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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猖狂小三 ...

  •   对于要去深山老林中修炼这种事,我是绝对不热衷的,我一不修仙,二不成精,我只想活在城市中,就让钢筋混凝土把我的意志磨平吧,就让空气尾气天然气污染我的心灵吧!
      但是现在的形势看来,只有寄希望于何印澜下周很忙,没空陪我去,然而雷雪期订完行程的当下,我就听到他打电话给秘书说取消下周的所有预约。

      天哪,2012难道提前到了么!
      我想我真的是将好妻子这个角色扮演的太好了,其实我完全可以撂挑子不干的,但是我总不能让何印澜因为我得罪他的大客户,最主要的是,我真的怕雷雪期的拳头,那丫头的拳击教练得过世界冠军。

      我正惆怅着,忽然一阵娇笑声传来,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只见一个美人摇曳生姿地走过来,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在何印澜大臂上摸了一下,顺道搭在上面,娇声说道:“印澜,好久不见。”

      “闻小姐,好久不见”何印澜彬彬有礼地回道。

      这位大波卷美人,不仅头发波大,某个部位波更大,随着她咯咯的笑声,上下不规律颤动,再看她整个人,几乎已经挂在了何印澜身上,而何印澜一副外表绅士内心享受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也许我可以趁这个机会撂挑子走人,何印澜一点错都抓不着我,还得哄着我。

      我还在走神间,听到那美人喊我:“这位是?”

      何印澜说:“是我太太”语气平淡,像在说这是个南瓜,不是冬瓜也不是白菜一样。

      那美女用眼角瞥了我一眼,又咯咯地笑起来:“我不知道原来何总喜欢这样的。”看何印澜没什么反应,于是她胆子更大了起来,末了还加了一句,“清汤寡水。”

      得,这就是美女对我的评价:清汤寡水。

      没错,作为一个贵妇,我似乎很不像。没有装备貂皮大衣的贵妇不是贵妇,大概是这个意思。

      闻小姐看何印澜还是没反应,而我又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胆子更大了,向何印澜贴的更近了些,胸部贴在何印澜身上,有意无意得蹭过他的手臂,娇声说道:“印澜,自从上次一别,昕昕好想你的。”

      何印澜挑眉看了我一眼,对她温柔笑道:“是么,那有空请你喝茶,叙叙旧。”

      那美女又咯咯地笑起来,笑骂道:“哎呀,你好坏。”声音甜腻婉转。

      我没听懂他们什么意思,何印澜请喝茶,多有礼貌的事,怎么又变成了坏?

      我觉得我这个只能处理数据的脑子可能一辈子听不懂这些人嘴里的弯弯绕,就好像李钺晟说的,我就是个笨蛋。

      我确实是个笨蛋,因为直到此时,我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半点没想过要反击。

      那美女更是大胆了起来,将我推开,站在了我和何印澜中间,正准备进一步调情。

      我觉得这时机正好,我应该表示愤怒,顺便撂挑子了走人,这样就可以把那什么夫妻训练营给省了,可是我看到不远处的林佳源愤怒的眼光,直接从身旁走过的waiter手上端过一杯酒,仰头灌下去,然后扯着她那个倒霉男伴,大步流星雄纠纠气昂昂地朝我走过来,大有饿虎扑食老牛护仔之势,我在心里哀叹计划流产的同时也不免为这个美女默哀了一番。

      林佳源走到那美女身边,也不用眼睛看她,只余光瞟了她一眼,我想如果鼻孔能看人的话,她应该更乐意用鼻孔去看她。

      林佳源挽着我的手,给我传递着她的力量,对那个闻小姐说道:“陈总在找你,你还不赶紧去陪他,你这一个晚上,到底要陪多少客户啊?”

