了闭眼：“杀了他，就什么都问不出了。”

　　“不杀，也问不出什么。”

　　“起码还有希望。”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这么危险的人，不能收为己用，留不得。”

　　“我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自己人都退走了后，单人匹马地闯进来。明明知道孜姐你就在里面，他就这么不怕死？”

　　孜伶珥顿了下，沉默了会，才严肃地道：“难说。以他那天的实力，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拦得下他。如果那天不是浩彦出手打晕了他，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他有全身而退的实力，也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斌佬和傻威顿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会是谁派他来的？”

　　“不知道，可能的人太多了。焚帮、费狼、周综强，还有一些我们未曾注意到的敌人。”

　　斌佬瞪了孜伶珥一眼：“你得罪那么多人干嘛？！”

　　孜伶珥无辜地道：“我也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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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宅

　　“爸。”莫浩彦敲了敲莫葛楠书房的门，唤了声。

　　“进来吧。”慈祥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

　　莫浩彦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后，把门关上，才正面对着莫葛楠。

　　“有事？”莫葛楠慈爱地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子。

　　莫浩彦想了想，看向莫葛楠，道：“伶珥说，是周叔叔派她来接近我的。”

　　莫葛楠顿了下，面不改色地道：“然后呢？”

　　“是为了破坏我对琦玟的迷恋，让我顺利和周琦莛完婚。”

　　莫葛楠看着莫浩彦的神色，叹了口气：“你介意了？”

　　莫浩彦眼里闪过受伤，诚实地道：“是的。”虽然不放弃对孜伶珥的感情，可不代表他不受伤。面对自己敬爱的父亲，莫浩彦是完全相信和放心的。

　　“是为孜伶珥受伤害，还是为周叔叔受伤？”

　　“都有。”

　　莫葛楠笑了笑，道：“孩子，这说明了两个事实。你喜欢上了孜伶珥，所以你受伤。你也尊敬你的周叔叔，所以你受伤。”

　　“是的。”

　　“那现在你知道了这件事，对孜伶珥，你打算怎么办？”

　　说起孜伶珥，莫浩彦脸上打破了进来后一直的面无表情，浮现了温柔的笑容：“继续和她一起。她选择告诉我，证明她不打算继续欺瞒我。这，我高兴还来不及。”

　　“她是□□中人。”

　　莫浩彦这时看向莫葛楠，眼里满是紧张和小心：“我不介意，爸你呢？”

　　“你和她在一起，很危险。”

　　“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她！”

　　“和□□人在一起，可能会毁了你名声，在商道上的路也可能因此坎坷，或者更严重一点，被破坏。”

　　莫浩彦沉默了一下，认真地看着莫葛楠：“这些困难和挫折，我愿意尽全力去克服。”

　　“就为了和孜伶珥在一起？”

　　“为了幸福。”

　　“你又怎么知道，和孜伶珥在一起就一定能幸福呢？”

　　莫浩彦笑了：“我不知道和伶珥在一起是否一定幸福，但我知道，放弃能和伶珥厮守终身的所有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

　　“值得吗？”

　　“只要伶珥也有心，就值得！”只要孜伶珥对他也是有感觉的，那所有困难和挫折，都是值得的。

　　莫葛楠看着莫浩彦，看得莫浩彦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的时候，才道：“很好，有自己的选择，这才是我莫葛楠的儿子！”

　　“爸？！”莫浩彦不敢相信地惊呼一声。

　　莫葛楠笑道：“只要是我儿子深思熟虑后的选择，爸都会支持。”

　　“爸！”这次，莫浩彦是真的惊喜了！没想到，莫葛楠会支持他！

　　“至于你周叔叔，”莫葛楠话锋一转，莫浩彦也沉默了下来，“这不是你在学校里能明白的事情。社会上的利益，是驾驭在亲情、友情和爱情之上的。为此所使出的手段，恐怕可以和□□相提并论。”

　　莫浩彦迷惑地看着莫葛楠，似乎想弄明白这些话。

　　“有时，你甚至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然后自己摸摸伤口，自己让它愈合。”

　　“爸？”

　　“爸为什么从未看不起过□□中人，就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是生活在社会上的人，面对生活，我们选择了不同的生活方式；面对现实，我们都是千疮百孔的人，我们都曾经跌倒过，都曾努力站起来过。”

　　“这个社会上，没有人天生就是王侯将相，也没用天生的等级之差。如果没有能力，即使天生拥有众多的资本，最后也会一败涂地。如果有能力，即使一无所有，最后也会笑得最灿烂。只有能力，才是产生等级之差的原因。”

