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正文4.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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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讥讽地笑了：“我不帮你研制孕妇专用的安睡药剂也没关系？”
“额……”金夕当然不可能答应。她挣扎了片刻抬头学起了哈利牌星星眼：“斯内普教授，我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眼睛看上去颜色更漂亮才带隐形眼镜的。摘下来的话会变得很丑的，绅士是不应该强迫女士的。”
偏偏斯内普在这一点上不是一般的固执：“你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安睡药剂或者不脱眼镜，二选一！”
金夕平静地注视着斯内普，心脏开始剧烈地抽疼起来，她压制着自己的嗓音使其维持平稳：“斯内普教授，你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你清楚我的名字吗？你在期盼着什么？”
斯内普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恼怒，自己还没有发觉的小心思，金夕竟然会比自己更快注意到，而且评判得一点不错。他只能用嘲讽来掩饰：“怎么，莫非金夕小姐是巫界某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爱女？那我以前可真是多有冒犯了。只是巫师界脱离君主制可是已经很久了呢。”
金夕深吸一口气：“那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了。”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金夕的声音里带上了颤音，只不过很快就被她掐断了。因此只有她自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就这么在斯内普的面前先掰开左眼摘下了左边的隐形眼镜，接着是右边的。双手分别捏紧了一片黑色的变色瞳片，金夕缓缓地对着斯内普的方向抬起了头。
金夕原本的眸色暴露在了斯内普的面前。那是清澈的绿色，和哈利的眼睛如出一辙的绿色。此时的金夕，除了黑色的头发，已经和莉莉没有了其它区别。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斯内普还是被摘下眼镜的金夕震慑到了。他情不自禁地就对着金夕的脸颊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触摸她。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百倍。看着斯内普的手一微米一微米地离自己越来越近，金夕受到蛊惑似地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斯内普的手落到自己的脸上，直到她听到斯内普的嘴里模糊地吐出了“莉莉”两个字。
“啪——”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金夕大力地打落了斯内普伸向自己的手。惊醒过来的斯内普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不发一语。
“我突然很想睡觉了，谢谢斯内普教授你帮我治好了我的失眠症，我回房了。”金夕说着迅速翻身下床。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可靠性，她还伸了个懒腰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斯内普第一次看到金夕的脸上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且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神情。至于后面奉送的那个哈欠，就和以前看到金夕刻意装出来的表情一样，还是假得要死。可是就连傻子都能想明白的吧，此时金夕真正的心情绝对不该是喜悦。
斯内普没有健忘症，他当然还记得自己刚才恍惚下对着金夕脱口而出的名字。他同样记得金夕在第一次拜访自己时候说过的话。如果就这么让金夕走了……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自己：那么对方和自己的关系一定会……无可挽回。
可是最终，斯内普的尊严还是让他什么话也没说，无声地看着金夕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刚关上房门，金夕就侧身贴着门边的墙壁滑坐到了地上。即使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她也已经习惯了安静地悲伤——只流泪，不出声。她垂着头，睁大着双眼，无声地哭泣。泪水很快就打湿了前襟。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行动。她从裤子的口袋深处摸出一张黑白的照片。上面穿着斯莱特林院长服的斯内普意气风发地笑着。从背景上可以看出，那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刚打了一场打胜仗。
金夕忍不住将指尖轻抚过照片上男人的脸，怀念着男人的笑容。然后突然捏紧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利落地将照片从上至下一撕为二，再将碎片重合继续重复这一动作，直到照片碎到再也撕不开。照片上的男人随着金夕的动作一点点地被分割，美好的笑容变得破碎不堪。
虽然照片已经小到轻易就能从指缝间溜走，但是金夕在快速撕开的时候却谨慎地确保着每一片纸片都被牢牢捏紧在手心里。她将右手的纸片小心翼翼地转到左手，和左手原先的纸片汇集成了一小团。细碎的纸片就好似冬日里洁白无瑕的雪团。
金夕专心致志地盯着左手手心里的纸片，甚至因为过于专注而忘记了流泪。她慢慢地抬起右手捏起一小撮纸片，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然后再重复这一过程，直到手心里的纸片一片不剩。人类的牙齿毕竟不是刀片，再尖锐也切不开纸片，金夕与其说是咀嚼，其实只是用口水把纸片浸软了之后再硬吞下去。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她自己体会得清楚。
金夕对着空荡的房间沉默了好一会。“你看，我都恨到想把你吞吃入腹了。”金夕自语到一半双眼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落泪：“那我，不要再继续爱你了，你也可以少了一个恨你入骨的人，你说，好不好？”
只说了一半，金夕的话音里已经带上了压抑的抽泣声：“可是，谁才能教会我，怎么样才能不再爱你呢？”
金夕的抽泣声大了一些，她的双手分别捏紧了垂落在自己脚边的衣角：“我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不爱你呢？”
“唔~我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不爱你呢！”
“唔啊~我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不爱你呢！”
金夕的问话一声高过一声，喊到最后，她终究是放开了一切，大声地哭了起来。虽然她仍记得在哭泣的时候，要把头埋进自己的双腿来掩盖自己的哭声，但毕竟，她还是哭出声音了。
有人说，男人会哭，是代表了真爱；而女人会哭，是代表了决心放弃。金夕的愿望从来都只是拯救斯内普，并不包括爱上他，那是她的计划之外。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正文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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