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作者只能含泪在标题呼唤笑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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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山葵走进客厅，身上还披着睡衣，长而卷的黑发批散在肩膀上。
“抱歉，吵到你了吗？”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深夜搞笑节目，搞笑艺人夸张而洪亮的声音，在黑夜里填满了整间房子。
山葵默默地坐上沙发，挤在母亲身旁，一同看着电视上一点也不好笑的节目。
晴子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在电视吵杂的声音中，山葵渐渐又有了睡意，半眯着眼，软软靠着母亲圆润的肩膀。
“你爸爸他，并不适合做个忍者。”良久之后，晴子一边目不转睛盯着节目，闲聊似的开口：“小葵的个性倒是很适合……现在呢？小葵还是想当忍者吗？”
这问题多没意思啊……就算想也没有办法。
除了查克拉量薄弱，体质很差也是个阻碍，就是最一般的体术，她也没那个天份。
其实当忍者也没什么好的，要是像自家爸爸，一天到晚被风影大人使唤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还不告而别。
就算是任务也太过份了，妈妈会担心的。
晴子没等到女儿的回答，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也曾经是个忍者，虽然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现在才知道，人不可能抛弃原本的身份，不管是我，或者是你爸爸，都一样。”
山葵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着母亲的侧脸，觉得有些意外。
──原来妈妈曾经是个忍者吗……可是她又没有查克拉，体质比自己还糟糕，怎么能当忍者？
像是听见山葵的心里话一样，晴子笑道：“别看我这样，我以前可是很优秀的……至于你爸呢，正好相反，所以……”
剩下的话，晴子没有说出口，山葵仍隐约知道母亲的未竟之意。
“那爸爸，他原本的身份是什么？”疲困至极，山葵闭上眼睛，语气里睡意浓厚，嗓音侬软。
逐渐飘忽的意识中，她听到母亲轻柔的回答。
“他嘛，是剧透党。”
山葵的嘴角忍不住悄悄牵起，又是剧透党，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她就知道……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
走在路上，山葵拿着记事本，核对着采买清单，手臂上挂着大包小包，提绳在纤细的手腕上勒出红痕。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特别想念我爱罗那方便的能力。
无视周遭人或怜悯、或探究的眼神，还有不时传来的嘈杂耳语，山葵非常豪迈地对着肉摊的老板要了三斤牛肉。
“啊？山葵啊，你们母女俩吃得了这么多吗……”老板面有难色，疑惑道。
“可以啊，虽然不知道我老爸什么时候才甘心回来，我们家可是时常就有人来蹭饭的。”
山葵神色如常，语气自然的不得了，老板的表情却更是复杂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依言秤了三斤牛肉交予山葵。
看着女孩提着笨重的物品，吃力而缓慢地离开，老板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孩子真是倔强啊……明明家里只剩两个人了，还硬是买了比往常的份量还多出许多的食材。
何况，大家都心里有数，她父亲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
停下脚步喘了半饷，山葵深吸进一口气，咬着牙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可恶，早知道就不要买这么多了！
累得满头大汗，山葵忍不住愤怒地低喊：“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来帮我！”
空无他人的道上寂静了片刻，一阵风砂才打着漩涡缓缓出现，随着风砂散去，我爱罗默默地站定在山葵身后。
砂子浮在手边替山葵举起食材，她干脆地放开手，回头便看见一脸阴郁的我爱罗。
──摆这什么脸？像她全家都欠了他钱似的。
冷哼一声，山葵指着我爱罗的鼻子，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你，今天晚上留在我家吃饭！”
然后便转身继续行走，毫不理会对方的反应。
我爱罗一言不发，注视着山葵的背影。
她比自己高上许多，自己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是要仰起头。现在看不到那双无神的眼睛，虽然有点失望，比起那种庆幸的感觉，根本微不足道。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着，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
在家门前停下脚步，山葵正要开门，眼角瞥见我爱罗把食材轻轻落在地上，便要离开。
