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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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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嘉嘉大厦,银瓶因昨夜的事,想一个人静静,担心冬冬一个人在家会偷偷跑出去。只好来这拜托未来照顾一夜那个小丫头。未来答应,下午去接冬冬,实则未来想多与珍珍碰面罢了。而这件事,让她们多一次见面的机会。
慢慢走过转角处,银瓶停下脚步,走进那间酒吧。之所以进入一间酒吧,只因其名——waiting bar,仿佛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酒吧内只有两个女人,一个穿白衣,一个穿绿色的衣服,银瓶看出她们的身份,望了眼酒吧里的摆设。
“你好,小姐。我们现在还没开业,门口挂了休息的牌子。”身着绿衣的女人笑着走过来。
银瓶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朝吧台走去,对吧台另一边的白衣女人道:“能给我一杯酒吗?一杯能让我忘却等待的酒。”前一句是对白衣女人说,后一句则是自己说,银瓶找了个位置坐下,知道老板娘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
“没有忘记等待的酒,只有心酒。”白衣女人端了杯酒放于银瓶眼前,坐于她对面道。
“心酒?”慢慢端起小酒杯,银瓶低喃。
喝下所谓的心酒,酒液慢慢滑过喉咙,银瓶眼前浮现出她与一夫相遇的场景。那时她正在去庙里为父兄祈符,在樱花林间遇见一夫,那时她误以为自己遇见坏人,由于两人靠得近,阿雪心里害怕,咬了山本一夫一口。待到口中有血腥味,抬头望向眼前的男子,他却笑望着自己,阿雪转身跑了。待三个月后,阿雪才知,那个问她名字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银瓶嘴角边露出淡淡地笑,转而又出现她死去后,在山本老宅中发生的一幕幕,眉头微蹙。最后一滴酒尽,银瓶放下酒杯,与白衣女人相望。
“你好,我叫白素素。你是我看过喝过心酒的人中,唯一没有醉倒的人。”白衣女人笑道。
银瓶旋转着酒杯,疑惑道:“醉?你确定这是酒?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酒味?再给我一杯吧!”没有一般酒的辣味,只有淡淡的苦涩。银瓶不喜欢,她确实需要让自己醉一场的酒,而这酒显然还不够让她醉倒。
“这位小姐,酒喝多了伤身,你真没醉吗?”青衣女人问道。
摇了摇头,银瓶淡淡道:“我姓岳。若是能醉,到是我希望的事。”抬手将酒杯递给白素素。
接过酒杯,白素素起身走进吧台,边倒酒边说:“岳小姐,如有能忘记等待的酒,你便不会来此,借酒消愁。”
“愁?不,这不是愁。我的愁会有解脱的一天,既知答案,又何来‘愁’字一说?只是过程非我所愿。你不也如此吗?就算有心酒,你也未必能醉。”说完,接过白素素再次递上的心酒,只是这次的酒有心酒亦有其他酒瓶。
“有酒未必醉。”白素素望着眼前的酒瓶重复道,隐约一小团白色烟雾朝银瓶飘去。
喝下心酒,银瓶眼中一闪过一丝不悦,酒杯旋转,杯子在空中平行旋转,冲破白色烟雾,朝白素素射去。白素素伸手接过酒杯,望了眼对面的银瓶,将酒杯放于桌面。双目紧盯着银瓶,不知在看什么,突然露出错愕的神情,收回目光,内心疑惑丛生。
“你是店主,我只是来买酒的客人。白老板该以待客之道相迎,不应查客人隐私。”银瓶手一伸,吧台中一只大酒杯飞入她手中,将酒瓶中的酒倒进酒杯里。
不理会望着她的两人,银瓶一杯接着一杯,喝得速度很慢。时间过得很快,当酒吧开始营业时,银瓶站起身,手拿着一瓶酒,将钱放递给白素素,转身走出waiting bar,慢慢步行回家,路上喝着酒瓶里的酒,银瓶脸上红晕,眼半眯着,当走到自己楼下不远地角落,头晕晕的,酒瓶脱手落地,手扶上墙,头跟着靠向墙,身子慢慢向下。
