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同之故人来》然心

8、第8章

　　数日后，银瓶带着冬冬去一所小学，为冬冬办理入学手续，准备在此等一个人出现。

　　银瓶一个人走在路上，冬冬正在上课。当银瓶正要过马路时，一辆车突然停下，吓了她一跳，侧头望去对上山本一夫的眸，愣在原地。

　　山本一夫轻哼了声，HERMEN微微皱眉，正欲叫车前的女人让开，虽然车前的女人是个美女，但BOSS生气，他定会受到惩罚，没心思去和美女说话。然而BOSS的举动，让他咽下想说的话，吃惊地望着BOSS。

　　打开车门，山本一夫下车走至准备转身的银瓶身前，笑道：“岳小姐，我们真有缘。”

　　“山本先生，抱歉！”银瓶道。

　　“没关系，岳小姐有心事？”山本一夫摇头道。

　　银瓶感觉心怦怦地跳，慌张道：“我侄女快下课了，我得去接她回家。再会！”走过马路，她似能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

　　山本一夫坐回车内，车再次开动，望着前方，山本一夫脑海中浮现出银瓶的笑，那被他压下的感觉再次出现，而且越来越强烈，这是他当年初遇阿雪时才有过的感觉。车子停在日东集团门口，山本一夫下车，步入集团。

　　“BOSS，你晚了二十分钟。”碧加从沙发上起身，笑道。

　　“中途出了点意外。”山本一夫将外衣取下，坐在总裁专用的摇椅上。

　　碧加笑着为山本一夫倒上一杯鲜血，递上。山本一夫笑着接过，用以解渴。对于BOSS说中途出意外，碧加立刻瞪了眼HERMEN。HERMEN郁闷不已，这不能全怪他，是那个女人自己走向马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交代你们的事，都处理完了吗？”山本一夫将酒杯放下，抬眸道。

　　碧加吐吐舌，摇头道：“没有，担心BOSS，哪有心情工作。”

　　“还不去。”山本一夫微微皱眉,严肃道。

　　办公室内，只剩下山本一夫一人，转动摇椅，面向玻璃处，望着香港的外景。脑海中不时闪过岳银瓶的身影，微微皱眉，这些日子总会出现错觉，自遇见岳银瓶，他仿佛感觉到阿雪回到自己的身边，那个香囊有阿雪的气息，这个问题困恼着他许久，直到得知未来到了香港，刚才再次遇见岳银瓶，那种感觉似比之前在日本时更为强烈，以至于他才会不自觉地走下车与岳银瓶对话。

　　学校门口，银瓶注视着不远处边走边笑的两个孩子，冬冬看见银瓶的身影，立刻对男孩说了句，跑向校门口处。

　　男孩追了上来，“岳姨，他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同学，叫况复生。”冬冬转身为两人介绍道。

　　“岳姨，你好！”况复生笑道，装出可爱小男孩模样，谁让眼前这个阿姨真如冬冬所说很美很美，见过后很难忘记的美人。

　　“你好。”银瓶淡淡道。

　　正在此时，王珍珍走过来，见是银瓶，上前与她聊了几句，今天看见隔壁新生冬冬时，珍珍没想到她们这么有缘分居然能在香港碰上。课间听隔壁老师在办公室里夸新来的学生岳冬晴很聪明，听说她之前是在美国学习过。

　　“我们得回家了，再见！”银瓶望了眼四周，接学生的家长差不多都走了。

　　“再见！”王珍珍点点头，凝视着银瓶的背影。

　　不知为什么她在初见银瓶时，会有她们早就认识的感觉，仿佛只要两人隔得距离近，她能立刻寻找到银瓶所在的位置，真是奇怪！她最初将这件事与小玲说，小玲说她定是在女校读书，和女生相处多的缘故。可珍珍却不是这样想的，她有一种感觉，她和岳银瓶认识了很久很久，感受到银瓶的悲伤，她会不自觉地为银瓶心痛。这种感觉不像是女生和女生之间相处太久而多出的感官？而是无法表达的奇妙感觉。

　　***

　　敲门声响起。

　　当银瓶打开门时，惊讶于未来的再次到来，淡笑地请她进屋。未来几日前见过真悟的场景，心里很不舒服。不知不觉来到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才动手敲门。

　　“给。”银瓶开心地递上未来喜欢的果汁，虽然不能和女儿相认，但她很高兴未来能主动来找她聊天。

　　入夜，未来答应留下暂住一晚，冬冬提前进屋睡觉，留下让她们母女单独相处的空间。银瓶将杯子递给未来，见未来眉头紧蹙似有心事。想开口询问原由，却不知已什么身份问未来的心事。

　　两人静坐在露天玻璃旁，望着外面的夜景。未来轻叹了口气，真悟来香港，说明爸爸也会来此，她一点也不想见爸爸，可是真悟自从变成爸爸的手下，爸爸叫他做什么，他绝不会反驳。未来不想见真悟，不想两人一见面，提到是将他们变成僵尸的爸爸。

　　“未来，你不快乐。”银瓶凝视她许久，轻声道。

　　本以为未来没有听见，那句极轻的话语飘进未来的耳。未来点头道：“是的，这样的活着令我很痛苦。”

　　“把心里的不快乐对着这夜空说出来吧！或许你会好受些。”银瓶安慰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我不能说出口，我讨厌我的爸爸，他不断地干涉我的人生，甚至......”甚至剥夺我死的权利，未来无法说出这个秘密。

　　银瓶凝视了她片刻，侧头望向玻璃窗外的夜空，叹道：“你为什么要恨你爸爸呢？他是给你一半生命的人，没有父亲不疼爱自己的女儿，他之所以干涉你，是他爱你的表现。每个父亲爱女儿的方式是不同的，或许他是用了你无法理解的方式。”

　　“没错，不能理解！如果不是他，妈妈不会死；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这么痛苦，我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他的狠心——拆散了我们。改变了我们，有情作无情。”未来眼角边滑下泪珠。最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伸手轻轻拭去女儿的泪，银瓶很想告诉未来，她的死和未来的爸爸没有关系，未来不能因此怪爸爸；她更想告诉未来，未来的爸爸这么做，只是害怕失去未来，拜毛小方为师，她明白了作为僵尸的痛苦。未来和一夫缺少的是相互理解，未来无法从她的死亡中走出，所以未来会恨一夫。

　　“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你的父亲，未来痛苦，那你爸爸就不痛苦了么？换作你是他，未来会怎样对待？”银瓶柔声道。

　　换作她是爸爸？未来愣住，茫然地望着银瓶，似乎她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休息吧！你现在很累，这个问题——你的心里早有答案。等你醒来，或许就会知道答案。”银瓶轻声道，未来的意识渐渐模糊，慢慢闭上眼，侧身靠入银瓶的怀中。

作者有话说

　　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