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正文4.17 ...
-
【当痛苦超越极限，人们往往就会自我欺骗。】
斯内普再次在课堂上遭遇金夕的时候，金夕不仅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反而连麻木的表情也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时每刻都维持着的一脸温和的笑容。她用着这副不变的表情应对着每一个人，对斯内普也不例外。
比如斯内普刚踏进教室的时候，金夕就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斯内普教授，下节魔药课需要的材料我都已经分好类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了，火柴也都分发到每一张桌子上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
斯内普被金夕灿烂的笑容惊得微微震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地回答了一声：“恩。”
“啊，对了。熬制魔药的步骤还没有写到黑板上。我的记性真是太差了，我这就去写上。”在斯内普还没说话的时候，金夕就大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兴匆匆地朝着黑板走去。
除了表情发生了变化，斯内普敏锐地注意到金夕今天还化了妆，她的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尤其是眼睛下面的位置显得异常的白。
“你昨天还是失眠了。”就算对女士的化妆品不甚了解，斯内普也懂得化妆品最基本的作用就是遮掩瑕疵。
金夕握着粉笔的手微微停顿，随后自然地转身：“哈？斯内普教授您是在关心我吗？非常感谢您！不过我的失眠已经完全好了。昨天是我把自己的体制想得太过悲观了。人累了自然就需要睡觉，怎么可能会有人永远失眠呢？哈哈，昨天我可是睡得非常沉呢！”金夕笑得越发灿烂，八颗整齐的牙齿展露着洁白的光华。
对金夕的话，斯内普既没有表示出赞同也没有表示出反驳。于是金夕继续回头写着板书。
有的时候，谎言太过漏洞百出，反而会令人产生一种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揭穿的感觉。斯内普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过只要金夕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授课，斯内普还是抱持着互不干涉的立场。对于金夕会做出这种改变的原因，他能感受到金夕有对自己疏远的倾向，但也不愿意去深思。
那堂课上，学生们都感受到了金夕教授非同一般的热情。只要有同学的操作出现失误，金夕就会立刻上前微笑着纠正，这堂成为了开学以来魔药完成率最高的一堂课。学生们联系从学长学姐那里得来的消息。于是有关金夕教授的流言后续更新成了男方已答应奉子成婚，金夕教授婚期将近的升级版本，而其中男方的最大可能性仍旧还是斯内普教授。
这周五晚上惯例的补习时间，金夕的办公室内，气氛有些诡异。德拉科抬头瞄了一眼金夕，再迅速低头；再抬头瞄一眼，再低头；重复了五六次之后，他终于忐忑地开口了：“金夕师傅，您肚子里的孩子是斯内普教授的吗？”
和德拉科单独相处的时候，金夕倒是恢复了平常面瘫的表情。听到德拉科的问题，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反问：“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这种无稽之谈的？”
本来万分确信的德拉科因为金夕过分淡然的回应而开始产生动摇，他皱着眉纠结地补充：“是樊口口在到处宣扬的。虽然她也没拿出什么确凿的证据，但她说得非常斩钉截铁，学校里还是有很多人相信了的。我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师傅您在学校就属和我教父接触最多，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德拉科之所以那么轻易地就把樊口口出卖了，金夕的威慑力是之一，他对于樊口口的反感也是占了很大的比重。如果金夕肯把答案告诉他，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金夕觉得被他的问题冒犯了而生气，也会把矛头主要都集中到谣言的制造者樊口口身上，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只不过现实总是会或多或少地偏离原先的计划。德拉科注意到，在他说出“樊口口”的名字的时候，金夕非但没有沉下脸色，反而在眼神中透露出了无奈的意味。
“德拉科，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
因为事先模拟过金夕和自己的对话，德拉科胸有成竹地搬出了早已想好的理由：“当年我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大人答应了教父大人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换来斯内普教授同意成为我的教父。其中有一条就是如果斯内普教授有了孩子，我的父亲也将成为那孩子的教父，同时默认其为马尔福家族的一员，给予其贵族身份。所以师父大人，只要您承认了您肚子里的孩子是教父大人的，那对他的未来可是非常有利的哦~”德拉科双目放光地望着金夕的肚子，就等着她立刻承认了。