      言辞间已经把她指作了交际小姐,那闻昕昕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反唇相讥道:“我不过是来和我朋友叙叙旧,哪像有些人,连个男人都找不到,遇到一个逼走一个,那副母老虎的样子,真和这里格格不入!怪不得当年魏公子怎么都要甩掉你,咯咯咯”

      林佳源气的直哆嗦,当年她和魏翔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我们几个亲近的人知道不是那么回事,魏翔并不是受不了林佳源的脾气被她逼走的,而是另有隐情,但是挡不住三人成虎。

      林佳源是真的喜欢魏翔,所以这件事,是她唯一的硬伤,这点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所以一般人没有敢在她面前提这茬。

      我可以感觉到林佳源小宇宙在燃烧,这时候傅畅过来了,端着酒杯,当然是喝光了的,半是微醺半是慵懒道:“闻小姐,陈总在找你,好像是陈太太来了。”说了一半,又从旁边端来一个酒杯,仰头喝完,又加了一句,“对了,陈太太家好像是混□□的,她似乎还带了几个兄弟。”

      那闻昕昕听完,脸色刷白,立马走人了。

      傅畅不愧是傅畅,三句两句就搞定了,她搂着林佳源的肩膀,看着她红了的眼眶,松散说道:“别在这里哭。”

      于是我们一行人走到了花园的僻静处,临走的时候林佳源还不忘替我瞪了何印澜一眼。

      我,林佳源,傅畅,雷雪期以及匆匆忙忙赶来的于玮玮,彪悍女们集结了。

      林佳源情绪基本上已经平复,开始咬牙切齿的想着报复闻昕昕的方法,傅畅直接拿了瓶酒过来,估计是觉得我们会在这里呆得比较久,拿瓶大的比较够她喝。

      于玮玮在电话里已经听雷雪期说过了大概,一过来就发挥她律师的口才训上我了,说我为什么被人欺负不会反击,雷雪期时不时的点点头,插上几句,傅畅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了。

      于玮玮最后总结道:“在我办过的无数个离婚案件里,大多数都是因为丈夫有了外遇,而这些家庭中,大多数又是没有孩子的,所以,一一,你应该赶紧有个孩子。”

      林佳源觉得有理,拉着我的手道:“对啊,一一,‘妇女之友’说得对,你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想着怀个孩子吧,那样才能抓住何印澜的心。”

      于玮玮号称妇女之友,因为她最擅长打离婚案件,特别是那种女方吃亏的,她总能替她们讨回公道,人送绰号“妇女之友”。

      雷雪期这时却满怀娇羞的说道:“哎呀,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

      四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她低头笑道:“我有了。”

      雷雪期总能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说出一些好消息,经常雷的我们外焦里嫩的,人送绰号“五雷轰顶之雷王之王”。

      不过这真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大家也不管我的破事儿了,都拉着雷雪期问长问短,连傅畅也不再是那副酒醉不醒的样子,赶着和我们争谁做干妈。

      林佳源最性急,问道:“起名了没?”

      这可算说到了雷雪期的兴头上,她兴高采烈地说道:“想了好几个,雷射、雷神英文名可以叫雷克萨斯(Lexis),要不就叫雷雷雷也不错。”

      我一头黑线说道:“真的好雷……”

      四人从和雷雪期的对战中败下阵来,没人跟她解释孩子要随父姓的重要性,不过估计就算说了,她也会用拳头解决这个问题。

      于玮玮依旧语重心长的说:“一一,你年纪不小了,再不生的话,就要做高龄产妇了,到时候也会很危险,再说了,你父母一定也很着急了,老人家年纪都大了,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过得好,有个孩子,有幸福的家庭。”

      她说的我沉默了,因为即便有了孩子,我也永远不可能拥有幸福的家庭,我的幸福,早就被扼杀在了我的22岁。

      雷雪期却惆怅道:“其实怀孕也不好,不能正常勾引老公,男人更容易有外遇。”

      林佳源满头黑线,嘴角抽抽道:“雷王之王,你又把我雷焦了。”

