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w***君

12、“清白”的爱

　　赤犬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温和的光芒。

　　转过身来，元帅逆着光，但是脸上似乎是微笑“谢谢你。”

　　但是赤犬却已经离开了，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个答案，伊万科夫四下乱看着。

　　“你是说他不会完全恢复？”

　　“没错，之前的损害是不可逆的，这个我早就说了吧。”

　　在通向码头的路上停住了，萨卡斯基将帽子摘下来，抬手掠了掠自己的短发，又戴上帽子，压低帽檐“对不起，这和我们的约定有出入，我不能放你走。”左手开始发出明黄红亮的光，变形，滚烫的岩浆一点点地落在地上。说罢，他冲了上去“大喷火！”巨大的岩浆之拳砸在了地上，红色的液体四下迸溅，蒸发了海水冒出滚滚白烟。

　　“该死！”伊万科夫发觉自己就要无路可退，赤犬走向他，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笑容，“你可以投
　　降。”

　　“这就是你的信用吗？”

　　冷冷地一笑“我知道，但你是革命军，让你活着离开‘正义之门’，这我可办不到。”

　　“冰河世纪！”

　　一刹那间，高达数十米的冰壁竖起在赤犬面前，海面被冻上，连带港口和正准备向后跑去的伊万科夫，寒气夹着狂风在狭窄的港口中席卷一切。

　　“你干什么？”赤犬有些不满。

　　“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青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伴随着森森寒意，以及水面冻结的声
　　音“我冻上了他，这个人交给我。”

　　没有再说什么，赤犬转身离开“你，库赞，最好记得自己的身份。”

　　“谢谢提醒，萨卡斯基，”青雉道“不过，你目前的做法除了会激怒‘龙’之外，什么也做不
　　了。抢了世界政府的工作，他们不会高兴的。”

　　元帅整理着用过的裙子和皮鞋，准备交还回仓库。还将一些没有用过的高级化妆品送给了女副官，感谢她临时的帮助。关于那些天的回忆，只留下了那瓶香水，还摆在那里，瓶身发出微光，旁边放着黄猿送给他的礼物盒子，里面是黑色的宝石。

　　拿起盒子来，打开盖子。

　　宝石躺在那里，被人雕琢成梨形，却并没有抛光，因此显得有些暗哑。可是这丝毫不能掩盖它的光芒，在白色羊皮衬垫上，它如同一块黑夜的碎片，有着无穷的魅力。

　　“创始者之眼”。

　　将宝石放在一边，拿过当天的报纸，上面的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

　　《稀世黑钻“创始者之眼”于上周确认被转送，目前下落不明》，旁边配着一幅图片，上面的钻石与他手中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那传说中价值连城的黑钻石吗？

　　取出钻石，对着光，没有光可以透进来，它黑得如此纯粹。

　　为什么要将它送给我？

　　对此，元帅并不倾向于善意，否则他为什么不说明这东西的来历？而且，怎么可以接受如此珍贵的东西？这几乎等同于犯罪，这是对我的试探吗？还是有别的意思？

　　它太贵重了，据说是二十王时代就开始流传的东西，曾经被镶嵌在王冠上，知名度仅次于“光明之山”和“希望”。如果这是真品，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还有那件案子。

　　很明显，青雉将它“解决了”，元帅也并不想在乎结局，只要确定与自己无关就好。

　　下一步就是……

　　每个人都对元帅说道“很高兴您能恢复健康。”但元帅却反而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那道伤口还
　　在胸口上，正如一开始那样明显，似乎还会隐隐作痛。他注意地看每个人的表情，喜悦并不发自内心，而是迫切的，严厉的，就像那些“丑闻”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人们的样子，想要探寻，恶意的好奇。

　　他们想知道什么？

　　案卷第一页，上面别着一张彩色照片，是一个穿着水手服的矮个子青年，浅金色短发，脸上有雀斑，迷茫的目光，脸上带着紧张的笑容。

　　拿开照片，表格上写着名字，目光转移到最后，那里有一行手书，写着“经检查，此人患有轻度精神分裂，以及健忘症，特批准他在特别六处担任杂工。”

　　再翻到第二页，是审讯记录。

　　“六月四日，晚上八点十分。

　　“你是否知道自己有精神分裂症？“

　　“是的，我知道，先生，但是……我真的没有……”

　　“根据你的同事说，你认为你的身体，或者你曾经虚构出另一个‘你’，那个‘你’做出过一些
　　奇怪的事情，但之后你却完全不记得，这是真的吗？”

　　“有过，那很奇怪，很可怕，不过都是……我不会……”

　　“在死者死前一个周，你们曾经有过冲突？”

　　“啊，是的，他说我是个可怜的怪胎，应该被送进疯人院，别人都这样说，医生也责备说，如果
　　我不好好做事，就会……不过我在吃药……”

　　“你的病还没有痊愈吗？也就是说，那个虚构的‘你’在你情绪失去控制，极度愤怒和恐慌的时
　　候，选择了报复。但是你已经忘记自己曾经这样做过了？是这样吗？”

　　“不，不，虽然我知道我……可是我已经快好了，我不会杀人，那晚上……我没有！”

　　“没有人为你作证，先生，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就只好把你交给让你开口的部门。”

　　“先生！求求你们！我不想回去！他们会让我吃药……”

　　“那就老实地说吧，我们会再出具一个证明，你就能免于苦役。”

　　“我是冤枉的！他们为什么不为我作证！我分明和他们一起整理卷宗！”

　　“说谎，先生，那两个人说自己在和同伴打牌，而且也有人作证。”

　　“救救我！你们……”

　　最后一页，记录着“六月九日，正式开始听证会和庭审。”

　　青雉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卷宗，将之放进文件袋，贴上“绝密S级”封贴。拿起话筒“是军法会议处吗？”

　　“库赞大将，您好，军法会议处特别办公室为您服务。”

　　“请霍兰德中校来一趟，我有话对他说，马上。”

　　“是的，先生。”

　　不到十分钟，一名军官便敲门走了进来，行礼道“晚上好。”

　　点头“晚上好，”看了一眼手边的档案袋，青雉说着“那个罪犯已经认罪了吗？”

　　军官恭恭敬敬地回答“是的，为此，医生不得不使用催眠将他的记忆唤醒，如果不是您，我们就不能发现这样重要的线索。”

　　摆手“这没什么，如果这案子再拖下去，将有负于我们正义的名号不是吗？不过，为什么还需要听证会？”

　　“这是司法程序，杀人是重罪。”

　　青雉字斟句酌地说道“但是，目前这个情况非常复杂，大事件，元帅的事情，以及其他的已经令
　　我们在政府面前汗颜。那些记者千方百计地想了解推进城的损失情况，政府需要我们静默不言。如果说……再有这样一个听证会……况且，这个人的精神看上去不大好。”

　　“是的，他的精神几度崩溃。”

　　“医生的鉴定报告呢？”

　　“精神疾患很严重，非常虚弱。”

　　“以往这类案件会有什么样的程序？他会受特赦吗？”青雉叹了一口气。

　　对方了然地回答“如果说提出他的鉴定报告和具体的病历，那么他可以免于接受审判，将十五年徒刑改为五年苦役，然后申请保外就医。”

　　应了一声“需要病历吗？那么我们会有的，虽然他是犯人，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他也很可怜不是吗？”

　　外面模糊的月光透进玻璃。

　　“我马上就要回来了，战国，真高兴你能痊愈。”

　　元帅习惯性地用食指卷着电话线，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我会迎接你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