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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花间人 ...
深宫冷院,传奇昼息变化,能被人记住的唯有两种,一为赞颂,二为不齿。而图叶的所有事都与后者有关。
从姿色浅薄的丫头能被帝君青睐,东宫不齿,从女官与宫中臣子抗衡,朝臣不齿,待到女官一通乱搅,东宫女人死的七七八八,朝臣受各种谗言后,众人终愤然。
纵有臣子承信提醒帝君,叶尚宫乃是木柱蝼蚁,不能长留,然而小尚宫依旧光鲜,送信函的大臣却死了。从此明争化为暗斗。
三年来她赢了东君主的心,不过一朝是一朝,如今谪仙入宫,倒像取缔了小女子的小半位置,宫臣只等鹬蚌相争,坐当渔翁。
这日五更天时图叶赶去乾华宫,帝君还在慵懒美人怀。知天命的男子,却因采阴补阳而异常英气。图叶兀自入屋,将榻上美人赶去,这便悄悄拨开帝君的头发,蛊针的三点红依旧在,她安下心吐了口气。
若不是三根蛊针,厌旧的帝王如何能一直青睐她?
沉睡帝王此刻醒来,见她在身旁整理便道:“近来天明的晚,早朝已推迟,叶儿不必急赶。”
“是,是叶儿不知变通。”她扶起帝王,梳洗换衣,坐在镜前盘发。
“叶儿是否知道今日太子回朝了。”
图叶的手细微颤颤,她自然知道。“叶儿是真没听说。”
“红宴上你不要来,往后太子书阁也不要去。”帝君沉声道:“寡人虽应你,在十七之前不动你分毫,但你当清楚,这不代表你不是寡人的人,亦不表示你可与人乱来,可知?”
东君主还在计较陈年往事,纵然她已不想提及。
晌午时候,东门传长号,太子晋翱被迎进宫门。数层宫墙间有宴上笙箫曲调,噪声大作,纵然当年太子被驱逐的灰头灰脸,如今的回归也是气势犹在。
两年前太子被帝君驱逐去沙北,那一事来的突然,太子离宫前当文武百官之面举剑插在大殿门前,刀刃深入地下,四个内侍拔了半日才拔出。
在那之后众人才知详情,原来太子爷夜中与宫女私通,被帝君撞见。众人唏嘘,这算是什么理由,而后知情者才道:“太子爷怀中宫女早被帝君相中,暗中也垂帘许久,老子未动手,儿子先染绿了自己的脑袋,恼否?”众人皆点头,原来是祸水。
只不过事后不妥当,太子遣去沙北,宫女却成了女官。
众人这才心知肚明,宫女借着太子上位,魅惑帝君后又怕太子捅破事态,索性耍计陷害他。诸多猜测之下,真真假假也没人留意,图叶这浪尖人就此遗臭万年。
此时她正为冬衣钉珠,一时走神,针扎进粉甲中,血匆匆滴在牡丹刺绣间。像是老天爷逼迫她去认真听那喧嚣锣鼓。想来自己一向嚣张,自然会反了帝君的意思,这便扔了针线兀自溜去了正殿的角落,在十层宫纱停步。
大殿里人头颤动,笑语盖天。明明那么多阻碍,她却还是一眼就看见他。
晋翱坐在雕花阴影之下,静如巨石。他已卸去两年风沙,似乎还是少年,只是被沙场狂风磨出坚/挺的棱角,不苟言笑。图叶注意到他身后跪着一女子,面容莹白,白描的耳目,这张脸很好记,户部里根随他的也是她。
又是怎样凑成的美人君子?或是另有一份传奇?
记忆中她问过,有朝美人迟暮,君子何在?那时他在满庭风中靠在她肩头说,迟暮的君子伴着迟暮的美人。而后她方知,君子美人说的是天下事,而并非是他们。
轻纱暖帐,歌舞喧嚣,良辰美景奈何天,她终究是一字未闻。
“在看舞还是在看人。”
“……你呢?”鼻下递来一阵花香。
“你没来之前我在看舞。”耳根一团哈气,图叶猛回神,近乎触到那人的唇。果然,越发讨厌一个人时,他便无时不刻不出现。
郁儒丘直起身子,忽而直言不讳:“闻听这几日你在查我,为何?”
图叶不慌,笑道:“全当我闲的慌,想与大人斗斗。”
“斗?你有什么资本与大人斗?”他靠在柱上,笑道:“你的事迹我已有耳闻,小女子还是乖巧着,别让大人不高兴。”此人倒是早一步将她查清楚,看来另有意图。
“哦?你不高兴又如何?”
他似等她来问,得逞般用扇尾勾她,“不高兴了,你丢你上刀口,或上大人的床。”
“呸!”图叶一脚踩去,他却不避,转手掀帘出去。
“太子确是俊俏,女子都喜正气凌人的男人?”
图叶鄙夷,“难道喜欢你这等邪人骚士?”