“喂，不是叫你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饭的吗？”
我爱罗看着面前嗔怒的女孩，皱起眉头。
“为什么？”
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其实却是费了我爱罗极大的力气才问出口的。
──他甚至对于自己面对着她，还能开口，感到有些意外。
对方一点也不理解这种为难，一脸天经地义地答道：“哪有为什么，夜叉丸不是失踪了吗？我还是今天听路上的欧巴桑们闲聊才知道的，”然后嫌恶地伸出手捏起我爱罗一边的脸颊：“你几天没好好吃饭啦？”
愣神的我爱罗就这么被山葵一把扯进了屋里。
“回来了吗？辛苦了。”
晴子笑着从沙发后探出头，见到我爱罗也只是如常地打了招呼。
我爱罗对这种怪异的状况迟迟反应不过来，只能迳自发呆。
“我看看哦，水袋，干粮，这些要先放进储藏柜里……我爱罗，先帮我把肉冰起来。”
木然地看着山葵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般忙前忙后，将买来的物品四处归位，我爱罗又呆滞良久，才在山葵不满的抱怨中微微回神，接着又被拉进厨房帮工。
抿起唇，我爱罗没有按照山葵的指示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她。
──他一点都不感到欣喜……因为这样根本就不对。
就算她们愿意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己又怎么可能接受呢？
“是我杀了加赖。”
我爱罗听见冰冷的字句从自己的嘴里冒出，打破了那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刻意。
山葵猛然关上水龙头，迅速地回过身，恶狠狠看着神色漠然的我爱罗。
“你给我闭嘴。”
男孩撇过头去，不再看她，一室沉寂。
最后还是我爱罗率先结束了僵持。
“我要走了。”低垂着眼，我爱罗快步离开，山葵与晴子没有出声挽留。
隐约听到大门开关的声响，山葵失神望着水槽里的马铃薯。一只手抚上肩膀，山葵抬头，注视着母亲。
“不要紧的……我爱罗需要时间。”
“那又要多久呢？”山葵抱怨似地问。
晴子只是摇头。
***
“风影大人。”
敲门声响起，风影拉回凝视着窗外的目光，回过身来，面前已站着一名面无表情的女孩。
“这里没有别人。”风影的嗓音缓慢而坚定，如同木石敲击。
山葵知道风影大人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于是她静静等待。
“我很意外，关于你昨天主动接触我爱罗这回事……我该老实告诉你，杀了你父亲的，就是我爱罗。”
残酷的字句从男人嘴里吐出，山葵握紧了拳头。
经历过与大蛇丸的对峙，当时那种命悬一线的危机感又再一次垄罩了她，但即使这样，山葵仍无法抑止地感到愤怒。
“风影大人是在试探我吗？”低垂下头，浏海盖住了眼中的埋怨，山葵低声道：“我爸爸没死，夜叉丸也没有。”
“哦？毫无道理的信任是种傲慢。”风影轻轻佻眉，“山葵，感情用事是不行的，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什么低级错误……只会犯高级错误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她啊？
不过这句话山葵也只敢偷偷腹诽。
“我不是感情用事。”山葵几乎在低吼，“家务都是我在做的，所以我知道。爸爸的贴身衣物少了几件，家里储藏的干粮、水袋都消失了，按照那个份量，我本来以为爸爸打算带着我爱罗穿过沙漠，可是我爱罗回来了，夜叉丸消失了。”
女孩瞪大着双眼，总是含着困意的眼里，此时闪动着怒火。她的表情倒是难得如此生动。
最后她说：“我才不傲慢。”然后高高地仰起鼻子。
风影微微牵起嘴角，山葵顿时感到周身迫人的压力消失了。
这个加赖，也不知道是真粗心还是假粗心……他饶有兴致地继续逗弄道：“那可能是为了让你放心所制造的假像。”
“风影大人，”山葵没好气的重复一遍：“夜叉丸也消失了。据说夜叉丸的房间里留有打斗的痕迹，所以街坊间都在传，他也被我爱罗杀了，但我完全有理由认为是爸爸带走他的。”
为了避免风影又扯些什么“一切都有可能是假像”，山葵无赖而干脆地说：“风影大人不愿接受这些理由的话，那就当作我的确是傲慢好了。”
风影想起加赖偶尔会抱怨自家女儿的教育失败，现在他倒觉得，失败的那部份不是教育，而是遗传……
“你今后，不可再随意接近我爱罗，他有他该走的路。”
山葵紧闭上眼，告诉自己要忍耐，他是风影，他是大人，要忍耐。
终究还是忍不住咬着牙挤出一句：“为什么？”
“也没为什么，”风影一脸理所当然：“你没有这个能力罢了。”
──能力？
山葵闻言，突然间心下一动，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似乎有暗藏的用意。
她总算是明白了，绕了这么一大圈，说到底，是因为风影对她有所要求。
──摊上这家人，大概就是所谓老天总会替你的人生安排些关卡，所谓进一步万劫不复，退一步万念俱灰。
姑且顺从对方的意愿，山葵问：“我该怎么做？”
──他希望她怎么做？
风影转过身，背对着山葵，将满意的神色隐藏起来。
“我会安排。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作者只能含泪在标题呼唤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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