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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是哥们?还是暧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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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在公司前台报了公出,拜访客户后我偷得一小时的闲暇时间。看看表,时间尚早,于是电话约了好友Ken出来坐坐。
Ken的全名叫苏肯,他是我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搭档,也是真心诚意帮助我的人,他是工作上的好伙伴,也是我人生路上的一盏明灯,在我被唾弃为弃妇的时候,他还多次作为追求者挺身而出为我解围,只可惜,我俩虽然合拍,几年来却始终未能查出火花。不过,每当需要他的支援时,他还是很好用的。
Ken有一副好身板,宽肩、窄腰、六块腹肌,很Man的外形,一米八二的身高,走到哪里回头率都很高。我坐在咖啡馆的玻璃窗边,老远就看到他大步走过来,我笑着跟他摆摆手,他居然一眼就看到,很兴奋的跑过来,下午的阳光还很热力四射,照在他脸上,让他的眼睛眯起来,配上他的笑容显得分外有魅力,让跟他对面而行的姑娘忘了看路,碰到廊边的柱子。
这实在是很常见的戏码,我耸耸肩端起手边的冰咖啡轻抿一口,放下咖啡杯时,窗外人已不见,一之手在我身后轻拍。
又来这一套,这家伙每次都爱从背后吓人,次数多了我都已经麻木,对他的惊吓完全没有反应了。拿起手边的杂志,重重打了一下肩上那只毛手,毫不意外的听到一声哀嚎。
毛手缩回去,身边的沙发重重的下陷,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和一声捏起嗓子来的“悟空,你又不乖了。”怒瞪回去“对面坐去”,顺便踢他一脚。
这死孩子,总是喜欢这样挑弄我的敏感底线,这游戏能玩么?想当年,我刚工作那会儿,哈他帅气的外形哈的要死的时候,还曾努力了整整半年想换得他的青睐,可再努力也没让他有丝毫动摇,还用“把你当哥们”这种话生生粉碎了我的甜美梦想,只好死心了。此后我在他面前始终是以很哥们的心态自处,既然做哥们就做个彻底吧。
这死孩子却在一年前离开了我现在就职的单位,经营起自己的公司,而在他离职以后,我才发现,他在和我认识的前两年里,在我面前树立的谦谦君子的形象都是假象。后面这一年里,我认识的他才是真实的,原来他喜欢看漫画、喜欢吃零食、喜欢看电影、喜欢一切以前看似跟他距离很遥远的东西,尤其最近还喜欢扮猪吃老虎,总跟我近距离接触,如果是刚跟他接触,他的很多行为看起来几乎像是在追求我。
“今天怎么有空呼我出来?”Ken在对面的沙发上坐定。
“刚好有时间,我有没几个朋友,不找你找谁。”这么弱智的问题还要问,白问,给他一个白眼。
“干嘛对我抛媚眼?”
“这明明是白眼好不好,真是没营养的问题!你脑子最近进水了,还是被打击了?”通常他在我面前摆出这种自作多情的德性,多半是有什么不如意。我的神经已经被他锻炼的很强悍,即使有再大的风浪,我的神经也能承受的了,更何况是突发神经抽搐型的弱智问题呢。
“脑子没进水,打击我的人也近在眼前。”他往沙发背上一靠,一只胳臂搭在沙发背上,歪着头,眼神痞痞的看着我。
“你这是赤裸裸的挑逗哦,”我看着他的模样哭笑不得,早两年这样多好啊,我估计会两眼放光,扑过去把他吃干抹净,可现在我明白,我不是他的那口菜。“小心我把你吃了。”
“你也知道我这是挑逗?那你为什么还不上钩?”他摆出正经危坐的姿势。
我向天花板翻翻白眼,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
“说话呀,你光翻白眼我怎么知道原因。”
再翻他一个白眼,我无力的下滑已半躺的姿势靠在座位上。“大哥呀,你最近为什么总喜欢纠缠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不下三次了,三次!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明明白白拒绝过我了么。我干什么还要腆着脸再骚扰你。”
“呵呵,我现在允许你来骚扰我,也欢迎你来骚扰我。”
“大哥,都快到夏天了,怎么你的春天还没过完么?”
“哈哈,宁儿你太幽默了,我对着你还真是春心荡漾啊,你今天这身打扮是为了让我赏心悦目么?”
“少臭美了你,我是为了见客户。”
“说真的,要不咱们试试看,谈谈情说说爱?”他的表情少见的认真。
这家伙今天很不正常,莫不是吃错药了?又或者真受刺激了?想到这里我来了精神,“好啊好啊,我不介意跟你试试看,你这么好的条件,我不要白不要,说说看,你想怎么跟我谈谈情说说爱吧。”我坐在他对面,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模样。哼哼,你会作,我也会作,你就作吧,不恶心死你,我就不信叶。
他楞了一下,垂下眼帘,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然后,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起身,然后走向我。
我也愣了,他今天实在太反常,傻傻地看着他坐在我身边,傻傻地看着他把双手放在我的肩头,傻傻地看着他的唇越来越近。他、他、他居然吻我,还、还伸出舌头舔我。我瞬间石化了,嘴巴也因为太过惊讶而不受控制的张开。
感受着他的唇在我唇上辗转,感受着他潮湿温热又有点急促的呼吸,感受他在我口中灵活逗弄的舌头,我的大脑慢慢反映过来,这、这、这是赤裸裸的调戏,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一个祖国大好青年,一个坚定迈向辣妈行列的女青年,被视为哥们的人吻了,我怎么会有种身为玻璃或者蕾丝边的感觉?
耳边是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眼前是他因为血液流动加速变得微红的耳朵,我手上忽然有了反应,一把推开他,抓起身边的手袋,跳过他的腿,然后冲出咖啡厅的大门。
是的,我逃了,逃得狼狈,逃得仓促,却也逃的彻底。
逃的太快的我,没有看到他由惊愕变的餍足的表情,没有看到他笑的前所未有的邪魅,也没有听到他低低的那一句:“老天,原来我一直都弄错了。”
我不知道,某男这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回味这个在我看来一点都不美妙的吻;也不知道我在这一晚首度取代了某知名的AV女郎,成为某男性幻想的对象,并且长期占据榜首;更不知道,我的身影在这一晚一直伴随着某男亢奋的精神,直到凌晨某男才在身体的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