　　“对孜伶珥，爸是尊敬的。她有能力管理龙鹰堂大小事务、有能力坐稳四小姐这个位置，证明她能力不俗。在她进入□□到今天的过程中，她遇到的困难和挫折肯定不是你能想象的，但她以她年幼的年龄克服了一切，意志力很强。如果她不在□□上发展，也会闯出一片天空。只是机遇只给予了她在□□上的发展，所以她才会成为□□中人。”

　　“为此，孩子你首先你纠正一个观点就是：你和孜伶珥出生那一瞬间，是平等的。在她进入□□之前，你由于天生的优渥资本，也就是你家族给你带来的财富，使你比她优秀。但从她进入□□后开始，她就开始超越你了。因为她懂得了在这个社会生活的本领，也掌握了能力和资本，所以她比你优秀。而现在的你，还是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在与社会隔绝的学校里懵懵懂懂，所以现在的你并不懂得在这个社会生活，即使你掌握了资本，却没有能力。”

　　莫浩彦皱起了眉头，消化着他爸爸对他的教诲。

　　“如果你真想做到你刚刚所说的，保护孜伶珥，那么你首先要超越她，比她优秀，这样你才有资格说保护，这样你说出来的话才能让人信服。”

　　听到这段话，莫浩彦恍然大悟地看着莫葛楠。难怪孜伶珥从未把他的诺言放在心上，难怪孜伶珥就是不肯让他保护她，原来是因为这个！虽然之前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但从莫葛楠口中说出，却给他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所以同样的问题，也就是你周叔叔的事，你会黯然伤心，可孜伶珥却会是在想如何应对了。”

　　莫浩彦目瞪口呆地看着莫葛楠，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爸，那我该怎么办？”

　　莫葛楠笑道：“你拥有无人能及的资本，那就培养能力吧。”

　　“怎么培养？”莫浩彦不解地道

　　莫葛楠看了看手中的文件，笑道：“快放假了吧？到爸公司来实习吧，见见世面也好。”

　　莫浩彦眨了眨眼，应许了下来。

　　“爸，我还不明白，周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联婚不代表就完全保险啊？只要利益相同，即使没有联婚，也是可以永远合作。如果利益不同，即使有联婚，也未必走得下去！”

　　莫葛楠摇了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利益同时相同的公司会有很多，也就是合作对象会有很多。这时如果多了联婚关系，那我们优先的合作对象就会是他们。利益不同的时候也是会有的，当利益不同时就会互相攻击。此时如果多了个联婚关系，那我们就会放弃首先攻击他们，使他们利益受损。”

　　绕了大半圈子，莫浩彦总算听明白了，就是联婚的好处比不联婚多得多。

　　“那为什么会是周琦莛呢？周叔叔明明知道我和琦玟青梅竹马，为什么还选择周琦莛？”

　　莫葛楠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靠在了椅子上，道：“可能他还有其他目的，而这些目的是琦玟做不到的，只有琦莛才能完成。”

　　“什么目的？”

　　莫葛楠笑了：“你爸又不是神机妙算，又怎么知道呢？不过肯定的一点就是，谋得是莫氏集团这个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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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宅

　　灯火通明下，周综强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她告诉了浩彦？”

　　一旁的人，答道：“是的，从浩彦的话语中，他知道了。”那人声音细腻、温柔。如果灯光昏暗，你还可以去猜一猜她是谁，只可惜现在时灯火通明，所以你不用猜也能看到她是谁了。

　　秋婧！

　　“嗯，本来还想留她们母女一命。不过现在她破坏了我的计划，看来还是除去算了。这么不听话的人儿，不要也罢。”

　　秋婧扯了扯嘴角：“她是你女儿。”如果让她班上的同学看到她此时的表情，恐怕也认不出来。

　　“又如何，碍我大事者，均留不得。”

　　秋婧顿了顿，没有接话。

　　“那，就实行那个计划吧。呵呵，你别太仁慈，不忍心，下不了手喔！”

　　“反正她是你女儿，你都能忍心得下，我干嘛忍心不下？！”

　　“也对，你和她本来就有仇，你又怎么会忍心不下。”

　　秋婧没有说话，见对话也差不多结束了，就起身准备离去。

　　“忤逆我的下场，你是看到的，孜伶珥就是一个例子。为你家里人想想，潘智安和潘凯娜对吧？别像孜伶珥哦，她妈妈还在医院躺着呢。”

　　秋婧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无情的男人：“她曾经是你的女人，你的情人！”

　　周综强好笑地看着秋婧：“现在不是了。”

　　秋婧脸色有点难看，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的不放过的人，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