一双手撑住了银瓶的身体,山本一夫阴沉着脸望着眼前喝醉的人,他在此等了三个小时,怎也没想到岳银瓶会喝醉回家。
半眯着眼,银瓶望向山本一夫,笑道:“你是山本先生,你怎么会在这?我知道了,你很喜欢在我楼下转悠吗?别和我说为了女儿,未来根本不住这。”银瓶自言自语,只觉自己此时所见皆是她醉的假象。
说完,银瓶转身欲走进电梯,山本一夫握上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拦腰抱起银瓶走进电梯内。期间银瓶仍处于醉酒状态,手握拳轻捶抱着自己的男人,叫他放下自己。银瓶的手劲加重,山本一夫闷哼了声,黑着脸将银瓶放下,将她困在电梯内一角,凝眸不语。
对于岳银瓶,山本一夫只觉她有很多像阿雪的地方,因此过多的关注她。可是昨夜他想了很久,仿佛对眼前的女人,他不仅仅关注,银瓶留泪,他会有心痛地感觉,就像当初阿雪给他感觉是一模一样。六十年,自阿雪死后,山本一夫便少对女人动心,而眼前的岳银瓶竟让他有心动的感觉。
“山本一夫,为什么每次出现在我面前,你只是以未来作借口?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可说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出我想要的答案?”银瓶伤心道。
伸手抚去她的泪,山本一夫低头将她未说出的话含进嘴中,淡淡地酒味。银瓶慢慢闭上眼,将自己现在所发生的当作一场梦,手慢慢环上他的脖子。当电梯门打开,楼层住户不多,无人看见电梯里两人缠绵深吻。慢慢抬头,山本一夫望着靠在自己怀中闭眼的银瓶,轻叹了口气,抱起银瓶朝她家走去。走到门前,少了必要的开门,抱着银瓶直接穿门而入。
轻轻地将银瓶放躺于床上,俯身为她拭去泪痕,打开床头小灯,慢慢起身,正准备离开房间。手被银瓶紧紧握住,山本一夫回头望去。
银瓶只觉身处梦中般,本能的握住山本一夫的手,低声道:“别走,不要再走,不要走。”边说边流下泪,银瓶也不知道为什么,身处梦中,她也会看见一夫,只是他的背影,便会留下泪来。
坐于床沿,山本一夫低眸望着被她握着的右手,左手慢慢覆上银瓶的左手手背,当手触及到永恒心锁时,心锁内的淡光亮起,山本一夫移开手,无暇关心银瓶手上的饰物,银瓶慢慢睁开眼坐起身,望向山本一夫。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银瓶轻声道,右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颊,头慢慢靠近吻上山本一夫的唇。
本以为银瓶酒醒,正准备回答她提出的问题,银瓶便吻上来,两唇相贴,浅吻。山本一夫望着她的双眼,对于银瓶此举,心中甚为惊讶,昨夜她是排斥他的。正在此时,银瓶借用永恒心锁的力量,将山本一夫压在床上,加深此吻。
银瓶并未醒来,认为是心酒的后劲上来,她又看见一夫在身边,将心里所有的想念借着心酒给予的幻影发泄而出。泪慢慢溢出,低在山本一夫脸上,银瓶的脑海中竟浮现出他们转世后的每一世,相遇相恋,却无法白头偕老。只因罗侯死去诅咒,他无法进行葬月成为三界王者,圣女与天勇者万世相爱,终无法白头偕老。
银瓶半眯着眼,抬起头,淡淡一笑,手慢慢下移。既然是梦,那便让她放肆一场吧!当手被人再次握上,银瓶微微皱眉。
用力抽回手,瞪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山本一夫,不悦道:“山本一夫,既然在我这,就得听我,知道吗?”说完低头再次吻上山本一夫。
山本一夫不想背叛阿雪,但又对银瓶有异样的感情,心情复杂。这事发生太快,以岳银瓶现在的情况,显然未清醒,若明晨醒来,定会生气。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在他正准备用异能时,耳边似听见阿雪的呼唤,声音很近很近,忘了动作。
“一夫。”银瓶柔声道,声音很轻很轻,一遍一遍的呼唤,伸手脱去身上的衣服。
柔和地月光透过窗射入屋内,一夜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