他一愣,哈哈笑道:“邪人骚士也算个称谓,你又怎知无人喜好?”说完人便走了。
回头再看殿中,晋翱与女子已不见了,自是人走茶凉。
*
宫墙芳草歇,寒冬已至。
尚宫局各司昼夜忙碌,到了夜间宫女轮换,却又有年貌宫女与她道:“奴婢今夜要去乾华宫伺候帝君。”又多了一个侍寝的宫女,尚宫局就要沦为帝君胯中一点红了。
图叶焦头烂额打理到最后,察觉几件新冬袄还未送去,竟太子的。她一时心思不正,竟觉找不到合适的人,索性咬着牙自己去了。
太子爷居在书阁,书阁内外没有几个宫中人,多是他在沙北的护卫。图叶搜身入了院,正见书阁二楼小窗还亮着。她才叩门,门里便传来脚步声。
闻声大概是他亲自下来,图叶正局促不安的想着要说什么,然而开门后才发觉竟是那女子。
“我来送太子爷的冬袄。”
那白描面色的女人近看竟是有棱有角,她面无表情,“叶尚宫不进来一坐?”她像是知道些什么才说了后句,“太子爷还未回来。”图叶谢过便随了进去。
书阁里烛火通明,模样还与两年前一般,正是四处都是尘土。自他去了沙北后,她再没来过。两人对膝而坐,那女子斟了茶水来。
“玉真是乡野小民,太子爷从沙北战场上捡回的人,若在宫里破了规矩,还请教训。”这句说的谦逊,语气却冰冷。
图叶忽而心生困惑,总觉玉真透着一股不协调,正像是茶杯装着烈酒,一时间却也说不出是哪里。她虽好心请图叶进屋,但丝毫没有与她闲侃的意思,同样暗自打量她。想来玉真大概也听过她与太子的传闻,大概心有不善。
沉默间茶凉,人也当走。图叶起身客气几句,无意瞧见玉真笔下的字,字锋如刀,破折如岩,倘若字若其人,她也不是善主。
许是太久,楼下的烛火已凉,微微青暗。图叶伸手去拉门,门外却有力朝里推,她一怔之下侧身往窗边去,翻身就要跳,谁想来人快一步揪住她衣领。
“做了什么歹事,见我便跑?”见她还挣扎,来人用力将她拉进来。“哪房不知死活的丫头,看着我。”
争执片刻,图叶死埋的脑袋终于被不客气的扭过去,入目一刹那,手松了,最后一根烛火灭了,她庆幸这片黑暗。
突然就没有人言语,死寂一般。
他面色微微错愕,良久后才道:“叶尚宫夜中来访,我真是有失远迎。”话里毫无谦虚。
客套与讥诮自然被她分辨的一清二楚,图叶唯有用力牵扯嘴角:“我来送尚宫局的冬袄。”倒像借口。
“日后不必来,后宫千人不缺你一个。”晋翱甩袖上了阁楼。
她站了一会儿,终究道:“我只是来看你一眼。”只不过他早离去,话音收尾在孤寂中。
出了门,她在门外坐了好一会儿。
当年小宫女的衣襟被夹在门中走不掉,凄冷寒夜她愣是没敢叫,静静在门口坐了一夜,翌日清晨年少太子打开门,看见她缩作一团瑟瑟发抖。
那时他拍她的头,“你在这做什么?”
她一时道:“奴婢在等太子爷。”
他垂头望着,背光一笑便扫了阴霾,儒雅少年,自让美人心怯。
她若学着过去的蠢样在门外闷声躺着,明晨他又会不会多问一句?大概只是踩着她大步离开吧。
罢了,她身如铁,心如冰,相信万事咬咬牙方能过去。美好的画面倘若回不去,就忘记的干脆些,两年,已不短。
寂寞庭园,喧嚣冬夜,单人不成双,无须触景伤情,快些离开便是最好。
夜中的路都是极长的,长廊外渐落一点细雨。图叶加快脚步,却在路尽假山上辨认出两个人影,是两个男人,身子瘦小的被另一个堵的走投无路,远处溢酒香。
“啊……大人别……”颤颤之音。
“别停?大人我会的……””暧昧之音。
小内侍给逼的泪流满面,“大人你醉了。”
“胡说,你让大人吻一下,大人才会醉。”郁儒丘架手按住他即刻要吻。
人皆不堪,怎料国师是断袖。图叶急忙避开,谁知腰被人一栏,整个抱了起来,转眼看小内侍大呼小叫的从眼前逃远了。
郁儒丘往后退了数步,带着她倒在花间深处。图叶挣扎起身他却拽住她的腰带,她干脆倒在花间盯着乌天。她捂着双眼不说话,他问:“谁欺负你,大人替你揍扁他。”
图叶坐起身道:“你别来惹我便好。”
“如何?你要弄我?”
想起他白日里说的那些话,图叶便急火攻心,拽住他衣襟,耳语道:“惹急了,杀你的心我都有。”
他顺势揉她入怀,笑得迷离,“别焦躁,寂寥深夜,大人只是想寻个佳人来伴。”
这一怀竟有片刻安逸,图叶心中一凝,平静道:“歹人我算一个,至于佳人远在天边。”
“怎会,不正是近在眼前吗?”他靠的那么近,吐纳的香甜酒气绕着她耳上灵珠。
“说笑了不是,难道大人喜欢我这等货色?”
“这等货色正配邪人骚士。”她原是呛嘴,怎知从此人口中说出比风还轻,倒是瞧不起人。
正逢有宫女在路边寻着国师,图叶大吼:“大人在这,扶他回去!”
她挣脱起身,怎料脚腕却被他握住了,揉揉捏捏,一阵暖气窜入裙下直到背脊。她羞恼的面红耳赤,挣扎数下才得已脱身。
而花间人望着流萤般飞走的小裙摆,竟觉清风小雨是人间美景,他缓缓闭上眼笑的意味深长。
那个……那个……想不出说什么……有人觉得慢热吗?
话说,把平骄的名字改成了玉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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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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