虽然和卢修斯•马尔福没有过接触，但是从樊口口的描述里，金夕记得他是个绝对不会吃亏的铁公鸡，对自己身上的任何一根毛都有着视同如生命般的执著。所以要说马尔福会和斯内普签订不平等条约金夕是不相信的。不过约定互相成为对方孩子的教父还是满有可能的。只是德拉科会冒着被自己加大训练力度的风险来询问此事还是挺令人费解的。
金夕自然而然地替德拉科想出了一个解释：“是你的父亲派你来问的？”
“恩啊，师父大人，你就承认吧，我一定会把他当自己的亲弟弟或者亲妹妹一样对待的！”
金夕对德拉科的认识又有了些许改变：‘原来德拉科这么希望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啊，大家族的生活看来确实是很寂寞。’
出于同情，金夕的答复缓和了很多，她一手摸上自己的腹部：“这里面的孩子，确实不是斯内普教授的。所以你和哈利他们都不要再继续相信那些无聊的谣言了。”
“不可能！除了教父，我完全没有发现师父你和其他男人有过接触！除非师父你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德拉科一副难以信服的神色。
见德拉科难得的坚定，金夕也有些苦恼了。在霍格沃茨里如若不是必须，她一直尽量减少和人接触。确实就如德拉科所说的，她接触过的成年男性除了斯内普，那就只有……
金夕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邓布利多。”
每次从金夕那里特训回来，德拉科总会有种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会再打击到自己的神经的自信。可是往往这股自信，总是会在下一次和金夕的见面里被深深地打破。如此往复循环，从未有过例外。
德拉科饱经摧残的心灵再次在金夕的打击下先是石化，然后碎成了粉末。同时办公室的门外传来了“咚——”“咚——”两声巨响。
金夕警戒地迅速打开房门放出了显形咒，不过并没有猜测中的人影出现。关上房门后的金夕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施展了一个静音咒。而德拉科也在这一过程中恢复了正常，他忍不住扭曲着一张脸压低声音腹诽道：“邓布利多真不愧是巫师界最伟大的白魔法师。我果然还是最讨厌他了！”
德拉科的腹诽没有逃过金夕的耳朵，再联系到刚才门外的两声巨响，金夕有了她的推断：“德拉科，今天的特训时间因为你八卦些无意义的小事的关系，已经浪费了很多，为了把时间补回来，今天所有的休息时间全部取消。”
德拉科听到此话之后双手紧紧地托住脸颊，脸上的表情就和世界名画《呐喊》里的如出一辙。
午夜12点，德拉科终于特训完毕被放出了金夕的办公室。
“德拉科，你出来啦。”空荡荡的走廊里，哈利突兀地出现并且冲到了德拉科的眼前，不过德拉科并没有一丝受到惊吓的神色。
德拉科一手撑着墙面，虚弱中带着点开心地回道：“是啊。哈利你一直等我到现在吗？你可以先回去的，我们的事明天再说也一样的。”
哈利害羞地绕了绕后脑勺：“没有关系的，既然是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走。对了！罗恩也还在的。”哈利说着回身走到他刚才出现的位置，做了个掀开布帘的动作，他的手里瞬间多了一件黑色的魔法袍，同时在刚才空无一人的墙角露出了一只歪倒在地上、睡得口水直流的红毛小子。
德拉科厌恶地看着罗恩不雅的睡相，他走上前使劲全力地将罗恩一脚踹醒：“蠢蛋，在又硬又凉的地板上都能睡得那么香，果然是穷惯了。”
痛觉迟钝的罗恩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面前的德拉科和哈利，终于清醒了过来。记忆回复，罗恩露出得意万分的神情，自认为很有模仿天赋地也想效仿下德拉科最常用的鼻孔看人之势，只不过他的鼻子都快朝到天上去了：“哈哈哈！德拉科，我就说金夕教授的孩子肯定不是斯内普的吧。金夕教授情愿选邓布利多也不要斯内普。哈！斯内普那副阴沉恶毒的样子，果然根本不会有人受得了的。怎么样，你该履行你和我的赌约了吧？相信作为一名贵族，是不会做出赖账这种耍无赖的事情吧？就算你要赖账，我还有哈利做我的公证人！”
德拉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一拳打上罗恩那张笑得极度猥琐的脸将他抽到月球上去。不过贵族的修养让他忍了下来。自从遇上罗恩之后，德拉科总是会冲动地做出一些事后令自己后悔莫及的蠢事，可是偏偏每次都不能控制自己。本以为这次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好好地让罗恩吸取教训了，没想到最终输的竟然会是自己。
德拉科气到内伤地咬着牙道：“不就是完成一件你说的事吗？有什么你这穷人做梦都像实现的愿望我就当是施舍地帮你完成吧。”
“哼，你以为光有金钱和权势就能买来一切吗？”罗恩被德拉科鄙视的眼神看得恼火了，“我绝对要想出一个好点子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罗恩低头沉默地苦思了半响，时间久了，德拉科也渐渐有些不安了，怕他真想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惩罚。德拉科询问地看向哈利，但是哈利也只能摊开双手表示爱莫能助。
罗恩突然大力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兴奋地高喊：“我想到了！”罗恩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上下打量了德拉科几遍，只把德拉科看得鸡皮疙瘩满身。“德拉科，我要你……”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正文4.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