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人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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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国，是个没有四季的地方，沙漠里一年到头都荒凉寂寞，也一年到头都暗藏生机。
不过，春天是无处不在的，春天，总是可以在少女的内心发芽茁壮。
当晴子在替女儿整理床铺时，发现了几本连封皮都散发着粉红色气息的罗曼小说之后，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女儿，也长大了呢……
满足地叹了口气，晴子把书放回原处，嘴角含着一抹神秘的微笑，离开了房间。
***
“你们干麻用那种眼神看我？”晚餐时间，山葵进食的速度越来越缓慢，终于扛不住父母欲言又止的凝视，放下碗筷，疑惑地问道。
“咳，”加赖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女儿啊……你……真的没看那本亲热天堂吗？我怎么觉得……”
“看了。”加赖话还未说完，山葵便干脆地承认了。
加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
山葵撇撇嘴：“是木叶的人不好，把儿童不宜的书混在我打发时间的小说里。”完全不觉得自己需要反省。
──没错！可恶的木叶啊！
加赖的背景燃起熊熊的火焰，此仇不可不报，把天真无邪的女儿还给他啊！
晴子担忧地说道：“小葵，那些小说有的时候都描写得过于夸张了，当不得真的。”
山葵赞同地点点头：“我知道啊，什么心跳得有如小鹿乱撞，太扯了……我就只有快被大蛇丸杀死的时候才有那种感觉。”
其他还有像什么思念如潮水淹没了世界让人无法呼吸啊，什么霎那间并发的热情就像火山爆发啦……一听就很可怕，她才不信谈恋爱会有那么危险呢。
加赖一脸正色地告诫道：“那本亲热天堂，你千万不要相信里面的内容！谈恋爱是非常高洁神圣的活动，是甜蜜蜜的，你还小，火辣辣什么的等你长大再说吧！”
山葵报以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不要把我说的像怀春的小女生，那些臭男生我才看不上呢。”骄傲地扬起鼻子。
“那小葵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呢？”晴子笑容满面地问道。
“唔……要聪明的，要很酷，不要像我爱罗一样爱哭，也不要像我爱罗一样老粘着我！”
──这是在闹脾气吗？加赖黑线。
──这是在闹脾气吧。晴子淡定。
“我爱罗现在已经没有老粘着你啦，人家现在可忙着呢，忍者的训练可是很辛苦的。”加赖十分不给面子地戳破道。
……。
“……哼。”
***
“呦，山葵，不用上学吗。”手鞠从树上轻巧地跃下。
“不上了，反正我也没办法毕业。”山葵不在意道。
她的体质天生难以制造查克拉，身体素质也不好，用爸爸的话来说，就是个火柴人，头大胳膊细。
上学只是因为父母希望她能熟悉社会，与人多相处，享受校园生活什么的，不过去了趟木叶还带着伤回家后，父母就干脆让她待在家里休息了。
“我跟你说，我父亲打算让我爱罗跟着我们一起住了。”手鞠自从在山葵家吃了几顿饭，认识到自己那个人见人怕的人柱力弟弟，其实就是个乖巧的哭包后，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弟控的大队。
不过，她的喜爱是表现在三不五时的使唤还有偶尔为之的欺压里。
“干我什么事。”山葵一听就来气，那个烦人精已经半个月没出现了，手鞠都还会不时来找她玩呢。
“你是在闹别扭吗，真幼稚。”手鞠毫不客气地拆穿山葵。
“对啊我幼稚，他现在有爸爸了有哥哥了还有正牌的姊姊了，才没空理我呢。”他不来找她，她才不希罕呢！
“我爱罗可从来不叫我姊姊。”说到这里，手鞠也不满了起来，她看起来难道不够有姊姊的威严吗？
这样啊……山葵不想承认，但这话真的让她有点窃喜……
“喂，你在偷笑吧！我爱罗只叫你姊姊你很得意吧！”手鞠敏锐地注意到了山葵微妙的表情，愤怒地摇动山葵的肩膀。
山葵正被摇得头晕目眩，眼冒蚊香，突然间，耳里听到了唰的一声，手鞠行凶的手被沙子轻轻地隔开了。
“手鞠。”我爱罗皱着眉头走来，不满地看着手鞠。
“呿。”她生气了，什么手鞠，她是姊姊啦！
山葵微微一愣，我爱罗已经扑到她跟前，一脸讨好地仰望着她。
她不甚自在的说道：“你来干什么？”剩下那些你不是要学忍术很忙吗夜叉丸做的饭一定比较好吃吧……云云的抱怨，被她硬吞回肚子里了。
她才不傲娇。
“马基说我今天可以来找姊姊玩。”我爱罗的包子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又羞涩的笑。
──你的姊姊是旁边这位哦。
手鞠瞪着我爱罗。
“马基说你今天可以来找我？难道他说你其他天不能来找我吗？”山葵眯起眼，凶恶地问道。
