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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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许久，阿布拉克萨斯略带愧疚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逼你说这些。我是说，这些事已经是家族秘密了，不应该被别人知道，不是吗？”
“没，没关系，”莲茉捻了捻鼻涕，说道：“我知道，即使你知道了，也不会说给别人听的。而且，我也确实需要有个人听我讲讲——你知道的，只能自己承受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是的，”阿布拉克萨斯庄重的保证道：”是很难受。而且，我可以像你保证，我绝不会对任何其他人吐露一个字的——而且我已经是一幅画像了，无论是摄神取念还是吐真剂都无法对我使用了。”
莲茉抬起脸来对他微笑：“我相信你，而且我还相信即使你不是画像也绝不会乱说一个字的。还有，谢谢你，谢谢你没有看不起我。”
“这没什么，不过我还是不会告诉你古媚娃血脉的秘密的。”阿布拉克萨斯对她微笑，发自真心的那种。
“你总是那么狡猾。”莲茉小小声的嘀咕。
“嗯？这算是赞美吗？”阿布拉克萨斯微微抬起下巴。
“你这样子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阿布。”莲茉抬着脸对着他露出怀念的微笑，“真高兴能再见到你，当然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就更好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阿布拉克萨斯浅笑着，“难道你希望我像沃尔布加一样承受战败的耻辱吗？”
“我们失败了？”莲茉轻声问。
“我们失败了——”阿布拉克萨斯平静的回答。
“邓布利多说……都是因为汤姆……他害死了你们……”莲茉咬着嘴唇几乎不敢去看阿布拉克萨斯的脸。
“居然相信一只披着狮子皮的狐狸，许小姐，恐怕我要对你的智商重新评价了。难道在你回国的40年里，有什么让你退化成了赫奇帕奇？”钢琴D大调般柔滑的语音，咏叹调般的语气，吐出的却是斯莱特林毒蛇的毒液。只是这毒液里满含的并不是莲茉以为的怨愤。
但泪水还是模糊了莲茉的眼眶，她高声说：“可是，你们确实都不在了啊……我只是不能接受……你们都不在了啊……总要有什么为这件事负责……”
“那么我假设你还记得自己是在斯莱特林毕业的，你就不应该忘了什么才能让一个斯莱特林不择手段的争取，甚至不惜牺牲生命！”阿布拉克萨斯冷笑道。
“荣耀，还有更伟大的利益——”莲茉迟疑的回答。
“很好，看样子你还没完全被那只满脑子浆糊的老狮子洗脑，我该庆幸你还残留了点斯莱特林的特质吗？”
“所以……”
“所以，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聚集在Ｌｏｒｄ周围，不是因为出于对他的忠诚，而是因为当时没有人能比他更好的代表我们的利益，我们追求的荣耀，以及，我们誓死捍卫的属于我们的世界。为此，我们并肩战斗，不惜一切。莲茉，曾经你也站在我们身边，难道你忘了吗？”
“不，我没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而且永远愿与你们同在。可是，可是，邓布利多教授说……”莲茉迟疑了。
“那就别听他说，他又知道些什么呢？他怎么知道什么是荣耀，骄傲以及斯莱特林的认同？他不论怎么样也只是一头毛绒绒的狮子罢了。”阿布拉克萨斯快速的说，“从以前开始你就太容易相信他的话了。”
“但是，如果不是汤姆错误的领导，也许你们根本就不会死呢？”莲茉还是无法释怀。
“别傻了，莲茉，我承认到后期的时候Lord的行为太不正常，但最起码在我死的时候他还能理智的思考，我们也许注定失败，但那不是因为某一个人的关系。我们都足够优秀，错误的只是——这不再是属于我们的时代了。”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在空旷的书房里，噼啪燃烧的木柴仿佛述说的逝去的时间。良久，莲茉又开口了：“所以，你，和你们，怪他吗？汤姆，如果不是他……”
“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这不是某个人的错。”阿布拉克萨斯不耐烦的道。
“但是，你现在都不再叫他的名字了……邓布利多说，因为恐惧，人们都不再叫他的名字了。”
“对于某些人来说是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因为他站在那，所以他的名字意味着太多，多到一个普通的名字无法承受罢了。所以我们叫他Lord。那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位置。当然，到后期的时候，他真的开始发疯，可惜，那个时候能代替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而卢修斯他们，还是太嫩了……否则……”也不至于一败涂地，阿布拉克萨斯惆怅的想。
“可是邓布利多就还是坚持叫他的名字啊。”莲茉略带疑惑的问。
“那只是为了展示他所谓的勇敢罢了，显示他不怕Lord而已。莲茉，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到了今天，能够不带任何意味的叫他的名字的人，也只剩下你了吗？”阿布拉克萨斯苦笑着问。
“不带任何意味的叫他的名字？”莲茉疑惑的看着他。
“没错，我们叫他Lord，那代表了我们逝去的荣耀；邓布利多他们叫他黑魔王，或其他的什么，那代表了他们对他的恐惧。可是莲茉，只有你还叫他汤姆，在你心里，他依然只是你的汤姆罢了，从未改变。梅林对你如此厚待，43年来，未变的不仅是你的美貌，还有你的心——
你还年轻到足以适应这个世界，而我们，已经和属于我们的世界一同死去了……”阿布拉克萨斯惆怅的略带遗憾的尾音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莲茉看着他，好像看着曾经的同伴转身消失在世界的背面，她伸出双手，挽留的话却无法说出口，最终，只化为一声轻叹……她不由得抬起头，轻声问：
“那么，你们后悔过吗？”后悔过做这种徒劳的挣扎，后悔过离开这个世界，后悔过，陪着旧日的一切一同毁灭吗？
阿布拉克萨斯挑眉，假笑，就像他从前做过无数次得那样，满是旧日贵族的矜持和骄傲：”你在开玩笑吗？”
一股酸涩的气体涌上莲茉的眼眶，她笑了，她为他们骄傲，无论他们在哪里，她愿永远与并肩作战：“你们这群固执的，傲慢的，顽固不化的，贵族。”
“嗯哼，谢谢您的赞美，小姐。”阿布拉克萨斯假笑的行了个礼。那样子就像从前一样，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一样，就像他们在斯莱特林共同生活时一样——他们是永远的斯莱特林，即使他们必须随着时代的消逝而消逝，也没有人能动摇他们的骄傲。
“阿布——”莲茉轻声呼唤朋友的名字，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画布，好像想要重新握住朋友那双曾经温暖灵活的手，“我们不会失败的，既然我留了下来——我在此立誓，绝不会让你们的鲜血白流，斯莱特林一定永远荣耀，哪怕为此我将不择手段。”
因为，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莲茉的眼神里无声的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阿布拉克萨斯与她相视而笑，如同从前他们并肩作战时偶然的那一个眼神的交汇。
“我真高兴，莲茉。”他轻声说，“那时候选择把你真正拉进了我们的队伍。”
“是命运让我选择了这里，”莲茉用同样轻的语调回答，“就像命运让我属于斯莱特林。”
如果不是命运，还能是什么呢？莲茉的眼神迷茫了起来，带着对许久之前的过去的回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还差 