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失其身》袖球

10、演礼

　　秦君本想多修养几日，偏偏有人不给他安生。晋君遣使问今年周天子祭祀之事，轮到西秦住持。不知道国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
　　自然有刁难的意思，祭祀日近在眼前，诸侯在天子面前露脸交际的时刻，秦君又是住持，不得不出席，十分为难。
　　但赢桓轻描淡写就回复一切照定制，必然住持，赢无恙担心：“还是让一次吧？30日转眼就到，虽然一切准备齐整了，但我怕的是几个出席的国君故意作梗。”
　　赢桓道：“那又如何，有出言不逊的，事后收拾就成了。周天子面前他们敢放肆。那是引火烧身。我秦国可不曾因为一场败仗，就能丢了威风……”
　　赢无恙继续担心，但是也没办法了，心想这次可要慎重对待。
　　他路过校场，看见了尚不应，觉得这人好歹曾居高位，可以商量。于是问询。尚不应哈哈笑道：“很好很好，我还没去过祭祀呢，我可以跟去否？国君这次当祭主，我就做司仪好了！”
　　赢无恙黑线：“将军……这个不是儿戏。”
　　尚不应满不在乎拍他肩膀道：“呐，我十斗明珠都收了，肯定替国君把事情办好。你放心在家守着。做打手有我就够了！”
　　赢无恙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跟去……

　　秦君听尚不应请愿有点意外。最后想想，还是答应了。
　　他道：“那么族叔留守吧，有尚将军在一切无碍。”
　　赢无恙要反驳，尚不应抱肩瞧他：“司马大人。您不是干这粗活的人。我就代劳了。”
　　被鄙视了……赢无恙手握剑柄，额头青筋，但他转念想，国君身边特意训练的死士，确没有人的技艺反应力可及尚不应，也不知这人师从何人，兵法与技艺都如此诡奇莫测.
　　他上下怀疑地看着尚不应。
　　秦君道：“叔叔，用人不疑，寡人主意已定。就是尚将军做司仪吧。”
　　成周天子祭天主祭，为列国诸侯中有身份的担当，因为时局变动权力斗争，时常有人推脱或落选。秦君是首次，为面子推脱不得，主祭可任命司仪，试酒，
　　尚不应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开口要职位，当保镖还爽一点。
　　现在他穿着高冠博带的累赘的礼服，演礼中。
　　国君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听从洛邑请来的教授礼仪的博士的教导。
　　做的一丝不苟。
　　尚不应则别扭：“能不能别带帽子练，好热”
　　引得博士的戒尺多次打肩膀。
　　国君耐心地说：“将军忍耐一下，记熟才不会在天子面前出错。”
　　“才十二岁的小孩罢？他能知道什么？”
　　国君：“尚将军……”所有博士都对他怒目。
　　最后尚不应靠高超的记忆力总算记住了，在一边休息。
　　国君继续演练。他是主祭，有许多套路的。比如整个仪式按照舞乐颂词要换四套衣服，炎贲，玄羽，白煌，青麟，演礼的动作也繁复。
　　幸好国君剑技不错，挥动雉鸡羽毛的动作还是颇为流畅优美的。
　　尚不应啧啧有声：“好看！要给个老头子担当就浪费了。”
　　又一次引得白胡子博士的怒目。
　　“中正平和，泱泱大气，深得精髓。”博士怒完了，还是回头捋须夸奖，“国君虽然身处边陲，但对我大周之礼，体会很深，甚好……这样到时候就没问题了。”
　　尚不应不知道从哪里拿来酒杯：“恩，国君威武，给他们瞧瞧我们家的气派！”
　　赢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