      结束了会议,我满腹心事的坐在车上和何印澜一块回家,他似乎心情很不好,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想我真的是个不孝女,从没让父母省心过。

      回到家,用试纸测试发现我正在排卵期,于是赶紧洗洗涮涮跑到房间,发现何印澜正靠着床边看书,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所以我当即决定采取霸王硬上弓的策略,我趴在他身上,亲他的脖子,极尽所能的挑逗他。

      他挑眉看着我,不为我所动,问我做什么。
      我一脸挫败的转身,躺在床上,说道:“今天于玮玮说我再不怀孕就要做高龄产妇了。”

      他冷眼看着我,冰冷道:“所以呢?”

      我硬着头皮道:“不入我穴,焉得我子!”

      他愣了一会,忽然大笑起来,狂笑不止,整个床板都因为他的笑而剧烈震动起来,他笑了一会,搂住了莫名其妙的我,温柔又无奈的说道:“丁一,你的小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啊。”

      “智慧!”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他扯开嘴角,半是玩笑道:“那你知道我的脑袋里都装的些什么?”

      “某种人类尚且无法探测的物质,有可能是泥土稻草甚至一栋房子。”我答道。

      “是你……”他轻声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无所是从,可是也仅是一瞬间的尴尬,很快我就又镇定了,我想我真的是个异类,并且实在是不知好歹,任何一个长得如此帅,条件如此好的男人满怀深情的对我说出这句话,我都应该感动到无以附加,然后就以身相许,于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就开始了,可我依旧思维清晰,吐字清楚。

      我听到我自己平静的说道:“睡吧,我困了。”

      很久很久之后都是一片寂静,我很没心没肺的很快入睡了,连个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我依约去看我的心理医生,老实说,我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但是我妈硬要逼我去。

      我的医生其实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友,非安叶,他从小就爱跟我剖析各种人的心理动机,于是长大了就变成了心理医生,并且在这条道路上逐渐越走越远。

      我妈原本想把我和他凑成一对,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怜,一个是老师的孩子,一个是心理医生的女友,我已经做了前者,我不能再做后者。

      所以他现在只是我的心理医生而已,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明明两个人是朋友,却硬要挤到病人和医生的角色当中去,明明可以正常的聊天,却硬要加上了治疗的色彩,让我觉得惶恐又无所适从。

      我摆弄着他那一堆古怪的东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还是对任何人都动心不了?”他问。

      “恩。。。”我含糊其辞。
      “还会梦到以前的事情么?”他跟在我屁股后面,像小的时候的跟屁虫一样,让我觉得亲切又好笑。

      我说:“很少了,就算梦到了,醒来也没什么感觉了,就跟梦到南瓜没区别。”

      非安叶笑了笑,扮过我的肩膀,认真说道:“一一,其实作为朋友,我觉得你并没有去努力,你现在的丈夫是个好人,是值得你一生托付的,不要再逃避了。”

      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我说:“也许你并不了解他。”

      我想,在每个人的眼中,何印澜都是个完美丈夫,外貌好,多金,除了那天不明目的地和闻昕昕调情外,从来都按时回家准时报备,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也有故事,并且是深入骨髓,无法忘记的故事。

      而他这些天表现的反常,我不敢去探究,不敢去期望,当然,我也没有任何期望。

      我依旧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我,有没有对我动心,我都不在乎。

      从非安叶的诊所出来,太阳大的厉害,我心里还在盘算怎么才能逃过下周的训练营,心想要不我就走去路上让车撞一下,住个把月病房,直接逃掉这一劫,然后又瞬间否决,唉,这真是不好控制力道的技术活,万一没撞的恰到好处,我不就亏了。

      我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可我觉得我的脑袋对于阴谋诡计真的不太擅长,怪不得李钺晟说我是笨蛋,我看我真是个笨蛋.

      在我的挫败与忐忑中,终于到了我们出发去深山老林的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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