“因为训练不可以随意中断。”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旁的手鞠顿时有些心虚。
“那手鞠怎么回事啊？”山葵表示质疑。
“马基说，手鞠仗着父亲宠她就偷懒。”我爱罗一板一眼地还原老师的抱怨，手鞠别扭地轻哼一声，一溜烟地跑了。
“就算风影大人讨厌你，你也是可以偷懒的。”就像勘九郎一样。
“不行，我要快点变成很厉害的忍者，保护姊姊。”我爱罗一脸认真。
山葵别开脸。
“……”
──这话听起来有够奇怪的……
困窘的山葵虎起一张脸，粗声粗气地回：“我才不用你保护！妈妈说我只要找个厉害的忍者当老公就好了，我老公保护我就够了。”
我爱罗嘟起嘴：“我以后也会变成厉害的忍者。”
“所以呢？你要当我老公吗？”山葵鄙夷地看着矮了她一个头的我爱罗，“我要找聪明又很酷，不像你这么爱哭也不像你这么粘人的忍者当老公。”
默默地把这话记在心里，再说下去姊姊要生气了……我爱罗明哲保身，暗自决定，他要变得很聪明又很酷，不爱哭也……呃……不黏人……
他会尽力的。
***
砂忍村一处岩洞里，立着历代风影高大的石像，这里是砂忍村权力的象征，也是高层的政治中心。
圆形的石桌上，围绕着沙忍村的各级干部以及顾问，众人的脸上无一例外是肃穆的神色。
此时，会议正陷入僵持。
“风影大人，这件事万万不可。”一名老者断然出声反对，其他人脸上也尽是不赞同的表情。
风影早就料想到是这种情形，但他不打算再妥协。
为了村子，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放弃妻子的生命，也放弃亲情的羁绊，可是慢慢他才惊觉，他不能放弃责任。
男人，除了卫国，还有保家的责任。
“我已经决定了。”强硬地结束话题，风影干脆地起身离开，一群人默默注视着男子挺直的背影，直至他离去。
隐忍地闭起眼，老者沉默下来，一室凝滞。
良久，有人低哑的开口道：“这样下去，人柱力会失去身为武器的价值。”
这种情况，他们不愿见到。
对他们而言，人柱力是作为村子的武器存在的，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孩童，更不是一个父亲的儿子。
他不能享有人的情感，否则便不容易掌控，更可能会否定自己应该为村子贡献力量的武器身份。
“情感必须被抹除，否则我爱罗永远无法坚强起来。”这是他们的共识，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打破这种共识，就算那个人是风影。
“必须绕过风影大人，处理这件事。”因为风影已经不再认同他们为了村子所决定的牺牲。
“原本应该会很顺利的，夜叉丸在做什么？”
“似乎是被一时的温馨假像给迷惑了，决心动摇。”
不屑地轻哼一声，为首的老者做出了决定：“别指望夜叉丸了，加赖该要为了他的失职付出代价，就由他来负责矫正人柱力的偏差。”
***
傍晚，夕阳映照着一室昏黄，加赖单膝跪在风影的办公桌前，脸上没有表情，让人摸不清想法。
“那么，你有打算了？”风影的目光锐利，审视着对方。
“……是的，要麻烦风影大人替属下照应妻女一段时间了。”说话的语气仍是十分轻松，眼里却流露出坚定，风影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放缓了原本凛冽迫人的气势。
“……我知道了，你多当心。”略为停顿，风影还是忍不住怀疑道：“就算晴子可以理解，山葵又怎么办？”
“没问题的。”听到女儿的名字，加赖终于咧开了嘴，露出平时的笑容，“山葵活了十年，可比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强多了，就凭她从不自寻烦恼。”
“哼。”风影微微地勾起了一边嘴角。
──是啊，女儿总是比儿子来得聪明多了。
***
“哎呀，稀客稀客。”加赖进到家门，看着半个月没出现在餐桌边的我爱罗，夸张地喊道。
“加赖。”我爱罗羞窘地打了个招呼，厨房的山葵与晴子分别探头给了加赖淡定的一眼，又继续回头忙活晚饭了。
“正好啊，我爱罗，我有事情要找你呢。”加赖笑眯眯的，对着我爱罗招了招手，凑到我爱罗的耳朵边，神秘兮兮地说了几句悄悄话。
我爱罗一脸好奇，然后配合地点点头：“好。”
满意地拍拍红色的小脑袋，一边大喊着“好饿啊”，加赖神色如常地度过了晚餐时间。
而我爱罗则遵从吩咐，对于与加赖的谈话一字没提。
“那么，我送我爱罗回去啦。”
洗碗的山葵头也没回地“哦”了一声。
两人对着晴子挥挥手，晴子则带着笑容关上门，阻绝了自己凝望着一大一小背影的视线。
──而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山葵也没有等到爸爸的一声“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大人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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